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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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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口继续往东行,一日之内并不能抵达下一个城镇,故而今夜徐州军在野外扎营。

天幕铺开黑沉沉一片,夏季的知了叫个不停,令人心烦气燥。

和江口县处于小矮丘上、因此连带着周边地势也较高不同。今日徐州军扎营处只是临水近山,位置较为普通。

秦宴州看向远处的军营,又看旁边的山,突然道:“光是隔着老远看,看不出什么,今夜我们去登山。”

“都尉,如今天黑了,此时进山怕是有熊虎出没。”

有人接上话,“若是死在敌人刀下,那是我技不如人,我无怨无悔。但如果死在野兽口中,下了黄泉怎好意思和以前的弟兄说起……”

相继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不止是他们认为此刻进山不安全,也是于他们而言,秦宴州太陌生了。

君侯之子空降斥候队,一上来就当了领头。而此前查无此人,毫无建树,很显然并不能服众。更遑论这位都尉太年轻,也太过英俊,跟个花架子似的,也特别像君侯爱子心切,塞他过来混个稳当差事。

既是稳当差事,他们又怎能让二公子去冒险呢?

“无需深入山林,只登高,爬到能大致看到徐州军营的位置即可。”秦宴州坚决道。

他总觉得徐州军不会轻易离开。

他曾在青莲教待过很长时间,很清楚六道的野心,也知晓青莲教的根系和爪牙到底有多广。如今长安这滩水浑得很,以六道的性格,绝不会放过这个良机。

如果真让李立身退回徐州,那么就如方才士卒说的“奸相自断一臂”,于北地有利的事,秦宴州觉得六道不会让其发生。

此时的秦宴州其实没看出徐州军有什么异样,他纯粹是出于对曾经养父的了解,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直觉,才决定登山。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是很赞同秦宴州这个决定。

但毕竟秦宴州是都尉,军令如山,他们可以劝,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他手里。

秦宴州目光扫过众人,没说什么,径直往山里走。

荀禾低声道:“先跟上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都尉出事。”

从天黑开始爬山,在将近月上中天时,秦宴州一行人终于爬到了足够的高度,他们拨开枝叶眺望,将不远处的徐州军营尽收眼底。

这一看,秦宴州眸光凝滞。

军营的规模还是那个规模,占的地儿一点都没少,然而军帐的分布却相当奇怪,外圈密集,内里空荡,插了许多旗笙。

倘若在外面平视观察,只能看见一面面军旗迎风飘扬,并不能看到内部,自然不会发现军帐有异。

但现在,秦宴州等人在高处。

“不对劲,这军帐怎的好像少了些?”

“不是好像,就是少了!最中间的看着像粮仓,倒和日常无二。你想啊,按咱们寻常休憩时扎营,哪会中间空出这么一大块?这根本不合理嘛。”

“可是先前我们分明数过,郊外的锅坑对得上号。难道锅坑是他们故意留的,这一切皆是徐州的障眼法?”

“障眼法?这是想隐瞒什么?难不成徐州军的主力已不在这里……”

说着说着,大家都不约而同嘘了声,因为此时众人都后知后觉——

还好爬到山上看一看!

所有人都看向秦宴州,一双双眼不再是先前压抑着郁闷的死气沉沉,而是冒着像恶狼一样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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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李徐州遮遮掩掩,肯定是想隐瞒军中主力动向……”荀禾重重吸了一口气,极度的亢奋令他的汗毛抖抖地立起来,“他们肯定想抄道偷袭吴冈县!”

他们跟了徐州军一路,先前都未发现任何异样。那唯有一个解释:

对方是漏夜离开军营的,且为了掩人耳目,很可能没有骑马。

不,是一定没有骑马!

从此地绕回吴冈县的后方,翻山越岭是最快的,而马匹登不了山。

“都尉,我们速速回去将消息告知君侯吧!”

“哈哈,此番我们得了预知,必不能叫他们的诡计得逞。”

众人摩拳擦掌。

秦宴州没有说话,一行人下山。他们是骑马来的,如今当然是骑马回去。而途经江口东江时,为首的青年却勒停了马匹。

“都尉?”荀禾不解。

秦宴州:“单凭军帐分布,我认为并不能断定徐州军主力是否已溜走,还需看看其他。”

有人愣住,“看什么?”

