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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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对于季明来说，他很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也一直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工具人。
就像现在，他悠然地漫步在山间小路，闲庭信步，双手插在口袋，整个人十分放松，很像一个出门欣赏风景的旅人。当然，是在忽略掉那昏暗无光的夜间情况下。
路边的荒草随着摇曳，周身昏暗，几乎看不到什麽东西，唯有远处的城市灯光辉映。
“年轻人，要来吃一碗荞麦面吗？”悠悠的声音传来，原本空无一物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吃摊。
摊主穿着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白色的圆帽。他朝季明招着手，脸上是那和善的笑意。
季明看着面前的男人，而后弯了弯唇角：“好啊。”
他坐到了小吃摊面前，摊主则开始煮面。
季明侧了侧身，随意地和他聊天：“这裏的风景很漂亮，对吧？”
有些凉意的风飘过来，红色的灯笼晃了晃。
摊主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道：“是啊，很漂亮。”
在这裏，能让远处的风景全部映入眼帘，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亦或是让人怀念的，还是那让人厌恶的。
“我记得这裏很快就要被改建了。”季明支着头看摊主，“摊主有打算离开这裏吗？”
摊主捞面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垂下眼眸，将面条放进碗裏，浇好汤汁，放上配菜：“你的面好了。”
没有得到答案的季明并没有生气，从筷筒裏拿了一双筷子出来。他手上一个用力，筷子便成功分开：“你还记得村庄最开始的模样吗？”
最开始的模样。
当然，怎麽会忘记呢？
在那边是村子的瞭望台，大人和孩子们经常在上面欣赏风景。村子的中间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裏的鱼虾很是鲜美，在那河对岸还有一个莲藕池，小孩子们经常结伴在池塘裏嬉笑打闹。
还有......
“时间是最无情的，事物总会变迁，就像过去变成了现在，也像本是荒原的这裏变成你记忆中的村庄。”
摊主的思绪被打断，他低头看了看季明，发现他已经吃完荞麦面了：“年轻人，你想说什麽？”
季明和摊主面无表情地互相对视，而后他忽然表情一松，摊摊手：“不知道，大概是想劝一劝某个笨蛋？”
摊主一时语塞，翻涌着思绪一旦起来，就很难平静，他望着远处的村子，那裏的一草一木他曾都了然于胸：“后天，这裏就要动工了，我没有时间了。”
“其实时间一直很多，只是你的心停在某一刻。”季明摇摇头。
摊主看着他，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所以你要阻止我吗？”
季明摇头否认：“不，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而且不管现在的你要做什麽，我都会配合。”
“在这裏，人们一直有一个传言。在晚上，会有一个声音突然在黑暗中说跟我玩，跟奥比克一起玩。”季明站起身，慢慢背过身子，“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千万不能回头，否则会被丢入锅子吃掉。”
季明的语气带着一丝柔意，似乎是觉得故事的主人公只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摊主一时怔住了，他看着自己的锅子，没有什麽动作。
季明再一次看着那远处的村子，道：“如果决定了，就去做吧。起码，现在的你不会后悔。”
身后没有回答，但季明听到了一个孩子一样的声音。
“跟我玩。”
“跟奥比克一起玩。”
季明嘴角弯了弯，转过来身，带着笑意答：“好啊，一起来玩吧。”
“谢谢。”
一声道谢响起，带着感激，也带着激动，甚至还有一丝难言的情绪。
夜，更加黑了。
唯一的一丝光亮也消失了。
风吹过这裏，将一切痕跡都带走了。
......
最近的TPC內部很是忙碌，尤其是高层领导，在原本的工作上，他们开始对人类与怪兽的关系究竟要如何处理开始了讨论，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开一次会议。
各方的观点不同，争论也不曾停止。不过这件事对于大古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就像现在，他们一群人仍一起坐在指挥室，商讨着昨晚发生的事件。
宗方手裏拿着几袋果冻，挨个分发给众人，一边的居间将今早收到的消息告诉大家。
“今天早上，胜利队收到警方那边的消息，名为季明的年轻男子疑似被奥比克伤害，目前昏迷不醒。”
“居间队长，你说谁？”迪迦手裏捏着果冻袋子，侧了侧头，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怎麽是他？”大古也一脸惊讶。
剩下的几个人也不遑多让，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
居间捏了捏眉心：“你们没听错，这次奥比克的受害者就是之前我们接触的季明。”
季明的身份不一般这是他们所有人都公认的，但在明面上这个人的身份几乎有没有一丝纰漏，就连泽井总监也没有办法。
“根据警方那边的报告，季明在被找到的时候头发已经全白了，在说了几句奥比克之后就晕了过去，至今仍在医院裏昏迷不醒。”
迪迦托着下巴思考，以这家伙的本事，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什麽是能伤害到他的。那麽这次，又是他准备搞什麽事情吗？
丽娜已经吃完果冻，将盖子扭回去，起身去扔包装袋：“头发都变白了？”
新城吸了一口果冻：“那他一定遭遇了极可怕的事情。”
崛井因为是边吃边说，话语有些含糊不清：“把他放在那，说不定......”
