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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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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并无不虞, 但念夏就是怵得慌,下意识垂首避开那双威压沉沉的棕眸。

“君侯,方才奴外出到集市买东西时,在人群中不慎被一个小娘子撞了下,后来奴才发觉篮中多了一张绢布。”念夏道。

一个多月过去, 武安侯彻底“转危为安”,府邸也不似当初那般戒严,出府采购的奴仆比先前多了一些。

奴仆有卫兵陪同看守,倒不担心中途被抓了去审问。只是在闹市这人潮汹涌之地,经过时难免会发生推搡。

回到府中后,念夏惊觉篮子里多了其他的东西——

多了一张绢布。

布上有字,念夏不认得字,遂匆忙来找黛黎。

黛黎想到先前青莲教曾以尺素书,当即字也顾不上写了,“拿来让我看看。”

念夏忙呈上去。

秦邵宗面无表情道:“出府前已吩咐过,需多留意与你们有接触之人,为何还让旁人专了空子?”

不算重的一句,却吓得念夏两股战战,“君、君侯,当时奴碰到的那个小女郎光鲜亮丽,皮肤白皙,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瞧着像大户人家的贵女,所以奴……”

“罢了,一时不察很正常。天气渐凉,念夏你去庖厨跑一趟,让他们在汤里多放两片姜驱寒。”黛黎道。

念夏如蒙大赦,赶紧离开。

黛黎将绢布翻过来,面朝上。

可能是为了最初的掩人耳目,这回他们并没有以朱砂作墨,而是用了一种和绢布相似颜色的植物染料。

[何首乌,麝香。武安侯得之量不足。]

黛黎脑中轰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震得她听不见周围声响,也听不入任何人说话。

原因无他,她方才在重抄的、还没找到的药材清单里,确实有这两样药材。

何首乌被称为四大仙草之一,其名贵程度自是不必多言。

更令黛黎介怀的是,何首乌好像多生于南方,起码金多乐在北地收刮了整整五十五日,只寻到一块比婴儿巴掌还小的何首乌。

至于麝香,那得从雄性麝科动物的生长腺体或香囊中提取,一头雄鹿最多也就能产三十克。因此麝香在《神农本草经》里,被列为“上药”,非贵族皇室不能有。

紧紧拿着绢布的素手忽然被握住。

那只长满厚茧的手掌裹住她,源源不断的暖意传来,又用了些巧劲,将她收紧得发白的指节松开。

“夫人,我们还有时间。”秦邵宗本来坐在黛黎身旁,如今手臂展开,将她拥入怀中。

黑色的衣袍和烟紫色的裙摆交叠,从远处看,仿佛是一幅交融了暗与明两种颜色的画卷。暗色是背光那一面的树干,支撑起那一抹花儿一样的亮色。

黛黎不自觉抓紧了他的手,“距丁老先生给出的期限还有二十二日,时间不近不远的,青莲教敢在此时传消息过来,应该是胸有成竹。麝这种动物单只产的麝香并不多,兼之胆小如鼠,听觉和嗅觉都非常发达,极难捕捉。”

“安心,会解决的。”秦邵宗低声道。

忽的,黛黎握着他的手突然松开,侧身看向他,“秦长庚,我想……”

“你不能想。”他罕见地打断黛黎。

黛黎拧起细眉,“我都还未说完。”

“不用说完,我还能不知你在想何事?”秦邵宗勾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想去见青莲教之人。”

黛黎呼吸微滞,下意识别开眼,那是一种心底所想被看穿时本能的逃避。

“黛黎,你想都别想。”

秦邵宗以两指捏住她下巴尖,将她的脑袋转回来,直视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渔阳有四十多万人口,我只能说此地比旁的地方要少些青莲教的蛀虫,但不能保证一干二净。青莲教诡计多端,夫人去找他们,和送羊入虎口有什差别?”

