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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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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上庸分级男舍惊惶 这他娘的是男舍啊啊……

慕容稷也没想到宇文贺会出现在这里。

在硬撑着熬了一整夜, 终于帮青玉给自己熬制出更有成效的一瓶清心丸后,慕容稷便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和一身挥之不去的药草涩味,草草换了衣物, 策马飞奔向上庸学院。

马蹄踏碎晨曦薄雾, 刚到山下那片栽满枫树的石阶前,慕容稷勒马停步的瞬间, 便看到了同时勒住缰绳抬首望来的宇文贺。

如此巧合,看来近几日缀在身后的那些鬼祟尾巴,也有对方的人。

但既然对方摆出这副偶遇的姿态……那她,不介意陪着把这出戏唱下去。

“宇文贺?!你怎么在这儿?”

宇文贺轻身下马,除佩剑外身无一物,姿态闲适得仿佛像是来游山玩水一般,搞事的语气却与从前一般无二。

“临安王殿下难道不清楚吗?”

慕容稷眉眼微压:“关本王何事?”

宇文贺缓步走进, 面上情绪不明:“北狄与大晋虽已讲和, 但和亲时间却推到了明成公主结业。”

慕容稷冷哼:“两国和议已定, 盟约如山!你如今说这些想做什么?难不成又一时兴起想要赖账?还是想要重新挑起两国争端?”

“殿下的嘴还是和五年前一样, 伶俐,多变, 不饶人……”

宇文贺视线从少年饱满红润, 如同沾染晨露花瓣般的唇瓣上一扫而过, 在对方拧眉即将反驳时, 忽然露出平和的笑容。

“不过,我们如今已是姻亲,本王身为长者便多包涵体谅些, 希望阿弟也能忘记过去的不愉快,与本王共在这名满天下的上庸学院安然度过这几年。”

对方刻意亲近的称谓让慕容稷脸色一黑,最后的话更是燃起了慕容稷心中惊怒。

“你要进上庸学院?!凭什么!”

宇文贺伸手探入怀中, 拈出一封质地精美的玉版纸信函。他指尖轻轻一抖,完美地展露出信函下方清晰盖着的、代表着大晋最高权威的——皇帝私印!

宇文贺的声线温和,却不啻于惊雷:“和亲之期推延日久,本王着实思念明成公主,寝食难安。大晋皇帝特许本王进入上庸书院相陪公主。一来全本王相思之苦;二来嘛……可借此良机,深研大晋礼乐文化,以期日后与王妃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更同心共治北狄。”

他看向已然脸色铁青的慕容稷,笑容体贴:“临安王殿下可还有何疑问?”

对方手上明晃晃的皇帝私印如同无形枷锁牢牢套在慕容稷的喉头,让她所有的怒火与质疑都噎在了胸膛,烧得生疼!她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将那份荐信撕碎的冲动,但脸色依旧阴沉如水。

她紧盯对方,语气带着冰冷的警告:“上庸乃礼乐教化之圣地,最重规矩礼法。明成公主一日未行大礼,一日便非你乌恒王府中人。望乌恒王殿下谨记身份,务必知礼守礼!”

“这是自然。”

宇文贺好整以暇地将荐信揣回怀中,颔首应诺,姿态无可挑剔。

因新晋学子分级时辰迫近,两人匆匆将马匹拴在学院山门旁专设的宽敞马厩内,便一路无话,脚下生风,沿着青石台阶,疾步朝山上前院教场赶去。

当两人前后脚踏入前院山门时,整个场地仿佛被按下了片刻的暂停键,如同海潮般涌动的嘈杂声浪骤然一滞。

紧接着,比刚才更强十倍、百倍的惊诧声、议论声、倒吸冷气声猛然爆发!如同开闸的洪流,几乎要将教场上方的云层掀开!

“那是…乌恒王宇文贺!我的天!他怎么会来这里!”

“疯了!真疯了!与大晋和亲休战,竟纵容北狄蛮王进入我大晋文脉之首?!这……这简直是引狼入室!”

“定是明成公主故意拖延和亲!才把这煞星引到我们书院来!天杀的,这让我们如何安心求学?!”

“没错!和亲已定就该本分远嫁!如今还留在书院作甚?引来这蛮王,简直是置我等安危和学院清誉于不顾!良心何在?!”

