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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那就都别装了。
下葬那天,梁清屿去了,送他姐姐最后一程,同样到现场的还有陈昭。
尤绘远远看了一眼,短短几天,他瘦了不少,样子看着也十分憔悴。
先前她也只是猜测,或许陈昭对梁纯的感情,产生了某些变化,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又或者,意识到了,但心中任由顾虑。
只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尤绘不清楚两人认识的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也就无法猜测,陈昭现在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下完葬的那天,尤绘彻底摆脱了梁宗元的控制。
而从始至终,梁宗元都没有出现,他完全的隐藏了起来,既不在意自己的女儿被自己的儿子害死,也不在意小儿子会不会挡了大儿子的路。
好像他在意的,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如果这几个孩子没能按照他的计划,成为一个同样有着畸形心理的人,那就把这颗棋子丢弃好了,没什么所谓的。
这之后的半个月,梁清屿动用了一切关系,帮忙寻找虞穗。
终于,在七月底的一天,派出去的人带来了消息。
这会儿,尤绘正在厨房煮面,他俩今天起床后还什么都没吃,再过几个小时都可以吃午饭了。
边煮面,尤绘去冰箱里拿个冰杯出来,又挑了瓶龙舌兰,倒了些喝。
刚仰头喝了一口,梁清屿讲完电话,从阳台那过来:“有你姐姐的下落了。”
尤绘握酒杯的手用力收紧,心中的不安如烈酒般,灼烧着她的心脏。
她将酒杯放下,哽咽着问出口:“她,还好吗?”
梁清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已经派人去接了,别担心。”
说完这话,梁清屿关了灶台的火,又牵起尤绘的手:“晚点再吃,你现在饿吗?”
尤绘摇头:“不饿,就是有点想抽烟。”
梁清屿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到尤绘嘴边,尤绘咬住烟,梁清屿又拿火机出来给她点烟。
尤绘抱着胳膊,抽了两口烟,适当的缓解了一下慌张又激动的情绪。
然后她把烟从嘴边拿开,重新看向梁清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梁清屿拿过尤绘指间的烟,放嘴边吸了一口,掐灭:“现在。”
尤绘和梁清屿赶到私人医院时,虞穗正在接受全身检查,她看不到她,呼吸不自觉变得慌乱。
七年了,第七个年头了。
她似乎有些等不及想要快点见到姐姐,激动兴奋的同时,又有些害怕。这种恐惧在她心中蔓延,那张照片她至今都印象深刻,每晚闭眼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照片中的画面。
梁清屿很清楚,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她。
随着等待时间越来越久,尤绘的心情愈发复杂,眼眶已经挤满了泪水。梁清屿无声安慰着,不停地上下抚着她的背。
站在走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从病房内退出来,看到两人后,他止不住地叹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说清楚。
尤绘抢先一步问道:“我姐姐她,还好吗?”
医生先看了一眼梁清屿,得到准许后,他才说:“就在昨晚,她还遭受了一次侵犯,下\体有很明显的撕裂伤。并且,她现在的状态非常的不理想,初步判定存在精神混乱,失忆等症状。”
听到这些,尤绘的泪水从眼眶滚出,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力地呼吸。
医生有些不忍心继续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再次叹了口气:“因为常年遭受侵犯,她身上的伤痕多到有些数不清。子宫被切除,下\体应该是做过手术。我有看到她手腕的位置,有很长一道刀割的痕迹,不出意外有自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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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医生没打算继续,看着尤绘,他也有些许哽咽:“你姐姐现在还没醒,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梁清屿应了声:“您先去忙。”
医生点头,离开了这里。
尤绘已经哭得有些喘不来气,跌坐到了墙边:“我想见她,可是我腿软了,你扶我一把。”
梁清屿单膝蹲下尤绘跟前,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声音温和:“需不需要冷静一下再进去,我怕你情绪一激动,会吓到她。”