转不过头,黛黎干脆不转了,也深深地看着他,“秦长庚,你若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州州无药可医,我做不到。”

她没有大喊大叫,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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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上门去就能解决问题了?到时他们把你逮了,转头拿你要挟秦宴州那小子和我,你让我们如何是好?”秦邵宗松开她的下颌。

黛黎抿着嘴巴不说话,眼神有些发飘,不由陷在他的假设里。

她没有中蛊虫,琢磨不准那种每回都被儿子轻飘飘掠过的蛊毒之痛。

但她知道一定很不好受,否则何以每次毒发的第二日,州州都满脸苍白,中午吃饭几乎难以下咽。

“还有时间,我能解决。”男人的唇贴上怀中女人的额头,亲了亲她眉心那抹小红痣,“黛黎,相信我。”

正房的门没有关,无论是黛黎还是秦邵宗都没有看见,此时正房侧边站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

秦宴州缓缓垂下眼睫,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

“嗳嗳,秦宴州,你干嘛去?”秦祈年看到秦宴州一直往侧门方向走,好奇心立马上来了。

父亲“病危期”已过,他不再被禁足,可以出府了,只不过不能太频繁。秦祈年上回出府还是两日前,出去寻好友唠嗑。

他累计出府过几回,却未曾见秦宴州出去过一次。

这人在渔阳有朋友否?

应该没吧,他随黛夫人才来渔阳月余。

如今见秦宴州要外出,秦祈年大为惊奇。

秦宴州未回答他的话,只径直往前。

秦祈年跟上,边走边和他说话:“你是出府游肆吗,还是去买什么东西?若是前者,我可以给你介绍些好去处,至于后者,你何须自己跑一遭,让奴仆去便可。”

秦宴州沉默地往前,他越过看守的府卫,踏出了府宅。

秦祈年嘴巴不停:“还有一个时辰就该用晚膳了,我今早听闻黛夫人吩咐庖厨做古董羹,咱们早去早回,莫要错过美味了。”

前两次秦宴州没有做声,唯独这次青年低低应了声好。

秦祈年嘻嘻一笑,“黛夫人说会改良一下古董羹,改良之后的模样,你先和我说说呗。”

秦祈年跟了秦宴州一路,始终没弄明白这人出府作甚。

说买东西吧,却又不像。

他仅进店转一圈,比起买物品,似乎对店铺小佣和掌柜更感兴趣。

“秦宴州,你别光看不买啊,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付银钱。我攒了很多钱,以前军功赏赐什么的,我都没花多少,也不像卫小五老喜欢去听那些很贵的小曲儿。”秦祈年表示自己的小金库很丰厚。

他总有一种说不明的愧疚和一点使命感。

前者可能来自于初见时对黛夫人的失礼,或是意外得知父亲竟抢夺人妻,因此源源不断生出的父债子偿的内疚。

后者是来自于那日黛夫人和他说的话。

直到今日秦祈年也不明白,明明那日是他想问她一些问题,但聊着聊着,重点不知不觉都全落在秦宴州身上。

纵然时间已过去一个半月,但秦祈年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一天。

午后的日光从窗外溜入,落在女人带着暗纹的裙摆上,折射出的潋滟浮光将她的五官描绘得很清晰。

说起秦宴州时,她温声细语,眉眼间是止不住的温柔,整个人好像笼着一团柔和迷人的光晕。

秦祈年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对方嘴里的“州州”不是他,但当他被她注视着时,他变得晕乎晕乎的,像泡在暖汤里一样。