……

裹挟着恶意、恐慌、高高在上的鄙夷和盲目指责的滔天声浪,如同无数根淬了毒的箭矢,铺天盖地地朝人群最前方那抹纤细苍白的身影激射而去。

慕容琬面颊血色褪尽,惨白如纸,纤细的手指死死抠进掌心,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挺直的背脊紧绷如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孔奇眉头紧锁,刚要说话,却被慕容琬一把拉住。

“别……”

另一边,慕容灼早已气得满面通红,青筋暴跳。他怒不可遏地猛挥出一拳,带着破风声砸向身边一个高声辱骂的学子。

“狗东西!闭嘴!”

然而那含怒的凶猛一击被人牢牢截下,慕容灼愤怒转头,对上燕景权沉静却隐含警告的眼眸。燕景权并未言语,只是下颌朝前方高台处微抬。

一侧的玉青落沉声道:“先生来了。”

‘当——!’

一声浑厚、悠长、仿佛能涤荡一切混沌的钟鸣,自高台之上骤然响起。雄浑古朴,声震云霄,瞬间盖过了场下所有的喧嚣与杂乱。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聚焦于高台。

只见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已悄然立着一位身着月白长衫头戴简朴青冠的中年文士。此人面阔额方,高鼻细目,一双眼睛沉静温润,却又蕴含着能洞察人心的锐利光芒。他唇角习惯性地抿着一条温和平直的线,带着长年执教形成的温和却又疏离的气息。

目光沉稳地扫视全场一周,无形的威压和气场便令台下数百学子瞬间鸦雀无声。

他开口,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清晰平稳地送至教场每一个角落。

“诸位学子安好。吾乃今日为尔等引学解惑之先生——吴寻芳。尔等今日能汇聚此方文脉圣地,乃尔等天资、努力、家世、才学所至,亦是诸位与我上庸书院的一段缘法。”

“然——”他话音一转,温和的目光陡然染上几分郑重,语气也沉肃起来,“既入上庸,便需谨记:上庸立世千载,首重‘礼教’二字。我书院有学规八十二条。凡入院之生员,务必知礼、懂礼、行礼、守礼。若有违者……”

吴寻芳的声音愈发庄重而清晰:“一罚,重抄学规,以正其心;二罚,入律堂反省,以察其过;三罚——清名除籍,永离书院!望诸位慎之,重之!”

他目光如炬,缓慢而有力地再扫视全场一周:“尔等可有疑问?”

台下,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山风拂过衣袍的轻响和方才钟声的余韵在众人耳中回响。

吴寻芳微微颔首,继续道:“上庸学子分四级五衣。入学之始,皆着灰衣,待学满一载,方能依次易为蓝衣、绿衣、红衣、黑衣。五年期满,方可结业。优者亦可提前结业。”

“然,同衣未必同级。我上庸学子,按其才学能力,分为天、地、玄、黄、四等学级。”

他的目光掠过台下学子们紧张、期待、或迷茫的表情,稍退半步,手臂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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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

随着侍者拉动绳索,一幅巨大的绢帛卷轴霍然垂落。卷轴上方,‘天地玄黄’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灼人眼目。其下则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学子姓名。

“各级不同,所居书堂所在位置、所授课程深浅、师长名望皆大不相同。日后前程,于此亦有莫大关联。名录既悬,诸位可自行辨识。确认所属学级后,随各级先生移步各自书堂,领取相应学服与标示学级身份的束带。”

说罢,吴寻芳不再多言,朝四方微微拱手,随即转身一撩袍襟,步履从容而迅捷地离开了高台。

几乎是吴寻芳刚离场,他身后早有准备的四位同样穿着月白衫戴青冠的先生便沉稳地踏前一步,站到了高台前方。他们并未说话,只是抬手向四方示意,立刻便有负责引导的各年级学长上前,指挥着台下学子按照帛书上名录所示,开始分级聚拢。巨大的教场瞬间如同被无形的线划开,形成泾渭分明的几大块区域。

