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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交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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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交换

一切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霁林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个曾经会在阳光下大笑、会不顾一切去爱去恨的霁林,正一点点地被这间华丽牢笼裏的寂静吞噬。

他不再与秦御顶嘴,不再流露出明显的反抗,甚至对秦御偶尔施加的、带着惩罚意味的亲密,也呈现出一种麻木的顺从。

因为他开始明白,没有人会欣赏他的特別,从始至终,他都是小丑一样的存在。

他变得越来越安静。

白天,他会长时间地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精心修剪却毫无生气的花园,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眼神空洞,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漂亮瓷器。夜晚,他常常惊醒,然后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天明。食欲也急剧下降,本就清瘦的身体,如今更是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秦御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起初,他以为这是霁林一种新的、更消极的反抗方式,这让他不悦,也让他用了些更激烈的手段想逼出他原来的反应,无论是恨还是怒。但霁林只是承受着,像一团吸饱了水的棉花,沉默地化解掉所有的力道,然后变得更加沉寂。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一丝连秦御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开始在他心底滋生。

这天晚上,秦御有个无法推掉的应酬,回来得稍晚。

別墅裏静悄悄的,佣人说霁林先生很早就回房休息了。秦御推开卧室门,裏面一片黑暗,寂静无声。他打开灯,床上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秦御的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转身,几乎是跑着搜寻了书房、影音室、甚至那个囚禁过霁林、后来已很少使用的隔音房间……都没有。

一种巨大的、几乎要攫住他呼吸的恐惧感瞬间将他淹没。他第一次发现,这栋他用来囚禁霁林的、固若金汤的別墅,此刻竟显得如此空旷和令人心慌。

“霁林!”他低吼着,声音在空旷的走廊裏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最终,他在別墅顶层的玻璃花房裏找到了他。

花房裏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勾勒出一个模糊而单薄的身影。霁林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赤着脚,站在花房中央。他背对着门口,微微仰着头,像是在看月亮,又像是什麽都没看。

他的脚下,散落着被撕碎的书页、被砸碎的花盆碎片,以及一地被揉烂的、他曾悉心照料过的珍稀兰花。一片狼藉,如同他此刻的內心。

秦御放轻脚步,慢慢走近。直到距离几步之遥,他才看清,霁林的身体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有细微的血丝渗出。

“霁林。”秦御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

霁林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月光下,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眶深陷,那双曾经像蕴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干涸的、绝望的荒芜。

他看着秦御,眼神空洞,仿佛透过他在看一个遥远的、不存在的地方。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对着秦御,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笑容。

“秦御……”他的声音轻得像嘆息,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你看,这些花……我养了那麽久,它们本来开得好好的……可是,说碎,也就碎了。”

他抬起脚,毫不在意地踩过尖锐的陶瓷碎片,走向秦御,脚底瞬间被划破,在月光下留下暗红的脚印,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就像我一样,对不对?”他停在秦御面前,仰着头,眼神裏是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和茫然,“看起来还是完整的,其实裏面……早就烂透了,碎掉了。”

秦御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霁林,不是愤怒,不是倔强,而是这种从骨子裏透出来的、彻底的绝望和自我毁灭。这比他任何一次激烈的反抗,都更让秦御感到恐惧。

“你到底想做什麽?”秦御的声音沙哑,他伸出手,想抓住霁林的手臂,却被他猛地甩开。

“我想做什麽?”霁林重复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花房裏显得格外瘆人,“我想从这裏跳下去”

他猛地指向玻璃穹顶之外那片漆黑的夜空,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歇斯底裏的哭腔:“就从这个你打造的、最高的笼子顶上跳下去!你不是喜欢掌控一切吗?你不是要我永远留在这裏吗?那我就用我的尸体留在这裏!烂在这裏!让你永远也甩不掉!”

话音未落,他像是终于被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点燃,转身就朝着花房边缘通往外面露台的玻璃门冲去!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霁林!”

秦御魂飞魄散,几乎是本能地扑了上去,用尽全力从身后死死抱住了他!霁林拼命地挣扎,嘶吼着,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在秦御的手臂上抓出深深的血痕,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放开我!秦御你放开我!让我去死!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霁林的哭喊声变成了破碎的呜咽,所有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空,他瘫软下来,如果不是秦御紧紧抱着,他早已滑倒在地。

秦御将他紧紧地箍在怀裏,感受着他瘦削身体剧烈的颤抖和那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哭泣。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后怕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他了!