她说让他以后多和秦宴州说话,他想也没想就点头。

她说她和秦宴州失散了整整十年,那十年秦宴州过得很苦,所以性格也变得沉默寡言,希望他多担待,他当时也毫不犹豫点头。

后面还说了其他,都是关于秦宴州的。

后来秦祈年几次回想,觉得那可能就是先生口中的“慈母爱子,非为报也”,她只是本能地爱护自己的孩子。

生母病逝时,他还两岁不到,秦祈年没有生母的记忆。但是他觉得他的母亲如果在世,多半也会像黛夫人疼爱秦宴州一样爱他。

好吧,以前得不到没有关系,就凭他父亲那股势在必得的劲儿,他觉得黛夫人有一点点可能会成为他母亲。

饱受道德谴责的同时,秦祈年别扭地生出了一些隐秘的期待。

秦宴州,我父亲位高权重,战无不胜,我以后让他罩着你一些;你能不能把你母亲分我一半……

*

几条街开外的城内。

一个奴仆打扮的女婢走在前,领着一道戴着帷帽的娇小身影从后街小巷拐入书坊的后门。

进入书坊后,“女婢”主动退到一旁,向后者福了福身,“先生们在三楼,小娘子您请吧。”

女郎不置一词,独自上楼。待上了这层后,她才将头上帷帽拿下。

薄纱拂动,露出了一张年轻的俏丽脸蛋,她约莫年十六,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只是此刻她面无表情,冷得像块玄冰。

三层内有个大厅,此刻厅堂内门户大开,小女郎直入其中。

厅堂内有人,一人着紫袍,一人着白衣,两个青年皆是二十出头,仔细看面容竟有五六分的相似。

房中雅致,壁上挂着书画,四角放着香笼,沉香氤氲而起,浸了满室。

看到女郎进来,着白衣的谛听笑道:“范小娘子回来,事情如何,还顺利否?”

这来者,正是范木栖,范天石的第八个孩子。

范木栖面无表情:“一切顺利。”

紫袍青年笑了,“看来是范兖州在天有灵,保佑小娘子万事顺利。”

听到对方提起父亲,范木栖眸光暗了暗。

当初兖州兵败,范家阖家的男丁被杀绝,许是觉得女郎成事不足,无论是范府内的一屋子姬妾,还是其他未出阁的小娘子,都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劫。

范木栖是嫡女,她生母季氏尚在世。

范季两家是望族联姻,今朝鼓励寡妇再嫁,丧夫的妇人再嫁比比皆是。范天石死后,季氏被母族接回。

季氏离开时,本来要带上范木栖。

不过在动身的前一夜,一伙夜行客潜入了传舍。而得知父亲的兵败,乃至两方开战皆有那人的缘故,范木栖便觉胸腔里有一团毒火在燃烧。

她对他青睐有加,在范府时命人对其多加照顾。范府养他七年,从十二岁到十九岁,供他吃喝,教他习武。

可恨他竟是武安侯早早埋下的暗桩。

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亏他熬得住!

所以当青莲教寻上门时,范木栖没做多想就答应了,她只给母亲留下一封书信,便毫不犹豫跟着来者离开。

她要报仇,寻犬芥报杀父杀兄之仇!

“你们下一步想如何?”范木栖知道她和青莲教的关系与其说合作,不如说利用。

但她不在意,只要能令武安侯和犬芥付出代价,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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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前去探望武安侯后,便突然加重力度整顿民屯和商屯,卫家首当其冲。前有卫丛林意外杀人,后有蔡家从屯田中动手。武安侯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着紫袍的白象摸了摸下巴。

谛听淡淡接过话,“他是想娶妻了。”

郡中的其他望族消息不灵通,以为从战场归来的武安候真的身负重伤。但对方如何,被逼出兖州的他们再清楚不过。

谛听:“武安侯分明安然无恙,此番在府中龟缩不出,只在幕后操控,分明是想逼得卫家走投无路。想来再过不久,想来他就该给卫家透风声。”

待风声一透,在一桩桩能动摇根基的大事之前,卫家定然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先下手为强。”

*

秦府,正房。

“夫人,卫家给你送来一份拜帖。”念夏道。

黛黎疑惑:“给我?”

