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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改委会要检查,就是你们刘院长也得乖乖接受检查!”
“凭什么你说要检查就检查,要检查要戴帽子你先拿出证据来!”陈蕴没好气地瞪了回去:“我一个单身女同志的宿舍,你想一个人进去……没门!”
今天要真随便就让刘强进屋,谁知道以后这人会不会随便找个借口就闯进去。
“信不信今晚我就让你进改委会办公室谈话。”
陈蕴:“……”
正在僵持之际,楼梯口同时走上来两个人。
“强子!”
“陈蕴。”
高明大步流星地走向陈蕴,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径直走到刘强面前就隔着两掌距离。
“强子。”
女人三十来岁,穿着打扮跟刘强简直是两个极端,时髦的方头皮鞋厂里还没见一个女同志穿着。
“你怎么上来了。”刘强不悦皱眉,伸手挡住女人靠近:“下去看着孩子,我处理点工作。”
女人慌张地扯了刘强袖子:“别说了,先回家去!”
高明这边也在问陈蕴什么情况。
“情况就是这样了,他没凭没据凭什么进单身女同志的宿舍检查。”陈蕴说。
“就是!我看检查是假,指不定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呢!”
于静冷不丁地插话进来,别人怕改委会她可不怕,省改委会部长还是他爸老战友,哪怕告到省里都不怵。
软秋紧张得左瞧右瞧,生怕刘强真发疯把两人给抓到改委会办公室去。
“怎么不早说!”
女人附在刘强耳边嘀嘀咕咕几句,表情瞬间就变了。
“我又没见过,上哪知道。”女人气得瞪眼,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咳咳咳——”刘强往后推了把女人肩膀,突然就干笑起来:“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要我早知道是陈大夫就不会有刚才的误会。”
转变之快除了高明仿佛早已预料到,其他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刚才的误会陈大夫千万别放心上,那我就不打扰你做饭,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就成!”
从刚才的盛气凌人到现在边说边赔笑往后退,陈蕴实在不相信自己大夫的身份会有这么大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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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
“……”
“怎么回事。”
陈蕴转头看向几人中唯一的变数——高明。
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既不争辩又不说好话,仿佛知道会怎么发展似的。
高明冲厨房指指:“边做饭边说,一会儿天都黑了。”
随着暮色渐浓,天空渐渐被一层薄雾所笼罩,住了为数不多几家人的家属楼饭菜香味飘散。
姜葱下锅爆香,在放入陈蕴配好的香料和一勺子豆瓣酱炒香。
两瓢水倒入锅里,刺啦声过香味四溢。
高明从橱柜里拿出盐,随意往锅里甩了小半勺。
他忙着做饭,身后三个女同志在眼巴巴地等着,全都想知道刚才刘强匆忙变脸离开的原因。
陈蕴眼疾手快,端起搪瓷盆递过去。
高明把鱼骨和鱼头放入锅里,盖上盖子,又在盆里洗干净手才转身开口。
“刚才拉刘强的那个女同志是他媳妇。”
陈蕴点头,看着就是。
“刘强媳妇经常托我们运输队带东西……前不久还托我帮她带了瓶香水。”
高明说话总是这么不急不缓,说着说着中间还停顿半拍看眼陈蕴。
但凡性子急躁的早就不耐烦地催促起来,比如……软秋。
“李护国就是跟你学的,说点话弯弯绕绕,非要转几个弯才说明白!”软秋怒吼。
陈蕴却在这时猛地明白过来。
“她让你带的是外国香水吧!”
高明轻笑出声,点头“嗯”了声。
“改委会职工家属带头买资本主义世界的东西,他们两口子才该进改委会办公室。”
陈蕴把话说明白,软秋和于静才终于听懂了。
“难怪跑那么快。”于静见过不少以权谋私的干部,说得更是直接:“家属都能用上外国香水,不晓得这龟孙子平时收了多少好处。”
听几句话就说陈蕴收贿,那是因为流程他再熟悉不过,一看表情就晓得是来送礼的。
“心里知道就行,以后他不敢找咱们麻烦,咱们也不用搭理他。”
高明最后说道。
“我回去拿瓶酒,晚上咱们喝几杯。”
于静前脚刚走,后脚软秋就冲陈蕴挤眉弄眼,说是要把厨房留给两人。
陈蕴把菜板取下来,用碗底磨了几下刀刃:“刚才话还没说完……香水是谁送给刘强媳妇的?”
