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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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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她和秦邵宗的账算不清

白日城作为险关后的城池, 不少商贾嫌那条入关的官道不够开阔,会直接走九戒津。

夏季多雨,这会儿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但雨水完全没浇灭九戒津一带船只的热情。

艄公在热情揽客, 想登船的行人试图谈价还价,便宜一两个铜板。

一道披着蓑衣的修长身影从驴车上利落跳下, 将车费抛给车夫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停靠在岸旁的船只去。

后方的另一架驴车里,有人立马跟上,也有艄公稍稍往这边张望, 不动声色地挪了船。

清晨的渡口人不少, 秦宴州目光一扫,根据船头方向锁定了一批往西行的船只, 而后随便挑了一艘少人的上。

“去金麟津,即刻启程。”秦宴州不问价钱, 直接丢了个钱袋过去。

那艄公接过沉甸甸的钱袋,顿时喜笑颜开, 也不接其他客人了, 殷勤地请他上船。

船只开动。

这艘船往西行,它开动的同时,后面有几艘船也一同离岸。

*

司州,甜水郡。

“听说了吗, 无生老母不忍看到咱们农民受苦, 遂降下神谕,赐了一件神物给神使。”

“听说了听说了,那物与直辕犁相似,但比之直辕犁要省劲许多。听闻只需一牛之力就能拉动辕犁,这省下的一头牛可以耕别的地。”

“教里发了通告, 召集信徒初一去庙里参拜谢恩。”

“必须谢恩的,家里的母鸡刚好下了一窝蛋,初一那日把鸡卵拿过去。”

“鸡卵不行啊,先前教中发过告示,物品在上界不流通,只接受银钱。你去把鸡卵卖了换钱,再捐钱孝敬。对了,我儿的聘礼攒了不少,反正他后年才娶妻,我先拿他的聘礼孝敬无生老母。”

“教里不是说捐助表心意一事量力而行吗?你真要动你儿聘礼?”

“我是他爹,怎的动不得?到时候再攒回来就是。”

……

黛黎站在街道边,听着经过的两人低声说,若有所思。

青莲教用“天降神谕”的手段将曲辕犁宣传出去,这是她没想到的。而不得不说,能让教徒遍布五湖四海的青莲教,其内确实有不少头脑灵活之人。

曲辕犁带来不了银钱,但经这么一宣扬,可以带来声望,进一步吸纳底层的布衣。

且听他们说,初一召集信徒去庙里参拜?那到时候庙中,除了信徒以外,估计她们口中的“神使”也会在场。

“夫人?”一旁的绣娘道。

黛黎回神,直接问她,“我方才听闻初一有典礼,你们到时是否会参与?”

绣娘颔首,“会去主持,夫人有兴趣?”

一划电光划过黛黎脑中,紧接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如同半埋于水底里的浮木,一只无形的手将掩埋的部分抽出。

于是,浮木猝地往上,最后“噗”的一声探出水面。

“以前没见过,确实很感兴趣。”黛黎听到了自己疯狂加速的心跳声,“初一那日,我能否随你们一同去寺里?”

绣娘点头,“初一前一日出发了。到时府中无人,本就是要带夫人同往的。”

黛黎笑着说了声期待。

后面一行人拐到一家胭脂店铺。胭脂店里卖的东西不少,面脂、口脂、花钿、乌膏,还有丰俭由人的胡粉和米面。

光是面脂一类,就有桃花胭脂,红蓝花胭脂,杏花胭脂,芙蓉胭脂等等。

东西多到需摆开好几个架子。

黛黎的目光快速瞥了眼架子边缘的乌膏,而后挎着店里提供的小篮子,开始大扫荡。

这个面脂要,那个口脂也要。和扫货一样,一种要一个。

绣娘还是第一回见有人这么买东西,不过联想到当初黛黎那双价值不菲的鞋子和衣裙,多半她在武安侯身边时,就不受拘束。

出门前先生只吩咐她看着人,旁的一概没说。如今夫人只是买的东西多了些,好像也并非不可。

于是绣娘不做声。

黛黎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身旁,见绣娘没说话,于是向某个架子伸手,从左及右地拿过去。

