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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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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屏同意了。

秦宴州离开后,这位久经沙场的屯长在窗边伫立许久。

窗户敞开,江面上带着水汽的风吹了进来,携了几缕水货的腥味,味道算不上好闻。而一同吹入内的,还有一团疑云。

这种怪异感从分兵之始就出现了,只不过最初被主母一句“我已捎了口音给君侯”压了下去。

再后来,主母一改往昔的沉静,执意游山玩水,疑云再现。而如今,困惑仿佛成了被墨锭不断研磨的砚台,其色渐浓。

二公子刚刚说有人鬼鬼祟祟进了一层。

他看到之时为何不抓?他自己都说抓贼拿赃,如果当时悄悄跟上去,不正好人赃并获嘛?

还是说,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小毛贼,而且……

白剑屏打了个激灵,为自己后面的可怖猜想起了一层薄汗,他出房门吩咐道,“今夜多排两班一并守值。”

希望是他多虑,也希望二公子当时只是懒得亲自抓贼,这才没亲自上前。

……

楼船一层末端房内。

“入夜了,但我瞅着他们很警惕,今夜守值的士卒很多。阿兄,这该如何是好?”

“急什么,从乌玟出发要行三日水路才到下个郡县,这行船头一日,他们谨慎也正常。欲速则不达,且等着就是。”

“我当然等得了,我是怕那十来个弟兄等不了。”

“他们先前连夜赶路来,一路没合眼,如今有吃有喝又能睡觉,有什么等不了?”

“那我不动顶上那块白布,明日再换上红的……阿兄,是明晚对吧?”

“就明晚吧。后日船只该行到新郡附近了,人多不便办事。”

……

浓黑的夜色在时间里淡去,当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昨日已成了彻底翻过的篇章。

白剑屏凭栏眺望,看两岸青山后移,也看江上白浪翻飞,吹着带着腥味的风,迷茫却更重。

昨夜无事发生,是个平安夜。

难道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是这一路兵力甚少,以致于他压力大,才有了这些有的没的臆想。

一颗心惴惴不安。

而这种不安,在再次日落之后,将将入睡之时,房门突然被敲响达到了顶峰。

门外之人让白剑屏意外。

来的是黛黎。

她的话更让白剑屏惊愕:“白屯长,我怀疑我们上了贼船。”——

作者有话说:久等了,虽然我国庆事多,快乐不起来,但还是希望宝子们假期快乐[垂耳兔头]

争取下章一口气写完水战[合十]

第174章 生与死·他掉下去了!

白剑屏眼瞳微颤, 而后他听到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主母您何出此言?”

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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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该瞠目结舌,但那阵惊讶却莫名的浅, 像海滩上涨起的潮,看似汹涌, 但一脚踩下去连膝盖都没浸过。

黛黎迟疑地说:“我房中的香有些不对劲。窗户闭紧时,我昏昏欲睡,意识仿佛堕入水中浮不上来;但若是开窗望江景或出门,则会精神许多。后来我让女婢将他们的香笼撤了, 几乎是立竿见影, 那种叫人疲惫的昏睡感消失了。”

话落,她见白剑屏两腮处肌肉绷紧, 又道:“当然,那只是我的怀疑罢了。他们也能说是为了让我多休息, 免去晕船之苦才点的香。而且……”

黛黎的声音低了一个度,“我今日在甲板上, 好像看到几把弩机。民船上会有此物吗?我乘船经历不算多, 不太清楚。”

白剑屏好像听到了“铛”地一声,噢,原是悬在高处的利剑落了下来。

寻常猎户用弓,是最普通长梢弓。弩机的构造复杂得多, 需以青铜铸造牙机。

这类管制物岂是那么好得?

白剑屏毫不犹豫说:“主母, 张丹臣他们就在咱们后头跟着,我寻个理由让两船并行让他们过来。”

黛黎阻止道,“如今夜已深,这周姓船主船大,谁知晓这船上实际有多少人?贸然通知后方只会打草惊蛇, 不如等去到下个城镇,再突然改口要换掉他们。”

白剑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黛黎看,蓦地冒出一句,“主母,您是否早已知晓?”

黛黎一愣,眸光微闪,“知晓什么?”