“还是我对象聪明。”
“少拿我打趣。”
“泮水县副县长。”高明缓缓吐出个远之再远的人物,笑容耐人寻味:“你猜县长夫人为什么会送外国香水给刘强?”
“看来副县长有什么把柄在刘强手里吧。”
“那就只有他们才知道啰!我就是个负责递东西的……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我可不清楚。”
陈蕴抿唇微笑。
这就叫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管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切土豆丝是陈蕴的拿手绝活,薄得见光的土豆片很快在刀刃下变成了土豆丝,动作比刚才甩鱼时不知道要流畅了多少。
高明看了会儿,忽然凑到陈蕴耳边说话:“房务科通知我们随时都能去选房,结婚报告也通过了……什么时候去县城。”
拿着报告和介绍信去县城照结婚照,再去民政局申请结婚证。
一套流程下来小半天就能办完,而最重要的是结婚证一旦到手,陈蕴就……成已婚妇女了。
“十一月十二号吧。”陈蕴想了想回道。
“这天有什么特别?”
“我生日!”
十一月十二日这天不仅是前世她的生日,也是这一世的出生日子。
一次出生,一次再世为人,最后是人生另一重身份的开始。
红日机械厂十栋家属楼。
十栋家属楼是非常特殊的一片家属楼,十栋不是指一栋,而是一片红砖小楼。
每座房子都是两层红砖小楼,楼上住一户楼下住一户。
“房子不少人私底下都找我问过,前几天才空出一户我就专门给你们留下来了。”
房务科科长赵青卖力介绍着,唾沫横飞的样子跟前世房产中介简直一模一样。
“筒子楼里十几家住一层楼,打个嗝隔壁都听得清清楚楚,哪有这房子清净,楼上一家楼下 一家,还有个小院子种点葱姜蒜什么的多方便。”
赵青说的恐怕就是这房子的唯二优点。
房子在一楼。
从外边看陈蕴就觉得屋子层高应该很低,二楼挂在窗外的床单都快耷拉到一楼窗台上了。
走进去一看,屋子黑得跟傍晚差不多。
屋子面积四十多平,前边的窗子被楼上床单遮了大半,后窗外则是后排邻居圈来的墙遮了另一小半。
陈蕴身材娇小在屋里感觉还没那么明显,高明往屋里一站……抬手好像就能摸到房顶了。
“赵科长……你看这房子。”
“后边还有,今天我保证给你找到合心意的屋子。”赵青一看高明不满意的表情就立刻接话。
干部分房虽然不归房务科管,但高明还是私底下给他送了不少好东西。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vb大吃一团
好处都进腰包了……平时房务科说分到哪间就算哪间,今天要变成选到满意为止。
第28章 选房子
厂子里最近腾出来的房子还不少, 大部分都压在房务科等分配。
赵青又从腰带上取下串钥匙。
“弟妹喜欢平房还是筒子楼,我想想还有哪几间合适?”
