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樊艳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饱满的胭脂色唇珠因此更显诱人。“他想闻闻我信息素裏的血锈味,是不是真的。”
阎狂捻动佛珠的手指倏地停住。
室內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线香燃烧时细微的嘶嘶声。
当晚,阎氏宗团为拿下新港前期项目举办了庆功宴。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阎狂端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满口皆是仁义、共贏、联邦未来。他腕间的佛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个真正的信徒。
樊艳杀穿梭在人群中,像一只艳丽的蝴蝶,所到之处,吸引着无数贪婪或爱慕的目光。那位调查司的陈专员,几乎黏在他身边,手“不经意”地搭上他的腰。
阎狂在人群另一端,与人碰杯,笑容温和。只有离他最近的人,或许能看见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属于毒蛇的冰冷光芒。他指间的金戒指,在用力握住酒杯时,几乎要嵌进皮肉。
宴席散尽,阎狂回到顶楼的私人领域。樊艳杀已在裏面,正倚在吧台边,把玩着那柄镶嵌红宝石的蝴蝶刀,刀光在他纤长指间翻飞,如同活物。
阎狂走过去,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捏住了樊艳杀的下巴,力道不轻。他低下头,深榛褐色的眸子紧锁着那双白鹄眼,像要从中挖掘出什麽。
樊艳杀不闪不避,眼底依旧空茫,唯有信息素裏那抹血锈气,似乎浓郁了些许。
“记住你是谁的人。”阎狂的声音低沉,带着威士忌的醇烈和沉香木的压迫,一字一句,砸在樊艳杀的耳膜上。
樊艳杀笑了,那笑容艳烈,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我从来都记得,‘鞘’。”
下一秒,阎狂猛地将他按倒在冰冷的吧台上,红酒瓶倾倒,殷红的液体汩汩流出,浸湿了樊艳杀暗红的丝绸衬衫,像晕开更大一片血泊。金戒指硌在皮肉上,留下深红的印痕。
没有温存,只有如同野兽确认领地般的撕咬与占有。帝国的沉香与血色的山茶在空气中疯狂纠缠、搏杀,那威士忌的侵略,那沉香的权威,那山茶的糜甜,最终都融汇于那一丝冰冷与温热交织的血锈气味之中。
阎狂的吻落在樊艳杀颈后的腺体,带着惩罚意味,注入大量足以让任何Omega瘫软的信息素。樊艳杀仰着头,纤细的脖颈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他承受着,甚至迎合着,手指紧紧抓住阎狂背后的衣料,指节泛白。
结束时,阎狂起身,整理着微乱的唐装,神情已恢复一贯的冷漠,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幻觉。他瞥了一眼狼藉中衣衫不整的樊艳杀,丢下一句:“去洗干净。”
樊艳杀躺在那裏,微微喘息,左耳的血滴耳钉在灯光下摇曳。他抬起手,看着腕上被勒出的红痕,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唇角沾染的、不知是红酒还是血丝的水渍。然后,他无声地笑了。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用这身皮囊,在这位伪神秩序井然的內心,划下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窗外的玉京岛,雨还在下,冲刷着明面的辉煌,也滋养着暗地的污浊。新港开发权的争夺,刚刚拉开序幕;而调查司的触角,已悄然探入。在这片光怪陆离的千屿联邦,伪神与利刃的共舞,注定将以更残酷的步调,滑向深渊。
帝国的沉香,终将缠绕住血色的山茶,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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