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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想见的人 晏清,你可真是厉害啊……
刑部大牢, 最深处。
就在玉青舟终于恢复几分气力时,外面甬道深处,突兀地传来了几声极其沉闷、□□砸落在冰冷石地上的声响。紧接着是更深沉的不祥的死寂。
瞥见几道鬼魅般融于阴影的轻巧黑影, 慕容稷瞬间退回监牢, 眼眸倏然转向刚喘匀气息的玉青舟。
“你有后援?”
玉青舟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凝固:“我从未告知他人!”
他闭目凝神运气一周,缓缓吐出带着铁锈味的郁积浊气, 才踏出牢门。
幽长的地牢通道内,看守轮值的几名狱卒此刻已然歪七扭八地倒在地面上,不知生死。在他们倒伏的身躯附近,几道动作迅捷的幽影正无声地接近,手中利刃泛着寒芒。
那进攻时独特的侧身姿态,脚尖点地的诡异滑步,他只见过一次, 却从未忘记过。
世家的人
玉青舟喉结艰难地滚动一下, 横跨一步, 挡在牢门前:“诸位何意?”
为首的黑衣人寒目无波, 目光在对方身后昏暗光影里出现的少年身影上一扫而过,薄唇抿成刀锋般的直线。
“临安王”
话未说完, 便被走出的慕容稷直接打断:“你们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玉青舟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黑衣人:“杀人灭口?”
灭谁的口?难道是他?
看到两人亲近的动作, 黑衣人眼神骤冷如九幽寒铁, 手中刀光‘嗡’地一震微闪,杀气骤然刺出。
慕容稷纤足踏前一步,路过玉青舟时, 担忧之声毫不掩饰:“你身体还没恢复,务必小心。”
随后,她眸光如出鞘利剑般冷冷射向对面黑衣人:“不论你们是谁的人, 今日都必须留在这里。”
话音将落,袖中一道乌光疾射而出,身影化作一道雾色缠上对面几人。黑衣人登时飞身而起,手中数道寒光大作,交织成夺命罗网,凌厉非常。
慕容稷衣袂翻飞出手迅猛,抵挡着几个黑衣人接连不断的进攻。
望着少女与几个黑衣人缠在一起的迅疾身影,玉青舟很理解,毕竟这些黑衣人看到了临安王的脸,而临安王在外界又是一副纨绔模样,若是被幕后人知晓,定会对临安王不利。
玉青舟不想与世家为敌,却也不想放弃如今接近慕容稷的最好机会。
他
喉间陡然泛起一阵诡甜蜜香的痒意,玉青舟眉头拧成死结,但此时黑衣人刀刀致命,进攻更是猛烈,数道身影疾冲而来,玉青舟只好强压□□内那股异样燥热,拧身进入战圈。
慕容稷扫过玉青舟:“左监守卫很快就会赶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玉青舟重重点头,错开黑衣人,猛地攥住慕容稷手腕将她拉退至牢门口。同时,毫不犹豫地拧动腰间千机玲珑。
霎时,肉眼难辨的玄丝自玲珑底部应声激射,化作一张笼罩前方甬道的死亡玄网,将疾冲而来的数名黑衣人紧紧缠绕,衣料与血肉骨骼割裂的诡异声响接连响起。很快,残肢断臂混合着滚烫鲜血散落一地,腥热气浪扑面而来,冲得两人呼吸一滞。
慕容稷与玉青舟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抄起值房木桌上的几坛烈酒,狠狠砸在血肉狼藉的黑衣人尸块上,随后扔出油灯火把。
烈焰‘轰’的一声升腾而起!
慕容稷和玉青舟飞身离开。
夜深人静,二人并肩立于屋脊之上,身后刑部大牢火势滔天浓烟滚滚,眼前少女明媚耀眼,令人无法抵抗。
玉青舟心脏如战鼓隆隆擂动,更深处,诡异灼热疯狂滋长,仿佛有数万只虫子在他骨髓深处啃噬着,酥痒难耐,让他再也无法克制住内心欲望。
他喉头滚动,直直伸手,想要触摸那近在咫尺、白玉般精致的漂亮面容。
却忽然!
