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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別这麽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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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进展得很不顺利。

先天不足的孩子,好不容易让哥哥养出点小肥膘,白胖白胖的一团坐在小凳子上,脖子上系着围兜,一边分眼泪就吧嗒吧嗒掉。

梁宵严哭笑不得:“吃饭就吃饭,別给饭哭坟。”

游弋更委屈了,扒拉着他的手臂,扁个小鸡嘴,眼睛炯炯地看着他,“哥哥也不爱我了吗?也嫌我吃饭像猪了吗……”

梁宵严说你不吃也像。

游弋“哇”地一声张开嘴,猛猪落泪。

就他那个狗屁不通的年纪,被哥哥凶一下恨不得当场死掉,被哥哥嫌弃更是天都塌了。

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梁宵严无奈,把他抱起来,擦擦泪,握着他的小手带他分菜。

分完喂进嘴裏,让他在心裏默数,一口饭嚼十下才能咽。

他不会默数,边嚼边伸出十根手指头,嚼一口缩回来一根,小表情特別严肃。

梁宵严忍了半天,没忍住,在他泪湿的胖脸上香了一口,“蛮蛮。”

“昂?”

“小蛮蛮。”

“在!”

老叫老叫都数乱了!

他叫的是村裏的土话,大人们管吃席时狼吞虎咽没个吃相的孩子叫“小蛮蛮”,是说他霸道蛮横又爱争抢,一点亏都不肯吃,却什麽尖儿都要占。丢人还不体面。

本来是贬义词,但梁宵严并不觉得不好。

一个孩子会争会抢,不放弃自己的权利,到了哪裏都不会受委屈。

况且,他抢是因为他饿。

他不知道抢饭会被人嫌吗?

他不知道筷子打手很疼吗?

但肚子都吃不饱了哪还管得上礼义廉耻呢。

骂孩子干嘛啊,要赖也只能赖他这个当哥的没本事。

“你不够吃,哥会再煮。煮很多饭,烧很多菜,直到你吃饱。”梁宵严捏捏他鼓起来的腮帮子。

“没人和你抢,也没人打你。”

“饭就在这裏不会跑,別弄伤自己。”

游弋感动得眼泪汪汪,油乎乎的嘴巴撅成朵喇叭花亲在他脸上,“我好爱好爱哥哥!”

梁宵严拿他的围兜擦擦脸,说你讲点卫生吧。

一顿饭吃完,游弋的餐盘裏干干净净,连个渣都不剩。

他优雅地擦擦嘴,站起来:“我要洗澡。”

“现在?”小飞好像看二傻子,“伤口不能沾水。”

“我隔着点。”

“隔着也不行啊,再说啥能隔住——”他话没说完就看到游弋往窗边走,“你干啥?”

游弋:“不让我洗我就死。”

“我操.你给我回来!我去给你找行了吧!一天天跟有病似的。”

小飞骂骂咧咧地出去了,过一会儿又骂骂咧咧地回来,手上拿着卷保鲜膜往他身上一拍。

客房浴室小,水汽弥漫得很快。

游弋站在花洒下,热水兜头浇下来,流经皮肤蒸出一层緋红。

他仰着脸,双眼紧闭,睫毛迷乱地颤。

这间浴室的构造和他和哥哥卧室的一模一样。

熟悉的环境让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有些绮丽梦幻,有些粗鲁下流。

他箍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发抖,嘴唇都快咬破了,月光照射着水当当的胸脯,剧烈起伏。

“咚咚!”

浴室门被砸了两下。

“出什麽事了怎麽还没洗完?”小飞在外面问。

游弋猛地睁开眼,定了定神,声音有些哑:“没事儿,你走。”

门外响起拖沓的脚步声,他把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平复喘息。

眼神是失焦的,呆呆地望向天花板,张开的嘴巴裏能看到一点舌尖。

-

五分钟后,他擦着头发出来,小飞已经走了。

屋裏空无一人,他未着寸缕。

小飞把餐盘收走了,却没说给他拿两件换洗衣服。

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伸手勾出风衣口袋裏的旧衬衫,站在落地玻璃前慢条斯理地穿。

衬衫尺码比他大出两号。

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部余量很多,下摆堪堪够遮到腿根。

就这样吧。

他懒得就系了几颗扣子,没骨头似的往沙发上一瘫,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光裸的身体陷在深色沙发裏,衬衫大敞露出雪白的胸脯,两条长腿叠着搭在另一边扶手上,小腿垂下去,在灯光下微微晃动。

“轰隆!”