新城看不过去，提醒崛井：“讲话的时候，就把那个拿下来。”
崛井瞅了新城一眼，倒是乖乖把果冻放在桌上：“我死去的奶奶生前常跟我说，奥比克出现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回头看。”
丽娜之前并没有听过奥比克的传闻，疑惑地问：“为什麽啊？”
崛井夸张地做了个动作：“因为会被吃掉！”
“会被吃掉？！”其他人一起惊讶地说。
居间点点头：“传言裏是这样说的没错。”
宗方给大家补充信息：“有人看到奥比克的传闻大约在三个月前就在彦野街那一带传开了。但是真正有被害者出现这还是第一次。”
大屏幕上已经投影出地图，宗方道：“看仔细了，季明遇到奥比克的地方是在这裏。”
说完，宗方在地图上标了一个点位：“就是这裏。”
野瑞跟着在另一个地方标了一个点：“然后他是在这裏，也就是在彦野街的山裏被发现的。”
宗方看着大屏幕，站直身子，双手环胸：“根据警方的说法，前后相隔只有五分钟。”
新城不敢相信地道：“怎麽可能呢？”
“这麽远的距离只花了五分钟，怎麽办到的？”丽娜也很是疑惑。
“这就是他们要胜利队出动的原因。”居间看着屏幕道。
大古努力让自己忽略掉季明不是个一般人的因素，再去考虑这件事：“可是，为什麽奥比克要把他送回来呢？”
丽娜不明白地“诶”了一声。
“不管季明遇到的是奥比克还是別的什麽，总之，他活着回来了。”大古看向其他人，“你们不觉得这个很奇怪吗？”
“奥比克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人，为什麽马上要把他送回来？”对于这点，大古并不能理解。
“只要查出奥比克的真面目，就可以解开这个疑问了。”居间下令，“从今晚开始，大家到彦野街进行巡逻。”
“明白。”大家齐声道。
这时候，野瑞接到了电话。
“队长，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受害者已经醒过来了，问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询问信息。”野瑞将得知的信息告诉居间。
居间托着下巴想了想，看向迪迦。
迪迦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小幅度地摇摇头。季明既然没有单独找他或是要求他过去，肯定是希望见胜利队的其他人。
居间明白了迪迦的想法，她想了想，看向新城和崛井：“新城，崛井你们俩过去看看吧。”
新城和崛井点了点头，一起道：“明白。”
迪迦给两个人分析：“季明这个人虽然复杂，但不是什麽坏人。虽然每次话都不好好说，但给出的信息都是对的。你们过去就直接正常问话就好了。”
崛井不禁抽了抽嘴角，道：“这个季明这麽麻烦的吗？”
新城站起身，拍了拍崛井的肩膀：“放心，有我在，咱们一定能搞定的。”
崛井嘆了口气：“正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你......”新城气急，不轻不重地拍了崛井后背一下。
看着这两个人打闹，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迪迦支着脑袋，思考着这次的事件。
奥比克吗？如果真的存在，应该是地球上自然诞生的妖怪吧。
而季明在这次的事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以他的能力，像是完全在配合着奥比克的行动。
可这是为什麽呢？
之前季明的出现，一次是将世界之外的声音传了过来，一次是去救田心村的人，后面更是帮胜利队解决了睡美人、乔贝利艾还有其他怪兽的事。
这些事对他而言几乎都是吃力不讨好的，那麽这一次，他又想做什麽？
迪迦在心中嘆气，这家伙和他在某方面也挺像的，一旦认定了某些事，就会不计后果地去做。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为了不让大古担心，他会主动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代价。
迪迦看着还在思索奥比克事件的大古，內心也是一阵柔软。
希望不管发生，这次的事件都能顺利解决吧。
医院。
脸色苍白的季明躺在病床上，他的头发全部变成了银白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有些刺眼的光，额上有着细碎的汗珠，双目紧闭，唇色也失去了几分血色。
新城和崛井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听到动静，季明睁开了双眼，那双泛着幽蓝的眼睛十分黯淡，就连那仿佛能夺人心魄的深邃也消失了，季明缓缓开口：“胜利队，你们来了。”