一股阴冷的麻痹感猛地攫住他所有肢体,身体僵直如木雕泥塑,动弹不得。
慕容稷提起千机玲珑,面带微笑,袖中滑出自黑衣人处顺来的短刃寒刀,毫不犹豫的,精准狠厉地刺入青年胸口。
“时机已至,你该死了。”
冰冷的刀锋贯穿皮肉,剧痛让玉青舟混沌的神智骤然清醒。看到对方手里的千机玲珑,他瞬间醒悟。
这从头至尾,都是为他设下的必死之局!
可哪怕如此,他心底还执拗地残存着一丝悲凉扭曲的希望。
“为什么不要我”
他是真心
慕容稷:“没有理由,就像你喜欢虐杀那些人一样。”
玉青舟感觉到生命在迅速流逝,体温连同意识都在急剧抽离。可同时,体内一股暴戾、嗜血、混乱的力量骤然被唤醒,在他已然失去控制的身体里疯狂冲撞,密密麻麻的啃噬瘙痒感无限放大,鲜血灼热沸腾,流向四肢百骸,再到头颅!
玉青舟双目充血通红,不可置信地嘶吼道。
“南!越!尸!蛊!!”
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意识已被那些狂躁咆哮的红色血虫完全吞噬,再也无法思考,只剩下被原始杀戮本能支配的野兽般的躯壳。
慕容稷毫无波澜地抬腿,将尸变的玉青舟踹下屋顶。随后,眼睁睁看着那本该死透的躯体以一种诡谲的姿态扭动爬起,发出不类人声的咆哮声,猛地扑向闻声赶来的刑部守卫。
隐在浓重檐角阴影后,慕容稷摩挲着手中玉瓶,喃喃自语,似是赞叹,也是感慨。
“果然是尸蛊,晏清,你可真是厉害啊”——
翌日,
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被临安王派人关在刑部大牢内的定国公世子玉青舟竟然失踪了!
监牢失火,数名守卫残骸焦黑难以辨认。帝勃然震怒!刑部尚书卫大人被当廷斥责,在晏丞相的力保下,帝稍缓厉色,命其戴罪效力,尽快寻出玉青舟。
正因此事,金吾卫昼夜穿梭于坊市之间,巡查森严。
卫峯也没想到,仅仅一夜过去,他最讨厌的人就消失了,金吾卫内部变动,他竟被直接调进了宫内。
虽然父亲被陛下降罪,但他却往上走了一步,卫峯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好在陛下给了父亲时间,他如今在宫内也能帮上忙。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陛下竟会下令让他们带临安王进宫。
候在殿外汉白玉甬道上,卫峯低垂着头站在慕容稷身后,语气难掩忧惧。
“殿下昨夜与臣等彻夜饮酒,与那玉青舟毫无关系,可需要臣为殿下证明?”
慕容稷打了个哈欠,懒懒抬手:“不必,阿翁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卫峯惴惴点头,目送临安王进入紫宸殿。
可还没走远,便听见里面传来陛下的怒斥声。
“真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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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卫峯身子猛一哆嗦,忍不住看向身侧郎将:“殿下不会有事吧?”
那郎将眼皮都没抬一下,拽着他就往宫值房走。
“你还是担心担心卫尚书吧,临安王可受宠着呢。”
卫峯疑惑回头。
真的吗?——
紫宸殿,
昭明帝眉目冷沉,唇角压低,目光砸向下方跪坐得跟没骨头似的纨绔身影。
“和你无关?人是你下令命卫峯把他关进去的,火烧大牢,人踪全无!还敢说和你无关?!慕容稷,你真当朕不会罚你吗!”
龙案被拍得一声闷响!
