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现端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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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端倪
啪!
祝与淮拍响了桌子,太阳xue突突地跳,他审视着对面的嫌疑人,恶狠狠地说:“给我好好想,9月12日,星期六,晚上9点半,你在滨江路干什麽?”
李是还没缓过来,他今早出门上班,被坐在小区马路边的祝与淮叫住。
祝与淮穿着便装,双手撑着大腿站起来,走到李是面前,打量着,确定是本人之后,掏出工作证:“跟我走一趟,我派出所的。”
李是下意识地想拔腿就跑。
祝与淮早有预感,伸出脚一绊,胳膊往前拉住李是衣领,把人拉着站稳了,骂了句:“你狗啊!跑挺快。”
祝与淮把人带回派出所,李是坐在椅子上,直呼冤枉:“警官,我最近没犯事呀。”
祝与淮靠在椅背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
“我真什麽也没干。”
“给你提示几个关键词,上个星期六、背书包的女孩、吹口哨。”
李是一下想了起来,在心裏痛骂那个臭婊子,但面上笑眯眯地说:“我们就是和她开个玩笑。”
祝与淮眼底浮起厌恶,咬着后槽牙:“別给我嬉皮笑脸的,给我好好说!”
“我们就是看小姑娘长得乖,逗逗她。”
祝与淮眉头皱成个川字,身体推着椅子往后,桌腿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李是有些心虚,急急地为自己找理由开脱:“我们就是开玩笑,没什麽恶意,小姑娘胆子小。”
“还不说实话?”祝与淮酝酿已久的火气烧到了眉心,他提高了音量,“別给我开口闭口的说是玩笑,你们他妈的这是杏骚扰!”
李是慌乱地抬着手否认,开口辩解:“真没有。”
“给我一五一十地好好说,说犯罪经过,再说是玩笑,那你就去拘留所多呆几天。”
李是才从牢裏出来没几年,一听见那地方,浑身的毛孔都不舒畅了。他不敢再狡辩,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交代了。
他说的情况和和稔说的基本一致。
祝与淮问:“那天晚上你的同伙是谁?”
“向波。”
“住哪?”
“船厂小区那边。”
祝与淮:“具体位置知道吗?”
李是:“知道。”
祝与淮在键盘上敲打的手停了,问:“平常看片?”
“看的。”他摸摸鼻子,紧接着问道:“看片不犯法吧?!”
“嗯,不犯。”李是这口气还没松下去,祝与淮紧盯着他说:“你手机呢?”
李是有些秫地说:“在我口袋裏。”
祝与淮言简意赅:“拿出来。”
李是的目光闪烁着,有些躲避:“我手机什麽都没有。”
祝与淮沉着声,重复了一遍:“拿出来!”
李是忐忑地把手机掏出来,递过去。
祝与淮:“解锁。”
李是弯着腰解了锁,又退回来坐在了椅子上。
祝与淮垂着眼翻看着,他先点进相册,相册裏存着一些裸/露的照片,还有一些动图。
祝与淮抬起眼皮来,睨着李是:“还挺多。”
李是磕巴地说:“都是……网上找来的。”
祝与淮不听他的废话,他又翻了翻手机裏的网盘,没有发现什麽特別的內容,点进微信查看他和向波的聊天记录。
李是的心提溜着,小心地观察着祝与淮的脸色。
祝与淮顺着往下翻,翻到前几天的聊天记录时停住了——波哥,有没有新货?
向波回:厉哥最近都没有开放通道,我也进不去。
李是:我心好痒呀,什麽时候才能进去。
祝与淮问:“厉哥是谁?”
李是肉眼可见地变得慌张,遮掩道:“一普通朋友。”
祝与淮退出来,在李是的微信裏找被称作厉哥的人,没有。
冷汗顺着李是的后脖颈慢慢淌湿衣领,就在祝与淮以为一无所获的时候,李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向波发来了微信。
李是听见声音,表情一下变得有些紧张。
祝与淮扫一眼李是,抬起的大拇指往下落,点开了向波的信息:快来,有好东西。
祝与淮怕向波怀疑,模范着李是的语气,回:可终于来了!