这时,慕容稷和宇文贺在诸多注目礼中终于挤到了慕容琬等人身边。话题焦点的宇文贺只是礼貌性朝几人颔首,并未刻意关注慕容琬,也未多说什么,平静得如同旁观者。

几位先生的出现虽暂时压下了那汹涌的闲言碎语,但那猜忌与无形的孤立感却如同浓稠寒雾,依旧萦绕着慕容琬周围。

慕容稷目光骤然转厉,狠狠剜向附近几个仍在窃窃私语的学子。

那几人接触到临安王目光中煞气,浑身一凛,慌忙低下头退入人群深处。

慕容稷这才回身,用力握了握慕容琬那已经冰冷僵硬的手指,轻声坚定道:“阿姐,莫怕。万事有我。”

慕容灼也赶紧挤过来,用力拍着胸脯:“那些嚼舌根的混账东西!阿姐别放在心上!他们再敢乱吠!小爷我拼了院规不守也要把他们那张臭嘴狠狠揍扁!”

旁边的燕景权忍不住嗤笑一声,瞥了他一眼:“就你?”

“燕景权!你——”慕容灼被噎得脸色涨红,刚要回怼,却被拦住。

慕容琬深吸一口气,按着慕容灼手臂。目光扫过慕容稷身侧面容平静无波、仿佛周遭一切混乱都与之无关的宇文贺,心头沉重无力又愤怒。她强行扯动嘴角,拉出了一个艰难安抚的笑容。

“放心,阿姐没事,先去书堂。”

最终分级结果出炉。除玉青落去天极,慕容琬和孔奇、孟知卓去玄级外,他们都在黄级。

因进上庸学院主要还是通过考学,所以黄级的学子不多,基本都是靠推荐信进来的勋贵子弟,亦或是真正的末等学子。

在其他等级学子奇异的目光下,黄级一行学子浩浩荡荡的跟随黄级先生穿过前院,行过中央千尚堂,路过学膳堂,直到律堂,在靠近学舍拐了个弯,才到黄级书堂,黄级书堂后,便是瑟瑟然悬崖峭壁。

燕景权和慕容灼对视一眼,脸色各不相同。

“昨日来时还以为这里荒废了,没想到还是个书堂。”

“这书堂离学舍竟如此近!看来黄级也不是很差嘛!”

慕容稷将四处张望好奇的幻梦拉回,摸摸对方脑袋:“确实不错。”

望着二人亲昵的动作,燕景权胸中梗着口邪火,发不出去,也缓不下来。他只能沉着脸盯着少女天真娇媚的笑容,仿佛要将那张脸烧出个窟窿。

宇文贺看着慕容稷宣示主权般的动作,忍不住笑:“临安王殿下果真风流,到上庸还不忘将美人带上。”

慕容稷连眼皮都懒得多撩一下:“倘若没有美人相伴,上庸学院的那些繁文缛节,迟早让本王无聊透顶。好在这里风景不错,离千尚堂那地方远些,本王亦可享乐。”

燕景权刚要说话,便被一道沙哑的声音接过。

“远书近乐,骄奢淫逸,大晋危已。”

几人循声转头,只见一个身着陈旧布衫,身形清瘦挺拔如同崖边松柏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行过几人,目光平静,却暗藏锋芒。

慕容灼眉毛一竖,刚要回斥,便听到前面先生的催促声。

慕容稷带着幻梦跟上,路过慕容灼时,顺手勾住少年脖颈,拉下,侧耳警示了两句,便将人往后一推。

“看好他。”

燕景权顺手将人一拎,对上那张憋屈烦闷的脸,好笑道:“被骂了?”

慕容灼瞪了高大青年一眼,又看了看前方背影清瘦的布衫学子,重重哼了一声,抱臂扭头。

“这破地方真没意思!”

很快,众人进入黄级书堂,听先生仔细讲解了上庸学院最繁琐的八十二条规,便各自领着学衣束带回了学舍。

“不准斗殴,还不准吃酒赌乐,更不能与女学子过从亲密…这地方和那和尚庙有什么不同?!”

“可不是吗,一个月才能出去一次,迟早给老子憋死!”

有人试探看向临安王怀里的黑袍少女,大胆道:“殿下这美人儿带的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依着临安王的性子,这上庸,怕是迟早要乱!”

“且看吧,本公子赌三日之内,那位必被先生惩罚。”

“嘿嘿!学日无聊,加我一个!”

……

听到身后传来的嘈杂声,慕容灼脸色黑如锅底。

“这些家伙!仗着学院规矩在我们不能随便出手,胆子愈发大了!”