将最边上那小罐放入小篮时,黛黎心如擂鼓,甚至有一瞬幻听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

其他都是陪衬,唯有这盒乌膏最要紧。

从胭脂店出来,黛黎又去了旁的地方,直到将近日落时分,她才和绣娘等人打道回府。

满载而归。

黛黎回来时,看见有车驾从府里驶出。一辆马车,驾车的男人头戴冠帻,孔武有力,还佩有刀。

这幅装扮,不像是普通大户的部曲,反倒像官寺中人。

“夫人?”绣娘低声唤道。

黛黎放下帏帘,直言不讳,“刚刚那车驾瞧着像官衙那边的,你们可得和那些人打好关系。否则你们哪日倒台了,秦长庚肯定要收拾我了。毕竟前有龙骨水车,后有我失踪之事,如今曲辕犁一出,他说不准会想到与我有关。”

这番话本是应付,但说到秦邵宗时,黛黎心思不由偏远了些。

如果这次能成功逃离,她会回兖州,但却不会直接回秦府。她和秦邵宗是不同时代的人,注定了有许多观念是相冲的。

单是婚恋观一条,就是冰与火,注定融不到一块。而且许多烂账算不清,干脆就不算了。

绣娘闻言笑道,“夫人安心好了,司州很安全。”

黛黎表面不甚在意,心思却转了又转。

司州很安全?

为什么很安全,难道司州的州牧是他们的人?

黛黎没有答案。

晚膳已在外面用过,回到府上后,黛黎以倦了要安寝为由,挥退了女婢。

窗外天幕已暗,房中唯有豆灯一点,光线不亮堂,却不妨碍黛黎关了门后,立马翻自己今日的战利品。

这个时代的面脂小小一个,大概半个鸡蛋那么大,盒子做得很精巧,一手拿三四个没问题。

黛黎从中翻出那盒乌膏,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挖出一块,将它揉成颗粒状,大小和她先前吃过的黑色药丸无二。

以前在女郎中曾掀起过一阵黑唇风,因此乌膏其实是口脂。口脂里自然会有油脂,确保上唇时不干。

如今黛黎拿着手捏小黑丸,选了个距火点适中的距离,开始烤这颗小黑丸。

一边烤,不时还人造风地吹一口气。

大概一刻多钟以后,黛黎停手了。

刚刚稍软的小黑丸经过一系列的“风吹日晒”以后,硬度明显有提高。且表面也凝固了,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摸一手黑。

黛黎如法炮制,又捏了两颗黑丸子,加起来共三颗。不是她不想多捏,而是乌膏就这么点,剩下的她另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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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黎看着脏兮兮的手指,把指尖探进茶杯里清洗。待彻底清洗干净,杯中的水变得漆黑浑浊。

拿着杯盏起身,黛黎走到房中角落放着的盆栽旁,将黑乎乎的水倒进靠墙那一侧。

泥是灰黄色的,浇了黑水也不明显。

拿着杯子回去在豆灯下看了看,只见杯内沾了黑,黛黎遂拿起茶壶添水,彻底把里面洗干净。

房中除了黛黎,没有旁人。

这一系列动作她做的很慢,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心跳,从她捏小黑丸那刻起,心率就没下来过。

得一举成功!

如果失败了,别说第二次机会,她后面的处境一定不如现在。

躺在榻上,黛黎算了算日子。距离初一还有七天,只剩下七日给她操作这一出狸猫换太子了。

……

翌日。

一觉醒来,窗牗外日光明媚,庭院里的花叶点着水珠,地上的石砖也有湿痕,是黎明前下过一阵小雨。

可能是昨日黛黎在府外大肆采购让绣娘窥探到了“君侯宠姬”的日常,今日用过早膳,对方主动来问。

“夫人,您今日还想出府游肆吗?”绣娘问。

黛黎想了想,“你既然叫绣娘,那是否女红特别厉害?”

绣娘谦虚道:“厉害谈不上,勉强能入目。”

“你能教练我吗?我想学。”黛黎仿佛来了兴致。

绣娘自然应下,不过待女婢取来针线,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听闻许多人家都会安排闺女习女红,夫人以前怎的未学过?”

