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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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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巨雷似乎就在耳边炸开,陈蕴脑中嗡嗡声回响。

下一秒后,房子靠近河边的墙壁在所有人面前开始垮塌,一段连着一段地倒下。

陈蕴听到尖叫声从雨声中传来。

可此时根本没人敢靠近,墙壁倒塌钢槽还留在原地支棱着。

几分钟时间,宋时微被埋在了这堆废墟之下。

隔壁的房屋也受到牵连,柳山冲回家把家里人都叫了出来,好在有钢槽支撑着墙壁没有完全垮下来。

“快救人。”

“时微。”

房子垮了,人埋底下了,郑文这个丈夫才总算觉得伤心起来,边哭边往废墟走。

胡钢铁等几个男同志爬上废墟,郑文在哭。

等他们找到宋时微被埋的位置,郑文还是在哭。

“滚开。”

不仅哭,人还拦住了爬上废墟的路,陈蕴一怒之下拽着郑文后脖领用力扯开。

“畜生不如的东西,宋时微跟你还不如跟条狗!”

“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但凡刚才你回身叫宋时微两句她就能跑出来,畜生啊……”

爬不上去的马老娘就边抹脸上雨水边跳脚大骂,几句话下来肚子里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水。

“老胡,你抬左边我抬右边,这块板子取了就能看见人。”柳山叫。

宋时微应该睡在二楼,主房梁因为旁边柳家屋子支撑着没垮塌,应该只是被瓦片和一部分墙砖压到了。

可等众人合力搬开石头后,却发现还有个衣柜,人压在衣柜下。

“用力抬柜子。”

“看到了,我看到她的手了。”、

“得把衣柜全部抬开……等等……陈蕴你快上来看看。”

几人抬柜子的动作一停,胡钢铁着急地冲陈蕴叫道。

陈蕴也顾不上其他,赶忙手脚并用地顺着倒塌的墙砖爬了上去。

血……柜子下不停有血冒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陈蕴心里咯噔一声,侧着身子从另一边钻到柜子侧面。

“宋时微,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张不知道被雨水还是泪水浸湿的脸慢慢扭向陈蕴方向,宋时微与气若游丝地点了点头。

“你哪里受伤了?”陈蕴又问。

“……”

“郑文呢?”宋时微不答,反而问道。

“他在下边,你先别管他,你先告诉我哪受伤了。”陈蕴没好气地又问。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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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狗不如的男人……

“他是个畜生。”宋时微忽然翘起唇角笑了出来:“我刚才看到他跑了。”

说完,费力地抬起手在胸口摸索片刻,而后递了个精美刺绣的荷包出来:“等我死了,你就用这钱埋我,剩下的就当谢谢你。”

“你别说胡话,你哪受伤了我帮你止血。”

“我活不了了。”宋时微笑得凄惨,说着右手用力往上一撑,露出插在胸口的铁棍来。

陈蕴的心瞬间跌到谷底。

那些原先应该被焊接在一起形成铁条的铁棍竟然分成数根张牙舞爪地穿过衣柜刺进了宋时微身体。

只要抬起衣柜瞬间就会带出宋时微身体的铁棍,要是不分离……失血也会造成死亡。

而且陈蕴没有看到具体贯穿点,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对腹部器官造成伤害。

哪怕运气好躲开了全部重要脏器,医院没有手术室能进行手术……陈蕴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没想到死前是你送了我最后一程。”

“这一辈子只学会了怎么靠男人活下去,却从想过靠自己活下去……要是……咳咳……要是有下辈子……我想靠自己活。”

宋时微伸着手,脸上突然神采奕奕起来,眼底满是释然的光彩四散。

陈蕴伸手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

“谢谢你。”

最后肾上腺素一扫而空,宋时微胸口使劲凹陷下去狠狠吐出口气,陈蕴的手被抓得失去了血色。

随着宋时微不甘的闭上眼睛,周围又只能听到风雨声了。

陈蕴收回手,摸了摸宋时微已经没有任何跳动的颈动脉。

“死了!”胡钢铁吓得大叫。

亲眼见证一个人的死亡让人心绪翻涌,陈蕴眼眶酸涩难忍。

随着衣柜被缓缓移开,陈蕴才看到宋时微的胸腹贯穿了六根铁根,无论哪一根都是致命伤。

所以她死亡的很快,快得甚至没给陈蕴任何抢救机会。

“……”