他半抱半拖地将霁林带离那片狼藉和危险的边缘,将他按在花房裏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藤制沙发上。霁林不再挣扎,只是蜷缩起来,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裏,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像小兽受伤般的、压抑而痛苦的哀鸣。

秦御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这副样子,心脏像是被凌迟。他伸出手,想要碰触他,指尖却在即将碰到他头发时,微微颤抖着停住了。他从未感到如此无措。

泪水的控诉与心的碎裂

不知过了多久,霁林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他慢慢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秦御。

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暂时驱散了空洞和疯狂,只剩下无尽的委屈、悲伤和……一种让人心碎的不解。

“为什麽……秦御……”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满是伤口的心底挤出来,“你告诉我……到底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他伸出手,颤抖地抓住秦御的衣袖,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秦御的手背上,烫得惊人。

“我只是……只是喜欢你啊……”他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像个迷路的孩子,“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我知道我笨……我不会说好听的话……我只会用那种蠢方法引起你的注意……”

他断断续续地诉说着,那些深埋在心底、从未宣之于口的卑微爱恋。

“我看到你跟別人在一起……我这裏……”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会好痛好痛……我把我有的都给你了……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一切……”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没能救你妹妹……你报复我……折磨我……我都认了……是我活该……”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困惑:“可是……为什麽……在我已经尽量不吵不闹……尽量听话之后……你还是不满意……为什麽一定要把我逼到这一步……一定要看着我彻底疯掉……彻底毁掉……你才甘心吗?”

“秦御……”他哭得浑身脱力,几乎瘫软在沙发裏,只剩下那双泪眼死死地看着他,发出最卑微、最绝望的祈求,“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而已……难道就连这样……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吗?”

这一声声泣血的控诉,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秦御的心脏。他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几乎晕厥的人,这个被他用“恨”的名义强行锁在身边,一点点磨去光芒、逼入绝境的人。

直到这一刻,直到差点永远失去他的这一刻,秦御才不得不面对自己內心那个被他刻意忽略、压抑已久的真相。

那些因他与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而燃起的无名火;那些看到他隐忍表情时一闪而过的心疼;那些在他安静望向窗外时,自己心中涌起的莫名烦躁;那些在生意场上遇到与“霁”字相关事物时的瞬间失神;那些深夜归来,必须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才能安睡的依赖……

这哪裏是恨?

这分明是……爱。

是他不敢承认、不愿面对,用最扭曲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深刻入骨的爱。

他以为自己在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却不知自己早已在过程中,交出了从未给予过任何人的、那颗冰冷而孤独的心。

秦御猛地伸出手,将哭得几乎虚脱的霁林,用力地、紧紧地抱进了怀裏。这个拥抱,不再是充满占有欲的禁锢,而是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恐惧和无法言说的悔痛。

“別说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将脸埋进霁林冰凉而汗湿的颈窝,“……是我的错。”

霁林在他怀裏僵硬了一下,随即,更加汹涌的泪水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他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爱而不得,都在这一刻哭尽。

秦御只是更紧地抱住他,一遍遍地,在他耳边重复着,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对他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月光依旧清冷地洒在狼藉的花房裏,映照着相拥的两人。一个哭尽了所有的力气,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依偎;另一个则用尽全力地拥抱,仿佛要将对方揉入自己的骨血,以此来驱散那几乎失去的灭顶恐惧。

在这一片混乱与泪水中,某些坚固的东西碎裂了,而某些被深深掩埋的情感,终于破土而出。通往救赎或更深地狱的道路,在这一夜,悄然转折。

在经歷了那场近乎毁灭性的崩溃之后,秦御与霁林的关系进入了一种看似平和的诡异阶段。

秦御不再像过去那样,用赤裸裸的羞辱和身体上的惩罚来彰显所有权。他默许了霁林接受定期心理治疗,甚至亲自挑选了业內最顶尖、也最保密的一位心理医生。別墅裏的氛围不再那麽令人窒息,佣人们发现,先生看霁林先生的眼神裏,那种冰冷的审视似乎少了些,偶尔会流露出一种复杂难辨的、近乎沉思的情绪。

霁林也似乎真的在“好转”。他不再长时间地发呆,脸上偶尔会有一点极淡的、像是学着重新适应这个世界的神情。他依旧安静,但那种死寂般的绝望感减轻了。他开始配合治疗,甚至在医生面前,能清晰地剖析自己的“问题”——“依赖型人格障碍”、“创伤后应激反应”、“低自我价值感”。他的敘述逻辑清晰,情感“恰当”,连经验丰富的医生都认为,这位病人正在以惊人的毅力进行自我重建。

只有霁林自己知道,他没事。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健康”和“清醒”过。那场崩溃,像是将他体內所有混乱的、炽热的、属于“爱”与“恨”的情感都燃烧殆尽了,留下了一片冰冷的、理性的灰烬。他清晰地认识到:秦御不爱他,从来都不。秦御对他所有的好,无论是之前的折磨,还是现在的宽容,都源于一种偏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他不再抱有幻想,也不再感到痛苦。他只是在蛰伏,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等待着一个或许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可以彻底离开的时机。他配合治疗,不过是为了让秦御放松警惕,为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空间和……未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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