燕景权:“上庸规矩在那立着,所有学子皆是一样,慕容灼,你得学会忍耐。”

慕容稷笑看过去:“实在忍不下去,就还嘴,你若是能将他们说成你如今这幅模样,也算没给本王丢脸。”

慕容灼当然知道自己是何等愤怒,听到两人的话后,他虽然气怒未消,却也听了进去。

上庸规矩繁杂,禁止私斗,但却不禁止文斗,倘若他能将那些碎嘴子说的毫无还手之力,也不失为回击的好办法。

看着少年若有所思的模样,慕容稷目光欣慰。

然而,当几人进入学舍,准备往北苑走时,却被里面的值守拦住了。

“北苑为男学子居住地,女学子止步。”

幻梦迷茫抬头,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慕容稷的衣袖:“不…我不走……”

因其他书堂较远,慕容琬和玉青落都未归,慕容稷只好等着。

“你们先去。”

燕景权和慕容灼点头,直接去了昨晚的舍间。

宇文贺扫过黏在一起往南苑走去的两个人,目光玩味,而后跟着人流进了北苑。

南苑拱门前,慕容稷意料之中的被拦在了外面。

她望着眼前恪尽职守的女值守,询问道:“上庸可有女先生?”

女值守愣了愣,摇头。

“那…昨日来了多少女学子?”

眼前少年身姿挺拔,龙章凤姿,显然是一位贵胄子弟,可那双望过来的眼眸中却没有寻常贵胄子弟的傲气与高人一等,专注温和的让女值守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她连忙垂眸,声音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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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

“你从前也是女学子?”

女值守缓缓点头,忍不住抬眼,却不小心看到了少年护在身边的黑袍女子的容色。

她眼眸一颤,狼狈垂头。

慕容稷刚要继续问,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说话声。

是慕容琬等人回来了。

女值守的说的没错,女学子当真不多,一目望去,大抵不过三四十人,甚至都不到黄级学子人数。其中大多还都是贵胄小姐,仅有三两个衣衫简朴的,却也被淹没在了那些锦衣华服之间,看不清面容。

比慕容琬和玉青落先一步到来的,是欧阳瑜张扬恣肆的孔雀蓝羽裙,以及她手中的赤蟒长鞭。

“这就是你与欧阳瑞拍下的女人?长得倒是不错,但千万小心,别在床上被毒死了。”

慕容稷挥开对方长鞭,皮笑肉不笑:“干卿底事。”

欧阳瑜气怒想要出手,却想起这是在上庸,她沉了眼眸,冷哼两声,便进了南苑。

随后,慕容稷和慕容琬、玉青落两人交代了两句,便挥别依依不舍的幻梦,回了北苑。

女值守望着少年离开的身影,目光恍惚。

“临安王……”——

北苑,

进入燕景权说过的东二舍间,目之所及,一片赤膊臂膀,白的耀眼,黑的发青,有肌肉虬结,更有白嫩软肉。

慕容稷目光发直,脸色僵硬,身体直直的杵在门口,不知是该进,还是该出。

这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是女的!!!

这他娘的是男舍啊啊啊!!!!!!

这时,燕景权正光着精壮上身,指着胸腹间一道狰狞可怖的深褐色长疤,给旁边满脸好奇的慕容灼讲解,见她进来,直接大咧咧的招手。

“殿下,过来。”

望着对方身上如同刀刻斧凿般悍利的紧实肌肉,慕容稷脑袋一沉,转身就走。

可刚一转身,就被一只不容抗拒的大掌按着后腰推了进去,同时,耳边传来宇文贺讨厌的声音。

“快换衣服吧,学膳堂要开了。”

第92章 学膳堂内泾渭分明 到底是谁伤了本王的……

上庸学规第十三条, 学院行走必须着学服束带,衣衫规整。

慕容稷就算要立刻逃离这挤满了蓬勃雄浑的男性气息、随时可能引爆身份危机的北苑,也得老老实实地先换好这身该死的学子服!