大家沉默着把人从废墟里抬出来放在门板上,陈蕴从废墟里扯下块窗帘盖在尸体上。

门板下还有血在流出,很快将周围的雨水都染成了红色。

“……”

此时雨水已经淹没过了脚踝,片刻功夫那些血水就漫延开来。

“娘!”

又一声惊呼打破了悲伤的沉静。

马翠芬冲出屋子,惊慌地冲马老娘大吼:“嫂子肚子疼。”

张桂香也在关注着这边情况,远远看到血肉模糊的宋时微后被吓得动了胎气,这会儿肚子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造孽啊!”马老娘狠狠地瞪了眼郑文,连忙转身往自家屋里跑。

“胡大哥,咱们现在就走。”陈蕴当即决定,随后目光寒冷地看向郑文:“你要么背宋时微出去,要么留下来等雨停再带她出去。”

妻子死了,全程郑文都没有任何存在感,反倒是连仅有的几句哭吼都没有听见了。

“我不敢。”

没想到郑文竟然惊恐地连连倒退两步,说着往陈蕴家一指:“先抬你家二楼,等雨停了我再找人来抬……”

啪——

还没说完陈蕴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畜生,窝囊废!” 软秋指着郑文的鼻子大叫:“亏你还打过仗,真给退伍军人丢脸!”

“今天你背也得背,不背明天全厂都会知道你贪生怕死弃妻子于不顾。”陈蕴指着全都没好脸色看他的一圈邻居:“我看以后你还怎么有脸再活下去。”

众人纷纷点头。

说完不再管她,先冲到马家检查了下张桂香的身体情况。

羊水没破,但已经开始宫缩,看频率出生就在今天明天了。

“去医院!”

陈蕴只说了三个字,催促马老娘快收拾东西。

她也回到家里上楼收拾了几套衣服装进包里,再用雨披裹起来背好。

“你穿着雨披,千万别感冒了。”

软秋扯下自己的雨披硬要陈蕴穿上,她不知道从哪找到块油布裹住头就完事。

陈蕴看向窗外,宋时微还静静躺在那。

郑文在柳家门前说着什么,说完就跑到隔壁另一家邻居门前说了些什么。

胡钢铁跑遍六排屋子,二十四家中决定走的只有五家,而且还全部出自他们这两排亲眼见证了宋时微死亡的几家人。

小路情况未明,要是路上突然脚滑摔进河里得不偿失,还不如等雨停更安全。

当然其中更多人觉得陈蕴小题大做,平时看不惯她在家什么都不用干的“老爷们”尤为反对撤离。

马老娘催促:“我们收拾好,可以走了。”

五家人中马老娘绝对不会等,最先收拾完就站在门口催大家。

几人站在已经超过脚踝的水里,各自锁好家门,陈蕴带头往高明离开的方向走去。

“老胡你就留下来等雨停吧。”

“就是,大老爷们还听个女同志指挥,说出去都丢人。”

“就这雨能下多久,去年不也淹进了屋里,也没见谁被淹死的。”

“要我说房子垮都怪他们搭了二楼,郑文就是学了姓高那家才吃这么大亏,结果把媳妇儿都搭进去了。”

“待在屋里还有吃有喝,出去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你们都别劝,反正路上出了事又不怪咱们。”

“厂里都没通知撤离,就他们瞎激动。”

爬上坡之前,陈蕴听到隔壁那排的屋檐下有不少人在门口看笑话。

刚没过脚踝的水在他们看来只是寻常,盖在窗帘下的宋时微则是搭建二楼的牺牲品。

胡钢铁不再跟那些人多说,牵紧胡向阳的手跟上了队伍。

陈蕴在队伍最前头,心里只有个声音告诉她得继续往前走。

隔着雨披摸了摸小腹,只是更加坚定了决心。

第43章 下雨(3)