尤绘抬眸看着梁清屿,唇角扯起一抹弧度:“姐姐不会被我吓到的,她最爱我了,我也最爱她了。”
梁清屿用力握了握尤绘的手:“好,我带你去见她。”
被扶起,尤绘从包包里掏出粉饼,边反手擦泪,拿着粉扑取粉往脸上抹,试图遮盖住,因过度流泪,导致脸部过敏起的小红疹。
梁清屿就站在一旁看着,等尤绘整理好自己,呼出一口气,他牵住她的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被熟悉的气息缠绕,时隔七年,尤绘终于见到了她最最最爱的姐姐。
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脸色惨白的虞穗,尤绘的心脏好似漏跳一拍。
她原本已经在极力克制,想以最好的状态来见姐姐,但当她看到姐姐的那一刻,泪水再也止不住,疯狂溢出。
她脚步没停,踱步到床边,一眼就看到了虞穗手腕上有很明显的被捆\绑过的痕迹,不是旧伤,看颜色,可能就是最近两天出现的。
她直接蹲了下来,轻轻抚摸,滚烫的泪水砸落到虞穗的手背上。
胸口的沉重感让尤绘无法呼吸,她好想好想拥抱姐姐,但又不忍心把她吵醒。只能强撑着,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担心自己的哭声太大。
哭了许久,尤绘吸了吸鼻子,敏锐地察觉到姐姐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下一秒,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看到面前已经哭成泪人的尤绘,问了句:“你是谁啊。”
因为这句话,尤绘更收不住了,她不再强忍着,呜呜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姐姐……姐姐……”
虞穗很明显被吓到了,但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恐惧,反手握住了尤绘的手:“你长得……好漂亮啊,怎么在哭呢,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你。”
说着,她微微勾唇,安慰着,轻轻抚摸尤绘的手背:“不哭了,好不好啊。”
尤绘想忍住,但是忍不住,还是忍不住想哭,她哭得更凶了,快背过气去,还在用力点头回应姐姐。
眼前已然朦胧一片,又担心看不清姐姐,拼命擦拭着眼泪。
虞穗突然察觉到这里很陌生,她环顾四周后问:“这里是哪呀,你小心哦,不要被坏人抓走了,你太漂亮了,他们就喜欢你这样的。”
尤绘意识到自己暂时可能没办法承受这份痛苦,她崩溃到心脏好似被撕碎,眼泪如同洪水般不断地往外溢。
看到姐姐的眼皮无力的耷拉着,可能是安定剂起了药效。
尤绘撑着床起身,梁清屿很快上前扶住了她。
她看着他:“我先出去一下,你帮我看着姐姐。”
她没有过多解释,朝着病房外走去。
离开私人医院后,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来到了梁俢垣手底下的一家公司。她知道,梁俢垣大部分时候都会在这。
下了车,她大步走到前台,眸光冰冷至极:“我要见梁俢垣。”
前台的工作人员微笑着说:“尤小姐,没有预约,老板不见。”
“打电话给他,我来说,快点。”她的目光慑人。
前台有些为难,她旁边的人立马用手肘抵了下她的手臂,眼神示意了一下。
没辙,她们也怕出事,主要是尤绘整个人都透着戾气,如果她手上有刀,可能直接冲上楼去了。
前台这位工作人员立马用座机拨通了总裁办的电话,转接过后,她将电话递给了尤绘。
尤绘将电话贴到耳边,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就一句:“我要见你。”
梁俢垣突然笑了:“听你的口气,是要找我偿命吗?我的Angel被你抢走了,我都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先送上门了。”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用这样毫无遮掩的语气说话。阴暗、恐怖,让人后背发凉。
尤绘不怕,几乎吼出来:“梁俢垣,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真的爱她吗?爱怎么会是你这样,你干的那些残暴的事情,是真的不怕被人捅出去啊。”
说着,她冷嗤了声:“也是,被你伤害过的人死的死了,得精神病的得精神病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说出去了。”
听到这,梁俢垣有些无辜,深深叹了口气:“可是我真的很爱你的姐姐啊,她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她对我而言当然是特殊的存在啊。我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在她被那么多人玩弄过后,还能爱她,不嫌弃她,这难道不是爱吗?”
这是人话吗?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尤绘终于意识到了,梁俢垣不是简单的恶魔,他的恐怖程度,以及变态扭曲的心理,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吼骂道:“你他吗就是畜生!”
