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她不想抬头,觉得丢脸。
赵惠敏也随后赶来了,看到她摔这么厉害,急得立马就架着她的胳膊要把她扶起来。
好朋友来了,她才没有那么别扭,在赵惠敏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但是赵惠敏哪里扶得动她。
她觉得别扭,赵惠敏却觉得梁嘉禾真是帮大忙了,二话不说就把她搭到梁嘉禾身上,一起送她去医务室。
但她摔得特别厉害,浑身都疼,膝盖更是动一下就疼一下,没走几步路,她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尤其是上楼梯的时候,弯曲膝盖会扯到膝盖上大块的伤口,动一下就疼得不行,楼梯还没上几阶,她就一直喊着疼疼疼。
照她这样走下去,天黑了都到不了医务室。
赵惠敏的家里给她报了兴趣班,一节课好几百块,她妈妈每天下午放学都要来接她去兴趣班。
如果不是她摔这一跤,赵惠敏现在已经在校门口被妈妈接走了。
但是赵惠敏根本舍不得自己走掉,想陪她一起去医务室。
在她第n次在台阶前疼得想飙泪时,转头说道:“敏敏,要不你先走吧,阿姨肯定在校门口等很久了。”
看着她膝盖上这么大一块伤口,赵惠敏很担心:“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啊。”
她咧了个没心没肺地笑,安慰道:“没事的,你在这里又不能帮我涂药,而且梁嘉禾不是还在这里嘛,你不是说他不吃人嘛。”
赵惠敏更舍不得走了,平时嘻嘻哈哈的,这会儿看她摔得这么惨,哪里还有心情开玩笑。
但是再不走,妈妈就要着急了。
“那你等会儿怎么回去啊?”赵惠敏担心地问。
“坐公交车啊。”
“那怎么行!”
她咧着嘴,没心没肺地笑:“怎么不行了,之前又不是没有摔过,不都是这样回家的嘛。”
“可你的伤口好大一块……”
“我送她去医务室,等会儿涂完药,我会送她回家。”梁嘉禾扶着她的胳膊,在一旁轻声开口。
赵惠敏看了看她膝盖破皮惨烈的伤口,又看了看旁边的梁嘉禾。
教学楼下旁的梧桐树洒着绿荫。
如果这事是别人,她肯定会觉得不靠谱,可是梁嘉禾说这样的话,他肯定会好好地把她送到医务室,然后好好送她回家的。
兴趣班那边如果迟到了,妈妈肯定要骂她的。赵惠敏依依不舍地说:“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喔。”
她冲着赵惠敏挥挥手。
赵惠敏跟她挥了手,也加快速度赶去校门口。
直到赵惠敏的背影消失,她的笑脸立即就垮了下来,秀气的眉毛嘴唇全都皱成一团,一张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南方迟缓未散的暮夏,即使时间已经算是傍晚了,但光线仍然灿烂明亮。
空气中有几声微弱的蝉鸣。
正在别扭稚气的年纪,唯一的好朋友走了,她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嘉禾。
而且还是这么丢脸的时候,伤口非常疼,等会儿涂药也很疼,她才不想被梁嘉禾看见。
她正要想个办法把他也赶走的时候,梁嘉禾在她面前蹲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她一下就瞪大眼睛。
“医务室还有一段路,我背你去,这样就不会拉到伤口了。”他微微侧头,已经比很多同龄人高出许多的个子,在她的面前蹲下来,侧脸的轮廓上是和其他同龄人幼稚胡闹不同的温和成熟。
他的神情和他的语气一样很耐心,轻得让人焦躁不起来,耳边只有梧桐树叶被风吹过的细语。
“上来吧,很快就到了。”
她自己跟自己别扭较劲,梁嘉禾却没有催促她,也没有取笑她,微微侧着脸的轮廓温和,只是这样耐心等着她上来。
“先说好哦。”她别扭地扶上梁嘉禾的肩膀,“我是因为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才同意的,才不是因为怕疼。”
闻言,梁嘉禾眼尾的笑意很轻地弯了一下,“好。”
他的手臂穿过她的小腿弯,慢慢地稳稳地站起来,背着她向前走。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背着她安静地走过梧桐树下的这条路。
就像每次在数学老师办公室里看到她,他不会像其他男生一样,要么是看笑话,要么是看热闹,而是安静地看一会儿她做的题,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也只是安静地提醒她。
他说的每句话都没有捉弄的意思,也并不想看她出丑。
从她记事起,她和梁嘉禾也并不是毫无交集。
他在上面演讲,她在下面罚站。
他收发着试卷,她从旁边跑过,撞得他试卷落了满地。
他语气无奈叫着江同学,她回头做了个鬼脸。
大多数都是她受罚,他领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在她偷偷闹着离家出走,爸妈都没有来找她的那个下午,找到了她的人,却也是梁嘉禾。
自那天以后,每次见到他都会心虚。
年幼时保护着她长大的迟钝和没心没肺,使她不能懂得被父母不管不顾的伤心难过,却因为已经懂得自尊心和要面子而感到丢脸。
所以她觉得,一定是因为太丢脸了。
并且心底里恶狠狠的想,他要是敢说出去,他就死定了。
可是真的碰到他,她却掉头就走。
即使她嘴硬不承认,身边的小伙伴们也都发现了,渺渺,你好像在躲着梁嘉禾啊。
她才没有躲着梁嘉禾,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别扭。
为什么从那天起,见到他会别扭。
为什么会找到她。
为什么不说取笑的话。
为什么不揭穿她的谎话告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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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为什么被她威胁了也不生气,下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好脾气的对她笑。
噢,对,还有,为什么要对她笑。
笑起来还那么好看!
“梁嘉禾。”
她硬着声叫他名字。
他微微侧头,“嗯?”
阳光穿过梧桐树叶,投落在他的侧脸,落下斑驳的绿荫。
“我、名字叫江渺,我的朋友都叫我渺渺,也有人给我取外号,但是你只可以叫我渺渺,不可以叫外号,不然我就不会理你!”
她趴在梁嘉禾的背上,硬气别扭地说完一通话。
然后盯着他的反应,他要是敢∓#¥,她就%#@——
“渺渺。”他侧脸的眼眸看向背上的她,很轻地笑起来时,眼尾柔和地上扬,“意思是说,以后我也是你的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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