被宇文贺推进房间, 她揉着突突直跳、几欲炸裂的太阳穴, 望着并不宽敞的四人舍间,被束缚的胸口沉闷的阵阵发疼。

自出生到这个世界以来, 慕容稷从未与如此多异性同宿一室。幼时尚且童真,发育未显,她还能坦然与慕容灼等人卧榻同眠,可是现在……

慕容稷疲惫地闭上眼,手指无意识收紧。

她何尝不想抛却这沉重伪装?何尝不想让身体挣脱束缚,换上轻罗绸缎?何尝不想堂堂正正以女身立于天地?可如今局势尚不明朗,她必须要为自己, 为家人撑起一片足够坚固的避风港。这皇长孙的身份, 是她如今唯一的甲胄!

她并未刻意压抑身体的生长, 属于少女的蓬勃生命力正悄然生长。一旦身上的束缚带被发现, 身份便昭然若揭。缺心眼的灼弟或许懵懂好糊弄。但常年将她视作兄弟的燕景权怕是很难接受。

更遑论……

她猛地睁开眼,刺向那个兀自走向内侧空铺、姿态理所当然的高大身影。

宇文贺!

这个北狄的乌恒王, 倘若被他识破, 慕容稷甚至不敢想象那场风暴会以何等酷烈的方式席卷而来。

她望过去的目光毫不掩饰烦躁与厌恶:“宇文贺, 你来这间舍房做什么?”

宇文贺早已动作利落地换好了灰色学服, 此时正慢条斯理地系着那条象征最末等学级的束带。闻言,他慢悠悠回过身,脸上从容。

“现在这里是我的舍间, 舍间里的床铺自然可供我休憩。”

燕景权强劲手臂骤然抬起,牢牢封住宇文贺的去路,目光不善:“这是孟知卓的床铺, 劳烦你另寻他处。”

慕容灼更是不屑:“就是,这里已经满员了!赶紧出去!”

宇文贺发出一声短促又意味不明的低笑:“看来你们还不清楚,孟学子已经同意将这间让出来了,这里现在就是我的床铺。”

“不可能!他怎会换房!”

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燕景权沉着脸,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收回手臂。

宇文贺抬手,刚要挥开阻挡的手臂,却听到了一道平静的声音。

“既然各执一词,争执无益。去找孟知卓当面核对情况,倘若他亲口所言,是自愿交换此铺,按上庸学规所定,我们自是没有意见。”

闻言,慕容灼重重点头。

“就是!有本事我们去当面对峙!我就不信那小子敢换房!”

宇文贺无所谓:“好,走吧,别耽误了学膳堂开堂的时辰。”

燕景权和慕容灼穿上学服,几人刚走到门口,发现有一人没跟上来,三道探询的目光齐刷刷回头。

慕容稷懒散的靠坐在床铺上,挥挥手,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怠:“你们快去快回,我昨晚没睡好,实在乏得很,就在这儿候着,等会儿再换学服。”

燕景权拧眉,眼底掠过一丝关切:“需要……”

“不需要不需要!你们快去,别磨蹭了,等会儿还要去学膳堂呢。”

宇文贺收回目光,往外走去。慕容灼连忙跟上。

燕景权看着已经闭目躺在床铺上的慕容稷,想到对方昨晚应该又去了青玉小院找晏清,心中突起烦闷燥郁,转身疾步离开了舍间。

待几人脚步声消失后,慕容稷连忙拿着学服奔到了放在角落、仅能勉强遮住半个身子的榆木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有面盆架,空间更是逼仄,慕容稷背对着屏风薄薄的绢布面,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破胸腔,她飞速解开身上华丽绯色锦衣,手忙脚乱地扯开几层盘扣,三两下将其剥下搭在屏风上沿。

下一瞬,她毫不犹豫地探向亵衣暗处,指尖急促地勾开了贴身暗红里衣的系带。随着里衣滑落腰际,那被紧紧束缚着的柔软曲线骤然解脱了些许,雪色肌肤上被勒出的深红印痕在屏风后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目。

慕容稷喉间忍不住逸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手指轻柔地在正隐隐作痛的最高处揉按了几下,试图缓解那份难以言喻的痛感。短暂而急促的轻抚之后,她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再次束缚紧实后,便飞快地抓过那套月白色的学院里衣迅速往身上套着。

然而,就在她刚刚匆匆拉拢里衣襟口,摸索着系上最顶端细扣时。外面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慕容灼那丝毫不加掩饰的怒声。

慕容稷手上一抖,学服外衫悄然脱手离去,她下意识猛地伸手,却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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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空,学服落在屏风边缘之外。

屏风后的慕容稷嘴唇微张,整个人僵直如树。

“阿兄?你怎么跑后面去了?”