因为这一声骂,公司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没人敢吱声,都屏着口气,就连走路的幅度都缓了下来。
紧接着,电话那头的梁俢垣露出了阴恻恻地笑:“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她是我的初恋,我们马上就要办婚礼了,可是现在,我的新娘被你们这些坏人给抢走了。”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呢。”
第73章 匿名者 所以你早就发现这个打火机不对……
尤绘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胃部翻涌着,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边做出呕吐的动作,边嗤笑道:“你真够恶心啊, 当年摔下楼怎么没把你给摔死啊。”
此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尤绘没打算停下, 继续输出:“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喜欢欺负弱小,从中获得快\感,实际上不过是在想办法遮盖自身的缺陷。可就算你四肢健全又能怎样, 你连成为梁清屿对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俩实在不在一个档次, 不管是以前, 还是现在,他都能轻松的压你一头。看着他在马球场上恣意张扬,所有人的掌声都因为他而存在, 你羡慕吗?羡慕就对了。”
“他随随便便就能把你拎起来,离开了轮椅, 你连几米的路都要爬着走, 丢脸吗?可是你就是废物啊, 丢进垃圾场都没人会多看一眼的, 臭——垃——圾——!”
“好不夸张的说,你比呕吐物还恶心。”
发泄完, 尤绘直接将电话挂断,转身,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司。
这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尤绘总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她不确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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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俢垣派来的人,毕竟被那样辱骂,他大概率是无法忍受的。
但这件事尤绘没跟梁清屿提, 他最近很忙,现在虞穗找到了,他的一部分重心放在了调查案件,找出漏洞上,以及如何夺回遗产。
他几乎早出晚归,尤绘同样如此,她现在每天都会去医院陪着虞穗聊天,照顾她。
很往常的一天,她刚将车停进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来自邮箱信息。
她边解安全带,顺手点开了这封匿名者发来的邮件。
刚准备推车门,在看到邮件内容后,她的手顿住了。
[你好,我有他犯罪的证据,明天下午三点,我会去你们常见面的那家清吧,隔壁两条街的茶楼。你到了后直接上二楼,我在走廊最里边的那个包间等你。]
看着这封邮件,尤绘的眼底掠过一丝疑惑,随即而来的便是心跳加速。她的眼神四处瞟,似乎在寻找发邮件的这人。
她能肯定,这人已经跟踪自己有一段时间了,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就是它,所以它是谁呢?
尤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梁俢垣故意放的陷阱,她现在很谨慎,好不容易和姐姐重逢,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她不能允许自己再次离开姐姐。
她深知梁俢垣的恐怖,杀人对于他来说太简单,所以这阵子梁清屿安排了不少人进行暗中保护。她和他,都不能出事,如果连他们都死了,那这一切就都完了。
尤绘没敢下车,直接拨通了梁清屿的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不等两人说话,尤绘听到电话里传出一道陌生的男声,说的是:主要问题是,不知道他老巢在哪。
紧接着,梁清屿跟那人说:“等会儿,我老婆跟我打电话了。”说完这句,他就起身朝着阳台的方向走。
边走,他问:“怎么了?”
“你现在忙吗,能来趟医院吗,我在车里等你。”
梁清屿隐约听出尤绘的语气中有些许奇怪,说不上来,他没问那么多,直接掏车钥匙走人。
挂断电话后,陷在沙发里,翘着条腿,手里拿着茶盏的男人玩笑似的开口:“把我撂一边,跟你老婆约会去啊。”
梁清屿没搭理他,已经走得没了影。
一个小时后,布加迪停靠在了医院门口的停车场。
梁清屿下了车,快步来到黑色大G车旁,轻轻叩响了车窗玻璃。
尤绘这会儿正低头看着这条匿名邮件,抬头瞧见梁清屿来了,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开了车门锁,梁清屿绕到副驾拉车门坐上车。
尤绘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
梁清屿接过手机,低头看着这封邮件。
尤绘在这时问道:“你觉得,这人可信吗?”
