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失踪真相【不建议跳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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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失踪真相【不建议跳章】
半小时后,梁宵严从外面回来。
手裏提着一个装小羊的袋子和一份叉烧包。
羊已经腌制好了,他让小飞插上钳子烤,小飞提着羊去厨房。
“回来。”梁宵严叫住他,“就在这烤。”
“啊?”小飞面露难色,“这血刺呼啦的,烤出来能吃吗?”
梁宵严说在外间,他瞬间懂了,去厨房把烤箱搬下来,在审讯室外间起火烤羊。
梁宵严风尘仆仆赶了一路,给自己倒了杯水,倚着桌沿问他:“人招了吗?”
小飞愁得脸都皱了,“没有!他大爷的这小子属秤砣的!脚都让快狗吃了就是不招!”
他嘆了口气,连连摆手道,“我觉得没戏了,这条道走不通。”
梁宵严沉默片刻,朝裏间走去。
刚踏进去血腥味就直冲进鼻腔,黑红的污水从他脚下蔓延到被绑着的男人腿边。
那两条腿被啃得血肉模糊,裤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安静的审讯室內充斥着他粗一声重一声的喘息。
听到来人,他艰难地抬起脑袋,鹰钩鼻被打断了,像一个躺倒的数字7挂在脸上。
“你杀了我吧……”他茍延残喘道,“我不可能说的……別折磨我了……”
梁宵严看着他,森冷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表皮直刺入內心。
他不是李守望,他不以折磨人为乐,他白手起家单枪匹马打拼到现在,见过的亡命徒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如果做到这一步还不肯说出半个字,那就是既不为钱也不为命。
那他到底为什麽呢?
有什麽是他寧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的呢?
“歇一歇吧。”
梁宵严解开他的手腕,把他放下来,让小飞去给他倒杯水。
小飞刚叼着个包子走进来,又叼着包子走出去。
一杯温热的水递到男人手上,裏面居然还泡着姜和红糖。
男人哆哆嗦嗦地握住,掌心被烫得缩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梁宵严。
梁宵严:“喝吧,没毒。”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
不,不是温柔,只是平和。
但在男人经歷过一轮酷刑后再听到行刑的刽子手这样平静地和他说话,让他恍惚间有种或许命能保住的错觉。
他把杯子举起来,慢慢喝了一口。
梁宵严又问:“好喝吗?”
男人被问得愣住,僵硬地回答:“好喝,很甜。”
“以前我每次受伤回来,我弟都会给我泡这个,这是他觉得最好的东西。”
“他泡了二十年,我就喝了二十年。”
梁宵严说起这些眉眼间就变得柔软,少顷,又凌厉起来,“但拜你们所赐,我去年一整年都没喝到。”
男人心尖一颤,后背登时冒出凉风。
然后就听梁宵严云淡风轻道:“这个时间,你家小孩该放假了吧。”
——砰!
杯子从他手中脱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男人惊恐地颤抖起来,脸上是拼命掩饰也掩饰不掉的恐惧,“我听不懂你说什麽!我没有孩子!我孤家寡人一个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但梁宵严说:“我有他的照片,你要看吗?”
男人完全僵住了。
那一刻他连呼吸都没了。
他眼睁睁看着梁宵严掏出手机,翻了一会儿,然后递到他面前。
闪着强光的屏幕实在太刺眼,他瞠目欲裂,用力去看,心脏在胸腔裏狂跳,声音大得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
然而当他看清照片时,一下就傻住了。
那上面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孩儿。
与此同时,梁宵严肯定的声音在手机后响起:“你有孩子,他还在上学,或许还有个老婆,指使你的人抓了你的老婆孩子来威胁你,对吗?”
男人瘫倒在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梁宵严把手机放到桌上,小飞瞥了一眼,居然是游弋小时候的照片。
敢情什麽都没有纯靠诈啊。
梁宵严目的达到,眼中的温和一丝不剩,“我不知道指使你的人是谁,但我明确告诉你,在这个岛上,没有我做不成的事。”
“我想找到你的家人,不管你把他们藏在哪儿,一天之內你一定能看到他们的尸体。”
“不!不要!你不能动他们!”
男人朝他爬过来,抱着他的腿哀求:“求求你別伤害他们!他们什麽都没做,祸不及子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你——”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砰地一声砸到墙上,咣当一下重重摔向地板。
梁宵严踩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砸进地裏,声音阴狠脸色发青,“祸不及子女?你动我孩子的时候怎麽不记得这句话!”
“没、我没有……”
男人抓住他的鞋底,被踩得双眼暴突,口鼻喷血:“我什麽都没做,我没伤害游先生,昨天我只是……我只是……”
“谁说昨天了。”梁宵严碾着他的脸。
“一年前,他失踪一个月后突然出现在北海湾那天,是你把他压过去的。”
没有任何猜疑,完全肯定的语气。
男人的心凉了半截,一动不动地瘫在那裏。
梁宵严拿出电脑,调出自己截取的游弋出现在北海湾时的海滩监控录像。
录像有两段。
分別是游弋出现前一天,男人去海滩上踩点。和游弋出现当天,男人在远处遮阳棚下伪装成卖游泳圈的商贩,监视着游弋的一举一动。
摄像头架在码头上,距离海滩很远。
录像中几乎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有模糊的五官轮廓,但仔细对比能看出来就是这个人。
为了找到他,梁宵严把那两天的监控一帧一帧地翻了个遍,终于被他发现藏在最角落的这个“商贩”,两天都没有开出一单。
单凭这点本来并不能确定他有问题。
直到昨天上午,梁宵严被游弋勾得起兴,躲去浴室抽烟,从游弋的裤子口袋裏翻出他的打火机。
小孩儿爱漂亮,打火机上都镶着钻。
一根长短粗细都酷似粉笔的黑壳打火机,上面镶着一条粉紫色的全钻斗鱼,梁宵严用完拿在手裏把玩,阳光照进来穿过小鱼尾巴,反射的光居然是粉紫色的。
他立刻想起海滩监控中,那个“商贩”抽烟时用的打火机,同样反射出了粉紫色的光。
“他有洁癖,不可能把自己用的打火机给別人,是你从他手裏抢走的。”
“他才二十岁,还是个小孩子,你连一个打火机都要抢!你到底对他做过什麽?!”
随着这一声失控的怒吼,梁宵严一脚将男人的脑袋踩进地砖!
地板霎时炸开几道狰狞的裂纹,男人嘶声大叫,口吐白沫,两个眼球要掉出来似的向外凸着,梗着脖子疯狂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梁宵严眼神冰冷,无动于衷。
“不需要道歉,你去死就行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我,我保证你家人的安全,或者我现在就把他们接过来给你陪葬,你选吧。”
话音落定,他抬腿往外走。
皮鞋踩过一地黑血,从裏间走到外间,他脚步越来越快,喘息声越来越粗,垂在腿边的拳头握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不断有血从指缝间流出来。
一滴、两滴、三滴……啪嗒啪嗒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