秦宴州望向昨夜徐州军的驻扎点,“江口地势偏高,若不走主道,唯有舍弃马匹轻装遁入山林。上千人行过,必定会留下痕迹。”

他想查看的,正是林中那些痕迹。

徐州军主力是否离开一事,事关重大,它牵扯到后面北地和青州联军是否要分出一部分兵力来应对伏击。

如果勘察错了,反而被这个消息误导,将白白浪费一批兵力。

其他人回过神来,皆是赞道,“还是都尉你心思缜密。”

下马入林。

他们是夜里爬的山,在丑时初下山回到原地,而后一刻不停地策马回江口。待回到江口东郊,一轮金乌高高悬于中天。

青天白日,光线充足,林中一些细枝末节能看得相当清楚。于是众人便见有些地方明显折了枝叶,地上的草叶也被踩得很实,几乎要踏出一条路来。

几人见状眼中光亮更盛。

“这回肯定错不了,八.九不离十啊!”

“好他个李徐州,竟狡猾至此,若是都尉未坚持爬山,咱们岂非要被骗过去?真叫他们成了伏兵,我等还有什颜面回去见君侯?”

“他们定是前日夜里动身,步卒行军虽未有骑马快,但为了抓紧时间,他们定然日夜兼程。都尉,咱们快些回去将此事告诉君侯吧!”

不同于几人的激动,从看到林中痕迹之始,秦宴州便一直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待其他人议论完毕看向他,青年才点了三人的名字,而后吩咐说:“你们三个快马加鞭回吴冈传讯。”

被点名的士卒领命。

荀禾猜测道:“都尉,你是想继续去观察徐州军?”

秦宴州惜字如金地说是,话毕就转身去牵马。

一行人又耗时半日,在天幕将将被夜色笼罩时,他们从江口东郊回到了徐州军驻扎点旁。

“先休息吧。”秦宴州说。

这两日奔波得厉害,昨夜爬了一宿的山,昨日白天追踪徐州军更不必多说。算起来,他们已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秦宴州倚坐在树杆旁,定定地看着徐州军军营的方向,一双偏长的眼睛墨般幽黑。

“都尉,你不休息?”荀禾见周围的士卒睡得东倒西歪,而秦宴州却一直睁着眼。

“我有一个想法。”青年突然道:“徐州的主力军已去,此时不仅兵力空虚,还不设防。毕竟他们如何也想不到我们已知晓他们外强中干,如果这时候偷袭他们,说不准能一举烧掉徐州军的粮仓。”

李立身既然作出要撤兵的姿态,那自然是做戏做全套,大包小包地回徐州。因此他们的粮,是随行携带。

如果真能烧掉粮仓……

荀禾眼瞳收紧一瞬,为这个异常大胆的想法感到激动与惊骇。但他迅速冷静下来,颓然摇头道:“都尉,我们人不够。”

寻常的斥候小队一般为十人,通常是两两一队向各个方向探查。

这次出动的人数比过往都多,共有二十人。荀禾私心里猜测,应该是君侯不放心第一次脱离大部队的儿子,所以才将人数翻了一翻。

可即便如此,二十人也太少了,荀禾不认为对方留守军营的士卒会连两百都不到。更别说,方才还派了三人回去传讯,如今他们仅剩十七人……

荀禾狠狠捶了下树杆,愤恨道:“原来被阉掉又看到心仪美人是这种感受!”

秦宴州:“……”

“都尉,但凡咱们有两百人,都不至于像如今一样束手无策。”荀禾恨得抓心挠肺。

但现在再回去通风报信,显然时间不够了。不……不是现在,应该说在江口那时就来不及了。

要回吴冈县,得途经六丈平,然后再改道北上。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多不谈,若率军南下,少不了惹旁人注意。

他们能当斥候,旁人也能。

秦宴州再次看向徐州军营,远处的军营亮着火光,在夜里如同一块架在火堆上滋滋冒着油的烤肉。

引人食指大动。

秦宴州的喉结上下滚动,许久许久,久到荀禾以为他终于放弃、忍不住睡觉时——

“还是得试一试。”

荀禾的困意瞬间去得无影无踪,“都尉,你……”

“我们只有十七人不假,但对方不知晓我们的人数。我打算留四人,东西两面丛林各两人设为疑兵,虚张声势。初时东边疑兵发力,其他人随我冲入军营,掀翻火盆、熄灭火把,再趁乱杀人劫衣,最后退回林中。”秦宴州眼前仿佛出现刀光剑影与火焰冲天。

