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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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
周末像是翻山越岭,来的困难。
冯小艳还在梦裏,被一通迅疾的电话刺醒,蓝婧她爷爷摔了,大腿骨裂,现在在医院,蓝婧她大伯的媳妇通知她来一趟医院。
蓝婧她奶奶去世后,俩儿子商量着一人伺候老爷子一年,今年轮到老大家了。
“你大娘给我打电话说你爷爷摔了,我去看看,你自己在家吃点然后去找霍笛写作业,听见没,別只顾着玩手机。” 冯小艳边交代边穿衣服。
现在才刚五点,太阳都没露头,蓝婧迷迷糊糊地应着,醒后冯小艳说的啥也想不起来。
“好像就说了来你家。” 蓝婧坐饭桌上,跟霍笛说。
霍笛说: “你这脑子能记着才怪,吃吧一会儿温染她们就来了。”
昨天晚上霍笛缠着老太太商量给做重阳糕的事,老太太没什麽架子,只是听说霍笛的朋友来家裏做客就兴冲冲地应下来 ,霍笛除了蓝婧,没往家裏带过什麽朋友,平常在学校也没什麽朋友。
“她们在家裏吃饭吗?” 老太太问。
“不知道,” 霍笛正想说“我问问”,但是转念一想,作为客人,如果要主动说留家裏吃饭的话好像会有些说不出口,又考虑到温染裏霍笛家可能有些距离,所以中午不方便来回跑,霍笛就主动帮她们决定了。
老太太起了个大早……其实每天差不多起的都早,赶了个集市,买了只鹅,中午准备做铁锅炖大鹅,家裏有柴火,地锅炖的更香。
五个闺女拉了个小群,霍笛把村裏位置发过去,她们说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TD: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三个人骑了两辆车,拐进村庄时还能看见秋收后荒凉的土地。这片土地春种秋收,肥沃的很,丰盈的很。以前的村民吃饭的家伙得一半靠它。
“这儿空气这麽好。”林舒板深吸一口,还能嗅到一点清甜。
温染说:“是啊,感觉树叶都比城裏的更深绿。”
“这该怎麽走啊,你给霍笛打个电话,问问她家在第几排……”蓝婧给后座的温染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看见霍笛了。”
怕她们找不到,霍笛早在路口等着了,霍笛朝她们招招手。
赵晴加速到她身旁:“还想着给你打电话呢。”
霍笛说:“走吧,这一排倒数第三家就是,蓝婧在家。”
林舒板停她面前,让她上来。
这一锅重阳糕快熟了,蓝婧想偷吃就没跟着霍笛去接她们,没想到她们来的这麽快。
蓝婧刚把最后一口塞嘴裏,就看到了温染。温染并不知道她在偷吃,只是蓝婧下意识的心虚和慌张失措,把她的行为暴露无疑。
“你偷吃什麽呢?”温染凑到她面前。
“没什麽没什麽。”蓝婧抿着嘴角。
老太太听见陌生的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霍笛已经领她们进来了。
温染冲老太太打招呼:“奶奶好!”
林舒板和赵晴见了也问声好。
“你们好你们好。”老太太笑起来眼睛都没了,露出只剩三颗的大门牙。“小笛,把这一盘重阳糕端出去吧。”
“好嘞。”
霍笛招呼她们坐下,倒是林舒板,看着院裏的东西稀罕,左瞅瞅右扭扭。尤其是这葡萄藤架,现在过了吃葡萄的季节,架子上的叶子开始脱落。
赵晴不知情问:“叔叔阿姨去上班了吧?”
霍笛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意识到是在问自己,反应过来后自己都恍惚了一下,可能父母在自己的生活裏缺失的时间长了,她自己都忘了。
“我爸死了,我妈不要我,所以我从小跟着我奶奶。”霍笛笑说。
她面上笑着,那三人却笑不出来了,眼看着氛围逐渐走向严肃,蓝婧快刀斩乱麻:“这有啥,人活着就好,有时候一家团圆不见得是好事。”
“就是,我们小区裏有个男的成天酗酒,老婆都叫他打死了。”赵晴眼疾嘴快。
话题慢慢转换,温染拿着一块糕点,吹凉了咬一口,眼睛立马亮了:“好吃诶!”
“奶奶也太棒了吧,这小糕点做的精致又好吃,这些图案也漂亮。”温染夸赞。
老太太不好意思见人,坐厨房裏,听见她们对自己的夸奖,面露羞怯。
小猫崽趴在赵晴腿上,喵呜叫着,赵晴掰了一小块糕点喂给它。
赵晴问霍笛:“这小猫有名字吗?”
霍笛说:“叫傻帽。”
“傻帽?”这四个人不解,问为什麽。
“因为它总是尿床上啊。”
蓝婧哈哈笑起来:“这猫上次还尿霍笛脸上了。”
温染凑霍笛脸上闻了闻,没味儿,反倒有一股脸霜的香味。“什麽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