念夏颔首,“是的,府卫说送拜帖来的是个女婢,多番强调是给您的。”

黛黎拿过拜帖展开,看清楚来人,她细眉微扬。

拜帖一方属于:卫家五娘子,卫澄——

作者有话说:来啦,求求营养液[撒花]

不知道有没有新进坑的宝贝追平[摊手],追平的宝子,可以试试吃一吃专栏里的独苗苗完结文:

《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

第104章 他要娶妻

黛黎不认识卫澄, 但听对方姓“卫”,顿时知晓这是秦祈年的母族。

只是对方给她递拜帖做什么?要递也应该给秦祈年递吧。

再看拜帖的时间,是明日午后。

黛黎阖上拜帖, “行,我知晓了。”

念夏不是渔阳本地人, 起初也不识得卫家。不过后来她出府次数多了,在市井里听了许多闲言碎语,便大致了解其中的关联。

“夫人,您若不想见, 不如直接推了。”念夏小声道。

黛黎笑了笑, “晚些再看看。”

而黛黎口中的“晚些”,便是今晚晚膳时分, 她直接把这事在饭桌上摊开说。

随着秋色渐浓,天气也一日比一日的凉。天冷, 饭菜出炉凉得快,而崇尚美味的老饕挖空了心思专研, 如何在寒冬中吃上热腾腾的菜肴。

于是最早的火锅在周商时期出现了, 没错,就是被世人熟知的青铜鼎。

虽说这玩意儿后来多用于铭功记绩,但最早时,它确实是作为烹饪工具使用的, 被贵族用来煮蔬菜和肉。

后来发展到汉朝, 贵族依旧是用铜制的锅,却有不少改进。其内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装调料,另一部装食物。

调料可以将食物染上其他味道,因此这个时代将之称呼也“染”, 火锅叫“染炉”,也或叫做“古董羹”。

至于后者的名字也相当有意思,取自食物投入锅中时那“咕咚”声的谐音。

不知从何时起,秦邵宗和黛黎一起吃饭不再分餐,坐方桌或圆桌同食。

后来回到渔阳,餐桌上多了秦云策和秦祈年,秦邵宗便让人重新打了张圆桌,五人围坐亦不显得拥挤。

人不多不少,一个炉子不够用,桌上摆了两个。

黛黎和秦邵宗共用一个,另外三个青少年一同用一个。

桌上一众大小不一的盘碟摆开,有的装生肉片,肉片种类也多。羊和猪自是不必多说,此外今日还有病死的牛;鱼丸虾丸另放旁边,蔬菜又占一角。

秦祈年吃得唏哩呼噜,头也不抬。

就在这时……

“白日时我收到一封拜帖,发帖人是卫家五娘子,我还未给她回帖。君侯,你说我待会儿要回帖否?”一道温和的女音在这时响起。

桌上霎时安静了许多,唯有一道还在嚼嚼嚼的声音在响。

不过很快,似乎他在桌下挨了身旁的兄长一脚,声音也停了。而声音的主人惊愕抬首,“黛夫人,我姨母给您发拜帖?”

黛黎只点头,没有说其他。

一般来说,拜帖发过来,若想对方登门拜访,是要及时回复的。

秦祈年那句“是不是发错了”在喉间将将吐出时,他又在桌底下被踩了一脚。

少年下意识转头看旁边的兄长,却见后者和秦宴州一样,都在看着两位长辈,等对方说话。

秦祈年:“……”行吧。

铁锅里的骨汤还在咕噜噜翻滚着,煮熟的虾丸飘于其上,很快被一双玉箸夹起。

夹着虾丸的玉箸在炉上的调料格里走过一遭,而后将其放到黛黎另一个小碗里。

“她要来便来,夫人作为府邸女主人见一见也无妨。”秦邵宗声音很平静。

黛黎一顿,随即给他打预防针,“见一见可以,但我得提前说明,我只当寻常客人。”

“本该如此。”秦邵宗淡淡道,“秦三,明日你姨母登门,你莫要出去瞎逛,留在府中和夫人一同见客。”

秦祈年腮帮子塞得鼓囊囊的,像只仓鼠。话说不了,他只连连点头。

吩咐完小儿子,秦邵宗又看向黛黎,“明日夫人需要我出面否?”