“屋里光线好点,最好不是顶楼……要是能宽敞点当然更好。”
夏长冬短的气候住顶楼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陈蕴可不想结婚之后两口子都去睡走廊。
“等我想想。”赵青一把把地扒拉着钥匙,心里想嘴里也在嘀嘀咕咕地念叨:“这套是顶楼, 这栋楼门前没有水泥路……”
厂家属楼肯定是新修的好住,老房子虽然盖得宽敞,但大多不保温而且地势矮,一下雨好多地方都有积水。
赵青比谁都了解厂里情况,想来想去最终选了三间屋子让陈蕴选。
“第一间屋子是筒子楼, 在二楼……离这不远咱们走着去就成。”
这栋筒子楼和陈蕴宿舍那栋一比显得非常庞大, 抬眼往上随便数数窗子, 一边至少都有二十来户。
而且走廊两边都是屋子,一层楼至少得四十户。
陈蕴:“……”
还不如那低矮小红砖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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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走到二楼,陈蕴就闻到股子浓烈尿骚气, 接着是妇女大骂孩子的声音。
“管不住就上你家门口尿去,在我家门口尿什么……”
淘气的小娃娃大笑着跑远。
妇女又追着骂了几句才消停。
一眼看不到头的屋子遍布走廊两边,每家门前都堆满杂物,甚至还有人在门口铺床挂上蚊帐。
“……”
“赵科长,我们就不进去看了。”高明不着痕迹地躲开面前突然伸出来的竹竿,苦笑:“我和陈蕴都喜欢清净。”
“我也没亲自来瞧过这间屋子, 就记得记录本上屋子还挺大……”赵青也有些尴尬。
高明和陈蕴倒不是嫌屋子差,就是邻里多是非多,有选择的情况下肯定会选其他。
第二间屋子在运输队斜对面。
先不说屋子内部情况如何, 位置在厂大门边上出门倒挺方便……就是生活区远了些。
房子是第一批盖的老楼。
三层筒子楼。
早些年自己烧制的黑砖质量堪忧,在风雨侵蚀下外表已有些坑坑洼洼。
陈蕴从砖缝里扯出把野草来没说话。
“房务科的报告有问题!”赵青神色坚定地收回钥匙。
第三处房子在条小河边。
“这房子是厂房改的,本来打算修成厂子仓库, 后来发现边上有条河不方便卡车进来,就改成了家属楼。”
房屋姑且能算平房,屋顶是灰色瓦片的斜坡顶。
拢共六排房屋,一排四间房,两排房屋的门相对。
每家的窗户都至少有两米高,陈蕴瞧见隔壁家窗帘就挂了下半截的。
门前有块十平左右的泥地,大多数都种了葱蒜和绿色青菜,只有斜对面那家种满了花草。
此时正值菊花盛放的季节,朵朵粉色小花点缀在一片绿色中。
加上窗户里拉得严严实实的粉色碎花窗帘,可想这家应该有个很文艺的女主人。
陈蕴看花,高明却对房屋的层高很满意。
屋子矮的地方都至少五米多,斜屋顶最高处目测有七米多。
“先进去看看。”高明第一次主动提出进屋瞧瞧:“这里离职工医院也近,走路十来分钟就能到。”
而且四周树木茂盛边上还有流动的河水,夏天肯定比筒子楼凉快不少。
赵青可是狠狠松了口气。
红色木门老旧变形,打开时嘎吱响个不停。
房子右边没邻居,左边那家很快就有了动静,窗户被推开有人探头出来。
看年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肿眼泡被阳光一刺瞬时连条缝都看不见了。
“妈,就是来看房的。”
接着年轻人缩回去,屋里有人骂骂咧咧地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
首先房子隔音还挺好……
屋子面积三十来平,屋顶一高甚至连说话都有回音。
“屋子凉快吧!”
前后窗一打开,屋里瞬时就有风刮过,空气里没有半点霉气,甚至还有丝丝菊花香。
高明抬头往房子四周墙壁上逐一看了过去。
“我看墙壁里还有些钢槽,以前搭货架没弄走?”