风雨砸得脸生疼, 陈蕴抓着棵树小心地回头看去。

人不多,却排了很长的队伍。

落在最后的是郑文。

他不知道开了什么条件,让柳海帮着一起抬宋时微尸体, 两人走得小心翼翼落后了挺长一段距离。

马志刚背着张桂香就在陈蕴身后。

杨菊花和软秋在身后帮忙托一托,马老娘扶着烧还没退的马翠芬, 走得都很艰难。

“没事吧?”陈蕴问。

只能看到雨披下张桂香点了点头,马志刚使劲眨巴着眼睛,看样子早已看不清前面的路。

陈蕴取下毛巾搭到马志刚头顶,戴斗笠不好背张桂香,只能用毛巾随便挡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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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走, 我跟着走就行。”马志刚忍着打颤的牙关对陈蕴说。

“快到了, 再坚持坚持。”

多亏高明和李护国提前将路上的杂草割掉大半, 陈蕴只要顺着看得见的路继续往前走就行。

耳边只剩雨声和草丛被吹得呼呼作响的声音,也许半小时也许是一小时,就在马老娘脚下发软头晕眼花时, 陈蕴高兴地指着前方出口大喊:“到了。”

天虽然还是黑压压的,但已经能看得到十几米远外,那里有条水泥路横穿而过。

疲倦不堪的身体力量重新涌上,队伍不自觉地加快了动作。

重新踏上水泥路那一瞬间,陈蕴狠狠吐出口气。

路上不停有泥水流过,夹杂着不少杂草冲下。

“陈蕴你看灯光球场。”

灯光球场就在队伍出来的斜对面, 陈蕴顺着软秋手指看去,球场全部被红泥淹没,第一排石梯已经看不见了。

“去医院。”陈蕴只是说。

球场上的泥应该是上方山林冲下来, 多亏那块空地缓冲才让球场下两排家属楼没受到冲击。

一路上能看到许多家属楼前已经组织了人搭建沙袋防泥水淹过来。

医院就在眼前。

“先背桂香姐去一楼住院部,其他人上二楼会议室和空房间休息。”

郑文没有进医院,而是默默抬着人径直从医院侧面院子去了后方的殡仪馆。

周一暴雨倾盆, 不管风雨多大蒋婶还是老早就来打开了医院大门。

看到一群人急吼吼地冲进大厅吓了个激灵,以为是谁出事要上医院抢救。

“蒋婶。”

陈蕴取下斗笠,露出张苍白憔悴的脸。

“陈主任!”

“先给住院部的两张床都铺一铺床单,另外麻烦你打几瓶热水送空办公室去。” 边说话头发还边往下滴水,斗笠根本挡不住昨晚的大雨:“院长来上班了吗?”

“没有。”

“那你把二楼会议室大门和其他几间空的办公室都打开,等院长上班我会跟他报告原因。”

“我这就去。”蒋婶立刻转身走远。

“陈主任。”

又一个狼狈不堪的人走进医院,左玲玲背着个四五岁的孩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等把孩子放下,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拼命大喘气起来。

“你们家也淹水了?”

“嗯。”左玲玲点头,随便把雨水冲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撩开,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说完一整句话:“我家是一楼……一楼被淹了。”

左玲玲家是早期厂干部所分的平房,和黄学工李卫红他们住一片。

红砖是早些年职工们自己所烧,才几年就已经出现气孔碎屑,昨天被大雨一泡屋外大雨屋里就开始下小雨。

“李卫红他们在后头。” 左玲玲喘匀了气,又连忙指向后边:“谁去帮个忙。”

“我去。”软秋见陈蕴毫不迟疑地戴上斗笠,赶忙抢过来戴自己头上就冲进了雨里:“你去办公室换套干衣服。”

几分钟后,软秋背着李卫红从大雨中进入了医院,张兰琼刚进来就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后来一问才知道,黄方成和黄学工都被喊去抢救厂房里的重要机械,家里就剩婆媳两人。

左玲玲家也是同样情况,高程去厂里待命抢险,公婆带着大孙女老早就躲到保卫科办公室去,就把他们娘俩留在了家里。

胡钢铁和柳家兄弟听说厂房面临被淹,衣服都没换就赶忙冲进了雨里。

特别是柳海义无反顾地跟着走了让陈蕴有些意外。

“你vb大吃一团在床上睡会儿,我去看看张桂香和李卫红。”

软秋摇头,看着窗外大雨满是担忧:“不知道李护国和高明情况怎么样了?”