话音落,她又紧接着说:“其实最近,我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我不确定是不是梁俢垣派的人。”
听到跟踪两字,梁清屿眉头紧锁,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虽然他找了很多人暗中保护尤绘的安全,但这些人从来没有跟他汇报过跟踪一事。
他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闷得慌:“我这段时间我哪都不去了,我们一起陪你姐姐。”
尤绘指了指手机:“那这个呢?明天要去吗?”
“我先找人查一下。”说着,梁清屿掏手机出来给人打了通电话。
两个小时后,尤绘刚把虞穗哄睡着,梁清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尤绘起身,跟着梁清屿进到了病房里的另一个房间。
反手将门带上,她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梁清屿点了根烟:“除了知道它现在就在燕京,其他的信息,被它给隐藏了。”
尤绘拧眉,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仍然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听到这话,她说:“所以没法确定,它到底是不是梁俢垣故意派过来的人。”
“是,主要是这事儿很蹊跷,梁俢垣不是一个会给人留下把柄的人。”说着,他轻轻咬着烟,吸了一口。
尤绘很清楚这一点,就凭他能把梁纯处理掉,就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的人。
抽了几口烟,梁清屿微微倾身,将烟蒂在烟灰缸中捻灭:“我可以找人替我们去。”
尤绘很快说:“或者,你让人在暗处保护我。”既然那个人主动联系了,不管是不是梁俢垣派过来的人,她都觉得自己得到现场。
梁清屿当然不放心,最后商量着决定,明天下午他们一块儿去。
这天晚上尤绘有些失眠,心里装着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不想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同时也不想往好的方面想,她怕结果不尽人意,会有很大的落差感。可明明一开始,她就是抱着可能会输的心态去面对这件事的,毕竟站在对立面的这个人,是个恶魔。
后半夜,尤绘是被梁清屿哄着睡着的。
隔天下午,两人一同前往指定地点。
到茶楼楼下时,梁清屿的人已经躲在暗处进行观察保护。
尤绘倒是不紧张,被梁清屿牵着,上到了二楼。
这个点茶楼里客人不少,包间几乎都满了,搓麻将的声响响彻整层楼。两人踱步来到走廊最里边的这间包间的门口。
梁清屿将尤绘护在身后,轻轻叩响了房门。
咚咚两声后,里边没有任何的动静,梁清屿微微蹙起眉,拉下门把手,没有完全将门推开。
尤绘透过缝隙,一眼就注意到了包间里坐着的女人,她把自己裹得很严实,戴着帽子口罩和眼镜,看着很谨慎。
瞧见是两人来了,她很快站了起来:“快进来吧,麻烦把门带上。”
听她的声音,年龄估计在四十五岁左右。
这会儿,尤绘和梁清屿还是没有放下戒备心,进入到包间后,他们没有坐下,与女人隔着一段较为安全的距离。
女人看到尤绘反手将门关上了,她这才把口罩眼镜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这一幕,尤绘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挪到了她的脸上,就发现她脸上有许多她这个年纪不应该存在的皱纹,而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不等他们说话,女人的眼眶微微泛红,从口袋里拿出U盘,推到了两人面前。
她没有说太多的开场白,直入主题:“我的女儿也是一位受害者,这个U盘里是她用针孔摄像头录制下来的犯罪全过程。”
“她将摄像头吞进了肚子里,那群恶魔以为她断气了,就把她随便丢弃在了垃圾场,接应她的人找到她后,开刀将东西给取了出来。”
说到这,这位母亲强忍住泪水,哽咽着继续说:“我的女儿,已经去世了,帮助她取出东西的那个人,也死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我害怕被他们找到,这个证据,是我女儿用命获取到的,我不能让其他孩子继续遭受非人的对待。”
“但我不知道该找谁,我谁都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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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尤绘有些绷不住了,她缓慢踱步来到这位母亲的跟前,牵住了她的手。
这位母亲紧紧回握住尤绘的手,就像是时隔多年,再次牵住了自己的女儿。