围绕着房屋四面墙壁上都有钢槽,虽然后来用水泥随便封了下,还是能瞧见点钢条的影子。
“仓库货架,建得时候钢槽就嵌进墙体里,要取出来只能拆房子,没办法只能留下来了……不过不影响住人。”
“屋子分给我之后屋里怎么改动都可以吧?”高明又问。
赵青虽然奇怪,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只要不影响房屋主体结构,不侵占屋子外边的土地都不算违规。”
高明点点头,忽然附到陈蕴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蕴眼睛一亮。
房子这么高,加上承重墙壁上有现成钢槽,确实完全具备了搭建二层的条件。
“那我们就选这间屋子了。”高明决定。
赵青看向陈蕴,等她点头拿主意。
“我们就选这间,麻烦赵主任了。”
“选好就成!我先把钥匙给你,后续资料等你们拿到结婚证再来房务科办。”
不管房子有什么特别,两人总算选到合心意房屋,赵青昨天刚收的那两瓶酒就不用还回去了。
陈蕴接过钥匙,又在房子里四处转转,
“高队长看上房子哪了?上个月有人来瞧过回去就申请调换,说是屋里一说话回音大得震脑袋。”赵青有些好奇。
“我打算搭个二楼。”
“二楼!”
赵青抬头看向房顶……搭出一层来简直绰绰有余。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单层三十平,两层加起来得有六十平,比厂长分到的屋子都大。
要是早想到这点,房子就不能从房务科漏出去。
赵青喉结动了动,忍着满肚子后悔还是走了。
不走还能怎么样,难道当真反悔把房子收回去……高明可不是能随随便便欺负的人。
“窗户这么高,二楼以后连窗户都是现成的。”高明指给陈蕴看。
“你认识会搭二层的木匠?”
“咱们厂子前两年引进两条新生产线,技术员不会调机器还故意隐瞒,导致一大批铁条废弃无法使用的事你听说没有?”
陈蕴摇头。
两年前她还在泰城找工作,相隔几百里外的机械厂出纰漏怎么会晓得。
不过厂里去年开始招技术员的事她有听说。
“厂子因为这事出现大面积亏损,年终开会全厂职工都扣除奖金和任何福利……铁条还在厂房后边堆着呢!”
“用铁焊一层?”陈蕴不懂具体方法,只记得前世看了不少装修博主装修新房时用到了钢结构搭建二层。
高明笑着点点头。
钱够吗?”陈蕴担心。
陈蕴的所有存款加起来有五百多,高明倒是有九百多元。
搭这么大面积的二层,木结构至少都得好几百,要全用钢条和水泥,钱花得更多。
陈蕴担心搭完二层后两人就只能在这间空旷的屋里分床睡几个月。
陈蕴睡宿舍单人床,高明就睡他宿舍的高低床。
那还过不过日子了……
“房子要是没有钢槽我还不会考虑搭二层,有现成的着力点,再用铁皮……不用全部焊完,就用焊个架子就成。”
墙壁上的钢槽抗个上千斤没问题,加上铁架子减轻一部分承重力,人在上头生活绝对没问题。
“花不了多少钱,就是得找个信得过的电焊工,给咱们焊结实点。”
帮人治病陈蕴能侃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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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可高明说的这什么钢槽还是什么着力点越听越糊涂。
“你放心,我保证咱俩以后能安安稳稳地睡在二楼。”
高明左右看看没人,抬手搂住陈蕴的肩膀往怀里收了收。
陈蕴还满心沉浸在将来要怎么布置屋子上。
这间屋子不仅会成为他们的新房,说不定还要住上些年头……谁也不晓得机械厂在时代洪流中能多少年。
叩叩叩——
肩膀上的手迅速收了回去,陈蕴好笑地瞧着高明装作无事发生似的挠后脑勺。
其他事倒是沉稳胆大得很,搂自己对象肩膀却心虚得跟做贼一样。
“同志你好。”
敲窗的女人三十来岁,靛蓝工装领口别着褪色的“三八红旗手”徽章,浓眉方脸一条辫子垂在脑后。
“同志你好,有什么事吗?”
陈蕴走过去打开门,这才发现这位女同志个头实在太高,刚才应该是弯腰趴在窗上的。
“你好,我是住隔壁的杨菊花。”女人介绍自己,旁边敞开的房门口站着个年轻姑娘。
“杨大嫂你好,我是陈蕴。”
“陈蕴……你是职工医院的陈大夫?”女人原本严肃的表情一怔,眉心挑起。
“大嫂认识我?”