劝她放心那都是假话,陈蕴心里同样担心一整夜都没消息的高明。

“你先上班,我先去财务部请假,然后再去保卫科找李护国。”

枯坐在办公室等消息更加煎熬,软秋很快决定亲自去找人,重要的是转告她们已经撤离,担心高明和李护国不知道情况回去找人。

“要是没看见人就赶紧回来,外边现在哪都不安全。”陈蕴说。

软秋点头。

等软秋走后,陈蕴去住院部给两个孕妇检查身体状况。

张桂香宫缩暂时停止,人又恢复得活蹦乱跳。

李卫红这一路被保护得很好,就是担心半宿没睡刚躺下就困得睁不开眼。

“婶子要是累了就去楼上空着的办公室眯眯眼,李卫红同志一时半会儿睡不醒,你也别在这干熬着。”

检查完没什么问题,陈蕴看张兰琼连打好几个哈欠,就劝她和马老娘都上楼去歇歇。

不管明天情况怎么样……眼下待在医院肯定是安全的。

“让马大姐去吧!”张兰琼又推让给马老娘,说着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一会儿我还得去广播站。”

“厂子里有什么通知?”陈蕴问。

“昨夜厂子开会决定让背靠山体的几栋家属楼人员都暂时撤离到大礼堂等待,把卫红送到这我就放心了……”

举起手又放下的张兰琼忽然脸色一变,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腰。

“刚才背卫红好像扭了腰。”

“我看看。”

腰可能只是扭了下,可小腿上手掌那么长的伤口正在往外突突冒血,黑色布鞋都染成了黑红,一走一个血印子。

“先清洗伤口,伤口这么深……应该还要缝针。”陈蕴检查完伤口后说道。

这么深的伤口要是泥水再泡一泡,感染的几率很大。

“不行!广播必须得在十点前通知下去,要是撤离晚了出事我担不起。”

厂里发的文件通知上明确标明九点半雨势还没变小的话就要将撤离通知广播下去,务必要让所有靠近危险区域的职工及其家属都撤离到安全地方躲雨。

墙上时钟显示现在时间已经快九点,张兰琼连缝针的时间都没有。

“我替你去。”陈蕴当机立断决定,说完脱下白大褂:“你去二楼办公室找左大夫缝合伤口。”

文件上已经划出哪几栋家属楼需要撤离,并且撤离到哪个地方安顿都已经安排清楚。

陈蕴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去广播站把文件交给广播站工作人员。

“你一定要把文件亲自交到广播站站长手里。”

临行前,张兰琼千叮咛万嘱咐地把站长赵继东的名字说了一遍又一遍。

雨幕如织,整个厂子都被笼罩在一片氤氲水汽之下,去往广播站的路上不时看到有穿着雨披或是撑伞的人跑过。

刚换没几分钟的衣服又湿了大半,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水顺着脖颈往下流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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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陈蕴把文件袋小心地往干爽的地方挪了挪,又抹了把脸上雨水。

啪嗒——啪嗒——

一阵极速的脚步声穿破雨幕传进耳中,那些人走得很快,没多会儿就已经赶上了陈蕴。

“陈蕴。”

其中一人走着走着猛然回头,喊出陈蕴名字同时使劲扯住了前头那人雨披。

“高明,是陈蕴同志。”

“李护国。”陈蕴也认出叫她的人是谁,吐出眨眼间就灌进嘴里的雨水,高兴得使劲大吼:“刚才软秋去保卫科找你了。”

“我看见了。”李护国也几乎是用吼的。

“陈蕴,你怎么在外边。”高明眉头紧锁,连声音都有些发抖:“没事就回医院去等着,我忙完就去找你。”

大手伸出来帮陈蕴擦了把脸,往常滚烫的掌心此刻冰凉得和她的脸差不多。

“我去广播站送文件。”陈蕴。

“撤离的文件?”