“撤退后,我等立马换上徐州兵的衣裳,此时西面疑兵发力。徐州军先前吃过一轮袭击,那时必然大惊。我等趁乱潜入敌营最为合适,到时直奔粮仓,将之烧毁!”秦宴州语速并不快,但每个字都说得很坚定。

荀禾心惊肉跳,再开口时嗓音干涩极了,“都尉,我们才二十人不到,此行太危险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

秦宴州微不可见地笑了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原先干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活儿。这个计划启动与否,全靠你们是否肯舍命陪我。”

*

夜色浓黑如墨,月亮连续两宿出勤后,藏到云层后面偷懒去了,再也不肯冒头。黑压压的天幕沉得骇人,仿佛随时要坠落。

寅时初,徐州军营东西两面的山林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驻守的士卒扭头看了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当回事。林中有野兽很寻常,可能是有动物在里头乱窜吧。

他没猜错,里面确实有“动物”,只是这“动物”非同一般。

“……树藤不够,再来几条。淦,真是恨不得再长出一双手来,这样就可以多十个手指头了。”

“有出息点行不行?都做梦了,就不能做个大点的,好歹长个三头六臂!”

“你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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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绑好了吗?要不试着扯扯看。”

站在最中间的一人十指和手臂上皆缠满了一条条小树藤,而这些小树藤往外延伸,绑在了较为粗壮的树藤上,次一级的再往外延。

如此层层递进,最后结实的藤蔓系在了不同的树枝上。

那人闻声动了动手,只见一大片林叶齐动,竟真生出了千军万马藏于林中的气势。

“好好好,就这样。”

……

时间行过半个时辰,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寅正。

秦宴州藏在距离兵营最近的树丛后,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守卫,在对方打了第三个哈欠时,青年吹了个鸟哨。

一行人闪电般冲了出去。

“什么情况?”

“有人袭……”后面的“营”字还未说出口,便是剑影划过,带出身首分离。

架起的火盆被打落,有些落地时倒扣了过去,令这片区域的光亮瞬间黯淡了一层。

而在秦宴州带着人如同尖刀般刺入徐州军营时,他身后大片的丛林枝叶抖动,仿佛林中还有一大批士卒即将冲出,叫一批徐州军面色剧变。

“快调兵过来,该死的,他们怎会此时来偷袭?先前派出去的斥候都是废物不成?居然半点消息都没探回来。”

秦宴州一连收割几个首级,同时迅速靠近军帐,他双手皆能用刀,在搏斗间以左手持刀割开帐帘。

意外又不意外,占地面积不算小的帐内唯有三人。且和平日地上放有整齐的大通铺不同,帐内就只有三份被子,其他地方空空如也。

秦宴州敛下眸中精光。

他们一行人来得又快又猛,起初确实打得徐州军措手不及,一连拿下许多人头。但到底人少,不久后徐州军这边反应过来了。

“不对,他们只有十几人。”

秦宴州此时高声喊:“撤!”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因此这会儿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说撤就撤,服从度异常高。

方才还如恶狼般撕咬着徐州军的刺杀小队,转眼间叼着肉撤离。

有小卒欲追,却见上峰抬手止住,顿时疑惑问:“校尉,为何不追?”

校尉冷笑道,“你焉知敌方在林中无设伏?若方才的是诱饵,此时追过去岂非正中他们下怀?且我军如今剩余的人本就少,唯有四百之数,更离不得粮仓。”

小兵恍然大悟。

周围人亦连连称是。

结果这边刚说完,西边的林叶竟哗哗大响,惊得众人皆是心头一震。

“那边有动静,快过去瞧瞧,严加防范。呵,我就知晓方才的是调虎离山,幸好未去追,否则定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徐州军的兵力往西边涌入,而他们没有发现,东边的丛林里走出了几个“同袍”。

这些人迅速“归队”,并大摇大摆地直奔核心位置的粮仓。

经过先前一战,营地中一片狼藉,火盆翻倒,火把熄灭半数,营内光线黯淡了许多,加上大家注意力都在西面上,居然没人注意到这支不太寻常的小队。

秦宴州摸到了粮仓边,他很谨慎,没有直接往内扔火盆,而是先往里看,待确认无误后,才高声喊:“不好,东边又遭敌袭!”