她的泪水从眼眶溢出:“我的女儿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你的姐姐,她跟我说你姐姐自己都遍体鳞伤了,但还想着帮助同样遭受伤害的男孩女孩,其中她帮助过的不少人已经去世,有人成了植物人,有人在精神病院。”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完全控制不住,她已然泪流满面。
“他们都太惨太惨了,据我所知,最小的一个孩子,不过十三四岁。那些坏人,那些恶魔压根儿没有把这些孩子当人看,这些孩子就是他们发泄的工具,这群上流社会的人,表面光鲜亮丽,可能还资助过不少贫困地区的孩子,但实际上,脱掉那副面具,他们残忍到可以把一个人活生生给玩死。”
这位母亲拿起桌上的U盘,放进尤绘的掌心:“这个U盘我藏到现在,就是在等这一天,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要将那个畜生绳之以法。”
说到这,她觉得不足够,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恨:“不,死刑都轻了。如果可以,我想他能痛苦的被关进监狱,也尝尝被人折磨的感觉。”
尤绘和梁清屿没有在这里待太长时间,拿到证据后,梁清屿派人暗中保护这位母亲。
坐上车,尤绘边系安全带,看到梁清屿将U盘放进了西装的内侧袋里。
她问:“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
在没有得到证据时,他们倒是没有那么的慌张,现在想要的东西到手了,这U盘更像是滚烫的烙铁。但就算再烫,他们也得握牢,不能出一丁点差错,要不然就真的没可能了。
梁清屿启动车子:“把东西给一个人,让他帮忙鉴定一下真实性。”
听到这,尤绘眉头微蹙了下:“谁,靠谱吗?”
“我表哥,以前是部队当兵的,容女士那个案子一直是找他帮忙,让他警局里的朋友在负责调查。”
“这样啊。”尤绘放下心来。
一个小时后,两人赶到了一家咖啡厅。
梁清屿带着尤绘上楼,随后拐进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房间。刚推开门,尤绘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穿着迷彩工装裤,搭配一件没有任何logo的白色短袖。而他的脖子上,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枚小小的红印。
不清楚是怎么留下的,尤绘并不关心,只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句:长得真够痞的啊。
尤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长相,就是觉得,要说他和梁清屿是亲兄弟,尤绘都相信。
梁清屿属于吊儿郎当的坏,这人属于你看到他,就觉得他可能随时单手把你拎起来,掐死的坏。特痞,这要在部队里,他绝对是人人都畏惧的存在。
也是这会儿,男人察觉到来人了,将手机锁屏丢桌面,起身礼貌的伸出手:“你好,陈潮晟。”
尤绘回握:“你好,尤绘。”
梁清屿没有废话,见着人后直接掏U盘出来递给他。陈潮晟接过U盘转身去到落地窗边的电脑桌前,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鉴定。
等鉴定结果一出来,他整个人往椅子后一靠,瞬间松了口气:“终于抓到他的把柄了,不容易啊。”说着,他起身踱步回到沙发前。
尤绘问:“我能看看吗?”
陈潮晟拧眉,语气有些严肃:“你别看了,挺残忍的。”
话音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陈潮晟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好友群里发起的语音通话。
他按下接听键,手机还没往耳侧贴,电话那头的某一个就特兴奋的开口道:“晟哥,你猜我在魅夜看到了谁?”
紧接着,有人接话:“不会是哪个谁吧。”
另外一人:“骗人感情那个吗?”
“bingo!你们猜怎么着,她被黎家那公子哥搭讪了,俩人正聊着呢,再过会儿应该就要交换联系方式了。”
有人故意:“害你说这事干嘛,咱晟哥并不在意好吗。”
由于房间里过于安静,电话那头几人说的话,尤绘和梁清屿听得一清二楚。
他俩无声对视了一眼,就看到陈潮晟把电话给挂了。
他也不坐了,说了句:“东西给我你们放心,我就先撤了,得去逮人。”话音落,他直接就走掉了。
等门被关上,尤绘说了句:“你表哥看上去也挺凶的。”
之后没几天,陈潮晟那边来了消息。
这会儿梁清屿正在厨房做饭,收到消息后,他脱了围裙,大步走到客厅,从一个黑色的箱子里取出那枚银色的打火机。
对着打火机说:“有个好消息,现在基本上可以确认,我们掌握到的证据已经足够判刑,视频里不仅拍到了犯罪人员的脸,还拍到了窗户外,一窝端不是问题。”
尤绘懵的,看着梁清屿拿着打火机说话,说完这些后他就将这枚打火机放入了屏蔽箱内。
他勾起唇角,整个人懒懒地往沙发后靠:“可以坐等鱼上钩了。”
尤绘转身看着他:“所以你早就发现了这个打火机不对劲。”
闻言,梁清屿冷哼了声,手已经来到尤绘的腰间处,狠狠掐了一把:“不然你觉得我会让你一直留着他送的东西?”