慕容稷鼓着脸梗起脖子,满脸不高兴。
“那是他活该”
‘哗啦!——’
几道奏折忽然甩在身前,吓得慕容稷剩下的抱怨卡在喉咙,身体反射性后仰,双目圆睁。
“阿翁!您差点就砸到我了!”
“砸的就是你这混账!”昭明帝声如寒铁,“睁大眼睛看看!看看御史台如何指摘你荒悖暴戾!看看有多少官员上奏弹劾!”
“你刚侥幸通过上庸考学,转头便领着群臣子弟流连风月,逍遥快活,灌伤几家公子不说!更肆无忌惮动用公器,囚禁国公子弟,贿以酒财纵容牢吏,致使刑部重地失火!玉青舟下落不明!慕容稷,你置国法于何地!”
在昭明帝发火的间隙,慕容稷手指飞快地扒拉着奏折,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致。
听到昭明帝最后一句话,她不服气的仰起头来。
“稷儿没错!”
就在昭明帝准备再扔东西下来的时候,慕容稷连忙缩了缩脖子,嘴里却不停。
“我承认是我让卫峯把玉青舟关进刑部大牢的,但那是他自找的!他先是故意弄碎酒瓶到浴池,然后借清理之名进入浴池想要将我拖下水,若非有灼弟他们在,阿翁您就看不到稷儿了呜呜呜!——”
昭明帝眉头紧拧:“竟有此事?”
慕容稷拿袖子胡乱擦拭眼角,怒意未消:“您若是不信,那些当时在池子旁瞧热闹的公子哥,有一个算一个!阿翁尽管一个个提审!看看是不是他玉青舟活该有此一劫!”
她语气稍顿,像只炸毛又委屈的小兽,语调拔高:“再说了,稷儿以前关进刑部的人还少吗?怎么偏偏就他出事?定是他故意放火然后躲起来,想借此事让阿翁狠狠责罚稷儿!阿翁明察啊!”
昭明帝指节无意识敲击着鎏金龙首扶手,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见状,慕容稷梗着脖子挺直了身:“反正玉青舟就是活该,稷儿问心无愧,稷儿没错!阿翁若是非要惩罚稷儿,稷儿无话可说!受着便是!”
闻言,昭明帝揉了揉额头,看向一侧高公公。
“你瞧瞧,他这是在和朕生气呢。”
高公公连忙躬身,故意朝下面的少年使眼色:“小殿下昨日听到考学通过的消息直接去了风月山庄,陛下整日都未见您,今早大朝会就撞上了刑部火讯,铺天盖地全是弹劾您的折子,陛下那是担心您呢!”
慕容稷扭过头,只留给昭明帝一个气鼓鼓的后脑勺。
“秋猎当日阿翁说过要给稷儿额外个宝贝的,后来拖到上庸考学,现在考学结束,稷儿都通过了考学,阿翁的宝贝还是没着落。今日还不由分说的让金吾卫抓我进宫,稷儿再也不信阿翁了!”
高公公只得看向昭明帝。
自秋猎风波后诸事繁琐,昭明帝确实将赏赐的事情忘了。此时听到对方不满的控诉,心头不免浮起一丝理亏的柔软。
昭明帝绷着脸,目光沉沉地落下去。
“朕一言九鼎,怎会忘了你的赏赐,明日你离开京都时,那宝贝自会出现。”
闻言,慕容稷跪直了身体,抬头的目光炯炯有神。
“真的!”
昭明帝:“君无戏言。”
慕容稷气的快好的也快,确认之后,她直接高兴的跳起来,冲过去直接给了昭明帝一个大大的拥抱。
“稷儿就知道阿翁最好了!等稷儿去了金陵,定日日给阿翁写信!稷儿这就回去收拾行囊!阿翁万岁!”
话音未落,绯色身影已然消失在殿内。
待人离开,昭明帝轻轻拍了拍被蹭的褶皱的龙袍,压下上扬的唇角,看向一侧高公公。
“叫卫尚书来。”
“诺。”——
深夜,崔家书房。
“卫鹤信那个老东西!人定然还在他手里!”