这话如同巨石投湖,许多人齐刷刷转头,真见东边丛林竟再次哗哗地动起来。

而秦宴州等人趁着这时,忙拾了火把和火盆对着粮仓里用力一掷。

“着火了!”

“谁放的火,坏了,军中有细作!”

秦宴州充耳不闻,继续点燃粮仓。

粮食遇水会发霉,因此粮仓内干燥得很,此刻火势很快就窜上去了。烈火汹涌,如同一条嚣张的长龙直冲九天。

秦宴州深深地看了眼冲天的烈焰,而后转身离开,火光将他的身影拖拽出一段,有几分火龙之姿——

作者有话说:抱歉,灯灯迟了一天,还是想一口气写完这一段[眼镜]

第164章 给茸茸的礼物

吴冈县。

“守在常平道口等, 果真等来了徐州败军。父亲,儿子幸不辱命,那批逃亡的伏兵大半已伏诛!”秦祈年喘着粗气回来, 手里还拎着一个首级。

他浑身浴血,身上胄甲有许多地方都破了, 整个人仿佛从血潭里走过一遭,胄甲之内的衣裳更是成了暗红色,有他自己的血,也有旁人的。

虽然血淋淋的, 但激战以后的秦祈年没看出多少虚弱, 他反而亢奋极了。

亢奋的不止是他,还有大厅中的其他人。自斥候从江口东郊回来后, 所有人皆是这种摩拳擦掌、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将敌方尽数吞下的状况。

徐州撤兵是个幌子, 再联系到对方行进方向,他们不难猜出李立身的意图。

尤其已知悉司州军“偷偷”绕道到吴冈后面, 企图当“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里的黄雀,对方的意图更是呼之欲出——

真正的“黄雀”,不是司州军,而是李立身带领的徐州伏兵。

如果北地这边真信了李徐州和董宙决裂, 转而派兵摸到司州军之后, 企图来个背后刀,那结局只有一个:

被藏在更后面的徐州军和司州军伏兵合围,前后包抄。

不过那是已不会出现的假设。

众人看着秦祈年手上的脑袋,有人震声叫好,有人抚掌大笑, 也有人握拳虚击。

而那颗圆滚滚的首级,赫然属于李徐州,李立身。

“经此一战,被我方反包围的司州主力去了九分,徐州军倒有退路,逃了半数。剩下的姜豫州定然独木难支,我等取那奸相的项上人头指日可待矣!”

“虽说让不少徐州兵逃了去,但李立身已死,如今徐州军群龙无首,量他们在短时间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哈哈哈,董李二人既然喜欢结盟,那改日就将他们的首级都放在一块儿。”

崔升平笑道:“有道以一人之勇带动全军者,是为猛将;而以一人之谋引领全军者,是为智将。三公子智勇双全,实乃将门出虎子,完美承继君侯的英明神武。”

众人附和,“虎父无犬子,不外乎如此!”

纳兰治在这时插话,“此番也多得斥候队探得先机,不然轻则损兵折将,重则先前拿下的兖州说不准亦要拱手让出去。”

为何拱手相让?

自然是兵败,不得不撤离。

众人同样点头认可,“是啊,亏得二公子心细如发,否则今日开怀大笑的就是旁人了。”

秦邵宗目光扫过纳兰治和崔升平,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没说什么。

此时外面有脚步声匆匆来,但临近门前似碰见了什么,顿了顿。秦邵宗看向门口,正想让人进来,没等他说话,士卒阔步入内。

那是个风尘仆仆的男人,正是与秦宴州一同前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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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斥候。荀禾拱手激亢汇报,“君侯,徐州粮仓已烧毁!”

一语惊四座,众人哗然不止。

“烧了?谁烧的?难道奸相他们起了内讧?”这是很多人的第一反应。

秦邵宗却觉得不是,因为此刻的荀禾眼睛非常亮,纵然他眼内遍布血丝,明显不眠不休许久,却依旧不能掩盖他眼中的亮光。

“都尉带我们一起烧的。”荀禾震声回答。

厅中又是一静,众人惊愕非常,竟是一时间不能言语。崔升平的长髯抖了抖,神色复杂地问:“二公子带了多少人前去探查?”