窗外电光一闪,两道闪电划开枫岛的夜空。

暴雨忽至,一切都变得潮湿。

游弋对夏天总是又爱又恨。

黏腻、闷热、燥郁的烟火、空气中满是人肉味、走两步恨不得蹭一身汗。

他有点洁癖,最讨厌沾到別人黏糊糊的皮肤。

但一对上梁宵严,就什麽毛病都没了,不药而愈。

他对哥哥有种病态的迷恋。

哥哥让他喜欢夏天,喜欢高温,喜欢在风扇下做得大汗淋漓。

喜欢肌肤相贴,喜欢唾.液交换,喜欢身体相连,喜欢吞咽,喜欢把哥哥留在自己的身体裏,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哥哥的一部分,那即便此时此刻突发恶疾死去,他们也不会分离。

梁宵严在床上很凶,玩得也脏。

或许是前三十年压抑得太狠,他一旦脱下那身世家公子温良恭俭的皮囊,就会变成游弋床上最粗俗却又迷人的暴徒。

他惯下命令,且绝不容违抗。

当然,游弋也不想违抗。

还不等哥哥掐着他的脖子命令他咽下去,他已经摸着肚子满足得飘飘欲仙了。

可是夏天也有很多不好的回忆。

尤其是暴雨天。

他出生那年是丰水年。

他妈生他时难产,接生婆用助产钳把他硬拽出来的,脑袋左边被钳子夹出来一个畸形的鼓包。

为了矫正头型,村裏的土郎中给他脑袋上戴了个圆圆的壳子。

那个壳子太疼了,钻心得疼。

他无时无刻不再哭。

他妈不管他,他爸更是死人一人,是他没有血缘的哥哥,梁宵严,用那双手托着他脆弱的脖子和脑袋,每过半小时就把壳子脱下来让他缓缓。

游弋出生时是腊月二十三,彻底摘掉那个壳子是第二年谷雨。

大雨连下三个月。

梁宵严用一个冬天加一个春天的整觉,换了他一个圆圆的脑袋。

后来他长到九岁,得了性別认知障碍。

和哥哥说我想留长头发,穿小裙子。

梁宵严把他背在背上,像背个小双肩包那样,告诉他:愿意留就留,就是不太好洗。

游弋问他:“如果村裏有人说我怎麽办?小朋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怎麽办?”

梁宵严想都没想:“那就换一个村子,换一拨朋友。”

他给弟弟买来漂亮裙子,漂亮发夹,给他装扮好,说弟弟是他养大的小姑娘。

再后来游弋病好了,又穿回男孩儿的衣服。

和他闹着玩,问他更喜欢我做男生还是做女生?

梁宵严说:“这种问题你不要问我,你自己想做什麽你自己决定,我的任务是帮你执行。”

轰隆——又一道闷雷滚过天空。

外面风雨交加,整个世界变得灰蒙蒙。

雨水如泪痕般滑过窗户。

游弋枕着自己的手臂,想起他这辈子经歷过最大的一场暴雨。

那天的天空红得就像包着血的胎膜。

哥哥带着他,被雇佣给一户有钱人家抢收莲藕。

他们家小孩儿欺负他,游弋还手,那小孩儿自己摔下台阶把手摔骨折了。

不管梁宵严怎麽给他们道歉,他们都不干,非要游弋也断一只手。

最后的记忆就是哥哥抱着他在暴雨中狂奔,雨水不断顺着哥哥的下巴砸到他头上,身后的叫骂声像索命一样追着他们。

没有跑掉,哥哥把他藏在大车底下,自己出去了。

用自己的手替了他的手。

那个年纪的孩子还记不住事,但记得住疼。

他每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都伴随着暴雨。

雨水变成了苦难的标本,印刻在他的记忆裏。

这些记忆让游弋始终坚信一个荒诞但有据可循的理念——他是哥哥的孩子,他的一切都来源于哥哥。

女娲是人类的造物主,梁宵严是他的造物主。

他这个人,从头到脚,从裏到外,从可以见人的脑袋到完好的四肢,到他的头发、他的血管、他的心脏,都让梁宵严写满了,写得满满当当。

梁宵严养育他的生命,矫正他的身体,塑造他的品格,守护他的天性,最后撕裂他的纯真,把游弋从他的孩子变成他的爱人。

所以没有血缘又怎麽样?

他是梁宵严用爱捏的骨肉。他们的红线裏藏着亲情铸的钢索。他们注定是彼此最亲的人。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那麽狠绝的方式,将那条坚不可摧的钢索连同红线一起斩断。

十八岁情定终身,二十一岁哥哥带他出国结婚,还把北海湾码头的开发权买下来送给他。既是聘礼,也是给他的成人礼。

因为梁宵严觉得小孩儿只有结完婚后才真正算个大人。

只是他光有大人的名头,没有大人的担当。

结婚不到半年,他就把梁宵严甩了。

还是用那样让他难堪的方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人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二十年相依为命的漫长时光,被他搞得面目全非,不堪回首。

一根烟抽完,雨渐渐小下来。

游弋不想再等,起身走向那面单向玻璃。

他在玻璃前十公分的位置站定,看了一会儿,忽然把脸凑过去,铛铛敲了两下。

“Daddy,你在裏面吗?”

如果人生是部电影,此刻一定渐进高潮。

镜头从他的侧脸开始拉远、再拉远、拉到穿过这堵墙,就能看到隔着一面玻璃,两人彼此对望。

梁宵严双腿交叠,坐在游弋对面。

桌上的红酒已经喝掉三分之二,他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游弋抵着玻璃哑声哀求:“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让我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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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光着个屁股蛋子搁那认错,你说你是不是找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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