谢尚书焦急踱步,胸膛起伏不定。
见书案后的老者依旧闭目无言,谢尚书激动上前,双手重重撑在桌上,声音压抑低沉。
“世叔!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定是被他们解决了!玉家小子若是将那件事”
崔中书令缓缓睁眼,目光凛冽:“不会,他不敢。”
“可他已经密信给卫鹤信了!为避过我们视线,还故意用临安王进了刑部大牢,若非有要事告诉卫鹤信,他何必如此!”
崔中书令:“莫慌。除非他想与世家为敌,不然不会说出去。就算说出,仅仅是淑妃的事情,也奈何不了我们。”
“但人已经到了卫鹤信手里,姓晏的那老狐狸若想深挖,定会查到我们身上!”
望着谢尚书焦急的面庞,崔中书令忽然笑了笑。
“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
谢尚书疑惑:“什么?”
“让我们自乱阵脚,混乱中寻找破绽。”
谢尚书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眼前人能如此淡然,他按了按不断起伏的胸膛,沉声道。
“淑妃的死确实不重要,雪妃那个侍女也解决了,但亳州的事情却并未结束。宫里虽然有太后和德妃,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陛下更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若从玉青舟嘴里探知到一星半点,顺着查下去,总会再摸到亳州,那时我们又该如何?”
崔中书令没有说话。
谢尚书眉目微敛,继续道:“亳州重建后,新任刺史仍然是晏老狐狸的门生,这些年来虽未动作,但对方显然已有防备,徐闻幼子更是毫无音讯。那件事,若被重提”
“你想做什么?”
对上老者沉稳犀利的目光,谢尚书沉了口气,认真道:“金陵王不是想要那个人吗,那就给他。”
崔中书令:“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谢尚书闭了闭眼,神情疲惫,却又破釜沉舟。
“将人交出去,至少他们会投鼠忌器。再说了,晏清插手楚王那事,又何尝不是在对我们挑衅,我们必须回击。况且,金陵王虽然讨厌那人,又不会立马动手,我们还有时间。”
崔中书令缓缓摇头:“金陵王不可信。”
谢尚书:“就算出事,那也是金陵王和晏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长久的沉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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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中书令阖上了眼。
知道眼前人已默许,谢尚书心中巨石稍落,不敢再多言,匆匆躬身告退。
待人离开后,空荡的书房内响起一道轻微的几乎被黑暗吞噬的叹息。
“进亦退,退亦进。”——
几日后,各州已然放榜,大多通过上庸考学的学子已经到达金陵,慕容稷等人也不例外。
京都很快平静下来。
然而,没过多久,北漠诸位将领班师回朝,京都再次热闹起来。
正阳门外,旌旗招展,欢呼声声。燕景修与欧阳倩立在城门口,迎接诸位将领。
与前面几位甲胄染尘的老将军言笑寒暄、接受敬酒之后,燕景修忍不住向后看了看。
其中一位笑容豪迈的将军忍不住策马靠近:“大公子可是在等威武将军?”
燕景修似有所觉:“他去哪了?”
那将军大笑两声,指了指西边。
“金陵啊!少将军早脱了甲胄,就穿身寻常锦袍进了金陵城。让我们替他提前送上给您的大婚贺礼,说可能赶不及亲自回来恭贺,让您体谅。”
欧阳倩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微怒:“燕景权这臭小子!这么多年没见,他都不说回来先看看你!不过就多了一日路程而已,他这么着急去金陵干嘛!”
燕景修无奈摇头,温热的指腹安抚地揉捻着女子掌心:“罢了,日后总会相见。”
城门口喧嚣的凯旋乐鼓声中,二人身影汇入回城的人潮。
“等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他!竟让我们空等一场!”
“算了,我这个阿兄可比不过他想见的人啊”
“想见的人?谁啊?”