荀禾先说二十人,后面又改口说十七,之后一五一十将探查军营的始末详尽描述。

他大概有点说书的天赋在身上,从最初秦宴州坚持上山时说起,中间遭受小小阻挠,又说秦宴州提议偷袭粮仓被他劝阻,还有后续一系列的险象环生。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一颗心不由跟着上下跌宕。

待荀禾说完,不少人才长呼一口气,对秦宴州大赞不止,又问起他在何处。

荀禾如实说:“都尉负了伤,他和其他弟兄先去寻了先生治疗。”

他们只有十七人,人手极度缺乏,哪怕是先前负责摇树枝的士卒,都参与了后续的掩护撤退。

荀禾被安排在西边摇树枝,比起其他人,他与徐州兵搏杀的机会要少些,是一众人里负伤最轻的一个,因此秦宴州特派他来做汇报。

秦邵宗当即看向还拎着首级的小儿子,“秦三,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即刻去寻丁从涧看伤。”

父亲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少年人飘飘然,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想说自己不要紧,“父亲,我还可以……”

“速去!”不容置喙的两字砸下。

秦祈年被斥懵了,下意识往门那边去,但很快又被秦邵宗叫住:“放下首级。”

秦祈年从屋里出来,慢吞吞地走着,他没了目标,思来想去干脆按父亲说的去看个军医。

只是在去的路上……

“母亲?”他看到黛黎了,对方走在他前面,不是面朝他,而是背对着,瞧着像也要往丁先生所在的屋子去。

只是二兄方归,母亲怎的知晓他在丁先生那里?难不成她刚刚去过主厅?

这个念头在秦祈年脑中一掠而过。

黛黎听见他的声音,起初并没有停下,而是往前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转身,“祈年回来了啊……”

秦祈年看见她脸上有着不易见的恍惚,担忧问:“母亲,您是身体不适吗?”

黛黎定了定神,摇头说没有,这时才发觉他身上胄甲破的破,里头的衣裳烂的烂,和块破布似的,血腥味冲天。

“你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别耽误了,快去找丁先生。”黛黎变了脸色,见他还站着,想上手拉他,但又不知晓他手臂上是否有伤,最终没敢乱动,只能一再催促。

两人一同来到医疗区。

经过两轮战役,此地汇聚了不少伤员。黛黎有点晕血,平日她是不会来这里的,但听闻秦宴州负伤,她顾不了那么多。

屋中,以丁连溪为首的医疗兵忙忙碌碌,正在帮士兵缝合伤口。

去岁在黛黎的建议下,丁连溪用桑皮线代替了绢线,效果出奇的好,他惊叹之余也一直沿用至今。

黛黎来到时,秦宴州伤口已处理完毕,衣裳也穿了回去,但腰带还没系好,松松垮垮地挂在劲瘦的腰上。

也不知晓他从哪里弄了套新衣裳,这会儿身上干干净净的,除了面色苍白以外,根本看不出他曾负伤。不知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只是带手下兵卒来看军医。

“母亲?”秦宴州看到黛黎,僵了僵,“您怎么来了?”

“来看你,也带祈年来治疗。”黛黎上下打量他,奈何儿子穿得实在整齐,她看来看去愣是没看出他伤在何处。

这个暂时看不出,黛黎先对身旁的少年说,“祈年,你把胄甲除了,让先生帮你处理伤口。”

秦祈年听话照办。

他动作很快,身上装备“铛铛铛”地往下掉,仅是片刻功夫,就只剩下里衣。不过将将脱掉最后的上衣时,少年停住,重新看向黛黎,羞涩地喊了声母亲。

不仅是儿大避母,也是他还没在其他女郎面前这么“放荡不羁”过。

黛黎会意,但她没有离开,只转了个身,背对秦祈年,面朝秦宴州,而后开始盘问大儿子:“州州你伤哪儿了?”

秦宴州迟疑。

黛黎冷下脸,“说实话。”

“手臂和背上。”他报完两个位置后,忙又说:“伤口都不深,养一养就好了,您别担心。”

说完还不够,秦宴州迅速将腰带系好,似乎怕她说要看伤。

黛黎脑袋一突一突的疼,方才在门口听到的一道道议论声好像从四面八方涌来,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叫她心惊肉跳、头痛欲裂。她依旧记得这里伤兵多,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沉默。

秦宴州低眉顺首,避开黛黎的目光。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丁连溪动作很利落,没花多少时间便为秦祈年包扎好伤口,又交代他近日的注意事项。