“前几天我家老胡感冒烧得浑身都抖,上你那去开了两颗药,吃完就好了!”
杨大嫂的表情似乎在得知陈蕴身份后才忽然变得热络起来。
刚才……总有种要找麻烦的感觉?
“我记得胡师傅。”陈蕴笑,轻轻比划了下胡师傅的个头:“胡师傅还让我告诉你家里的钱都放在哪,怕自己就这么烧过去了!”
“就是我家老胡。”杨菊花闷笑出声,说着把门口的姑娘往前拉:“这是我姑娘胡月娥,今年中专毕业我也打算让她考医学院,出来就跟陈大夫一样进厂职工医院上班我就心满意足了。”
胡月娥军绿色的列宁装领口被杨菊花扯得歪到一边,让性格内向的姑娘还没开口就先尴尬得红了脸。
“妈,你放开我。”
“哎哟……没收住力。”杨菊花连忙给女儿整理衣服,就是拍在肩膀上发出的闷响声听着着实肉疼。
胡月娥仿佛早习以为常,冲陈蕴和高明腼腆地笑了笑。
“陈大夫你好。”
“以后你就多跟陈大夫好好学学,要是学习上有什么不懂就厚着脸皮去麻烦陈阿姨教一教,别怕丢人……”
胡月娥抿了抿唇,没接话。
杨菊花又絮絮叨叨地念了好久才朝屋里大吼一嗓子:“胡向阳还不滚出来,在家孵蛋呢!”
“……”
“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哪有说一个大男人在家孵蛋的。”
胡向阳满脸不悦,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跨过门槛,白色衬衣皱巴巴全塞在裤腰里。
“叫人。”杨菊花抬腿踢了脚胡向阳屁股。
胡向阳揉着屁股,一脸委屈地转头朝杨菊花吼:“你不说我哪知道怎么叫!”
“眼睛长屁股上啦,叫叔叔和阿姨!”
“人家看着跟我姐差不大,咋叫阿姨!”
陈蕴微笑,哪有人不喜欢说自己年轻的小朋友们……
“人陈大夫叫我大嫂和我平辈,你不叫阿姨叫什么,难道还想叫婶子。”
母子俩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说到后来就跟吼似的。
陈蕴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被高明拉着胳膊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陈阿姨。”胡向阳率先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开口叫人。
“旁边的高叔叔你没看见啊!”
“高叔叔好。”
刚叫完人胡向阳就被杨菊花嫌弃地拍开……转身大掌毫不留情地一推。
胡向阳在屋里气得跳脚怪叫。
“杨大嫂刚才想问我什么事?”
“刚才我就瞧见一个年轻女同志进屋,以为是罗建国他刚娶的媳妇儿,都怪我家胡向阳眼瞎没瞧清楚就乱喊。”
陈蕴只记得好像在哪听说过罗建国这个名字,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就听身后高明诧异地问道:“嫂子是说罗副厂长的弟弟罗建国?”
“可不就是他!”杨菊花满脸嫌弃。
“嫂子怎么知道罗建国两口子分到了这间屋子?”高明刚才也发现了杨菊花表情的变化,有些奇怪地问起:“嫂子不愿意他两口子住隔壁?”