燕景修笑了笑,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说:金陵篇即将开启,打野的男主男配们就要回来喽[墨镜]
第82章 风云楼闹事遇强者 定是疯了!!!……
金陵城,
朱门绣户鳞次栉比,酒楼茶馆盛如星河。沿河两岸人影憧憧,丝弦锣鼓声、赌徒吆喝声、车马碾过青石板的辚辚声、乃至青楼内黏腻的调笑声, 汇成一股巨大而混浊的声浪, 拍打着这座沿袭千年的古城。
因五日后便是上庸学院开启课业的日子,众学子如百川归海, 基本已至金陵。有人在画舫酒浓中肆意挥霍这最后放纵的时间,亦有人提前持友人荐帖,提前进入上庸学院熟悉情况。
由于风月山庄的事情,连绍被连侍郎再三嘱托过离临安王远些,多在课业上用心。为了避开临安王的邀请,他只能提前进入上庸学院。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慕容琬也要提前去。
风云楼二楼, 雕花木窗洞开, 秦淮河上桨声灯影旖旎流入雅间。
慕容琬指尖捻着一颗青提, 似听非听地掠过楼下熙攘的人头, 窗外河风吹拂碎发,渗入一丝凉意。
她拢了拢衣衫, 唇角微扬:“怎么?和亲前本郡主就剩这几年自在了, 去哪还要时时交代不成?”
连绍端坐在酸枝木椅上, 脊背绷得笔直, 连忙拱手。
“在下不敢,只是不知郡主何时动身?是否是否需要”
“放心,本郡主不同你一起。”
连绍如蒙大赦, 讪讪地朝慕容稷等人拱了手,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了雅间,木质楼梯响起急促渐远的脚步声。
与连绍一同上来的孟知卓端坐椅上, 见人离开,他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
“幸好碰到了殿下,不然我就要被连绍直接带去上庸学院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前进去?这一去,怕是要到一个月后才能出来了!一个月都不能肆意玩乐,怕是得憋成王八,想想都可怕的紧!”
忽然感觉到几束目光落在身上,对上窗边慕容琬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孟知卓一个激灵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连绍!郡主自然与他不同,您进入上庸学院定有要事!他那个呆子怎么能和您比呢!”
慕容琬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轻笑两声,心底千回百转:“本郡主确有一桩要紧事。”
慕容灼看了看目光坚定的阿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们提前一日到金陵,入住风云楼,本以为能肆意畅玩,却未曾想,当晚孔奇就来了。
自从秋猎当日阿姐去找孔奇后,这二人之间就奇怪的很。金陵考学相遇,孔奇又一副欠揍的木头脸,离开时,阿姐的情绪更是不对。回到京都没多久,阿姐却又重新绽放了笑颜,日日在院中摆弄孔奇送来的机关鸟。
慕容灼不是瞎子,他知道阿姐喜欢上了孔奇。可那和亲的命数,宛如悬顶的利刃,届时阿姐又该如何自处。
慕容灼本想阻止,却发现阿兄倒是沉稳的紧,且对此事还十分支持。就像是无论阿姐做出什么决定,他都能解决所有后患一般。
此刻,为了成全阿姐随孔奇同入上庸的心意,阿兄的借口来得及时又堂皇。
“听说五皇叔从无妄森林出来时受伤了,阿姐进去可要替我们多关心关心五皇叔。”慕容稷往空中扔了颗金丝蜜饯,张嘴接住,含糊道,“等等过两日玲珑阁开楼,本王定要拍得灵药为五皇叔治伤!”
慕容琬顿了顿,随即重重点头。
孟知卓也听说了此事,闻言,不禁担忧起了他们日后的考核。
“考核日有几位先生在,五皇子居然还受了伤,那无妄森林里定危险重重!”
玉青落淡淡道:“想要夺得进入天极的名次,就会有危险。”
孟知卓连忙道:“那我宁愿不去天极,和殿下在黄级待着。”
慕容稷嗤笑:“你怎知本王不会冲天极?”