这话说的不假。

无论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还是平头百姓家的闺女,自年幼起都要习女红。绣嫁衣,也绣其他衣裳,家里再拮据点的,得用绣品去换钱。

黛黎:“以前懒,觉得能花银子解决之事,何需要亲力亲为,家里人也由着我。”

如果是旁人说这番话,绣娘定然觉得此人娇纵不懂事。

但面前这张脸太有冲击性,艳如春花、皎如明月,再听她漫不经心的语气,事情莫名就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绣娘喃喃道:“……也是。”

在教黛黎的过程中,她又问,“夫人看着像水乡养出来的,您的祖籍是在扬州吗?”

“当然不是,我祖籍交州苍梧。”黛黎又拿出了那套说辞,随即道,“这里是要穿过去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对,你给我看看。”

后面一连四日,黛黎都找绣娘教自己女红,她面上心定气神,但一日比一日焦虑。

已经过去四日了,剩下三天,时间不多了,偏偏她还没找到机会。

这个阁院住了她,绣娘,以及另两个女婢。三个人名义上伺候,实则一同看管她。

不过或许这些天她表现得很安分,其中一个女婢不时会离开,也不知去忙什么,总之不会再一刻不离的守着她。

黛黎一直等不到机会,眼见时间所剩无几,她焦心极了,就在她犹豫着是否要换个方法时——

转机出现了。

转机出现在第五日。

这天早上,黛黎起床后发现两个女婢中的一个又不见了。当时她没在意,以为对方只是像寻常一样去忙活,片刻后就能回来。

但后面,黛黎一直没看见对方。

待早膳膳罢,她继续跟着绣娘学女红,大概午时初时,一人匆忙而来,低声和绣娘说:“绣娘,三公子的车驾到了。”

司州州牧不久前被一场病带走,他去得急,许多事情都未来得及安排,留下三子争权。而来者口中的“三公子”,正是司州牧之三子,谢元修。

房中很静,加上黛黎和绣娘坐得近,这句不算小声的耳语黛黎也听见了。

绣娘一顿,放下手中的针线,“夫人,今日有贵客临门,我出去片刻,很快回来,您有事可唤草香伺候。”

黛黎仿佛看见混沌的天日开出一线光亮,激得她心潮澎拜。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行吧,你有事就先忙,不必管我。这些天我好像摸索出了些门道,我先自己试试。”

绣娘笑着应好,而后唤来草香,吩咐了她几句,无非是让她伺候利索些。

绣娘离开后,房中就剩下黛黎和草香。

黛黎故意等了半晌,才转头看向草香:“我有些苦夏,你去庖厨跑一趟,帮我熬一锅绿豆百合汤。”

这话说完,黛黎转回头,继续执针勾线。

草香迟疑少顷到底应下。

黛黎竖起耳朵听脚步声,待听不见了,立马放下针线去窗旁看。

草香出去了,此时院中空无一人。

黛黎赶紧从盒子里拿出小锦袋,往兜里一揣就想出门,但前脚踏出门槛,她停住。

对了,差点忘了个东西。

黛黎忙倒回去,从枕下拿出个布偶兔。把这小玩意带上后,她才再次出门。

这阁院是“品”字形的结构,黛黎住最里面最大的那间,左侧是绣娘,右侧的屋子也是草香和另一个女婢同住。

黛黎来到了左边,迅速推门。

门不出意外的没有锁。

黛黎进去后将门掩上,随即立马开始找绣娘的那个小瓷瓶。

当初在船上,对方是从兜里拿出小瓷瓶,当时是随身携带。但黛黎不觉得在自己已“归顺”青莲教,并还把曲辕犁告诉谛听后,绣娘仍会时刻将药带在身上。

毕竟那瓷瓶虽小,但分量挺沉的。

绣娘的屋舍不算大,分了内与外。黛黎径直入内的同时,目光迅速环顾四周。

外间的装饰很寻常,墙上挂着书画,角落放着香笼和花瓶,长案旁设有矮椅,案上放着杯盏茶壶和杯盏,此外还有几个储物用的箱匣。

再普通不过,和黛黎那边大同小异。

拨开珠帘,黛黎进入到内里。内里设有一榻,还有几个叠起来的箱柜。

黛黎以己度人,先掀她枕头。可惜枕下空空,什么也没有。失望地将锦枕放回原位后,她将目标转向床头柜。

“咯滋——”

柜门打开,黛黎眼瞳猝地收紧。

找到了!