陈蕴费力地点点头。

“广播站没人,我们现在就是去找赵继东。”

广播站站长赵继东,第一次是从高明口说听到这个名字,以非常差的印象开始。

而第二次听到,还是高明冷冷地吐出这个名字。

凌晨开始团委办公室就给广播站办公室打去数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本来应该六点就通知下去的集合通知七点都没联系到人。

等高明和保卫科的人到广播站一看,办公室大门紧闭半个人都没有。

“我们中没人会使用广播设备,所以现在正打算去找赵继东。”

广播站的宿舍里也没有赵继东身影,大家只能又去赵继东家找人。

陈蕴听罢决定跟着保卫科一起去赵继东宿舍找人,不同的是这回她是在高明背上来到了三楼赵继东家门口。

“赵站长。”

“赵站长!”

敲门喊人都没人回答,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面情况。

高明突然抬起胳膊肘狠狠撞向窗户。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窗户玻璃左下角被敲出个洞来,伸出根指头轻轻就把插销挑了上去。

推窗撩开窗帘……

身体还没靠近窗户,就闻到屋里飘来的一股子浓烈酒臭气。

屋里醉倒着好几个男人,哪怕玻璃碎裂声都没有人清醒过来瞧上眼。

“喝醉了。”高明转头,眉目间黑压压的透着阴沉:“砸门还是跳窗。”

“砸门!”

一道冰冷的低沉嗓音从楼梯转角处传来,陈蕴这才发现来的队伍里还有赵峰。

门上油漆像是刚刷不久,高明带头踹了一脚后瞬间多了个清晰的黑色脚印。

三脚……木门只承受住三脚。

门跟门框瞬间分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应该是砸到某个醉倒在门边的人。

“你在门口等吧。”

陈蕴点头。

哪怕只是透过窗帘缝隙陈蕴也窥见屋里有人没穿裤子,而饭桌上摆着的几个酒瓶中就有那瓶双凤牌白酒。

“谁啊……”

“站长喝酒……再喝一杯,反正这么大的雨又不上班,咱们喝个够。”

醉得人事不省的赵继东直接被赵峰一手抓着脚拖到了走廊上,眼底情绪晦暗不明,却是冷得渗人。

赵继东长得和赵峰一点都不像,普通人刚能吃饱的年代竟然能把自己吃得肥头大耳,油肚哪怕躺着都比怀孕五六月的孕妇还大。

赵峰低头看着他。

呼噜声回荡在走廊,许是感觉到有点冷,胡乱地挥手喊“冷”

喊了一阵没人应,干脆大喊大叫起来。

“杨丽英还不给老子拿被子过来,杨丽英……杨丽英……老子打死你!”

怒气冲冲地吼叫后猛地睁开眼睛,暴躁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挥出拳头。

陈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醒了就给我滚起来。”

赵峰见状,立即狠狠地踢了赵继东一脚,面上看不出怒气脚下却用上了十分的力道。

赵继东捂着胳膊“嗷”一嗓子跳了起来。

“你想死是不是……爸!你怎么来了?”

“现在穿好衣服跟我去广播站,要是敢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用皮带抽死你。”

赵峰语气平静,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陈蕴看不出他此刻是愤怒还是想平息事端,说完后只是抬头看眼屋里后转身又看向丝毫没有减小的暴雨。

“杨丽英快给我找衣服。”

“杨丽英……杨丽英死哪去了……”

高明检查完屋里醉倒的几人都是谁后跟暴跳如雷的杨继东打了个照面。

杨继东一扭脸就立刻变了个人,笑盈盈地还打起招呼。

“高队长怎么也来了。”