孟知卓目瞪口呆。
看到孟知卓张大嘴巴的傻样,慕容灼一扫忧虑,指着对方大笑出声。
慕容稷唇角微弯,起身时拂了拂衣衫。
“走吧,金陵入夜最繁华,本王请你们去望梦楼喝那千金一瓶的浮梦白。”
几人目光一亮,连忙起身跟上,唯有慕容琬转道去了另外一边。
还没踏出风云楼,慕容稷便被一个风尘仆仆跑进来的灰袍青年蹭到了衣袖。
对方低垂着头,气息微乱,额发带着赶路的尘土,似乎并未看清撞到何人,便已急急躬身作揖。道歉的声音清越好听,却也带着路途劳顿的沙哑。
“在下一时情急冲撞,望兄台海涵!实在抱歉!”
话音未落,他甚至未曾抬眼确认对方神色,便急匆匆冲向柜台,从怀中摸出一张被摩挲出毛边的薄纸:“掌柜!在下方江文,敢问近日可曾见过画上这位姑娘?”
目睹这无礼行径的慕容灼眉头一拧,冷哼一声就要上前,却被慕容稷伸手拦下。
玉青落与随后的孟知卓不约而同顺着临安王饶有深意的视线望去。
只见那青年侧颜轮廓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眉骨深刻,尽管一身灰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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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粗布袍沾满了尘土风霜,一身气息却沉凝如重铁,难掩风华。尤其腰间悬挂一柄古朴阔直重剑,与他方才轻巧迅捷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是个高手!
柜台后的侍者掀了掀眼皮,只扫过来人那身寒酸灰袍,嘴角便往下撇成了八字,直接将对方递上前的画纸不耐烦地拨开。
“没见没见!要吃饭住店麻溜点!否则趁早请便!”
“我”
方江文喉头滚动了一下,看了眼外面越发稠浓的暮色,手探入怀中摸索良久,才捏出几块零星的碎银,轻轻放在柜台上,脸上一片颓然的灰败。
“我落宿,劳烦掌柜替我留神,若画上的女子出现务必让她在此等我。”
侍者瞥了眼那点可怜的碎银,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打发乞丐般随手刨出一个薄木号牌丢在柜面,懒懒道:“行行行,知道了。后头丁一号小间,两日后收房。”
方江文紧抿着唇线,默默拾起号牌,拖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通往后面逼仄客房的昏暗甬道深处。
慕容稷也收回了视线,转身负手,施施然汇入楼外喧嚣的人流,朝着望梦楼的方向,信步而去。
玉青落紧跟两步,与慕容稷并肩而行:“此人亦是此次上庸新生,剑术极高。”
慕容灼撇撇嘴,不屑轻哼:“怎么可能,考学那日我们可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孟知卓摸着下巴:“确实没印象,他应该只是来金陵找人的吧。虽然剑术不错,但金陵这么多人,可是大海捞针啊。”
玉青落:“虽然他未在考学日出现,但他身上有剑院青牌,那是上庸长老提前送出的收录牌,意味着此人不用参加考学,可直接入院,成为长老的内院弟子。”
“就和晏公子一样!”
玉青落点头:“自太祖立朝至今,能有此资格的,不过寥寥五指之数。此人能得青牌,剑术之道怕是已至心境。”
慕容灼酸溜溜道:“这么厉害,还不是穿的破破烂烂,连个人都找不到,剑术厉害有什么用。”
玉青落瞥了慕容灼一眼,看向沉默了许久的慕容稷。
“这样的人,会被很多人盯上。”
闻言,慕容稷忍不住笑了笑:“你想让我帮他?”
慕容灼刚要说话,便被玉青落推开:“此人有用。”
慕容稷却摇了摇头。
“他这种人,傲骨在脊,锋芒在袖。贸然帮忙,殷勤过度,只会适得其反。”
听到这话,玉青落脚步一顿,有些不明白临安王的意思。
这到底是想帮,还是不想帮?