但又没有完全找到,因为柜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药瓶。

排列很整齐,外面的每一瓶都是不同的。不同颜色的,不同花纹的。可以说除了瓶子形状和顶部的塞子,其他都不同。

想也知晓,每款都代表不同的药。

黛黎懵了懵。

这么多?

她仔细回忆当时小瓷瓶上的图案,好像上面有朵莲花,等等,是莲花还是山玉兰来着?

好像是莲花。

黛黎目光定在一个莲花纹小瓶,快速将之取出,又扒开木塞,将里头的东西倒出来。

黑色的小丸子咕噜噜滚出,黛黎捏起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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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仔细嗅了嗅味道。

对,是这个味儿!

黛黎忙拿出三颗,再将自制的三枚小黑丸塞入其中,还特别晃了下混匀。利落将瓷瓶放回原位,连角度都挪到和先前无二。

黛黎关上柜门站起身。

大功告成,撤退。

然而愉悦的心情和春日的小嫩芽般才冒了点尖儿,黛黎忽然听到有脚步声。

她在内间,能让她听见脚步声,说明来人已经很近了。

仿佛是附和黛黎的猜想,她听到了“咯滋”一声的开门声。

那一刻,黛黎脑中炸开惊雷。

有人进来了——

作者有话说:来啦,求求营养液[撒花]

第72章 若得她,必珍之重之

绣娘所住的这间房舍内是有窗的, 但窗户开得不算大。且如今这个节骨眼上翻窗出去,估计翻到一半,外面的人就闻声入内了。

到时候绝对说不清。

绣娘先前说她出去片刻很快回来, 这居然不是假话。

真的很快……

黛黎血流加快,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这种难以抑制的生理反应让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

还好,不是很烫。

黛黎忙深吸两口气,同时从兜里翻出一个小东西,并将它大咧咧地放在了绣娘的锦枕边。

做完这一切后, 她才转身往外走, 脊背挺直了,努力佯装气定神闲。

外面不知是发现了她不在房中, 还是察觉到房门有异,推门之人加快了进来的脚步。

两息以后, 黛黎和绣娘隔着一层珠帘看见了对方。房舍主人居于外,客人却在房中内间。

气氛骤然凝滞。

黛黎分明看到绣娘变了脸色, 她主动对对方说:“嗳, 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看来我要给你的惊喜给不成了。”

话落,黛黎折回去,在绣娘的注视下, 拿起先前被她放在锦枕边的布偶兔子。

“这是我这些天学习的成果, 喏,送你了。”黛黎将布偶兔塞到绣娘手里,“绣工不及你十之一,但你可不许嫌弃。”

黛黎的手垂下,宽袖挡住了她僵硬冰凉的指尖, 随即她若无其事越过绣娘走出去。

绣娘侧身看着黛黎的背影,待对方彻底离开她的房间后,才低头看手里的布偶兔。

这兔子还不如女郎的巴掌大,两个眼睛缝了红玉,耳朵一长一短,嘴巴小的几乎看不见。

每一处都别扭,但组合在一块看,又有种莫名的喜庆。

绣娘捏了捏兔子,又将目光转向内里床榻和矮柜。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利落打开榻旁矮柜。

柜里的小瓷瓶整齐摆放,每瓶皆是花纹朝外,姿态与她先前摆的如出一辙。

她只在黛夫人面前显示过一种药,绣娘伸手拿出莲花瓶,将木塞扒开,又找了个小陶碟,将药全部倒出来。

瓶子不大,一瓶只能装十枚药丸。而这瓶先前已被她用了两枚。

数了数,正好是八枚,一颗都不少。

绣娘又把小黑丸给倒回去,拿下一个药瓶打开。

一个接一个,绣娘谨慎的将所有这个款的药瓶都倒出来看。然而每一个其内药丸的数量都是对的,一枚也没少。

绣娘不自觉转头再次看向布偶兔,眼里的疑惑更深。

难道黛夫人真的只是来赠她礼物?