高明没理他,来到走廊跟赵峰汇报:“改委会的赵强以及两个改委会工作人员,剩下两个是广播站的。”

“把人交给保卫科带回去,我们和赵继东一起去广播站。”

陈蕴这时已经走到门边看向屋里。

赵继东一直在找杨丽英,陈蕴也好奇想看看这个只听过名字的可怜女人究竟长什么样。

环顾一圈就二十来平的屋子,陈蕴不由挑了挑眉。

屋里乱糟糟的像是被翻过,挂着的包都是打开的,锁头还挂在抽屉上。

“还不滚出来。”

赵继东在屋里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刚注意到大开的抽屉就被赵峰一嗓子吓得没空细看。

保卫科的几人留下来处理后续,剩下的又继续走进雨中往广播站走去。

哗啦啦啦——

“杨丽英已经跑了。”

高明压低的声音混着雨声飘进耳中。

陈蕴在他背上点了点头:“我看到屋里被翻过,应该是昨晚就跑了。”

“天刚亮的时候。”高明忽然说。

陈蕴凑近高明脸颊,等他继续说。

“是我开的大门。”

陈蕴忘记了厂子晚上要锁门的规定,杨丽英要离开只能白天走,而且没到上班时间出厂都要登记信息。

恰巧今早高明在大门口安排车队运输机械,瞧见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徘徊。

高明认出杨丽英同时对方也认出了她。

“她说要去投奔以前的对象。”高明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嘴唇:“我就悄悄开门让她走了。”

陈蕴伸手抹去高明脸上的雨水:“希望她这次的选择没有错。”

“希望吧。”

广播站位于厂部办公楼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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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成为全厂喉舌的地方此刻大门紧闭,三楼楼梯口一道大铁门被锁链隔绝成了里外。

赵继东下楼后总算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爬上楼来不敢再多一句废话,赶紧打开铁门。

推开办公室门,一股混杂这陈年纸油墨和什么食物坏了所散发出的酸臭味。

占据一侧墙面的庞大机器没那么引人注意,倒是办公桌上几个铝饭盒和满地酒瓶更令人作呕。

酸臭味就来自那些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饭菜。

赵峰只是冷冷地瞟了眼,随即指着机器开口:“马上通知全厂男职工到三号车间集合,还有陈蕴通知带的这份撤离文件,你照着念。”

“好……好……”

赵继东接过文件袋走到桌前,挥手把饭盒往边上一推,拿起蒙了层红布的话筒拍拍上面灰尘。

推下扩音机的预热开关……机器毫无动静。

“唉……”

伴随着叹息声,高明走到角落捡起插头插进了插板。

滋啦声响,可是那个象征着可以使用的暗红色指示灯却并没有亮起来,赵继东感觉背后都快要被赵峰冰冷的目光盯穿,慌乱地拍了拍话筒。

“喂喂喂——”

机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而只会推那个按钮的赵继东只是慌乱地旋转着按钮。

“厂长。”蹲在插线板前的高明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线好像被老鼠咬断了。”

说完把扩音机往又转了个圈,几只肥硕老鼠忽然从底部窜了出来。

陈蕴吓得连往边上躲。

赵继东平时肯定没少在广播室吃喝,连老鼠都养得和他一样肥头大耳。

“不止是线,底下的线板也被咬坏了。”

原先的线板箱成了老鼠窝,里边塞满废旧纸屑和吃剩的食物。

密密麻麻的线路被咬得没几根完整,别说在场几人,放眼看去整个厂子中都没有会修扩音器的工程师。

“怎么办!”