“许多事。比如这艘船有问题,也比如我们行水路可能不会很顺畅。”白剑屏说。

黛黎抬手顺了下鬓发,声音温和,“白屯长说笑了,我又非神仙,焉能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且我和君侯是夫妻,是一体,利益息息相关,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

白剑屏哽住,他其实很多话想问。

想问她为何在甲板上看到弩机,却没有第一时间告知他,当时还是白日吧,许多如今来不及之事,那时都不算迟;也想问她为何执意分兵;为何当初的信件一拖再拖;更想问这种种的异常因何而起?

但一切都问不出口。

且不说他没那个身份追寻,就算真够资格,先前已否认过的主母也不见得会坦诚。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黛黎告辞。

走出房间后,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一直走到三层的尽头。

从此处凭栏望,能看见堆满货物的甲板和高高的桅杆,桅杆顶上的白旗不知何时换成了红的。鲜红的旗帜迎风飘扬,掀出的弧度像血浪在翻腾。

桅杆下用于眺望的小圆盘上,此时立着一道黑影,但因着两方的高度差,黛黎看不真切对方的面容。

但她知道,他就在那里。

从乌玟出发,需行两夜三日才能抵达下个城镇。而城中人多,非起事的好位置。

第一夜已过,只剩今晚这一夜……

她能等,青莲教等不起。

自信使出发前往长安城,过了多少天来着?噢,已有七日了,若是援兵加紧赶路,还需两日才到。

她有预感,就是今晚了!

江河上起了一片薄薄的雾,在迷蒙的雾中,周围的船披上了半隐半现的朦胧,两岸青山也变得模糊,像某些袖手旁观的冷漠看客。

黛黎转身回房。

该暗示的暗示了,按布置的布置了,剩下就等着吧,等君入瓮!

黛黎换了身衣服,和衣入睡。她惦记着事儿,今夜没有睡太沉,因此当第一道不同寻常的声响炸起时,她立马就醒了。

抱着被子坐起身,黛黎晃了晃脑袋,很快听见外面有人“呯呯”拍门。

“夫人!”是念夏的声音,很急切,“我们好像遇到了水匪。”

几乎最后一个字刚落,房门忽地被拉开。念夏不由愣神,惊愕于屋中人开门之快,以及……

夫人竟换掉了裙子!

她着一身黑色的骑马装,腰带束得很是平整,完全不似匆忙束上。

念夏不由怔在原地。

黛黎越过她出门,在门口凭栏朝下看,只见下方有几道黑影在甲板上流窜,他们朝楼屋飞奔,中途不可避免地和船员碰上。

雪刃撞击铛铛作响,黑夜中厉呵连连,惊起睡梦者不知几何。

下方很快乱作一团。

但比起甲板上的缠斗,黛黎更在意的是楼船边上一艘艘迅速靠近、或已黏在楼船边的小舟。

舟上乘着一道道黑影,这些人迅速将手上的钩绳往上一甩,多爪的铁钩钩住船沿,绳子绷紧,下方的人如同壁虎般攀沿而上。

也有已登船的黑衣客并不急着往前冲,他们呈带状分布于船周,利落接应正在登船的同伴。

一切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一看就非临时起意,而是周密计划过。

“夫人,水匪来势汹汹,这人数瞧着、瞧着不在百数之下啊!这该如何是好?”念夏也看到了下方的混乱。

黛黎不言,只将目光再放远,试图寻那些小舟的来处。然而她视野有限,只能窥见夜行客源源不断地从两侧的“边缘”来,更具体的,就瞧不见了。

天上乌云浮动,遮了半边明月,江上的雾似乎又浓郁了几分。

沉重而急促的脚步踩在木板上,腰悬长剑的白剑屏匆忙而至。而看着竟早早换好骑马装的黛黎,他眼里掀起了深深的惊骇,许多先前不敢想的事,都如同夏季鱼塘里的鱼,被闷得不住冒头。

“主母,有水匪来袭,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会颇为动荡,还请您以安全为上,待在房中莫要乱跑。”他的重点在最后一句。

黛黎没有看他,她眯着眸子望着下方,甲板上的黑影和船员以及陆续赶到的玄骁骑缠斗在一起。

距离有些远,打着打着,黛黎便分不出哪些是船员,哪些是她的士卒。

“一个时辰怕是解决不了。”黛黎盯着下方某处,“二对二,有船员在侧协助,我方还不能迅速拿下,如果不是船上作战有碍发挥实力,那就是有内鬼……”

“呯!”下方猛地炸开一声巨响。

甲板上原先静置的木箱,竟飞出一片木板盖。接二连三,跟多米诺骨牌效应起了,两侧的木箱竟爆开了八.九成。

一道道黑影从木箱里窜出,他们提着重物,挥舞着手中铮亮的雪光加入战局。

下方一片混乱。

白剑屏脸色霎时大变。

不是零星的小贼,暗处竟还藏了一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果真上了贼船!