“他们两口子私底下来瞧了不止一次,明眼人还能看不出来!”杨菊花撇嘴。
上个月就有房务科的人带两口子来看房,听几人在外边聊天好像说等分房申请通过就直接把这间屋子分给他们。
陈蕴跟高明对视一眼。
“申请都没通过房务科就带他们来看房了?”陈蕴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这还用我说明白?”杨菊花冲陈蕴挑挑眉,双手叉腰:“谁都想分到间好房子,怎么能先分到好房子的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
罗建国给房务科职工送礼,只要房子申请一通过,这人就利用职务之便先把房子分给他们。
只是没想到……被陈蕴他们捷足先登了。
“我家老胡和罗建国不对付,肯定不希望他们住我隔壁……”
两人在同个车间上班,老胡作为车间主任看不惯罗建国仗着副厂长弟弟的身份偷奸耍滑,没少当众点名批评。
去年车床检修就他们车间没过关,后来检查才发现是有人在车床上动了手脚。
胡钢铁怀疑是罗建国下的黑手,两人在车间大打出手,双双都挨了处分。
杨菊花觉得丈夫老胡受了大冤枉,逢人就要说一遭,此时当然也不会落下。
“这周围的都晓得我们和他家闹得僵,你们说我咋会愿意当他邻居。”
杨菊花最后以笑容做收尾,当然也不会老实说她都做好要去举报房务科的准备,还好搬来的人不是罗建国两口子。
空气中忽然飘来阵阵浓郁的糊味,陈蕴仔细闻了闻,应该就是杨菊花家。
“嫂子家的饭煮糊了?”
“什么!”杨菊花惊得一跺脚,转身急急忙忙地冲进家里,嘴巴也没闲着。
“老娘生出你这个龟儿子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连饭糊了都不知道。”
“一天天的就知道睡,老娘看你能不能睡一辈子。”
“中午你就吃锅底的饭!”
陈蕴哭笑不得地往屋里瞅了一眼,胡月娥立刻挪到门边躲避身影,表情无奈:“阿姨,我妈骂人可厉害了。”
胡家的屋子没有搭二层,父母和姐弟的床中间用条布帘子隔开,屋里柜子桌子堆得满满当当。
饭桌旁边就是蜂窝煤炉,铁皮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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囱从灶口一直延伸出后窗。
很典型的北方炉子,泮水县这边很少有人用。
毕竟夏天本来就热,再在屋里烧火做饭……这油烟和温度都让人受不了。
高明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突然提出要去房子靠近河边的方向瞧瞧。
两人沿着屋子转到后边。
屋后距离河边大概有两米多宽泥地,高明到处敲击墙壁,一直到隔壁杨菊花家的窗边才停了下来。
“承重墙应该不能敲。”
“赵科长说了不能加盖房子,就算不是承重墙咱们也不能动。”陈蕴说。
要不分分钟就被其他人给举报到改委会去了。
“我没打算加盖屋子,我是想在这开道门,到时候炒菜就把蜂窝炉提到外头来炒,放外边屋里也不容易煤气中毒……”
每年冬天厂子里都有蜂窝炉烤火中毒的事发生,炉子放家里实在不安全。
陈蕴往墙壁上看过去,指着窗子问:“要不把窗子往下扩大一点点不就成了道门?”
其实就算不扩大,陈蕴的身形也足以轻松从里边走出来。
“好主意。”高明眼睛一亮,马上琢磨起该怎么弄。
而此刻陈蕴想的则是……这么大的窗子得废多少窗帘布啊!
房子看完,两人商量过几天去县城照结婚照要顺道带些什么东西回来。
聊着聊着又经过了杨菊花家前的小菜地。
“杨大嫂,我和我对象就先回去了。”
杨菊花正蹲在菜地里拔杂草,闻言赶忙站起来热情招呼:“中午在我家吃饭。”
“就不麻烦杨大嫂,我对象下午就得出车。”
“高队长这回又要往哪里送?”杨菊花也就是随便客气两句,顺势就转了话题:“要是去省城我有东西想要带。”
“去县城。”高明笑了笑回。
“县城国营商店有的咱们厂子商店都有,有时候还没咱们全乎。”杨菊花摆摆手。
她看不上县城商店里的东西有人看得上,斜对面门前种满鲜花那家突然打开了屋门。
“运输队!高队长!”
“老郑!”