而思索中的绣娘,转头把一件要事给忘了。

……

另一边。

回到房中的黛黎拿着茶盏在喝水,凉水滑过喉管,将那阵鼓动的焦躁慢慢压平。

幸好多准备了个布偶兔,否则肯定要露馅了。

才这么想完,她的右眼皮忽然跳得厉害。

民间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些黛黎原先是不信的,但架不住现在自己心虚,刚做完坏事眼皮就跳,跳的还是右眼。

“不会被发现吧……”黛黎心里也没底。

本以为这眼皮只跳片刻,结果一整日都时不时地跳,甚至到第二日早上都未停歇,令黛黎烦躁又郁闷。

明日就是初一了,她听绣娘说明日典礼的吉时定在午时正,也就是中午十二点。

明日天刚亮必定有许多信徒出城登山入庙,谛听他们会提前一日出发,也就是今日下午未时就要出城。

距离出城还有两个时辰。

据她目前探知的消息,明日甜水郡附近的青莲教信徒都会赶往甘泉寺,到时候山脚下必定会有许多车架。

哪儿有营生的门道,哪儿就有商贾。

她猜测到时山道或山脚下必定有载客的车架,而甘泉寺坐落于城外,她不必再走一回城门。只要她成功下山乘上车,再花两刻钟就能抵达渡口。

一旦上了船,顺水行舟往东走,跨过司兖边界,再在兖州西侧的郡县下船,到时候谁找她都不方便。

将计划捋了一遍后,黛黎的右眼皮还是跳,跳得她心烦意燥。最后她待不住了,决定趁着出府前这点时间,去后花园逛逛。

结果这一去,她的右眼皮不跳了,因为祸事的根源似乎被她碰了个正着。

后花园内奇石森耸,玉锦鲤吐水滔滔,如同仙乐般不绝于耳。四周的花儿开得正盛,姹紫千红,正是好风景。

有微风拂过,送来馥郁的花香和一丝酒气。黛黎起初并不知晓这酒气从何而来,直到她拐出怪石长廊,看见池边水榭里的两道身影。

在轻薄帐纱半垂之中,水榭内的两人隔案对坐。

一人身着宝蓝色滚金边交领长袍,是黛黎所熟悉的富家公子做派;而另一人头戴白玉连珠纹冠,着玄青锦缎长袍,他约而立之年,长眼鹰钩鼻,目光如炬。

谢元修本来正和谛听对饮,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倩影走出。

满园的奇珍异植在这一刻仿佛尽数暗去,唯有那道曼妙多姿的身影亮得发光,日光在她翠蓝色的衣裙上起舞,随着她的行走,脚边晕开一层像贝类折射后的稀碎亮光。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看了过来。

于是雪魄花魂化成了实质,雍容的花妖有了原型,那肤白发浓的美妇不言不语已是占尽风流。

“铛——”

手中的玉盏猝然掉落。

杯中酒水在案上铺开,有几滴飞溅的酒液沾湿了谢元修的袖口。

但他此时完全顾不得擦拭,甚至没掩饰自己的失态,眼睛还看着黛黎,却问谛听,“那美姬是何人?”

见对面之人看得眼都不眨,后面还落了杯盏,谛听就知晓坏事了。

这位三公子昨日来议事,顺带在府上住一宿。为此他还特地交代绣娘,让她转告黛夫人,让她别离开院子。

如无意外,谢三喝完这壶酒该离开了,毕竟要谈的全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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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且下午他们另有行程。

但偏生,此时出了意外。

“此女不适合三公子。”谛听只是道。

“哪家的女郎?”谢元修追问。

谛听也转头,他看见黛黎此时似乎意识到了不妥,对他们这边福了福身后,便转身离开。

人走了,有人却还直愣愣地看着。

谛听正欲张口,却见一案之隔的谢元修猝地起身,竟是紧随而去。

谛听心道这谢三的长与短未免太过分明。此人是州牧三子,若他们不扶他,谢三与司州州牧一位定然无缘。

他听话,知分寸,也清楚自己靠什么上位,且本人亦颇为信教,算是他们半个信徒。

但与之相对的,这人在女色方面挺放荡,看上的女郎管她是良家还是其他,都必须得到。

先前这点在他看来不足为虑,毕竟没有弱点和短板之人难以控制,但谁知如今却……

谢元修感觉自己的一缕魂魄被勾走了,胸腔嗡鸣,耳畔是他如擂鼓的心跳,再也听不见旁的声音。

前朝大梁末帝专宠妖妃姜姬,为其横征暴敛,大兴土木,甚至处死了一手栽培的太子丹,一心想推姜姬之幼子上位。

后世人对其昏庸嗤之以鼻,谢元修先前亦然。不过是区区一女郎,轻如草芥浮萍,如何值得为其自毁根基,葬送万代基业。

女人嘛,玩玩得了。

但如今接连不断传来的新奇与兴奋,刺激得仿佛连灵魂都颤栗起来,令谢元修完全将过往的“豪言”抛于脑后。

他急行赶过去,越走越快,最后衣袂甚至带起了风。

那种灼灼的、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目光,黛黎很熟悉,初见时秦邵宗就是那么看她的,后来他多有收敛,只在榻上时目光放肆。

