第86章 第 86 章 “……你们,搞到发烧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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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你们,搞到发烧了……
十八岁的神渡久脑子裏暂时只有这些, 太宰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比如这个世界到底是什麽情况,神渡久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麽傻白甜的吗?克隆师。
他曾经以为自己来到了过去,但与现实世界根本对不上的时间线告诉他, 这或许是完全不同的地方。
平行世界?
他像一个不速之客闯入这裏, 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就算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太宰治的存在,无论他多麽适应良好, 但就像被排斥的磁极一样, 永远也不可能融入。
这是一场短暂的旅行,太宰感到很新奇,前提是没有出现这个让他方寸大乱的家伙,总是忍不住怀疑、试探,明明已经确定他不是自己所认识的神渡先生, 但还是可怜地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他们已经分別太久了。
然而这裏的太宰似乎过的并不好, 身体孱弱, 完全无法包容他本人这麽任性的饮食习惯, 又或者是刚才说出了什麽违反规则的话而受到了惩罚。
他几乎在一瞬间就病倒了。
陌生的热和痛侵袭而来,太宰治不由自主地将脑袋埋在沙发裏, 熟悉的窒息和憋闷感让他放松了些许。
窗外的雨声接连不停,偶有雷声阵阵,如果他是身为首领的太宰,一定会立刻去看医生, 然而他不是,因此在变得有些缓慢的头脑裏, 他任性地想要隔绝周围的一切。
把自己像茧一样裹起来。
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放松地呼吸。
直到他的耳朵捕捉到有脚步的声音。
太宰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不会是敌人, 中也始终在首领室外面守着,也不会是神渡久,毕竟他刚才还在跟自己怄气,扬长而去。
然而那道清澈的、有些別扭的声音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太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看到了与神渡久如出一辙的蓝发,脑袋裏像有火一样在烧,热气传染到喉咙裏让他感到有些干渴。
“神渡……先生。”
他还在试探。
“嗯……嗯?”
被他抓着手臂的神渡久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个人总是在气氛正好的时候抛出来一枚炸弹,像故意要把人推开似的。
然而神渡久是从来不会被人推着走的,他不舒服了自己会离开,喜欢就要紧紧抓着。
“神渡先生是谁?”
虽然他的姓氏一点也不大众,再加上这个人现在明显已经烧迷糊了,于是神渡久也不去跟他计较,而是用很随便的语气,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是我吗?”
“……不是。”
“哈?”这下神渡久坐不住了,他愤愤地盯着半合着眼睛的太宰治,怎麽给你答案都不会抄啊,然而他无论再怎麽生气,也没有松开紧握的手。
滚烫的、似乎与真挚的情谊相连的热度从肌肤之间传导过来,在窗外瑟瑟的雨声中,晦暗不明的空间裏,神渡久依靠着热意来确定真心。
谁让太宰一边说着推开他的话,一边脸颊却紧紧贴着他的手。
“那是谁?”他好声好气地问。
“一个骗子。说话不算话的家伙,随心所欲,丝毫不顾及別人想法的暴君。”
“呃,听上去好像还不错。”
“真的吗?”连话语中都带着闷声闷气的病号抬起脸,幽幽地问,“你也想变成这样的人吗?”
“我没这麽说,倒是你,为什麽会在意这样的人啊?”
“他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我会一直记恨他的。”
“记恨吗?”青涩的少年音似乎与长大之后的声线重叠起来,太宰治几乎幻视神渡久苦恼地托腮看他。
如果是神渡久,他会把他的话当真的。
鳶色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太宰治说出口的声音比风中的柳絮还要轻,几乎是自己才能明白的低语。
“他让我难过,发疯,比死掉还要痛苦。”
轻轻阖动的嘴唇蹭过神渡久的手背,太宰缩在沙发上的身躯似乎微微地颤抖起来,那张脸埋在了他的手心裏,湿润的热意浸透了血管,似乎唤醒了感知的记忆,掌心的某处缓缓刺痛起来。
神渡久茫然地看着这一幕,自己的掌心被他哭的发疼,大脑宕机似的无法处理任何想法,直到被什麽更加柔软的东西像羽毛一样轻轻扫了一下。
太宰抬起脸,他哭的很安静,几乎从那张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的泄露,只有那双像被洗过一样的鳶色眼眸明亮地注视着他。
“……”
眼尾都染上几分潮红,无知无觉地看着他,神渡久此刻脑子裏只有两个想法。
……他舔我了???
以及,他捂着扑通扑通的心跳,给他个痛快,头顶的气泡到底什麽时候冒出来!
太宰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他看到那双湿润的鳶眸隐晦地向自己头顶暼去,顿时恼羞成怒,从头红到脚,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掩耳盗铃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又耍我!”
这一次,气泡很争气地没有冒出来,神渡久发誓他看到了太宰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气哄哄地说:“你装病啊!”
“是真的发烧哦。”说着,他扬起脖颈,似乎在邀请神渡久摸他的额头。
“……”神渡久警惕地看着他。
“生病了也不影响的嘛。”太宰无所谓地说,眼睛裏迷蒙的雾气彻底散去,只有脸颊还残余几分潮红。
“所以你刚才的话都是逗我玩儿的?”
神渡久气坏了,他的情绪从一开始就被带着走,被耍的团团转。
“没有哦。”虽然本来想把人当做自己所认识的神渡久来报复,但始终有一丝犹豫,最后干脆就算了。
他的语气裏带着几分被玩笑隐藏起的认真,“那些事情,没有骗你。我真的被骗身骗心,用完就抛弃掉了。”
“什麽?!”神渡久闻言大惊失色。
“我十四岁的时候,他答应我成年后帮我完成愿望,结果才等到我十八岁,这个人就自顾自的塞给我一个礼物之后跑掉了。”太宰治笑眯眯地说,似乎刚才什麽记恨一辈子的言论不是由他说出的一样。
“你现在多大?”沉默了一会儿后,神渡久突然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