局势渐变,天平缓缓倾斜,原先碾压式的优势慢慢消失。

“玄骁骑,警惕所有船员和武师!”白剑屏声如洪钟,一些还未下到甲板上的士卒都听见了。

“主母,您莫要太过担心,虽说如今对方的人数胜于我们,但楼道狭窄,只要守住楼梯,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白剑屏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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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他们有将近三十个玄骁骑,到时再分出小半的兵力去剿匪,不至于垂饵虎口。

“‘守’是个不错的办法,但一切的前提是这艘楼船能稳住。”黛黎看着下方突然炸起的火光,眸中幽色浮动,“有人放火了,船能否坚持到明日日出不好说。”

白剑屏心头一跳,迅速往下看。

果然如此!

甲板上、原先木箱堆放处,此时窜起了一条条火蛇,长蛇沿着泼了油的轨迹游走,很快就舔过一大片地方。

“主母,秦都尉呢?”白剑屏后知后觉秦宴州不在。

他们母子的房间只隔了女婢,没理由主母都醒了,二公子还在沉睡?

黛黎回答:“州州去帮忙了。”

白剑屏当机立断,“主母,请您待在三楼勿乱走动,我领人去灭敌救火。”

这艘楼船,绝对不能沉!

他扬声招来几个未下楼的士卒,让他们寸步不离地守在黛黎身旁,而白剑屏自己则领了几人气势冲冲地下楼去。

楼下一片狼藉。

血迹斑斑,身首分离的尸体横七竖八、东歪西斜。陈年的货箱在搏斗中被砍碎成片片,何处不凌乱?

白剑屏环顾四周,初时以为借着火光,想寻到秦宴州并不难。然而他一连走了几个地方,甚至问了不少小卒,得到的无不是否定答案。

都没见过?

奇了怪了,二公子究竟去了何处?

随手抹了一个偷袭毛贼的脖子,就当白剑屏想分出几人去灭火时,陡然听到有人惊骇大喊:

“不好,他们在凿船!”

白剑屏一颗心突突跳得厉害,仔细一听,在刀剑铛铛的碰撞声中,确实夹杂着呯呯不断的敲击声。当下也顾不得救火了,他忙派人四处寻找凿船之人。

“看到二公子没有?……没有?那你们注意着点,一旦发现二公子,万万不可让他落单。”

甲板上乱作一团,杀红眼的关注对面,未杀红眼的关注前后,因此几乎无人发现——

被桅杆高高支起的眺望圆台上,有一道颀长的身影一直观察着下方。

他将不断靠近大船的小舟,一条条飞起的铁钩爪,不断厮杀的两拨人马,甚至是暗处悄然凿船的人通通收入眼中。

青年没有声张,任由白剑屏领着人到处逛,好一通寻觅后才找到了凿船者。

对方有备而来,加上船上有内鬼,白剑屏终是迟了一步。窟窿开得足够大,木板被抽离,源源不断的河水涌了进来。

偌大的船体发出了如同沉鲸一般的悲鸣,原本平稳的楼船缓缓朝侧倾斜。

秦宴州就在此时纵身一跃,踩着桅杆自上而下垂下的麻绳网,迅速从眺望盘上下来。

他下来没多久,就被宋阿三发现了。

“秦都尉,白屯长方才寻你许久,原来你在这儿!”宋阿三大喜。

秦宴州:“他何在?我有要事寻他。”

“这边来。”

几人杀出一条血路,从甲板下去底仓,终在船舱漏水处寻到了一身狼狈的白剑屏。

白剑屏见了秦宴州大喜,顾不上问他方才去处,“秦都尉,这船救不了了,沉没已是迟早之事,我等需尽快撤离!船上有早备好的小舟,亦有木桶木箱等物,还有贼人乘的扁舟可用,兼之张丹臣的船只在前方,想来撤退不是难事,唯独……”

白剑屏不由痛心,“此番需轻装上阵,辎重行囊怕是带不上了。”

主母那些箱笥,今夜过后恐怕会尽归江底。还好当初的马车未一同上船,否则……

白剑屏突然怔住,这一瞬有一缕奇怪的思绪闪过脑中,不过就当他堪堪抓住时,他忽然听面前青年说:“白屯长,对方不惜人力物力设此局,估计已是孤注一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们光是撤退多半无法脱困。不如来一招釜底抽薪!”