好吧也的确,尤绘居然没想到这一点。
不出所料,没几天梁俢垣就坐不住了。
他干了那么多坏事,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抓住把柄,因为他很清楚,但凡抓住一丁点,就足够他蹲牢子了。
当然,他有很强硬的后台,真被逮到了,也可以轻松的脱身,只是站在他对面的梁清屿,并不好对付。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的人躲在暗处,时刻观察着梁清屿和尤绘的一举一动。而陈潮晟的人,同样也在暗处。
并反跟踪到了那个犯罪窝点。
做好万全的准备后,陈潮晟发了个地址到梁清屿的手机上。
底下配了句:[可以去揍了。]
当晚,尤绘和梁清屿坐快艇赶到了这座私人海岛。
进入古堡时,梁俢垣正坐在一楼客厅,他的腿上放着这次新货的名单。根据各位老板的喜好,进行人员分配。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他以为是柔拉,头都没抬,说了句:“柔拉,你什么时候帮我把我的Angel找回来啊,我都好久没见到她了。”
说着这话,他还有些委屈,像是在跟自己的妈妈撒娇。但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耳边的脚步声却在逐渐逼近。
梁清屿的眼眸暗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拿起他腿上的受害者名单,丢到一旁的沙发上,随后在梁俢垣抬起头的一瞬间,梁清屿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脸颊上。
紧接着,梁清屿拽住了梁俢垣的衣领,将人拎起来,随后踢翻了他的轮椅。
梁清屿一手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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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拳往他下巴上打。迎着他惊恐的眼神,那一声清脆的,骨头破碎的咔嚓声响,无比的悦耳。
不给梁俢垣任何说话的机会,梁清屿将人从高处丢到地面,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往他腹部狠踹了好几脚,又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拽着往桌上砸。
砸得头破血流后,梁清屿把人拎起,让他自己站着,可是他是瘸子啊,腿完全使不上劲,扑通一下,跪在了梁清屿面前。
梁清屿的眼底染起一抹血红,又把人拽起来,膝盖往他肋骨上顶,同时拳头也没有停下,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看着他爆戾的样子,好似想直接将人给活活打死。
全程,梁俢垣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被打趴在地,双手撑在地面,他开始不受控地干呕。
他的面部已经被打得不成样,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他白色的毛衣。
也是这时,冷眼旁观的尤绘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
这条录音里是梁俢垣亲口承认,当年的交通事故,是他故意制造的。
听到录音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开口:“你们怎么会有这个录音。”
梁清屿嗤笑出声:“梁纯不傻,有基本的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被你洗脑。之所以她忍了这么久都没有来找我,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
说到这,梁清屿心中的火再度被点燃,他继续对梁俢垣拳打脚踢,打到梁俢垣的意识都模糊不清,嘴里喊着:“我要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看着地面上那颗被打断的牙齿,梁清屿不经冷笑出声:“不是还没死吗,废话这么多。”
说着,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抓住梁俢垣的右手,直接将水果刀捅\穿了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掌钉在了桌子上。
一阵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口,警察的队伍已经赶到。
梁清屿嘴角一扬:“呐,警察来了。”
梁俢垣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喊着:“他打我!他要把我打死了!我要鉴伤!我的手!我的手!”
十几个穿着特警服装的男人,冷漠的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梁俢垣,并没有在意。
也是这时,队伍中一位没有穿警服的高大寸头男人,将配,枪递给了身边的兄弟。
他的眼底溢出一抹恨意,走上前,拔掉了梁俢垣手背上的刀,没有丝毫犹豫,挥拳重重的往梁俢垣的脸上打去。
而男人的脖颈处,纹着他去世女友的名字。
梁俢垣快被打疯了,怪叫着:“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我认识市局的人,你们都给我等着吧。”
寸头男人冷笑出声:“你是说秦局吗?呵抱歉啊,他已经被带走调查了,你不知道吗?”