黛黎不答反问,“你的伤痊愈了?”

这人窝在府中月余,来探病的官员络绎不绝,得他亲自召见不过零星几个。黛黎不清楚他具体在打什么算盘,但总归在布局。

布局布到一半,可以随便走动的吗?

秦邵宗笑道,“有月余了,我若再不能动弹,外面的人该骂我砸丁老先生的牌匾。”

“你随意。”黛黎不在意。

秦祈年看看黛黎,又看看秦邵宗,短短两句对话间,却令他觉得……

父亲明日还挺想和黛夫人一同去会客的。

秋季的天儿黑得晚,膳罢后瞧着天色黑,但还未到宵禁时分,黛黎写了封回帖让人送去。

在黛黎写回帖时,秦邵宗带着秦云策在府中散心。

他并无去书房,只闲聊一般的说起:“云策,你给你姑姑去信,告诉她我病初愈,让她带小女儿来渔阳一趟,在此小住几日。你姑姑最是喜欢收集药材,问问她施府上是否有麝香和何首乌,若是有,让她莫要吝的全部带过来。”

秦邵宗的母亲生了三个孩子,他行二,上面一个胞兄,底下一个嫡亲妹妹。

阵亡的兄长暂且不谈,胞妹及笄后嫁给了秦父手下一个施姓的下属。

施家在南羽郡颇有影响力,是本地大族,那下属已位至郡司马,是个相貌不错的青年才俊。种种加起来,倒也算一门好亲事。

渔阳和南羽两地相距不远不近,乘马车需四日,出嫁的秦红英一年最多回来渔阳一两回。

似想起什么,秦邵宗补了一句,“信件今夜加急送出城,待卫兵抵达南羽后,让其在施府待命,随红英一同启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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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策眼中划过诧异,但颔首应声,“好的,父亲。”

卫兵候在施府,完全是无声的催促,姑姑见状定然只简单收拾两身衣裳,便带着表妹匆匆回来。

秦邵宗:“去办吧。”

秦云策拱手告退。

秦邵宗立于回廊下,沉沉的夜色映入他眼中,将那双棕眸染得晦暗不明。

……

一夜转眼过去,旭日高升,东方既白。

今日的渔阳和昨日无什区别,依旧是成队的士卒拦截商队,高价征收药材,也有以邝野为首的秦邵宗心腹相继登门拜访郡中望族。

开口就是要收购何首乌和麝香。

望族们心里连连抽气,这俩都是贵重东西。

给嘛,对方是收购的,卖不了多少人情;不给嘛,前有武安侯危在旦夕,如今上门收药若是拒了,难免会得罪人。

望族们如何头疼,黛黎是不知晓了,今日午后,一辆挂着邹家牌子的马车如约来到了秦宅的侧门。

卫澄是卫家中间那一代的五娘子,出阁嫁予邹家。而当初卫丛林就是去好友邹育德的生辰宴,才有了后面一桩大事。

门房已提前得知今日有贵客造访,邹家的车架一到,便迎上前。

卫澄从车上下来,还未说话呢,一抬头就看见秦祈年站在侧门边,她稍顿后露出笑容。

“姨母。”秦祈年乐呵呵上前。

时常在军中混迹的少年不懂含蓄,见过礼后便问:“您想来看我,怎的给黛夫人她送拜帖,这送岔地方了吧,应该给我送才对。”

卫澄笑道,“除了来看你,也来见见她。我听闻姐夫此番回渔阳,还带回了一位佳丽,外面都在传是北地难得一见的殊色,我这不是好奇嘛,遂上门来顺道看看。不过思及她多半比你年长,这拜帖只能下给她。”

她没有搬出给秦邵宗“探病”的由头,因为那是邹卫两家有官职在身的男丁才有资格奉的拜帖。

秦祈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昨晚黛夫人在饭桌上说起这事,我险些以为您发错拜帖了,原来没错。”

这番话听得卫澄眉心直跳。

饭桌上说起这事?他们是一同用膳的?这共同就餐还不止,后面竟然还有一句“原来没错”。

怎就没错了?