思绪了无痕迹,白剑屏下意识问,“如何釜底抽薪?”

秦宴州:“敌方所乘楼船在我们正后方、不过百步开外,不如我们调头撞上去!以一破损换一完好,彻底清除江上隐患。”

白剑屏心惊肉跳,一时竟不知该问他如何得知敌方具体位置,还是该问可考虑清楚后果,“可是、可是……”

“这是唯一的上策。”秦宴州沉声道,“若只是寻常撤离,我等所乘的小舟如何能与后方的楼船抗衡?对方船内还有多少先登尚未可知,唯有一举击溃对方的大本营,方能得一线生机。”

白剑屏沉默。

宋阿三倒抽一口凉气,面露迟疑。

“事不宜迟,若再拖下去,船只再无调头之可能,我等只能为案上鱼肉,任人宰割!”秦宴州分外强势,“宋阿三,你领人随我来。”

宋阿三见面前人面容冷静,瞳色漆黑,目如寒刀,竟是罕见的凌厉,他心头大震,不由应声。

应声后方觉不妥,又望向自己的直属上峰,黑暗里,宋阿三隐约见对方的眉头打成结。

“时间紧迫,莫要犹豫了!”

白剑屏长长呼出一口气,“唯。”

队伍一分为二,一队提刀前往船舵,另一队重新杀上甲板,再攀麻网,把垂下的帆布卷起来。

船要调头,就得先卸掉那股往前冲的劲儿。玄骁骑身手矫健,配合默契,片刻之后就将帆布卷起。

而初时,甲板上的黑衣客和船工不明所以,直到楼首缓缓转向。

有心思敏捷者看出秦宴州的意图,“不好,他们要调头!”

这艘楼船就是个烫手山芋,被它撞上了要倒霉;而主动出击,以撞击的方式阻止它调头也不成,好端端的船一撞,这不是要一起进水么?

从外碰不得,唯有从内阻止。

“快去将船舵抢来!”

……

黛黎居于三楼,此地高、视野宽,能将下方的混乱收于眼底。

在刀剑锵鸣中,船首转了向,而她也在弥漫着薄雾的江上,看见了不远处若隐若现的船只。

黛黎心里一松,心知计划已顺利过半。

*

不远处。

“先生,前方船只转向了!”后方楼船二楼的凭栏者双目瞠圆,“怎会如此?里应外合,布下天罗地网,我方人数多于北地三倍有余,又是夜里悄然行事,如此出其不意,竟还不能将他们拿下?先生,这该如何是好?”

此番事大,谛听也登船前来,此时他见状仅犹豫片刻,便同样下令调头。

对方的船多半已四面穿孔,沉没板上钉钉,不过迟与早。只要用“拖”字一诀,自是能兵不血刃的拖沉对面。

“快,把帆收一收,调头!”

今夜刮的是北风,并非东风或西风,因此只要帆布角度调整得当,是南是北无多大影响。

“该死的,距离有些近,怕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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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莫乱,我们的船只体型小于他们,转向自然比他们灵活许多,只要不出岔子,必定能全身而退。”然而谛听的话刚落,他的面色就变了。

如大旱后皴裂的土地,冷静自持崩裂成难以修复的裂痕,谛听不可置信地抬手。

风从前方穿过他的指缝,连带着他的褠衣后端也被往后拂得猎猎作响。

风向变了。

原先吹的是北风,如今刮起了东风!这段河道东西横向,只要东风或西风一起,就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前方楼船成功调头,又扬起了帆布,携风带火,气势冲冲。谛听心知避不开,忙吩咐铺后路,“快把几艘先登放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船本就不远的距离迅速被拉平,楼船相撞,在深夜里的江上炸出一声巨响。

江上掀起惊涛,木屑散落迅速被卷走,船上的人和物东歪西斜。

秦宴州早有准备,命周围几人以麻绳将自己捆在木栏上,挨过初时的大震后,立马把长绳解开,“你们随我来。”

大船的速度不足,冲击力不够,难以直接将对方撞成两半,此时大船船首嵌入对方的船身中,呈“T”字形相连。

撞击到底伤害根本,“T”的两端逐渐崩裂,同时慢慢往内倾斜,而大船亦开始侧倾。

秦宴州领着人冲到船首,从两船嵌合的位置跃到对面船上,“对方领头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人,喜白衣,速寻杀之!”