留了他最后一口气,特警们上前将人带走。
明明眼睛都被打得睁不开了,被带离前,梁俢垣还是强撑着,睁开眼死死盯着梁清屿。
“爸爸是向着我的,你们不可能赢的。”他抬手用手背擦着嘴角的血,眸光阴森刺骨,露出一口掺着血水的牙齿,笑起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作者有话说:梁清屿表哥,陈潮晟的文是《普鲁斯特效应》做恨文学,大家可以进专栏点点收藏~
第74章 替罪羊 如果我们没有赢,怎么办?
梁俢垣被警察带走后, 这座私人岛屿很快被一窝端了。
据说别墅区那边抓了不少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有几个人甚至发表过保护未成年人的相关文章,也参与过不止一次救助贫困山区的工程活动。
而这些恶魔们挑选的‘商品’, 恰恰就是未成年人。
其中有几个孩子刚从贫困山区考到大城市,因为长得漂亮, 被选中当模特,他们以为他们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可是曾经救助过他们的人, 居然扒掉了他们最脆弱的外壳。
这些恶魔完全不挑剔, 男孩女孩他们都喜欢, 有时甚至不是一对一。为了满足他们的怪癖,他们会用尽手段哄骗这些孩子。
尤绘和梁清屿没有提前离开,也没有往别墅区的方向去。
梁清屿知道, 尤绘看到那些会再次控制不住情绪,她和她的姐姐一样, 都太善良, 心思细腻, 也脆弱。
光站在岸边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受害者被解救出来, 他们互相搀扶着上了船,尤绘的鼻尖就已经止不住的发酸发涨起来。
她无法想象, 被控制的这些日子,他们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被解救出去后肯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
而现在,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尤绘看向梁清屿:“参与过这个事件的人员名单,能搞到手吗?”
“能,但没有证据。”
沉默了片刻,尤绘说:“以你对梁俢垣的了解, 你觉得他会为自己留后路吗?”
“一定会。”
梁俢垣不允许自己丑陋的一面被曝光出去,但可以允许别人的被曝光,必要时刻他需要给自己找垫背的。
况且,这个项目之所以可以进行下去,当然不是免费的,梁俢垣一定是抓住了某些人的把柄,又或者他需要与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进行友好的合作,合作就要给出自己最有价值最漂亮的方案。
这会儿听到梁清屿这么说,尤绘接着问:“如果证据被他提前销毁了,是不是有很多人都接受不到应有的惩罚。”
梁清屿不打算往最坏的方面想,他牵起尤绘的手,带着她坐上快艇。
告诉她:“我会尽全力,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那些受害者以后该怎么办。”尤绘很清楚,他们遭受过非人的对待,这个伤疤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梁清屿轻轻抚摸着尤绘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这晚回到家中,尤绘再次失眠。
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后,她坐了起来,回过头看着半眯着眼的梁清屿:“我想去找姐姐,会不会有点太打扰她了。”
听到这话,梁清屿起身直接下床拿起单人沙发上的短袖,套头穿上。随后又去拿尤绘外穿的衣服:“放心吧不会的,姐姐最爱的就是你,拉她起来聊两小时她也不会怪你的。”
说着这话,他将衣服放床上:“穿吧,穿完我们去找姐姐。”
尤绘用力嗯了声,边将睡裙脱下,问道:“等之后姐姐身体恢复了,是不是就可以接过来一起住了。”
梁清屿嗯了声,在床头柜上拿起两人的手机揣进兜里:“过几天就能接过来了,我找人打扫了房间,你到时候去看看,还差点什么,我再叫人添。”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出了门,开车前往医院。
到病房门口时,是凌晨三点三十分,尤绘推门的手顿在半空中,纠结了许久,她转头看向梁清屿:“真的不会太打扰了吗?”
梁清屿轻笑了声,帮助她推开了门,直接带着她迈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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