“怎么学服都掉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一只大手提着学服缓步走进,嗓音疑惑,高大的身躯逐渐沉入屏风后,成年的、带着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缓缓逼近。

慕容稷沉了口气,连忙将里衣系好,转身将双手浸入铜盆,弯身洒在燥热的脸颊上。

借着水汽掩盖,她尽量让声音平稳,带着恰到好处的疲倦沙哑。

“没事,有些头晕罢了。”

“那可还要去学膳堂?”燕景权声音带着关切,似乎又往进走了两步。

“当然要去,不然下午哪有精力应对那些先生。”

慕容稷极其自然的接过燕景权递来的巾帕擦了擦脸和手,平复之后,刚一转身,便看到了屏风处齐齐望来的三个人。

她心下一颤,面容却异常镇定,边顺手拿过燕景权臂弯的学服外衣穿好,边询问方才的情况。

此时,燕景权的视线正黏在少年被打湿后凝脂般的纤细颈项,以及那未被掩盖的尚沾着晶莹水珠的锁骨线条上。听到少年沙哑的询问声,他猛地回神,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挪开胶着的视线。一股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燥郁热气猛地自小腹腾起,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

燕景权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掩饰性地重重咳嗽了两声,脸色微微发胀泛红,喉咙却像被人骤然捂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慕容灼毫无发觉,情绪还在刚刚的怒火上。

“该死的孟知卓!说什么自愿!明明就是被这个混蛋吓得!那些胆小的家伙,竟没有一个敢和他睡一舍间的!还他娘的一本正经说什么‘乌恒王殿下身份尊贵,自然该与临安王殿下如此亲近的姻亲同住’……放他娘的狗屁!都是一群没骨气的软脚蟹!混蛋!”

事件中心的宇文贺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强行塞进来的多余麻烦,甚至隐隐享受着这种被排斥又无惧于排斥的矛盾快意,整个人闲适得像是在自家后院饮茶赏花。

“他们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姻亲,在上庸学院关系自然紧密,所以日后更要好好相处。”

上庸学院学服按五衣分,刚入院的他们目前都是灰衣,可宇文贺没想到眼前少年竟将这最普通的灰衫穿的如此……漂亮。

他目光扫过铜盆前少年被黄级束带勾勒出的纤细柔韧得令人心惊的腰线上,目光晦暗,笑意浅淡。

“五年未见,怎觉阿弟身子骨竟没个长进?”

闻言,慕容稷脸色一黑。

幼时胎里带出的先天不足,曾让她缠绵病榻,身形一直不高。后来在天山灵玉和无数珍品药材不计成本的堆叠蕴养下,才勉强将亏空补回些许。如今堪堪赶上了只比她大一岁的阿姐慕容琬的身高。在大晋京都,贵胄子弟间盛行清雅风流之姿,她那略显文弱秀逸的身段不仅不突兀,反而契合时下风尚。

然而!

此刻面对着常年征战沙场的两个身形悍猛的将领和一个本就天生挺拔高大的慕容灼,身形轻薄的慕容稷仿佛误入幽深狼穴的瘦弱幼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撕扯吞噬。

她高高抬起头,气势如往常般凌厉傲然:“那又如何!本王这般清雅秀逸的身姿才是大晋万千红颜真正倾心的模样,你就算羡慕也没用!”

说罢,她推开对方,整了整学服,径直大步跨出舍门。

“去学膳堂!”——

上庸学院学膳堂只在固定时间开启,每日辰时、午时、戌时,只开半个时辰,过时不候。所以上庸的学子们来此非常准时,生怕错过了用膳的时间饿肚子。

进入学膳堂后,紧闭的左间是上庸先生们的用餐地外,右间敞开的为学子区。

慕容稷几人进入其中,却发现在学子区用膳竟也泾渭分明。靠窗、靠取餐食通道最近、光线明亮空气流通的好地方坐着的,几乎全都是穿戴玉珍的贵胄世家子弟,欢笑奉承声不绝于耳。而往偏侧靠后靠门的位置,则坐着沉默用餐的寒门学子,仅偶尔有几声平静的交谈,却也淹没在了那些贵胄子弟的玩笑声中。

由此看来,学院的寒门学子虽不少,却也没有贵胄世家的学子多。

他们刚要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却见不远处早到的孟知卓朝几人挥挥手。

“殿下!这里!”