随行的宋阿三听令,此时完全没功夫深思为何二公子对此一清二楚。

船上乱作一团,不知谁放了火,火焰燃了过去,映亮半边天。秦宴州飞快走过一个个地方,甚至抓了不少人来问。

“先、先生方才掉下去了。”被抓住的一人说。

秦宴州目光一凛,迅速走到边上探头往下看,在不断拍起的惊涛中,他看到了一片浮动的白色。

有些不对劲……

心里忽的警铃大作,秦宴州转身回挡,以长刀铛地挑飞一支利箭,他猛地抬眸,只见不远处只着里衣的年轻男人手持长弓,此时见他望过来,迅速拉弓满弦,放出了第二箭。

谛听见第二箭不中,略微失望,他把长弓抛下,抽出长刀:“明灯,别来无恙。”

“六道来了否?”秦宴州冷声问。

谛听低低地笑了,“让你失望了,此番只有我中了你的圈套。”

事情发展至今,他哪里还不知这是个局。若非圈套,对方岂能作先知?

呵,堂堂太尉夫人,距离一国之母仅有一步之遥,亏她舍得以身犯险。

秦宴州提刀上前就砍。

谛听脚步一错,滑出三寸避开刀锋,同时道:“明灯,你我虽说并非同根而生,但到底当了手足多年,你真要置我于死地?昔年若非我苦苦恳求,叔叔焉会将你当做亲子抚养!”

秦宴州手中的刀愈击愈快,刀尾甚至带出了残影,淬着火色,如同修罗的镰刀,所过之处在谛听的手臂和肩胛处划出一道道血痕,“欠你们的,我早已还清。还有,你懈怠训练了。”

谛听勉力抵抗,但拿刀的手腕止不住的发麻颤抖,最后竟是握不住刀了。

秦宴州一把挑飞谛听的武器,错刀的同时,他的刃尖没入对方的胸膛少许。

谛听猛地一震,捂着心口迅速后撤,心知此刻多说无益,竟是朝后一翻,主动坠入了江中。

船体还在倾斜,逐渐从水平往直角倾,秦宴州见谛听入江,两步走到凭栏朝下看,江水汹涌,隐约能看到他的身影。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搬来一个木桶往下砸去,不中。

再砸木箱,依旧不中。

下方的谛听见状朗笑一声,“明灯,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啊!青山不改,我们后会有期。”

秦宴州眸光冷沉,许多念头在脑中掠过,最后唯有一个最清晰。他迅速卸了刀等重物,手臂在木栏上一撑,在谛听面色大变中从船上跳下。

水花飞溅,青年入江后很快冒头,长臂往旁划去,游到谛听身旁,一把将他的脑袋往水里摁。

谛听疯狂挣扎,见摆脱不能,干脆拉着秦宴州一同往下沉。

剧烈的水波腾起,晕开血红,好似水下有龙蛇舞,但慢慢的,水纹平息。半晌以后,一道身影“哗”地冒头抱住了木桶——

作者有话说:回来啦,不知道还有多少宝子还在等我,随机发一波小红包看看[垂耳兔头]

下章切老秦视觉[狗头叼玫瑰]

第175章 望明月

清晨的日光洒在大地上, 薄雾被驱散,沾了露水的草叶缓缓舒展。

在这秋高气爽的早晨,一艘小船沿着河道顺流而下。不大的先登小舟上乘了三人, 两男一女,俨然是从侧倾的楼船上出逃的黛黎和秦宴州, 还有……白剑屏。

白剑屏盘腿坐在船头,以手支颌,正在发愣。

昨夜事态紧急,火光随着沉船渐暗, 周围黑灯瞎火, 落水之人和乘船逃生的都难以辨认,场面乱做一团糟。

当时两船相撞没多久, 他如梦初醒,立马舍了所有, 一门心思寻主母。还别说,他运气不错, 很快找到人了——

当时主母正在登小舟。

他当即和她同乘一船, 后续有水匪试图扒船,其中的混乱不必多言。反正等他回过神来,竟发觉除了他与主母外,船上只有一个士卒。

小船贴着两艘正在下沉的楼船绕行, 不久后他们遇到了二公子, 先登上的位置有限,那士卒只得另乘他船。

再后来就是江雾愈浓,为避开水匪,稀里糊涂的,他们和其他的船只失散了。

憋了一宿, 白剑屏到底忍不住问,“主母,其实您是故意而为之对吧?您分明一早知晓会遇水匪拦路,可您为何不对我透露分毫,我为君侯效力十余载,难道还不值得您信任吗?”