然而,这个问题,在第二日便得到了答案——
慕容稷一行人在纸醉金迷的望梦楼彻饮狂欢,夜半方归风云楼。可第二日还未到午时,便被外面的喧闹声吵了起来。
慕容稷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与愤怒的慕容灼一同走下楼梯。
还未见人,便听见粗声粗气的怒斥声,和桌椅被踹倒的剧烈响动声。
“放肆!你个贱民!七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有青牌又如何,上庸学院里的先生可不会管外面的事情,想要找你妹妹,最好还是乖乖听七小姐的话。”
“只要对我们七小姐俯首称臣,整个金陵还不是随你逍遥!别说一个妹妹了,想要几个妹妹都行啊哈哈哈!”
青年声音压抑,不为所动:“我自己会找。”
“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呢!是不是平日里光练剑,练得脑子都成了木头!”
“你想找妹妹,七小姐能帮你找妹妹,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跟着七小姐还委屈了你不成!”
“不过就是个破落户!清高个什么劲儿啊!估计你妹妹就是受不了,跟着富人屁股后面跑了哈哈哈!”
方江文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道歉。”
“哟!还生气了嘿!有本事你就动手啊!”
“假模假样的家伙!不想找妹妹就别找了,说不定人家正躺在某个贵人怀里舒服着呢!”
‘砰!——’‘哗啦!!——’
慕容稷两人下来时,四五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正摔在地上,身下四周满地狼藉,嚎叫声此起彼伏,而出手的方江文剑都没有出鞘。
几个躲得远远的侍者看着毁掉的桌椅,脸上肉痛到扭曲,却只敢咬着唇搓手。因为,那几个公子背后的人,正是那位以骄横名动金陵城的七小姐欧阳瑜。
方江文对满地哀嚎无动于衷,转身便要离开这片乌糟地。刚至门槛处,就被两名身着玄甲的凤羽卫用刀逼了回去。
凤羽卫身后,编发缀着硕大东珠的蓝衣少女缓缓踱步而入,孔雀尾羽翎的蓝纱裙摆迤逦而行,赤红色长靴踏过碎屑,饶有兴味地望向青年。
“啧,还挺有骨气。”
少女仰头,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绕着青年如同打量货品一样审视着:“长得不错,就是衣服太脏。”
方江文皱了皱眉,在少女走到身后的时候,径直大步走出。
‘嘶——’
凌厉的破空声如毒蛇吐信!身后的赤蟒长鞭迅猛蜿蜒至左肩!
方江文听风辨位,脚下不动,手臂却在刹那间反手捏住卷来的鞭梢,猛地攥紧。
“我说过不会跟你,也奉劝七小姐勿要再枉费心机。”
说罢,手臂发力将那鞭子狠狠搡开,抬步离开。
“哼!” 身后娇叱骤响。
门外两道刀芒在日光下刺目绽开,直朝他腰腹肋下切来,皆是杀招。
方江文被逼退回楼内,手已按上剑柄,古朴重剑发出离鞘龙吟。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慵懒中带着戏谑的嗤笑忽然响起。
“呵!本王今日算是开眼了!欧阳七小姐果然如传闻一般骄纵跋扈、名不虚传呐!”
霎时,风云楼这方小小的天地,连空气都彻底凝滞。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声音来源——倚着柜台正拈剥一枚剔透果脯的绯衣少年郎身上。
在金陵!欧阳家的地盘!就连皇亲贵胄都得给七小姐留面子。此人竟当面直斥七小姐骄纵跋扈?!
定是疯了!!!
欧阳瑜的脸色终于彻底冰冷,她缓缓转动脖颈,目光冷厉,笔直地刺向胆大包天的少年。
“你、是、谁。”
慕容稷双手环胸,懒散的靠在柜台旁,笑容灿烂。
“临安王,慕容稷。”
第83章 情魂骨难入旧友现 你们在干什么!