那女郎不过是个宠姬,区区一个妾,如何能爬到主人头上?论身份,她拍马也赶不上北地之主的嫡子。

但外甥非但不觉不妥,言辞和态度间还对她多有亲近。她来渔阳不过月余,居然能令祈年待她如此,这是给他灌了迷魂汤不成?

卫澄思绪转了又转,心道不妙,但脸上笑吟吟地递上一份沉甸甸的小册,“祈年,这是礼单,你看看。”

秦祈年接过,随手翻了翻,“姨母您怎么每回上门都带东西来?”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哪有登门拜访不携礼的。姐夫家里虽什么都不缺,但我这个姨母可是把你当亲儿子看待,自然每次都恨不得把家里所有东西运过来,好叫你欢喜。”卫澄笑道。

“您真不用如此。”秦祈年摇头。

他对俗物无什追求,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沙场上像父亲一样建功立业,威震四方。

卫澄示意奴仆将东西搬进去,“此地毕竟不是君侯府,住在外面多有不便,虽说谈不上缺衣无食,但肯定不如家里方便,多准备些有备无患。”

“真不缺,父亲都快将君侯府里的东西全部搬过来了。”秦祈年感叹。

卫澄微不可见地皱了眉,“祈年,姐夫为何不回君侯府住?”

一个多月过去,秦祈年已将那日莫延云的嘱托抛在脑后,且问话的是他亲姨母,“黛夫人觉得在外住自在些,便住外面。”

卫澄瞠目结舌,惊得许久未回神。

而说话间,两人从小侧门拐去前庭,经前庭前往正厅。

“祈年,那位黛夫人……”卫澄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不必再打探,因为她已看到了人。

前方的正厅上首,坐着一个姿颜姝丽的女郎,她紫衣墨发,仪容明艳,犹如金玉台上灼灼其华的牡丹。

观其模样相当年轻,但望入那双眼尾微扬的桃花眼,便能看到和小女郎截然不同的、由岁月沉淀出来的沉稳和温婉。

她光彩照人,如明珠生晕,仿佛整个主厅都随之亮了几分。

没有注意到卫澄的惊愕,带人回来的秦祈年对黛黎介绍道:“黛夫人,这是我姨母,我母亲的嫡亲胞妹。”

再转头和卫澄正式介绍黛黎。

黛黎看向卫澄,对方看面相约莫三十,面容秀丽,梳着坠马髻,头上点以各类金玉簪,她着青莲色曲裾长裙,衣上有暗纹流光,富贵非常。

“卫夫人,请坐。”黛黎对她笑道,而后喊一旁的念夏给卫澄看茶。

先前不认识,也不是要赶着巴结对方,因此黛黎并不十分热络,只是不失礼罢了。

秦家女郎皆嫁外郡,卫澄向来在渔阳贵妇圈中风头无两。她被捧惯,如今遭冷遇心里顿时不得劲。

与此同时,她忽觉父亲并非无的放矢。

三日前,一个远嫁兖州的卫氏女回来省亲,带回了不少消息。

据对方说,武安侯在兖州以奇兵制胜,仅用十日不到便破了白日城前的险关。随后他一路领兵至司兖二州边界,打得司州军节节败退,逃的逃、死的死,连谢司州的第三子都被其生擒了去。

这般锐不可挡,武安侯怎会重伤?

疑心一起,父亲联系起种种,包括蔡元能入内探病,而他们卫家却只能见秦云策,以及后续蔡家一改往常作风,于田地上多有针对他们之事。

本来坐立不安的卫家,顿时被一团疑云包裹。

又一日,不知父亲收到了一则什么消息,竟大清早派人将她从邹家叫回,见她的第一句就是:

武安侯欲续弦!

