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叔叫爸?(1 / 2)
<div style="height: 0px;">
不叫叔叫爸?
冬至过后便是元旦,日子过到这裏已经有了即将进入新年的喜庆与味道。
这时间说快不快,今年棉织的元旦晚会比往年都要热闹,新的礼堂紧着元旦装修好,散了甲醛后,把学生一窝蜂全怼裏边,关了灯,一些小细节的光点亮出来,当天外边还是万裏无云的大白天,裏边跟蹦迪一样。
那天霍笛有史以来请了一次假,跟着他们疯狂,就差拿着啤酒甩。
这是这个学期最后的活动,两个星期后进行期末考试,意味着她们的高中生活仅剩五个月不到。
寒假放假前她们聚了一次,因为赵晴即将跟着父母回外婆家。挑了家小饭馆,一群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
林舒板问:“哎你们想过考哪所大学吗?”
温染:“我爸妈给我规划好了,棉织市八十公裏外有个大学,我大概率会去那裏上。”
赵晴:“我还没想好,我哪裏都可以,但是更想去外面看看。”
蓝婧:“哪个学校能学木雕我就去哪个。”
霍笛:“我是一定会留在本地的,我家老太太离不开我。”
温染:“你呢?”
林舒板:“去吉林那边看看吧。”
没想到“分离”这堂课来的这麽快,在时间的洪流中,我们马不停蹄的来,又紧追慢赶的走,仅有的落脚地是和你的嬉戏玩闹。
放寒假之后,霍笛白天在店裏奶茶店打工,晚上去火锅店补课,有时加个班去情|趣自助补货。干到腊月二十三这天放假。
在忙年歌中,腊月二十四扫房子,俩人窝在被窝裏九点才起来,吃完饭都十点了,太阳高升,日头正暖,是个大扫除的好时间。
村裏人也忙活起来,挨家挨户都在打扫,上到房顶还能看见邻居。
“你们可起来了,我们都打扫好一会儿了。”邻居王婶跟老太太搭话。
老太太往霍笛身上推:“这闺女总是熬到大半夜,没办法,大早上做好饭了不起床。”
王婶有同感:“我家也是啊,打游戏打到大半夜,早上叫都叫不醒。”
“手机都把孩子毁了。”
老太太拿着大扫帚扫着房顶的枯枝败叶,有一搭没一搭和王婶聊着。
“我种的芫荽霍笛不咋吃,吃不完,你要是要的话来我家薅。”
“哎行!”
霍笛在楼下踩着梯子,打扫边边角角的蜘蛛网,手机在桌子上放着英语听力。毛茸茸的鸡毛掸子在手中挥来回去,在霍傻帽眼中像逗猫棒。
说起霍傻帽,来家裏已经三个月有余,对自己的泌尿系统控制的很棒了,至少不会尿床上。在家裏吃好的喝好的,霍笛专门给老太太买的牛奶,老太太还非得分给它一半,傻帽这体型已经和初次霍笛见到它的体型天差地別了,霍笛抱一会儿胳膊就发酸。
早饭吃的晚,俩人也不饿,两点半才吃午饭。
“温岁!下次再在我屋裏偷吃零食,掉碎渣不清理我打你啊。”温染气呼呼地。
一家子一人拿一把扫帚打扫自己的屋,温染弯腰往床底下一扫,一小堆看着痕跡是新鲜的薯片碎渣。温染在家不经常吃零食,并且她并没有把碎渣踢床底下的习惯。
温岁是惯犯,因为家裏管零食管的严。
邹水知道后对着他一顿说教。
“染染,今年过年我们还回姥姥家,这次只呆两天,你去吗?”邹水坐她床上问。
“不去,只待两天那我更不去了。”
“行,那我们这几天把过年东西都准备好,好让你在家饿不着。”
温染从小便对去外公外婆家感到抗拒,外公重男轻女,她习惯了自己家裏人人平等的生活,眼裏更是容不得沙子,每到过年几乎都在那边吵一架,后来外公就更不待见她了,她也懒得去。
今年小姨不回来过年她更不去了,去那裏干什麽,表演傻子发疯?她还怕把那老头气死了老妈会伤心。
腊月二十五,糊窗户。小区裏没什麽好糊的,温传开着车,一家人去菜市场买肉啊菜啊,还有迎客的糖,瓜子,水果。
温染和温岁跟在后面成了提袋子小弟小姐,听着苦但重的都扔给了温传,俩人跟着“导游”边走边吃。
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公鸡。因为他们三个去外公外婆家,所以提前了二十九蒸馒头的节奏。
邹水不会蒸馒头,一般都是买现成的,家裏这两天一直在炸肉,俗称“过油”。什麽小酥肉,炸鸡块,炸鱼块,炸大虾,卤鸡爪,还有猪蹄。別看一家人少,从不在吃的这方面含糊,每每过年,一家人平均长胖三四斤。
温染还会开玩笑:“老温,小水,这辈子跟着你俩准没错。”
温传卤猪蹄和鸡爪这方面的手艺是顶顶好的,以前找不到工作的时候,跟邹水说:“实在找不到工作,我打算开个卤味坊。”
按照习俗来讲从腊月二十三到三十,是不准去別人家的,但是他们更想应付完回来陪温染过年。
他们二十八走了,只留下孤零零的温染和厨房放不下才放到客厅桌子上的年货。
唉,饿的时候温染只能对付地啃着猪蹄。温染看着那一盆盆的东西忍不住给自己逗笑了。
二十九这天,家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锅台上放着一口大锅,热火烧着底部,锅裏的油开始沸腾,老太太下入裹着粉芡的肉条,正在炸酥肉。
霍笛出去买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