“临安王?”
七小姐舌尖反复碾着这三个字, 忽然眸光一闪,大步踏入满地狼藉中。赤蟒鞭尖擦过翻倒的木椅吱啦作响,她逼到慕容稷身前仰头。
“你, 就是天京城那个无法无天的纨绔魔头?”
慕容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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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 扫过少女虽娇小却蛮横的身姿,以及对方手里张扬的赤蟒长鞭, 眉梢懒懒一挑。
“以往本王被朝中那些大臣弹劾时还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今日见到七小姐,果然还是小巫见大巫啊。”
欧阳瑜秀眉猛地倒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夸七小姐厉害呢!”
慕容稷离开柜台,锦靴踩过汤渍走向狼藉中心,信手朝缩在廊柱后的侍者勾了勾手指。
几日前少年几人入住风云楼,但并未透露身份, 侍者以为对方不过是个豪客而已, 如今听到临安王的身份, 侍者膝盖一软几乎跪下, 慌忙躬身凑近,小心翼翼看过去。
“殿殿下”
慕容稷指了指大堂内的损坏:“这些打碎的东西都记着, 等会儿去金陵王府去结清。”
侍者脸上血色唰地褪尽!
风云楼为花家产业, 临安王母亲又是花家受宠的小女儿, 对于临安王的吩咐, 他们必须遵守。可此地终究是金陵,去王府要钱?那还不如让他们直接去死啊!
他浑身哆嗦着躬成虾米,欲哭无泪:“殿下这这恐怕”
“怎么?难不成你怕金陵王府出不起这个钱?还是说, ”
慕容稷回头,望进少女喷火的眸中。
“你怕七小姐直接杀了你。”
“你——!”欧阳瑜胸脯剧烈起伏,重步逼近的话头忽被阻住。
她眼角瞥见方江文竟已移至门槛, 厉声喝道:“看好他!没有本小姐的吩咐,不准放任何人离开!”
凤羽卫拔刀:“诺!”
方江文再次被逼回楼内,右手落在剑柄上,脸色沉凝。
见风云楼大门被守住,欧阳瑜这才接着看向慕容稷,心底怒火燎原。
“慕容稷,你今日非要与本小姐作对是吧!”
楼内外看戏的人不敢出声,屏息凝神,注视着几人动作。唯有慕容灼与刚下楼的玉青落和孟知卓站在人群后,丝毫不担心,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吃着糕点。
先前被掀翻的几个纨绔互相搀着凑到七小姐身后,其中一人盯着距离方江文不远的临安王,眼珠一转。
“殿下这般护着,莫非也瞧上这穷酸剑客了?”
闻言,欧阳瑜眯了眯眼:“你想要他?”
霎时,众人目光齐聚而来。就连门口的方江文都看了过来。
慕容稷顿了顿,忍不住大笑出声:“本王若是想要一个人,你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话落,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猖狂的话语,让欧阳瑜瞬间沉了眼眸,她捏紧手中长鞭,几乎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
“你真以为本小姐不敢对你动手?”
闻言,慕容稷后退两步,满脸匪夷所思。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本王什么时候说过想要他了?本王又不是你,强扭的瓜多费劲啊!以本王的风华绝代,多的是人想要扑上来,这才是风情。”
欧阳瑜胸膛不断起伏,嗓音尖利:“你敢说本小姐没风情!”
慕容稷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我没说啊,你最多就是自不量力而已。”
“混蛋!”
欧阳瑜愤怒甩鞭,却被身旁几个公子紧紧拦住。
“七小姐他可是临安王啊!别冲动!”
“他既然对方江文没兴趣,那我们直接将人绑走不就行了!”
“七小姐息怒啊!王爷会生气的!”
像是没有看到欧阳瑜怒火冲天的模样,慕容稷用踢开脚下狼藉,慢悠悠的走到方江文面前,凑近悄声,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