陈蕴问出了接下来最大的问题,并将目光投向了赵峰。

“派人去每栋家属楼通知。”赵峰捏了捏眉心,立刻转身冲高明交代:“你去一趟团委,告诉他们迅速组织人转移。”

“好。”

追责那也得等灾难结束之后,眼下赵峰努力地压下怒气后开始冷静安排起工作来。

“陈大夫你先回医院待命,要是有因为灾情而受伤的患者应该会送往医院安顿。”

陈蕴正色点头。

夫妻俩在楼下分开,互道一声“注意安全”后向着不同方向走去。

雨没停,又多了风。

雨水如注,去医院的上坡路变成了流速极快的河流,不时有树枝被水卷着飞速而过。

稍微避让不时脚上就会被划开条口子,风夹杂着雨吹得陈蕴每一步都迈得艰难。

多了风的助力,原先那些已经被水冲得松散的树根失去最后禁锢,在呜呜风声中倒了下去。

职工医院二楼办公室。

四个大夫只到了两个。

方萍在中午十一点才姗姗来迟,说是昨晚发烧早上烧迷糊了十点多才醒。

叶援军干脆只让妻子来请了个假,具体原因不知。

院长刘保国接到团委通知,组织医院的所有男同志也参与到职工家属转移工作中。

结果叶援军没来……除了刘保国外就剩两个扫地的大爷。

刘保国一边骂着叶援军一边出发,临行前把医院的所有工作决定权都交给了陈蕴。

风将医院大厅的落地玻璃门拍得啪啪作响,不时撞到玻璃上的枯枝听得所有人心惊胆战。

陈蕴和几个护士把护士台推到门前抵住。

好在其他窗子都有木窗做支撑,所以窗户倒没有多少响动。

陈蕴几人都躲在护士台里,也充当了抵门重量的一份子。

“你说咱们厂都成了这样,黄泥巴公社的情况会不会更严重?”

软秋蹲在陈蕴身边,双手堵着耳朵,看似想阻止外边呼呼的风声灌进耳朵。

“不知道。”陈蕴探头往外瞧:“咱们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免得外边忙活的人还得分神顾着咱们。”

护士台里蹲着的几个人,家属全都加入了撤离任务,光是担心他们已经令人没空想其他了。

“也不知道我家情况怎么样?”段云烦闷地撑着下巴。

家属安全未知,还有匆忙撤离后的家在这场风雨中到底能否坚持住。

“你说十栋情况怎么样了?”软秋问。

筒子楼最多担心窗户撑不撑得住,可十栋住河边的经过大半天暴雨,水恐怕已经淹过了小腿。

撤离前那些嘲笑他们胆子小的邻居此刻还会不会气定神闲地等着通知。

一想到通知,陈蕴烦躁得叹了口气。

不等软秋问就把刚才最在广播站发生的事跟几人一说。

陈蕴最担心的就是有人顽固等通知不肯撤离,加上现在风那么大……走小路变得更加不安全。

“他这不是害人吗!”软秋听得气愤捶腿。

段云一脸欲言又止,轻轻拍了拍陈蕴的胳膊:“这事跟咱们几个说就行,别出去到处说。”

“为什么?”软秋不解。

“赵继东就是个无赖,要是因为这事记恨上你……以后改委会得天天找你麻烦……”

改委会和赵继东就是蛇鼠一窝,厂子里吃过亏的人不是一两个。

“他的事别急。” 陈蕴忽然抬手,接着站了起来:“来人了。”

医院的门口有一长串人互相搀扶着靠近,陈蕴立刻就认出了领头的黄莲。

看来她们那栋楼是被安排撤离医院。

第44章 风雨中救人

“快开门。”

陈蕴和段云几人又赶忙往大厅的方向推护士台。

玻璃门瞬间被吹得哐当作响, 段云和李红梅顶在门背后,陈蕴取下门栓。

哗啦——

风雨裹挟着枯枝碎石转瞬间就刮进了大厅,树枝擦着陈蕴的脸颊擦过, 轻微刺痛感袭来。

“动作快点……秀英你扶着点你妈,大家都别耽搁……”

“进去进去, 别回头看了,快点!”

在黄莲嘶声力竭地催促下,这行三十来人的队伍总算全部进入了医院大厅。

“来个人帮忙。”

风似乎比早上又猛了些,门一开就难关上,陈蕴四人的力道完全对抗不过狂风。

两个年轻的女同志赶忙放下东西, 跑上来帮着把门推过去, 再插上两根交叉的木板。

护士台推到门边抵紧, 终于将狂风暴雨隔绝到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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