向波:你小子。
祝与淮冷着眼看向李是:“怎麽进?”
李是试图装傻:“什麽……怎麽进?”
祝与淮招招手,示意李是靠近,李是闻言照做,祝与淮把人拉近。
“你自己说,算是主动。不说,就是帮凶。”他把声音压低,他说完,轻轻拍了拍李是的肩膀,身体朝后靠。
李是听祝与淮这麽说就怕了,不自觉地提高音量:“我没往外发过。”
祝与淮挑重点问:“进群组看片,怎麽进?”
李是见躲不过去,无力地说:“那是个聊天APP,有个叫厉哥的人不定期会开放群组。”
祝与淮把手机放到李是面前,命令道:“进给我看。”
李是在手机上翻找着,他从一个隐藏的文件夹裏找出一个名为“天使”的APP。
祝与淮已经起身站到了他旁边:“进他刚刚说的那个聊天室群组。”
李是犹豫着,祝与淮把手放在后脖颈上。
祝与淮没用力,但李是还是感觉到了无形的压迫。脖颈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此时的李是像被一只狮子用牙齿叼着脖颈,生死全掌握在他人手裏。
李是颤抖着手,进了一个群组。
李是才进去,向波的微信消息就到了:“平常你最猴急,今天怎麽磨磨蹭蹭的。”
祝与淮怕向波察觉出端倪:“你回他个语音,就说在上班,刚刚同事在旁边。”
李是也害怕被向波知道,他调整了一下,用平常的玩乐语气照着祝与淮教他的话说,生怕向波听出不对劲。
向波回了个语音:行,记得看完了老规矩。
祝与淮问:“什麽老规矩?”
李是在心裏连连哀嚎,嫌向波话多。他知道瞒不过去了,一五一十作答:“看完退群。”
祝与淮放在后脖颈处上的手松开了,他拿走手机,坐回座位查看。
群组裏有一个人不断地发着视频,祝与淮点进去,水声,气声,银靡声立刻充斥了整个空间。
视频裏的女孩身体(从耳)动着,白花花一片。因为增添了某种特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放浪又艳俗。
祝与淮的眉头拧起来,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李是身上:“你们在滨江路见到的小姑娘也是在这裏见到的?!”
李是嗫诺着,小声答:“嗯。”
祝与淮翻看着手机,他的表情一寸寸地冷下去,变得凝重。
李是不敢吭气,连呼吸都有意克制,尽可能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祝与淮以前也遇过性骚扰或者是裸照被传播的案件,但这次的事情远远超出祝与淮的想象。
祝与淮抬起眼来,再次问:“厉哥是谁?”
“我没见过,我只是听向波提起过,好像在一个酒吧工作。”李是急着为自己开脱,“我也是向波带着看的,压根和那些人不熟,视频也不是我拍的。”
祝与淮眉眼低垂,手指往前,虚空点了一下,警告道:“说实话!”
李是急道:“我说的是实话,没撒谎。”
祝与淮直接了当地说:“传播□□罪最高可以是无期,轻一点的也是三年有期徒刑,自己想。”
李是瞬间被吓懵了,他搞不明白看个片怎麽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吓得身体往前,音量拔高地和祝与淮说:“我就只是看个片,其它的我真的没做!”
祝与淮眼睛牢牢地盯着李是,击溃着他:“你拿这话和检察官说,你说检察官会不会信。我是在帮你。”
“可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拍的。”
祝与淮观察着李是的表情,觉得他不像在说谎,他又问了一些和稔被骚扰的细节,李是都一一回答了。
祝与淮在李是的手机裏装了窃听装置和定位系统,他怕打草惊蛇,放人前警告道:“电话保持畅通,现在开始,你听我安排。”
李是连连答应。
李是的手机这几天都被祝与淮严格监视着,他发现向波是个严谨的人,几乎不提厉哥这个人。
祝与淮想起和稔说的提酒瓶的人,他问李是:“向波是不是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