先前卫澄是一万个不相信。

北地无黛姓望族,那黛氏定是小门小户出生。小户之女当个贵妾都是抬举她了,竟还想做正室?

更遑论,武安侯早年曾许诺若是续弦,只娶卫氏女。

心里又惊又怒,卫澄面上笑着入座,“外面都传姐夫带了位大美人回来,我方才还听祈年说起你,他说你温柔好相处,我还心道哪有如此十全十美的女郎,但如今一见,居然当真有。”

这话刚刚秦祈年没说过,但不妨碍他想起过去一个月的种种,听见便点头。

“过誉了,普通人而已,十全十美不敢当。”黛黎也开始商业互吹,不过夸的是秦祈年,“祈年那孩子心地善良,就是寻常也能叫他看出朵花来。”

卫澄抿唇笑笑,“确实如此。”

秦祈年晕乎晕乎。

来回推拉寒暄数句以后,卫澄说:“侍疾最为磨人,黛夫人却依旧光彩照人,这是天生丽质如此,还是姐夫不舍得你在榻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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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黎眉梢微扬,她两个都不选,“应该是丁老先生医术超群吧,一副药剂下去,君侯伤口也不疼了,倒头就睡,外面响雷都不知晓。”

卫澄似忧愁地叹了口气,“侍疾还是辛苦了些,你不如派人回君侯府,将凭芝喊过来,她最是温顺,最能吃苦耐劳了。”

对方的口吻充满担忧,但黛黎直觉她口中的“凭芝”,怕不是一般人物。

黛黎也不问,而是看向一旁的秦祈年,“祈年觉得把凭芝喊过来如何?”

猝不及防被提问,秦祈年先是“啊”了声,一脸茫然,“凭芝是何人?”

卫澄无奈失笑,“算起来,她也是祈年你的姨母,不过我是嫡亲,她是堂,关系要远一些。”

黛黎眉目微动,大概明白了。

秦祈年还没转过弯来,“我堂姨母?她为何会在君侯府?”

“当初姐姐病逝,你才两岁不足。不久后秦大郎君又出了那等事,府中更是乱作一团,父亲忧心你无人照料,便和君侯商量让凭芝过去照顾你。”卫澄笑道。

黛黎拿起茶盏轻抿了口。

她口中的“卫凭芝”,估计就是当初卫家想嫁给秦邵宗当正妻的卫家庶女。

只不过秦邵宗不愿一个庶女占了妻位,叫旁的望族笑话秦氏,因此才拒了卫家的要求。

如今看来,他虽未娶卫氏女,不过也把人带回了府。

秦祈年神情有些奇怪,“姨母,您说的是李姬否?府中好像唯有她一人来自卫家。她竟是我的堂姨母吗?”

这番话听得卫澄心惊肉跳。

李?卫凭芝在君侯府为何会是“李姬”,那个李姬真是卫凭芝吗?

且这些年来,外甥竟不知府中有他的堂姨母在。

这也太诡异了。

卫澄不由生出悔意,早知如此,她不该忧心外甥被其他姨母分了注意力,每回见他时都绝口不提卫凭芝。

等等,卫凭芝的生母,好像……姓李。

黛黎眼角余光瞥见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侧廊走出,她转头看,不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浅色的棕眸。

昨日他问她是否需要他出面,当时她让他随意。今日午后这人去了书房,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父亲,您来了。”秦祈年也看到了秦邵宗。

方才姨甥俩短短几句对话,黛黎便察觉到了暗流涌动。

她不愿掺和到其中,如今秦邵宗来,黛黎立马把泥巴甩出去,她仍不习惯称呼旁的女郎为某氏,所以道:“君侯,卫夫人提议让卫凭芝来这里伺候。”

秦邵宗脚步一顿,“卫凭芝是何人?”