黛黎原路返回,但刚走出后花园的洞门,一道身影从她后面抄过挡于她身前。

来者高约八尺上下,比黛黎高出个七公分,体态偏瘦削。

对于先前时常面对秦邵宗的黛黎而言,此人带来的压迫感可有可无。

“女郎芳名?”谢元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黛黎转头望向谛听,面色平静,张口就说,“弟,你的客人?我身体不适,客人你招待好。”

完完全全是主人家的口吻。

谛听和谢元修皆是一愣。

谛听无奈点头:“好的阿姐,你身体不适就回房歇息,若下午还未转好,我让杏林来为你看诊。”

黛黎随意颔首,把烂摊子一扔,转身回房了。

谢元修还想追,谛听却从后伸手,按在他的肩上。

“三公子。”谛听看着是个读书人,但这一出手力道却不小,“成大事者,适可而止,无贪心也。”

谢元修听懂了他话语中的警告,他额上的青筋绷起:“先生,若能得令姐,我必珍之重之,寻尽天下珍宝令她开颜。”

谛听收回手,双手抱臂,“且不说家姐已嫁人,若我未记错,三公子你已娶妻,尊夫人的母族是徐州望族,家姐不做妾。此事不妥,三公子以后莫要再提。”

谢元修面色难看。

在黛黎看来,偶遇谢元修完全是一段小插曲,对方于她不过是个陌生人。待明日她离开甜水郡后,她便与那个连姓名都不知晓的男人此生不复见。

时间转眼来到了下午,绣娘帮黛黎简单收拾了个小行囊,便随车队驱车出城。

车轮碾过青石砖,进入黄土路,将喧嚣抛于后方。

甘泉寺在甜水郡的西北侧,出城两刻钟后,黛黎透过车窗看到了巍峨的庙宇从青山中探出。

除了他们的车队以外,官道上还有其他车驾。

清一色的马车,一辆驴车都无。

行到前脚后,山路蜿蜒而上,道路被开拓过,可供两车并行。在行过如同盘蛇的山路后,道路渐趋平缓。

视野豁然开朗,竟是此地被开出好大一片空地,此时此刻不少马车已整齐有序地停于其上。

黛黎见状问同车的绣娘,“庆典不是明日么?怎的他们也今日来了?”

绣娘:“吉时在午正,天刚亮到午正仅有三个时辰。大户人家重礼节,要准备之事颇多,不如提前一日到寺中,反正此地有一批厢房可供他们入住。”

黛黎没问出那句“要钱否”,想也知道是要的,估计要价还不少。

以为黛黎是不喜和陌生人住一个院,绣娘道:“夫人您安心,您的屋舍在另一处。”

黛黎顺势提出,“这庙宇中应该没有禁地吧,待会儿我想去走走。”

绣娘如此说:“香客不得入之地皆有人看守。”

黛黎点头。

他们的车驾并没有停在庙宇旁的这块空地上,而是抄了旁边的小道从侧门入内。黛黎有意识记路,发现车驾停在了庙宇最西边的小院。

这个小院不算大,只一进的院子,无开后门,可能是尽可能营造寺庙的森严气势,这里的围墙非常高,大概有一丈多,且顶上彻的还是一片一片的斜瓦。

小院里有棵树,黛黎目测了下距离,目光沉了沉。

不行,就算爬上去也够不到墙边。

三个方向都没有出口,想要出去,唯有从小院的正门出。

对了,屋里还有窗户!

黛黎走进小屋,“这屋里是否很久未有人住过,怎的有股味儿。草香,我那个游鱼花鸟香笼带了否,赶紧把香点上盖一盖味儿。”

话毕,她抬手推开海棠纹的窗牗。

这窗户一开,外面的凉风呼地吹了进来,清新凉爽。

黛黎眯着眼睛感受着风,目光从窗外眺望出去,外面是青山翠林,更远处是柔软如棉花的云。

她悄悄深吸了一口气,好像闻到了自由的味道。黛黎扭头问绣娘:“绣娘,典礼会持续几日?”