虚弱而疲惫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未定的惊恐。
新城和崛井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季明的状态会这麽差。他们走过去，问他：“能和我们说说昨晚遇到了什麽吗？”
季明“嗯”了一声：“最近几天我都在彦野街附近出差，昨晚谈完生意我觉得有些累，就在街边散步，忽然就看到面前有一个小吃摊，走近了发现他在卖荞麦面。”
“我在外面走着正好饿了，就走了过去，和摊主要了一碗面。中间他问我有没有听说过奥比克的事情，还问我想不想见见他。我越听越害怕，就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
季明顿住了，没再说下去。
季明的语气仿佛带着一丝寒意，不禁让新城搓了搓胳膊，问：“你听到了什麽？”
“我，我听到有个孩子在我背后说。”
“跟我玩。”
“跟奥比克一起玩。”
“那时候我以为我听错了，就回头看了看，却发现摊主不见了，只剩下我刚刚吃剩下的碗。”
“这时候冷风忽然刮了过来，小孩的声音从煮面的锅子裏传来。”
“他说着，跟我玩，跟我玩。”
季明的语速加快了一分：“我好像不受控制地一样朝锅子裏面看，结果就在一瞬间，我就被锅子吃掉了！”
新城悄无声息地躲在崛井身后，崛井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麽。
季明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仿佛在平复自己的心绪，他继续道：“等醒过来，我就在医院裏面了。”
崛井虽然觉得季明不该有这样的表现，但还是安慰他：“请放心，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季明点点头，勉强扯了扯嘴角：“有你们胜利队负责，我很放心。”
他侧了侧头，右手缓缓抬起，像是要接住那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一般。
金色的光，照在人的身上是暖暖的，一个蓝色的光点在其中亮起，在阳光的照耀下并不是那麽显眼。
“你们说，奥比克是‘怪兽’吗？”
“自然不是。”崛井回答，“奥比克只是传言中存在的生物而已。”
季明的语气淡淡的：“那你们会像以前对待怪兽那样对他吗？”
新城道：“如果他的目的真的是吃掉人类，我们胜利队是一定会阻止他的。”
“是这样吗？”季明轻轻笑了笑，“听上去真的很可靠啊。”
说完，他语气一变，原本的笑意散去，语气变得不再包含任何感情。
“新城，崛井。”季明扭过头，直直地看着两个人，“对于人类和怪兽的关系，你们有自己的答案了吗？”
那泛着幽蓝的眼睛十分明亮，让新城和崛井几乎都陷了进去。
胜利队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了自己的选择，唯独他们，季明看不到。
大古愿意成为人类与怪兽沟通的桥梁，丽娜希望怪兽和人类和平共处，野瑞虽然尚未有明确的答案，但愿意去寻找怪兽出现的根本原因，居间和宗方虽然在胜利队没有表现，但在多次的会议裏提到希望人类和怪兽的共存的可能。
唯独崛井和新城，前者从试图和怪兽对话到放弃和怪兽沟通，后者因为妹妹的事对怪兽一直有着不满的情绪。
但在乔贝利艾的事件后，这两个人似乎就陷入了矛盾，没有明确的抉择。
季明不会去评价他们每个人选择的好坏，但他要胜利队的所有人都有答案。
不是随意的，不是无所谓的，而是有选择，愿意努力去做的。
因为，如果连胜利队都没有找到各自的答案，更何况是那些普通人。
这个世界想要走到那最好的结局，胜利队就必须足够坚定。
无论那选择是对是错。
蓝色的光点消失，季明也收敛起气势，露出一丝疲惫，道：“我累了，劳烦你们跑一趟了，奥比克的事，就交给你们胜利队处理了。”
等新城和崛井反应过来，季明已经闭上眼休息了。
他们感觉季明刚刚好像说了什麽话，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新城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崛井看了季明一眼，示意新城跟他离开。
等走出病房，崛井和新城说：“那小子有点古怪。”
新城同意道：“你也这样觉得啊。”
崛井回想着他刚刚的表现：“他表现得太像一个正常人碰到奥比克的反应了。但在之前的接触裏，他有点都不像个普通人。”
新城朝前走了走：“先回基地吧，看队长他们怎麽说。起码知道奥比克是夜间买荞麦面的了。”
指挥室。
听了两个人的敘述，迪迦还是想不明白季明为什麽会中招。