黛黎:“……”

这对父子真是一脉相承。

厅堂里出现了几息诡异寂静,最后还是秦祈年小声说:“父亲,卫凭芝应该是李姬。”

在秦祈年尚且年幼的早年,他和兄长、阿姐都是由陈媪,也就是祖母的陪嫁心腹拉扯大。

故而对于李姬这号人物,他了解不深,只知晓府中有这么一号人,毕竟当儿子的哪能对父亲的姬妾过分好奇。

秦邵宗神色平淡,“不必,她已有她的新去处。”——

作者有话说:来啦,今天5000字[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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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是非他不可

卫澄听不到那句“新去处”, 她看着秦邵宗,除了惊愕于他竟没对上号以外,还有他的……状况。

身高八尺有余的男人着黑袍, 墨发以冠帻高束,他面色如常, 雄姿英发,腰悬环首刀,势重如山嶽,根本不像负伤的虚弱模样。

没受伤?

那何以先前“武安侯命悬一线”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莫不是假的?还是说丁老先生妙手回春, 将他从阎王殿里抢了回来?

卫澄回过神来, 忙从座上起来,对秦邵宗福身见礼, “妾拜见君侯,愿君侯身体安康, 福泽绵长。”

低头见礼间,卫澄一直偷偷观察上首, 惊讶地发现那位居然动都不动, 就和椅子粘上了似的。

而男人熟视无睹,显然是习惯了。

习惯她的随意,各方各面的随意,不论是否有外人在场。

“坐吧。”秦邵宗走到黛黎身旁坐下, “许久未见卫老长史了, 他近来如何?”

卫老长史,这是卫澄和卫家兄弟的父亲。

卫澄闻言,立马露出忧悒之色,“家父近来食不下咽……”

还不等她说完后半句,上首的男人插话过来, “那可能是年纪大了,牙口不好。”

黛黎拿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晃出些许,将她衣袖润出一小片深色。她低眸看杯盏,很庆幸还没来得及喝。

秦长庚这人说话真是一如既往难听。

心里才嘀咕完一句,身旁人便往她这边看。

黛黎也转头,和他四目相对。

秦邵宗伸手从黛黎腰间的小荷包里抽出手帕,拿她的帕子帮她拭了拭袖子,“夫人的衣裳湿了,不如你先行回房更衣吧。”

黛黎低头看。

确实湿了,但也就湿了那么一小片,连四分之一个巴掌都不到,说不准再在这里坐一会儿,就被风吹干了。

不过……

“也好。”黛黎乐得自在。

这位卫夫人来访目的不单纯,卫家是他姻亲,交给他自己应付。

于是在卫澄瞠目结舌之中,黛黎带着两个女婢施施然地走了。

卫澄心里嘶地抽凉气,难以置信她居然连头都不回。

在黛黎离开的一盏茶不到,秦邵宗以身体不适为由,也离开了正厅,只留下小儿子继续招待。

黛黎前脚回到主院,秦邵宗后脚便跟了进来。

“夫人,过几日我胞妹带她女儿来府上小住。”秦邵宗坐她身旁坐下。

黛黎现在一听来客就头疼,这位更是重量级,不仅要带女儿一同小住,还是他亲妹。

以她和他如今的关系,她完全能料想到他亲妹见到她后,可能会旁敲侧击地问她许多问题。

黛黎以手支额,眼睫垂得低低的,只看着面前的檀木案几,“秦长庚,你回你的君侯府行不行?你和云策祈年他们一起回去,到时你妹妹来,你们在那边接待她们。我不是你们这边的人,你们的弯弯绕绕我不懂,我应付不来。”

今日见客这一出,回来那一路黛黎自个琢磨了下,越是琢磨,越是觉得他今日有所图。

秦邵宗可不是闲人。

他专程露面,又待了片刻不到就离场,怎么看都好像以卫夫人为媒介,让她对外传递某种信息。

但说实话,黛黎对渔阳的望族斗争完全没兴趣,她不关心哪家在权斗中占据上风,也对秦邵宗未来的计划不感兴趣。

先前是她想得太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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