此刻膳堂内人头攒动,包含天地玄黄四级的各色学子服交织如洪流,倒也没多少人特别关注他们的到来。

行至近前,孟知卓立刻作揖打躬,脸上挂着歉疚尴尬的笑容,忙不迭再次解释着自己是真的迫于无奈才同意换房。

连绍与同行的几个学子皆连连点头,附和着孟知卓的‘苦衷’。

慕容稷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看他们所在的食桌。

“不太一样。”

孟知卓顺着临安王的目光,立刻心领神会,赶忙开口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优越感。

“殿下好眼力!咱们这边坐的可都是专设的‘高位’,平素都有专门的侍役看管清扫,各处都打理得仔细干净。后面那些,可就没这般讲究了,不过对那些寒门来说不算什么,他们早都习惯了。殿下,您几位快坐,今日食餐还算不错。”

与生俱来的门第观如同呼吸般自然,同行的其他几位贵胄子弟无不面无异色地顺势落座,姿态从容,开始用银箸夹取桌上那明显精致丰盛许多的饭菜。对于环境的差异,他们仿佛从未觉察,如同高高在上的天鹅,从不低头看污泥。

唯独慕容稷和从兵卒做起的燕景权拧了拧眉,目光再次落在后方那些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并未被这巨大落差压弯的寒门学子身上。

微妙沉寂间,慕容稷眼尾余光倏然捕捉到一个融入在后方人群中的熟悉侧影。

“我去去就回!”

说罢,便独身一人去了寒门学子之中。

燕景权顿了顿,也跟了过去。玉青落按下想要起身的幻梦,低声安抚了一句什么,然后指了指瓷盘里的饭食。慕容灼几人只抬了抬眼,便继续用膳。宇文贺若有所思的望着少年背影,随后朝另一侧世家贵胄子弟中看去。

另一侧,

略显灰败的长木桌边,挤坐着一排沉默进食的学子。与高位区的喧嚣截然不同,这里只有竹箸撞击陶碗的轻响,以及压抑的咀嚼声。

慕容稷无视周遭投射来的惊疑与审视的目光,目标明确地径直走到靠墙角落位置。那里,一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冷冽气息的青年,正旁若无人地捧着一个粗陶大碗沉默扒饭。

“陈默,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寒门学子除正常考学外,也有不少是跟着贵人来的学院,其中有些是家仆,有些是陪侍,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皆有一技之长,可以帮贵人顺利完成上庸课业。比如欧阳瑾带了他的家仆小路,慕容稷也带了幻梦。

当然,幻梦不同。

但毫无疑问,随贵人入院的学子,都会与贵人同坐一起。慕容浚当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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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庸,慕容稷特意让身手不错的陈默陪着,一来是为了保护慕容浚,二来是告诉世家,她在角斗场从晏清手里抢过来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如今就算慕容浚受了伤,还在医堂躺着,但陈默身为五皇子陪侍,他也不应该坐在这里。

陈默抬起头,五年未见的面容愈发坚毅冷酷,望过来的目光没有半分惊讶,比当年少了些死气沉沉,却更加冷漠沉寂。

他只看了眼慕容稷,便继续垂头用膳。

这幅态度,让燕景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他眉毛一竖,大掌拍在厚实长木桌面上。

“这几年在上庸还没学会说话吗?”

旁边几个学子挥挥被拍起来的尘土,望过来的目光不善。

其中有个身形微胖的学子笑呵呵抬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两位学子应该是来找五皇子的吧,他如今尚在医堂,出门右转,见到一颗大槐树,前面就是医堂了,慢走不送啊。”

慕容稷扫了眼陈默左侧皮笑肉不笑的胖子,拍了拍陈默对面的学子。

“劳烦旁边让让,我与陈默有事要说。”

原本埋头吃饭的学子被忽然碰了下肩膀,整个人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他抬起头,对上那张姿容昳丽的少年面容,几乎是屏着呼吸往旁边挪了一座。

对面胖子眉头微挑,刚要说话,慕容稷便笑出了声。

“差点忘了,”慕容稷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学子让出的位置上,侧头,对上燕景权不赞同的目光,“去将我的食盘拿过来。”