“那这就更说不通为什麽奥比克会把季明放回来了。”大古皱着眉，“如果季明说自己被锅子吃了，为什麽又会在五分钟之后出现在那麽远的山裏。”
丽娜翻看着崛井他们从医院拿回来的报告：“而且季明的检查报告也显示他的身体没有受任何伤，只是整个人受惊严重。”
“我将最近有关奥比克的传言都找了出来，当事人都只是说看到了奥比克的踪跡。”野瑞坐在电脑前道。
大古想了想，道：“如果奥比克，不是为了伤人才出来的呢？”
“原本奥比克的传言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为什麽最近又流传了起来？”
丽娜有一个想法：“难道，他是觉得人类忘了他，所以才跑出来，就是为了能让人类能够想起来他吗？”
居间扭头，对野瑞说：“野瑞，调查一下彦野街最近的情况。”
“是。”野瑞开始搜查资料。
众人一时也探讨不出答案，等快到晚上的时候，除了野瑞和居间都出去巡逻了。
因为已经得知奥比克是夜间卖荞麦面的，晚上的追踪也变得简单了起来，比如现在。
大古和迪迦直接对上了一个拉着卖荞麦面小车的奥比克。
奥比克眨了眨眼睛，拿出一个长笛，准备攻击大古和迪迦。
两个人的反应力都不是一般的，很快就躲闪开，而就在他们躲闪的时候，奥比克趁机跑走了。
大古在奥比克出现的时候留意到他车上的锅子是开着口的，便眼疾手快地把怪兽追踪器扔了进去。
迪迦朝大古走过去：“小家伙，动作很快啊。”
大古得意地挑挑眉，“嗯哼”了一下。
他看着重归寂静的街道，说道：“奥比克刚刚，好像并没有伤害我们两个人的意思。”
迪迦点点头：“刚刚那个攻击其实伤害性很小，只是看着比较吓人而已。”
大古不解奥比克的行为，但眼下还是要先拦住他才行。
在追奥比克的路上，崛井告诉大家光或许可以困住奥比克，在传说裏，妖怪都是害怕亮光的，被光照住的话，是有可能死的。
但鉴于奥比克目前并没有伤人的行为，胜利队目前并不希望奥比克死掉，所以行动还是以围追堵截为主。
在胜利队所有人的行动下，奥比克和他的面摊车被堵到了一处角落。
“奥比克，你逃不掉了。”崛井朝奥比克喊。
奥比克为了吓人，头上戴着一个白色长发的假发，他看着众人：“是啊，我的名字叫奥比克。”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锅子：“而那个是我的影子。”
“影子，你出来吧。”他拿出长笛，敲了自己的小车一下，见影子没反应，又抬脚踢了下面的门板一下。
一个漆黑的生物从裏面钻出来，朝着胜利队上方吐着火焰。
“你们最好不要小看黑暗的力量。”他将自己的假发拽掉，抬手用长笛将街边的路灯破坏掉。
他低沉又带着些狂妄地笑起来，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影子也回来了车裏，跟着奥比克消失了。
大古拿出来定位怪兽追踪器的仪器，唇边带着笑意：“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们了。”
迪迦双手环胸，站在大古旁边，给其他人解释：“刚刚我们碰见奥比克，大古把怪兽追踪器扔到他的锅子裏面了。”
新城拍了拍大古的肩膀，给了他个大拇指。
根据定位，他们来到了彦野街附近的山裏，可惜在这裏他们找到快天亮也没有找到奥比克。
“为什麽会找不到呢？”丽娜有气无力地说着。
大古摸了摸后脑勺，看着仪器：“机器显示应该在这一带啊。”
新城怀疑是机器坏了，却被崛井立马反驳了。
“我发明的东西都是非常有效的，很耐用的。”
丽娜看了看周围，回想起早上看到的地图：“这裏好像就是季明被发现的地方。”
这时，一位僧人朝他们搭话：“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们几个望过去，就看见这个人手裏拿着的正是怪兽追踪器。
大古看着这个僧人，眨了眨眼，手背碰了碰旁边的迪迦。
他怎麽看着这个僧人像只貍猫。
迪迦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感受到大古的动作微微笑了笑。
他握住大古的手，稍微捏了捏，示意他没事。
宗方朝前走了一步：“师傅，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僧人回答：“昨天半夜的时候，我从施主家做完法事回来的路上，就见这裏的井突然传出来一道光，然后这个东西就飞了出来。”
“这麽说，那个锅子。”大古道。
“可能是跟这口井相通的。”新城跟着说。
宗方喃喃道：“从黑暗到黑暗。”
丽娜道：“季明可能也是经过这条通道从市区被转移到这裏的。”
崛井点头：“是这样啊。”
僧人也赞同：“对，有道理啊。”
崛井扭头看僧人：“师傅，你知道我们在说什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