青年拥有让许多女同志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却一点都不失阳刚之气,笑起来眼角微微上扬,看着就是个脾气很温和的人。
高明见到这人有些激动。
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半天才分开,男青年激动得眼眶泛红,显得皮肤更是白皙。
“你怎么会在红日机械厂!”高明伸手捶了男青年一拳,笑出口大白牙来:“要不是这张战场上都晒不黑的脸,我还真没认出你来。”
“以前上班的报社整合调整,我被调到机械厂宣传部来工作了。”
“高明?”陈蕴出声。
“陈蕴快来,我给你介绍个人。”
能让高明发自内心高兴带着笑意介绍给陈蕴的人不多,郑文就是其中一人。
两人以前一个连长,一个连部指导员。
是战友更是搭档。
“以前在连队我训人,老郑就给人做思想工作,我和他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后来整个连队都被整合优化,两人相继转业。
工作分配的一南一北,郑文辗转好几家单位,就这么断了联系。
谁能想到……竟然会在厂里碰见。
“去年去泰城公干偶然遇到肖木那小子,他说你在一个山沟沟里上班,谁能想到就是红日机械厂……那小子就该挨训!”郑文豪笑着摇摇头。
“臭小子。”高明将大手轻轻地搭上陈蕴肩膀,难得地大大方方介绍:“这是我对象陈蕴。”
“嫂子好。”郑文豪立正收腹,还是用部队的问好方式端端正正地敬了个礼,接着才放松下来朝屋里喊:“小宋,快出来。”
“对象?”
“去年结的婚,没想到比连长还早了一年。”
向他们走来的女人长得很漂亮。
她穿着单薄的淡粉色长裙,裙摆刚过膝盖,脚下一双黑色皮鞋擦得能反光。
脸色略有些苍白,瘦弱的身体好似风轻轻一吹就会倒似的。
“这是我爱人,宋时微。”
名字与本人气质相当符合,给陈蕴的感觉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江南美人,说话娇滴滴的霎是好听。
“嫂子好,高队长好。”声音慵懒软糯,果真如陈蕴所想那样。
“弟妹好。”陈蕴笑笑。
“以前在连队宿舍你住我对面,没想到现在咱俩又住对面了。”高明冲宋时微点点微笑后就迫不及待地抓着郑文回忆在部队里的时光。
“要不弟妹上我家坐坐,他们一时半会应该聊不完。”宋时微温柔地开口,顿时一阵浓烈的香气直冲陈蕴天灵盖。
像是某种植物香味和雪花膏味混合,最后一层又好像是花露水的味道。
屋里……花露水味道更重。
闻惯了消毒水味的陈蕴刚走进去就被熏得睁不开眼,家里三扇窗子还紧紧关闭着。
“弟妹坐。”
宋时微在屋里左看右看,最后从桌子底下拖出个小板凳放到正中间。
而距离陈蕴几步远的地方就有两个木头沙发。
第29章 变了就是陌生人
难道宋时微有洁癖?
想法在陈蕴脑海中一过, 随即还是坐到了小板凳上。
“嫂子吃糖。”
“嫂子喝水。”
糖水端到陈蕴面前,宋时微抬头之时忽然睁圆了眼睛,连忙转身又把杯子放到桌上。
手伸到半路的陈蕴:“……”
“嫂子真不好意思。”宋时微眼圈微微一红, 音调里不自觉地带上了抹楚楚可怜的意思:“快来沙发上坐。”
说着直接架起陈蕴胳膊把人往沙发带。
“前两天下雨家里忘记关窗,沙发被雨全泡了, 我们担心发霉打算晾几天……我和小郑这几天都习惯坐小板凳,没想到也让嫂子坐了板凳。”
不是洁癖……或许只是记性不好而已。
“嫂子坐!”
“等等……”陈蕴茫然的神情一僵,抓着宋时微胳膊往旁边让开身子:“毛线针。”
灰色沙发布上插着两根毛线针,如果陈蕴反应再慢点,屁股估计得多出个洞来。
“看我这记性, 昨天我打完毛线就顺手插在这了。”
宋时微又手忙脚乱地去拿针, 而后又从边上扫出一把蚕豆壳, 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陈蕴:“……”
这间屋子也没搭二层,床和客厅就用衣柜隔开,所有家具都盖了浅色的确良布。
粉底蓝花, 白底绿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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