等他处理完,黛黎领着一大一小离开。

……

接下来的三日,秦邵宗异常忙碌,忙着安排人追击徐司二州的残部,也忙着应对长安军巡和豫州军的垂死挣扎。

檄文一事他同样没落下,每次小战了结,秦邵宗都会命人出一次榜,广而告之战事进程。真如当初第一份檄文所言“刀锋所向唯在元凶,非敢犯阙也”。

虽然秦邵宗早出晚归,议事厅的灯火时常燃到深夜,但他还是发现了近日黛黎有些不对劲。

肥料记录不看了,话也少了很多,听女婢说她饭量小了一些,有时手里拿着书,许久都未翻过一页。

至于夜里,他知晓她有时会惊醒。

秦邵宗觉得她是心疼儿子负伤,干脆将暂不得出战的兄弟俩喊来,让他们陪黛黎去县里游肆。

吴冈只是一个县,规模比不得郡,但胜过村庄不知几何。战事仍在持续,由于青北联军约束士卒甚严,县内一切如旧。

此时街道上摊贩熙攘,吆喝声此起彼伏,端是热闹非凡。

黛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没什么感兴趣的。她这几日一直在想同一件事,但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却不得不颓然又恐惧地承认,她没办法稳当破局。

“汪汪——”

路边有个老翁摆了竹笼,笼中装有几只幼犬。幼犬在里面哼哼地叫着,一个个肚子浑圆像个毛团子,可爱极了。

秦宴州最先偏了脚步,走到老翁前。

老翁见他来,笑问道:“小郎君,买猎犬吗?我这儿的都是顶好的猎犬配出来的后代,自幼养起,长大后必定忠诚又勇猛。不贵,二十钱一只。”

秦祈年见兄长过去,也乐颠颠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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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兄,你要买犬儿?”

秦宴州颔首,“买一只给茸茸。”

秦祈年和个好奇宝宝似的,“为何要买犬儿给茸茸?难不成你们偷偷有协约?何时之事,为何我不知晓?”

秦宴州抿唇。

此事说来话长,是当初母亲不给他上前线,他拜托施溶月帮忙劝说一二。作为回报,他给她挑一条小白犬。

但黛黎也在这里,秦宴州不好直接说。

秦祈年没等到应答,又嘟嘟囔囔说着“你们不带我玩儿”,“她想要什么样的小白犬”,“我也帮忙看看”之类的话。

老翁听他说要白狗,主动从笼子里拎出两只,“小郎君,您看看这俩如何?左边这只敦实些,只有尾尖沾了一点墨……”

黛黎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大一小在挑小狗,眼瞳颤了颤。

兄弟俩站得很近,秦祈年不及秦宴州高,但不妨碍他伸手搭在兄长肩上,勾肩搭背,两人凑一起讨论小狗。

说他们是亲兄弟,一定会有不知真相的外人相信。

正因现在的兄友弟恭,所以黛黎深深地恐惧着,害怕有朝一日他们刀剑相向。

这种不安或许已存在了许久,最开始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种子,卡在石缝深处看不见、也摸不着。但随着近日一场场战役,它像得了风雨的滋润,迅速生根发芽。

黛黎仍记得那日她算着日子等州州回来,但坐等右等,愣是没等到人。她坐不住了,干脆前去议事厅,打算等秦长庚事毕后问问他。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祈年在做汇报,他不仅拿下了李徐州的首级,还剿灭了许多徐州残部。

这是个好消息,许多人恭贺他。

黛黎在其中听到了崔升平的声音,紧接着还有纳兰治的。但后者并非说着夸赞祈年,而是提起了州州。

她心中生出几分古怪。

后来斥候归来,说起他们行的虎口拔牙之事,她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听到了议事厅里如同江水般滔滔不绝的夸赞声。

刹那间,黛黎只觉那股怪异感乘着称赞之风扶摇直上,也像油入烈火,轰然涨到了顶峰。

那阵风可真冷啊,好像能吹到人的骨子里,连骨头间的缝隙都没遗漏。而在凛冽的寒风中,黛黎好像看到了连片的腥风血雨,和不死不休的兄弟阋墙。

秦长庚麾下的幕僚站队了,州州身后居然也有簇拥者!

他们敢站队,是不是得了秦长庚受意?否则如何敢啊?

秦长庚呢?他是怎么想的?他是将州州当成一块磨刀石,还是其他?

