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输一次脱一件衣服(2 / 2)
游弋还在抽抽呢,掌心湿湿热热的,“怎麽办怎麽办,我现在比我们结婚走红毯时还紧张!”
梁宵严懒得提他走红毯走到一半举手说想尿尿的事。
“真出息啊少爷。”
少爷发出两声猪哼:“我这是真情流露!”
“小游!你的滑板!”小飞找来一辆推车帮游弋把路上的礼物推进屋,还顺便翻出了他的滑板。
游弋以前很喜欢玩这个。
他们家院子裏本来有一条给梁宵严晨跑的塑胶跑道,游弋迷上滑板后,梁宵严就把那条路改成了HDPE材质的彩虹滑道,反正他在哪都能跑。
游弋接过滑板,抱在怀裏往前走。
梁宵严奇怪:“不滑?”
游弋一愣,“不滑啊,有空再滑。”
梁宵严沉默片刻,盯着他怀裏的滑板看了会儿,欲说无声。
他以为弟弟一拿到滑板就会像以前那样迫不及待地滑一段再摆几个耍帅的姿势。
但他低估了时间的效力。
低估了这一年或者说那27天的影响。
游弋原本绚丽阳光的人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进入了一小段梅雨季。
潮湿虽已过去,但霉菌永远长在他骨头裏。
即便他用尽全力想把弟弟烘干,但被抽走的那部分少年心气却再也不会回来。
他在自己家门口听到脚步声,第一反应是有人要伤害他而摆出防御姿势。
他拿到很久没玩的滑板,也只是拂净上面的灰尘抱在怀裏。
游弋看出什麽,撞撞他肩膀,“那就滑一段嘛。”
梁宵严摇头:“別为我去滑。”
“没有,我不是不想玩,就是……”他看看左右,举起手捂在嘴巴那,“我好久没滑了,都不熟练了,一会儿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再摔个大马趴,那我还要脸不了?”
少年气是少了点,但自尊心超级加倍。
梁宵严带他去小楼后的滑道偷偷滑。
一开始确实不熟练。
两脚踩上去东倒西歪,要哥哥牵着。
牵了一小段就找回感觉了,他压低身体在风中滑行,动作越发慵懒肆意,身体渐渐和板融为一体,在腾空的瞬间像条在空中游动的小鱼。
滑上一个矮坡,他屈膝飞起,在空中转体180度后轻巧落地,高举双手优雅谢幕:“满分!”
梁宵严十分捧场:“真棒。”
成功完成了一个高难度动作,并且得到哥哥幼师级別的夸赞,游弋要是个小机器人,现在得臊得亮红灯了,脑袋上还顶着排进度条:信心+100%,童心+100%,自尊心清零清零。
非常嚣张地滑着滑板进了小楼,客厅裏大家都在忙活。
做饭的做饭、布置房间的布置房间,小飞带着几个高个子的往墙上挂东西。
游弋这会儿也不怕摔跤丢人了,直接表演滑板过人,別人忙得脚不沾地他在那调皮捣蛋。
一会儿滑到小飞旁边做鬼脸吓人一跳,一会儿经过做饭阿姨叼走阿姨筷子上的炸虾。
从哥哥旁边过时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偷摸拽人皮带。
被梁宵严逮住按在怀裏不让跑,“你这是什麽招式?要不要给你打个分?”
游弋:“这叫除你武器!”
“你再浪晚上我就把你绑在板子上转圈抽。”
“我操!”游弋面露喜色,“好刺激!”
“……”
等看清小飞他们挂的是什麽,游弋溜着板慢慢停下来,站在那裏不动了,呆呆地眨巴着眼。
只见原本空空荡荡的家裏,他被摘掉的照片墙,他从小到大的奖状,他玩过的足球、篮球、网球,他只学了个皮毛的钢琴、小提琴、电吉他……全都回来了。
“开饭啦!”
阿姨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能坐十几个人的旋转餐桌上,一圈普通碗盘裏挤着个粉色小猪格子盘,盘底还有熟悉的印花。
心腔裏翻江倒海,酸雨如注。
游弋转头时甩落一串眼泪珠,一溜烟滑进哥哥怀裏,“你这个骗子!我真以为都扔了……”
梁宵严眸光闪动,张开双手,任由弟弟撞进胸膛。
他嗓音极轻,明明是在说嫌弃的话,却满是宠爱与珍惜的意味。
“扔去哪?没人要你那些破烂宝贝。”
“破烂就破烂,还破烂宝贝……”
“嗯,我怕破烂没了,宝贝就不回来了。”
“呜……”
拼命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使劲儿把自己拱进哥哥怀裏。
半开的窗户裏吹进来一缕秋日午后的风,把游弋的发丝吹动,张牙舞爪地扑到梁宵严脸上。
他在众目睽睽一屋子人的注视下用半边身体挡住弟弟,不让別人看到他哭红的脸。
这麽暧昧又悲情的氛围,小飞看着游弋快把他哥拱出门去了,张嘴来了一句:“着急去哪儿啊?还回来吃饭不?”