黛黎摇头说,“白屯长此言差矣。他们不是水匪,是青莲教的信徒。”

白剑屏虎躯一震。

黛黎笑叹说:“青莲教那小领头狡诈多端、疑心极重,若我大张旗鼓设局,他必不肯来。初时四十余人行水路是不多,后来不到三十之数同乘大楼船也的确是少,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

黛黎又说:“非我不信任你,恰恰相反,正是我信任白屯长至此,才敢如此大胆行事。你瞧,如今我们不都平安无事,一切正好。”

白剑屏觉得是这个理儿,但好像又有哪儿不对劲。

黛黎结束方才的话题,“州州,就在此地靠岸吧,而后我们步行去寻这附近有人烟之地。”

白剑屏回神往后瞧,只见雾气散了许多,江上一片敞亮,别说人和船影了,就连鸟雀都不多见。他们的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在水道归宁的江上划出一道道轻盈的水波。

撑乘船的青年闻言,控着小船缓缓靠岸。

白剑屏坐船首,他第一个下来,再折身把黛黎搀上岸。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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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搀秦宴州时,却不料青年才刚站稳脚跟,竟趁他转身时,猛地一击手刀砍向他后颈。

这一下快狠准,把白剑屏打得双目瞠圆,他眼中的震惊尚未化开,便整个人“轰”地一下往前栽倒。

黛黎折回船上,从一个不起眼的匣子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麻绳。

秦宴州突然道:“妈妈,我打算把他衣裳脱了再绑,如此能争取多些时间,所以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黛黎:“……”

黛黎看着一本正经的儿子,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孩子不纯粹是性子冷,肚子里的坏水还挺多的。

嗯,像他爸爸。

黛黎:“好,都交给你,我在前面等你。”

待黛黎离开后,秦宴州把白剑屏带到远离水岸之地,而后将他的衣裳扒了个干净,连条裤衩子也未留。

结实绑好手后,再牵出一条绳子把人连在树杆定住,最后秦宴州拿走了那叠衣裳,不过在不远处、白剑屏够不着的地方放了一把小短刀。

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野兽昼伏夜出,加上此地离新郡不算远,倒不担心这位不着寸缕的白屯长被猛兽叼走。

*

金乌升至中天后,缓缓西斜。

马蹄隆隆,百人的铁骑在官道上踏出尘土翻飞,为首的男人魁梧伟岸,眉眼深邃,策马间威重挺括,竟叫人望而生畏,所遇商队无不迅速避让。

他风尘仆仆,眼底满是红丝,也不知多久没刮过须,下颌冒出了一层胡茬。

城门处有布衣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乌玟和新郡那一段的岷水闹匪患了!”

“哪能没听说啊,我三叔公的妻弟是个艄公,说昨夜江上有楼船撞了,隔着老远都听到一声巨响。啧啧,这些不知哪来的水匪真是猖狂,不过他们时运不济,踢到铁板了,阴沟里翻了船。”

“此话怎讲?”

“据说被劫的那艘楼船上有贵人,贵人出行带了不少部曲,个个孔武有力,不输官寺兵卒。这两方人相遇,可不就是打破头了嘛?总之水匪没讨到一点好处。”

“呵,你倒说得言辞凿凿,但你怎知水匪没讨好?那些在江上飘的浪里白条,最是凶残和熟悉水性了。”

“你当我骗你不成?当然是江上的浮尸‘说’的!且今日天刚亮时,我还在路上遇到几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我估摸着他们多半是贵人家的部曲。”

那布衣遗憾地摸下巴,“我本以为对方欲乘我的驴车来新郡,我好趁机赚几个铜钱,未想到他们只问了路,而后往回走,我猜他们是要回事发之地。”

