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爷大婚,恭喜王爷(1 / 2)
<div style="height: 0px;">
听闻王爷大婚,恭喜王爷
宋檀玉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立刻就要去召集馆裏养着以防闹事的那些护院打手,准备直接闯到李府要人。
竹音急忙拦住他,压低声音,急道:“你疯了吗?带着这些人硬闯工部侍郎的府邸?莫说要救人了,你自己也得搭进去!到时候非但帮不了云锦,还会把仙品居也拖下水!”
“那怎麽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阿锦被他……”宋檀玉不敢想下去,红着眼睛,颤声道,“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把阿锦救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竹音再次死死拦住他,快速说道:“你去没用!我们去三王府!找三王爷!王爷能救他!”
宋檀玉猛地一怔,像是被点醒。
顾泉?是啊,他是王爷,权势滔天,定然能压制李华。
可是……他刚刚大婚,已经抛弃阿锦,还会为了阿锦出面吗?
无数念头在宋檀玉脑中闪过。
竹音见他发呆,催促道:“愣着作甚?快跟我走!放心,王爷一定会救云锦的!”
竹音拉着宋檀玉就往外走,心中自有盘算。
他阻止宋檀玉硬闯,一是深知那样无异于以卵击石,救不了人还会牵连自身甚至整个仙品居。
二是唯有请动王爷,才能既救出云锦,又不敢让李华日后报复仙品居。
两人匆匆登上马车,直奔三王府。
路上,竹音强自镇定地安慰宋檀玉:“放心,王爷出面,云锦定然无恙。”
宋檀玉双手紧握,他不知顾泉会不会出面帮忙,若他不愿该如何?是不是只有硬闯了?
马车在三王府门前停下,竹音深吸一口气,对门房躬身道:“劳烦通传,仙品居竹音有要事求见王爷!”
门房让他们等候,转身入內通报。
书房內,顾泉刚听完楚州的禀报,正准备让他退下,下人进来禀告了竹音求见之事。
顾泉眉头一皱,下意识便想拒绝,竹音能有何要事?
话到嘴边,一个念头倏地闪过,莫不是云锦出了什麽事?
“让他进来。”顾泉改口道,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竹音和宋檀玉被引入书房,一进门,宋檀玉便“噗通”跪倒在地,颤声哀求:“王爷!求您救救阿锦!他被工部侍郎李华强行掳回府去了!求您快去救救他!”
“什麽?!”顾泉霍然起身,脸色骤变,他甚至来不及细问,立刻对楚州下令:“备马!”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风般快步向外冲去。
宋檀玉也想跟上,却被竹音拉住。
竹音低声道:“王爷既已亲自前去,云锦定能平安归来。我们跟去反而碍事,不如回仙品居等候消息。”
宋檀玉看着顾泉疾步而去的背影,终究是压下了跟去的冲动,心中祈祷顾泉能及时赶到。
顾泉一路纵马疾驰,引得行人纷纷惊慌避让。
长街不可纵马,但此刻他满心都是云锦可能遭遇危险的焦灼,也顾不得许多。
李华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掳人,简直胆大包天!
他不敢去想若自己去晚了会发生什麽,只能不断催动坐骑,恨不得立刻飞到李府。
李府內,云锦被几个粗壮仆役强行押入院中。
他拼尽全力挣扎,却终究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李华看着他反抗的模样,反而更添兴致,狞笑着命人准备了强效的合欢散,强行给云锦灌了下去。
“放开我……!”云锦被呛得咳嗽,却无法阻止药液入喉。
很快,一股陌生的燥热便从丹田处汹涌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呼吸也变得急促。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景物晃动,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难耐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又渴望有什麽冰凉的东西能贴近。
云锦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腥甜的血味在口中弥漫,起初确实带来片刻清明,但随着药效愈发猛烈,连这剧烈的疼痛都变得麻木起来。
李华志得意满地沐浴更衣,甚至还服用了助兴的药物,想着待会儿要好好享用这期盼已久的美味。
他之前确实因那玉佩对云锦有几分忌惮,但如今三王爷已然大婚,在他想来,云锦不过是个玩腻了随手可弃的男妓,王爷岂会再为他大动干戈?想到这裏,他更是有恃无恐。
药效彻底发作,云锦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理智的弦即将崩断。
他眼中闪过决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下束发的银簪,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呃!”尖锐的剧痛让云锦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裤管。
钻心的疼痛终于暂时压过了那磨人的情潮,让他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云锦握着带血的簪子,指向推门进来的李华,声音虚弱却带着狠厉:“別过来,滚……滚开!”
他今日就是死在这,也断不会让李华碰他。
李华被云锦这自残的举动和眼中的决绝惊得一怔,随即恼羞成怒:“一个妓子,在这裏跟本官装什麽贞洁烈女!”