半声哭嚎卡在嗓子裏,游弋哑声咕哝:“吃的,有点哭饿了……”
保镖今天都留在主楼吃饭,热热闹闹地坐了一大桌。
游弋吃饭慢,因为要分菜。
但备不住这个哥喂那个哥夹的,没一会儿就吃得肚皮滚圆,直着眼靠在哥哥肩膀上发饭晕。
就这样阿姨还觉得他没吃饱:“小游,我给你烤了小饼干、小蛋糕,还炸了点河豚天妇罗,天色还早你们肯定要玩一会儿的,玩的时候当零嘴吃哈。”
游弋苦着脸:“谢谢姨姨但我真的吃不下了。”这样说着叼起一块饼干嚼嚼嚼。
一顿饭吃到晚上七点。
保镖都撤了,楼裏就剩他俩和小飞。
日落西山,温度比下午更低了些,乌云从天尽头爬过来。
游弋想起关于赏雪角的愿景,举手提议:“我们来打牌吧!”
他上大学时可是宿舍楼裏远近闻名的赌王。
麻将扑克摇骰子,没有他不会的,而且样样精通,把把都贏,打遍宿舍楼无敌手。
雨不知不觉地下起来,三人窝在赏雪角打牌。
壁炉裏跳动着温暖的烛火,火上架着的小盅裏煮着梁宵严秘制珍珠奶茶,浓香的甜味飘得满屋子都是,阿姨给做的小零嘴也已就位。
他们像两大一小三只松鼠,窝在树洞裏过冬。
游弋牌技确实不错,再加上两个哥给放的水能把枫岛都淹了,三圈下来游弋已经贏了他哥两辆车一辆摩托一个渔场一个度假山庄,还有小飞的老婆本若干。
小王八蛋趾高气昂,尾巴翘到天上去,贏几把牌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半盘饼干把他吃得发酒疯。
“梁先生长得人模狗样打起来牌来很是不怎麽样嘛。”
“打我手板儿时的威风呢?”
“怎麽不横了?”
“还有小飞哥,都一把年纪了记不住牌也情有可原。”
“让你少玩点手机,玩得老眼昏花了吧!”
“哎呦你们俩个的手抓屎了臭成这样,拿着一把电话号码跟我玩啥呢!”
“我操又贏了!见笑见笑。”
他外套都脱了,打得浑身冒汗,脸冒红光,一只脚踩在哥哥腿上晃啊晃。
梁宵严和小飞面对面,表情意味深长。
小飞:“他私下裏就这麽跟你玩啊?”
梁宵严:“嗯,你要不在他敢骑我脸上玩。”
“浪成这样你也不管管?”
“你走我再管。”
下一轮开始时,游弋已经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贏。
贏得毫无悬念,嘚瑟起来就没多少成就感。
“添个彩头吧!”他大手一挥,“谁输谁脱一件衣服!”
小飞差点没吓死:“我操.你yin魔啊,我还在这呢!”
梁宵严慢条斯理地挖了一勺蛋糕放嘴裏,“好啊。”
“我操一对yin魔,拜拜,我滚了。”
小飞撂下牌就跑,他本来也不能多呆,还要去平江疗养院蹲点。
他一走,游弋更是无法无天。
一个猛子把哥哥扑倒,骑在他腰上,跟强抢民男的恶霸似的,上手就要扒衣服开饭:“刚说我坐在你脸上玩?我现在就要坐!”
梁宵严沉声笑起来,眯起眸子看向他,两只大手一边一个掐进屁股蛋。
“急什麽?不是还没打呢。”
“打不打的有区別吗?反正都是我贏。”
梁宵严神情慵懒,双手枕在后脑下,忽然拱腰顶了他一下,“再加点码要不要?”
“什麽?”
“再打三圈,输的人不仅要脱衣服,还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我输了要求随便你开。”
这可是天大的诱惑,游弋想都没想:“成交!”
“不问问你输了怎麽办?”
“切,虽然没有这种可能,但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他趴下来,把耳朵凑到哥哥唇边,“我输了你要我干什麽?”
梁宵严失神地望着他,趴得那样近,头发全掉进自己颈窝,痒痒的、滑滑的,呼吸喷在自己鼻尖,满是蛋糕和奶茶的甜味。
晃动的烛光映着游弋狡黠的脸蛋,长睫毛忽闪忽闪。
梁宵严的手不动声色地,从他圆翘翘的臀,顺着脊椎摸上去,最后猛地掐住脖子。
“收拾你东西的时候,找到一条你上学时文艺汇演穿的裙子。”
“嗯?”
游弋不懂话题怎麽扯到这了。
梁宵严一把将他压下来:“你输了,穿着它给我干一晚上,把你刚才跟我没大没小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念给我听,我看看你能念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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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更~
蛮蛮:三圈十二把,屏幕前的家人们,觉得我能贏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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