秦邵宗听着飘来的私语,循声望去,原来两个车夫聚在一起说小话。

他们如今在新郡的西城门,正等待进城,必定和他一样同样从东边来。

秦邵宗略微一思索,当即有了决断,“莫延云,你领一队人马先进城拜访此地的太守,我带人往回走。”

如无意外,夫人本是今日抵达新郡,因此他才直奔此地。只是现在看来,他到底慢了一步,有些事已发生了。

莫延云领命,携一队人入城。

秦邵宗调转马头,打算带人往回走,结果才策马行出一里不到,他遇到了一个……乞儿。

初时,秦邵宗并不将此人看在眼里,毕竟那人蓬头乱发,还赤着上身,腰间只围了一块欲掉不掉的破麻布,足下一双潦草异常、还露着大脚趾头的草鞋,再加上此人皮糙肤黑,实在很难摆脱流民之身。

但偏偏——

“君侯!”宛若杜鹃啼血的一声。

别说一旁的乔望飞,就连时常八风不动的秦邵宗都惊了惊。

一道道目光唰地望过去。

“老白?”乔望飞瞠目结舌,不住连连发问,“你怎的成了这幅模样?我听闻这附近有水匪闹事,难不成那群水匪穷困至此,竟连身衣裳也吝啬于留下?”

白剑屏百感交集,然而有风恰在此时吹过,他立马顾不得一吐满肚哀愁,赶紧把腰上被吹得飘起来的破麻布往下扯了扯。

但屁股蛋还是凉飕飕的。

有支商队从旁路过,坐于板车上的孩提对身旁的父亲说,“爹爹,那个人不穿裤子,羞羞!”

那父亲赶紧捂着孩子的嘴,“童言无忌,请尊驾莫怪。”

白剑屏:“……”

“白剑屏,夫人何在?”秦邵宗沉声道。

白剑屏一边扯着这块他好不容易才从旅人手中讨来的破布,一边言简意赅地汇报昨夜。

从黛黎来寻他说房中香笼有异讲起,再谈及后来事发撞船和混战,以及最后他被打晕一事。

白剑屏又委屈又震惊,交代完一切后,不住问:“君侯,您说主母为何如此?”

他想了一个白日,依旧不得其解。

丈夫步步高升,后院清静,主母的正妻之位稳如泰山;而亲儿在军中立奇功,先生无不为之侧目,士卒不无赞之。

前程一片光明啊,何故弃明投暗?

不对,也不能说她弃明投暗,倘若昨夜杀的正是青莲教头目,那主母绝不可能投青莲教。

秦邵宗脸色愈发冷沉,“你今早在何处醒来?速领我前去。”

有机灵的士卒忙将自己的衣裳给白剑屏,后者也不拘大庭广众之下、先把上衣穿上,再将麻布一扯迅速套好裤子。

秦邵宗按了按眉心。

白剑屏翻身上马,“君侯,那地方在江岸边,是官道所不达之处,最后入山林的一段骑不了马。且我今早醒来时,未发现那艘小船的踪迹,因此不排除主母和二公子行的是水路。”

秦邵宗闻言,点了乔望飞的名字,“新郡和乌玟县皆有一个津口,两个津口的搜查交由你全权负责,切记细心行事,宁抓错不可放过。”

乔望飞拱手领命。

秦邵宗又道:“胡豹,你领人严筛新郡东南西北几处城门。”

胡豹听令。

队伍再次分出一部分。

当初白剑屏徒步翻山越岭,走了几乎一个白日才到新郡。如今他们驱马前去,先沿官道走,再弃马入山林,耗时短些。

不过等秦邵宗来到早上白剑屏醒来之地,天早已黑了个透顶。

他们一行手持火把,举火而行。

火焰将林中映亮一角,火光之下的一切平平无奇。普通的树丛,普通的枯叶,普通的藤植,一切再寻常不过。

白剑屏迟疑了片刻,到底说:“君侯,如今夜已黑,不如稍作休息。这附近唯有新郡和乌玟两处城镇,只一日罢了,主母和二公子必定走不了多远,不如我们先养精蓄锐。”

秦邵宗在林中看了一轮,眸子微眯,“这附近可有村庄?”

这问题白剑屏还真知晓。

当初听闻黛黎要走水路,他莫名不安,遂拿着地图研究了许久,从岷水一直看到水道附近的地理地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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