他一边脱去外袍,一边逼近:“现在让本官滚,待会儿爽利起来,还不知要怎麽求本官呢!”
说着便伸手抓住云锦持簪的手,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去扯他的衣襟。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李华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顾泉面罩寒霜,眼神冰冷如刀,正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王……王爷?!”李华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万万未想到,顾泉会来。
顾泉的目光先是落在蜷缩在床角,面色潮红,眼神涣散的云锦身上,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窒息。
他转向李华,声音冰冷如霜:“李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光天化日,竟敢强掳民人,行此龌龊之事!”
看到云锦大腿上那片刺目的鲜红,顾泉眼神骤然缩紧。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李华,声音像是从牙缝裏挤出来:“你伤了他?!”
“不……不是下官!是他自己……自己用簪子扎的……”李华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慌忙辩解。
云锦感觉视线已经模糊,他好似看到了顾泉。
是顾泉来救他了吗?
他挣扎着,想要向顾泉靠近,想让他带自己走,却无力地跌下床榻,只能伸出手,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发出微弱的哀求:“救……救我……带……带我走……”
看到云锦跌下床,顾泉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他再也顾不上李华,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颤抖不止的云锦打横抱起。
触手之处一片滚烫,看着云锦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和涣散的眼神,顾泉转头,厉声质问李华:“你对他做了什麽?!”
李华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没……没做什麽……就,就喂他喝了点合欢散……”
“混账东西!”顾泉额角青筋暴起,眸中杀意骤现,恨不得立刻将李华碎尸万段。
怀中的人正不安地扭动着,紧抓着他的衣襟,滚烫的泪水混着汗水蹭在他的颈侧,不住地哀求:“走……快走……”
顾泉强压下滔天怒火,将云锦更紧地拥在怀中,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中保护起来。
他不再看地上抖如筛糠的李华,抱着云锦,快步如风地离开了这个肮脏之地。
李华瘫软在地,望着顾泉的背影,心中满是后怕和惊疑。
他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男妓,为何会让三王爷如此震怒,如此在意?
顾泉抱着意识模糊的云锦,一路疾步回到王府,他一边走,一边对慌忙迎上来的下人厉声吩咐:“立刻去太医院,请章太医过来!要快!”
他将云锦放在床塌上,试图抽身去拿湿布巾为他降温,可云锦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半分。
他浑身滚烫,眼神涣散,口中不断溢出难受的呻吟:“热……好难受……”
顾泉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如刀绞,柔声安抚:“太医马上就到了。”
额发已被汗水打湿,云锦抓着顾泉帮他擦汗的手往衣襟裏探去:“摸……摸摸我……好凉…….”
他滚烫的唇瓣蹭着顾泉的脖颈,带着哭腔哀求:“我好难受……你帮帮我……我受不了了……”
合欢散的药效已至顶峰,云锦的理智彻底被情潮淹没。
他听不进任何话,只觉得体內有一股毁灭般的火焰在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他凭着本能,胡乱地亲吻着顾泉:“想……想要……阿泉……给我……”
灼热的呼吸,熟悉的触碰,又是自己深爱之人如此脆弱无助的哀求,顾泉的理智,在云锦带着哭音的恳求和他不断蹭过来的炙热体温中,终于绷断了。
他低头,吻上云锦的唇,一手熟练地去解云锦早已凌乱的衣带,哑声道:“马上就不难受了……”
顾泉挥手落下床帐,遮住一室春光,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云锦腿上的伤,而后低下了头……用最温柔又最有力的方式,为他纾解那焚身的药性……
疾风骤雨过后,药力散去,云锦体力不支,在极致的疲惫与药效解除后的虚脱中沉沉睡去。
顾泉仔细查看了他腿上的伤口,幸好簪子扎得不深,血已经自行止住。
他爱怜地亲了亲云锦汗湿的额头,为他盖好锦被,这才整理好自身的衣衫,走出卧房。
章太医被下人引着匆匆赶到。
“王爷。”章太医躬身行礼。
顾泉神色已恢复平静,淡淡道:“有劳章太医跑一趟。腿上被簪子所伤,要用何种伤药为宜?”
章太医一愣,忙道:“王爷,可否让老臣先看看伤口深浅,才好对症下药。”
“不必了。”顾泉抬手阻止,“伤口被银簪所刺,不深,血已止住。”
章太医心中古怪,急匆匆把他请来,却连病人都不让看,只要伤药?
那为何方才府中下人去请他时那般急切?
章太医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连忙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恭敬递上:“此药对外伤愈合、淡化疤痕有奇效,每日涂抹一次即可。”
顾泉接过药瓶:“有劳章太医。”随即示意楚州,“送送章太医。”
楚州会意,客气地引着满腹狐疑的章太医离开。
顾泉拿着药回到卧房,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云锦腿上的伤处。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弄醒了沉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