绣娘笑了笑,“哪有几日,只两个时辰不到,毕竟百姓们还要营生。”

黛黎垂下眼。

两个时辰不到,四个小时不到,她要在庆典结束以前离开下山。

不对,应该说她要在庆典结束以前,抵达渡口并坐上船……——

作者有话说:[比心]

第73章 逃出生天?

行囊交由两个女婢整理, 黛黎提出四处逛逛,绣娘伴她左右。

黛黎一口气没歇地走过了许多地方,将这座甘泉寺的地表一层全部逛了遍。

中式对称在甘泉寺发挥得淋漓尽致, 最中心是八仙庵,往两旁的是大小的殿和堂, 以及数量相等的塔。

八仙庵前空出好大一片地方,前庭开阔非常,有一樽巨大的宝鼎坐落其上,供主持者焚香。

黛黎站于宝鼎前抬头, 只见两旁庙宇高耸, 她还看到了高层开有窗户。若是此地明日聚集大批信徒,可临窗观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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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黎收回目光, 继续往其他地方走。

她的小院在西边,而东侧则是香客的厢房。庙里比不得城中高档传舍, 厢房一间挨着一间,分布密集, 其内空间也小。

不过观一众提前入住的香客, 他们面带笑容,显然满意极了。

“绣娘,你明日也会参加典礼吗?”黛黎问。

“一般来说所有信徒都要出席。”绣娘没有立马说自己去不去,而是问黛黎, “夫人想参加否?”

黛黎迟疑着说:“有点感兴趣, 不过我这人的新鲜劲去得快,就算参加也待不了多久,到时中途退场是否不太好?”

绣娘心道确实不好。

气氛正浓时,忽然有人走了,容易破坏信徒情绪, 也容易引发他们的不满。

“时间还早,且再看看。”黛黎指了指楼上,“我能上去吗?”

绣娘:“您请。”

黛黎一口气上到这座八仙庵的最高层,从这里临窗望出去,她看到了寺庙的某部分,看到了青翠的山,也看到了来时之路。

不过亏得山中林叶丰茂,遮挡部分颇多,来时路若隐若现。

黛黎收回目光,心里有数了。到时候她贴边走,走在树下他们看不见她,“我有些饿了,回去吧。”

她们是下午出城的,经过乘车、游寺等后,待黛黎重回西边的院子,黄昏已至,灿烂的晚霞如油画般于苍穹上铺开。

青莲教修行者不剃头,没有必须吃素这一说,今晚的夕食吃的是梁饭,还有炙羊肉。

黛黎不爱吃羊,但不吃肉没力气,为了明日那场硬仗,她把那小碟羊肉吃了个一干二净。

“对了,庙中来了如此多陌生人,我这西苑颇为偏僻,夜里会有人守夜否?”黛黎问。

绣娘颔首,“当然有。西苑通往外的院口,全天都有两人看守,夫人您放心吧。”

黛黎如今住的小屋与旁边的院子一同组成“品”字区,而绣娘口中的“院口”,则是“上口”和两个“下口”之间的横道。

“甚好,那我就安心了。”黛黎点头。

今夜黛黎睡得特别早,但可能紧张,躺到榻上后她完全没睡意。

她只有三颗小药丸,如果绣娘和另外两人一同看着她,哪怕她手中有药,这药也不好用。

黛黎抱着被子在榻上翻了个身。

“一般来说所有信徒都要出席”绣娘也是信徒,明日得想办法支开她。

辗转半夜,黛黎终于睡着了。

心里惦记着事,翌日她起得特别早,不过有人比她更早。黛黎醒后没看见绣娘,一问方知对方去帮忙准备了。

黛黎找草香她们聊天,“你们是第几回参加庆典?”

一个说参加过一次,另一个说没参加过,还说典礼不寻常,唯有有大事发生才会举办。

黛黎估摸着二女入教的时间估计也就几年,还停在最基础的门外,没到干事的程度。

“我还未见过信徒朝圣,你们随我出门瞧瞧。”黛黎眼珠子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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