燕景权抿了抿唇,满脸不高兴,但还是过去将两人的食盘都拿了过来,随后虎目一瞪,将慕容稷旁边的学子吓走,便紧挨着对方坐了下来。

在四周寒门学子惊疑的目光下,慕容稷边吃边问,姿态从容。

“说罢,到底是谁伤了本王的五皇叔。”

第93章 流言四起众人心怒 她怎么配得上晏公子……

陈默吃饭的动作一顿, 缓缓抬起头望向对面。

矜贵少年身穿新晋学子的灰衣,安坐一旁各色的寒门学子中,右肘臂毫无顾忌的搭在略显脏污的长木桌上, 左手修长玉指轻握银箸, 吃着精致食盘内的饭食,动作优雅轻慢, 与旁边那些沉闷用餐的寒门学子形成鲜明对比。

世家贵胄自小养成的气度风华,是他们这些寒门低户永远追及不上的。

陈默嘴唇紧抿,刚要继续埋头用餐,餐盘里却忽然多出一双银箸,极其自然的夹走了他盘内苦涩的青菜。

他猛地抬眼,只见那双银箸夹着他的青菜,毫不停滞地径直送到了那贵气少年线条柔润嫣红的唇瓣之间。

陈默只觉一股滚烫的血气猛地从脚底板冲上头顶, 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带着难以置信的低哑涩声。

“殿……殿下……”

慕容稷品尝着口中那全然不同的、贫瘠寡淡、甚至带着泥土腥气的苦涩, 目光下意识扫过四周寒门学子碗中那几乎相同的、寡油少盐的菜色。已然明白, 这就是上庸学院对寒门最直白的态度。

她状似随意地垂落眼睫, 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将那苦涩菜叶咽下后,逸出一声极轻的笑。

“确实难吃。”

少年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无比, 足以让这片本就压抑沉默的寒门学子尽数听清。

数十道混杂着怨怼、愤怒、悲愤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到慕容稷那张神情轻慢的脸上!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

一旁的燕景权也全然没料到少年会如此直接, 他抬眼扫向四周, 高大身躯如重塔般强势透出威压,尸山血海中浸透的杀伐之气毫无保留地轰然释放。那些刺来的不善目光很快便消散下去,再次陷入沉寂。

他以为少年觉得此地的环境不太舒适, 便沉声咳嗽两声,看向对面脸色愈发沉暗的青年。

“陈默,别忘了是谁将你送来上庸的, 还不快回答殿下的话。”

陈默握着木箸的粗糙手指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便继续机械而沉默地吃着碗中那已显凝冷的残羹。

燕景权眉峰戾气大盛,刚要说话,便听见了先前那道笑呵呵的滑腻声。

“两位贵人原来是想知道这件事啊,那陈学子是真的不清楚,毕竟他当时被易学子缠住了,分身乏术。待先生们将人带出来的时候,五皇子已经受伤昏迷了。”

慕容稷抬眼,扫过二人身上相同的黑衣学服黄级束带,意味不明道:“看来学子很了解那次考核的事情,不知学子高姓大名?”

那身形圆润的学子连忙放下木箸,拱手,姿态恭敬而谦卑:“不敢不敢!在下黄仁澄,黄级黑衣。”

“黄学子,”慕容稷边吃边问,“可与陈默同级?”

知道少年话中含义,黄仁澄笑着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才倾身小声道。

“那次考核未通过者只有五皇子和陈学子,他们二人只有再通过一次考核才能顺利结业。”

慕容稷点点头:“身为今年才升上去的黑衣学子,黄学子知道的倒是很多。”

上庸学院黑衣学子最后一年都会有次统一考核,未通过者,则无法结业。进无妄森林的位置和时间根据各级分配,当时身为天极黑衣的慕容浚和黄级黑衣的陈默先后参加,最后才出来,无妄森林外剩下的只有当事人和几位先生。

所以,知道慕容浚受伤的人很多,但知道的如此详细,必然对当时情况很了解。

黄仁澄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憨厚:“如今我与陈学子刚好住一个舍间,自然了解的多些。但贵人若是真想知道五皇子为何受了伤,在下还是以为应该问五皇子本人,听说贵人已经送了灵药过去,五皇子应该也快醒了。”

慕容稷笑了笑,刚要说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不小的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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