来到大燕朝之前,黛黎只是出版社的编辑,没走仕途从政。所以她承认自己的政治敏锐度确实不怎么高。

正是这样,她才更惊慌。

迟钝如她都察觉到了不妥,暗地里双方的矛盾是否更大,更为难以调解……

黛黎第一次觉得,丈夫太有潜质和实力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长庚显而易见不会只止步于一个君侯之位,他的目标是皇城里的大宝,是掌整个天下的权柄。

就算州州没有争权的心,但日后被推着、逼着和求着呢?他会愿意吗?他能拒绝吗?他能平安脱身吗?

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州州和祈年都是好孩子,哪怕后者并非她亲生,她也希望他往后平乐安康。

黛黎看着哥俩好的兄弟二人,陷入了抑制不住的忧虑之中。

她所想的秦宴州和秦祈年都不知晓。仔细对比过后,青年挑了毛色更纯、也更敦实的小白犬。

“母亲?”抱着小狗的秦宴州转身,见黛黎愣愣地看着他和秦祈年,面色有些苍白,“您怎么了?”

黛黎回过神,扯出一抹笑,“无事,发了会儿呆而已。”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路遇一队行商,商贾说话的声音飘来:

“听闻徐州军和司州军都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啧啧,看来长安那些个权贵的日子往后难过喽。”

“树挪死,人挪活。他们还能被一座城困死不成?长安待不下去,大不了逃呗,逃到安生的地方继续过日子。”

黛黎骤然停住脚步——

作者有话说:看到有宝子问灯灯的手,其实我好不少了,谢谢宝子关心[粉心]

但我不是全职写书,是社畜牛马一枚(命苦)。傻叉领导一直扔工作给我,还经常开会,时不时都忙到很晚,根本没时间码字,存稿也没有[爆哭],于是就隔日更了[爆哭][爆哭]

第165章 他赠我往后皆是好梦

“重乐阿兄, 小白犬!”

施溶月看着秦宴州手里的小狗,眼睛亮得和天上金乌似的。

秦宴州把毛团子放下,轻撸了一把狗头, 直把它撸得哼哼叫,“方才集市里有一老翁在卖幼犬, 我想起先前答应过你之事,便挑了一只,你看看喜欢否?”

他话刚落,对面就响起一句脆生生的“喜欢”。青年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拍拍圆滚滚的屁股, 示意小白狗向前走。

这毛团子倒通人性,真就迈着小短腿, 摇着螺旋桨似的尾巴屁颠屁颠地走向施溶月。

它大概两个月大,圆头圆脑, 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身上皮毛白似雪, 唯有尾尖沾了一点墨色。

是他送的, 施溶月本就喜欢,如今被跑过来的小奶狗舔了手指,钟爱之情浓郁得快要溢出来。

“它好可爱呀,以后一定是最优秀的犬儿。”施溶月抱起毛团子, 用脸颊蹭蹭它的脑袋, “重乐阿兄,我取名字不好听,且它是你带回来的,不如你顺便给它取个名字吧。”

两双眸子一同看着他,一双黑得像砚台, 另一双晶亮如琥珀,皆是圆滚滚的,有着相似的干净。

秦宴州皱眉沉思,施溶月不由微微屏息,头上呆毛支楞起来,期待等候。

许久后,青年说:“白色的,要不叫小白吧。”

施溶月:“……”

秦宴州见她沉默不语,猜她可能不喜欢这个名字,他看着小奶狗还在摇的尾巴,改口说道:“它尾巴是黑的,叫小黑尾也符合。”

施溶月:“……”

两害取其轻,施溶月纠结了片刻,“其实小白挺好,就叫小白吧。”

秦宴州颔首,“嗯,小白确实挺好。”

又看了会小奶狗后,还有功课的秦宴州离开施溶月的院子。

他一走,施溶月立马捂着毛团子的两只耳朵,还揉了揉,“乖乖,刚刚重乐阿兄说的话不要听。”

她自己说完后顿了顿,松开一只手,只捂着一边的小狗耳朵,“好吧,还是要听一半的,他以后叫你小白你要应他。”

“汪。”小奶狗摇尾巴。

“唔,小白也叫什么名字好呢。”施溶月把小奶狗抱在怀里,捏着它胖乎乎的小爪子陷入沉思。

大概半刻钟后,小姑娘突然将毛团子举高高,“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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