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告白(2 / 2)
——她本上也是一个贪心之人啊。
“做了就是恋人关系了吗?”恍惚间,闻夏似乎是不小心地问出了声。
“不是啊~”
黎灼颜的声音依旧是明媚、朝气,听上去困意全无,“说了是我帮助夏夏,是朋友间的互帮互助,朋友啦~”
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得重。
只是朋友。
黎灼颜说:“我又怎么舍得让夏夏难过呢,只是身体上的也不行。”
没有吗?
隐约间。
闻夏觉得黎灼颜的声音也有点虚,不真切,仿佛是梦里传来。
这梦是她所见,听到哪句就说哪句,毫无逻辑。
“梦里”的黎灼颜还在勤勤恳恳地推销着自己,蛊惑又鬼魅。
不正常了。
“夏夏,我很干净的,香香的。”
床上除两个枕头外还有靠枕,闻夏忽地抄起一个,就冲梦里的声源处怼去。
“吵死了,睡觉。”
世界的喧嚣都安静了。
“哦,晚安夏夏。”
时间久到这一天下来疲惫非常的闻夏都进入到半梦半醒状态,隐约有黎灼颜小小声的祝愿。
“希望我的夏夏天天开心呀~”
开心吗?
她不知道。
但现在已经是比较好的状态了……闻夏,别贪心,你要知足。
*
接下来几天。
恢复成单身、没了恋爱谈的黎灼颜,就彻底黏在了闻夏这边。
晚上还是会回自己那边睡,可下班吃住娱乐,都赖在闻夏这了。
美其名曰要照顾好友。
实则除了第二天又陪闻夏去医院挂了盐水,余下时间还有闻夏做饭给她吃。
拜其所赐,黎灼颜的晚上不吃减肥计划彻底宣告破产——而她本身就也不胖。
一切回到了最初简单纯粹的时候。
闻夏工作需要频繁使用右手,所以两次针都扎在左手上,她皮肤也白。
洗过澡后如雨水洗涤晴空,青得那块也愈发明显。
两人窝在客厅沙发里一起看电视期间,黎灼颜发现后可心疼坏了,指腹轻轻地摩,又拿到唇边亲了一口。
找到了一点学生时期的亲密无间。
过去的美好限时回归。
闻夏觉察着动静,抬眼望了对方一眼,看到黎灼颜自己也愣了一下。
从慌慌张张到神色平静。
闻夏又将视线收回,一句不问。
就这样吧。
她想。
这样的时间能够再长一点、更长一点……
黎灼颜那位前男友也有尝试着挽回,黎灼颜都没有理会,后面也打到了闻夏这边。
作为潜在情敌的闻夏都不得不承认——
程述白是极好的一位。
他并不因为跟黎灼颜恋爱了,两人就是世界的中心跟主角,闻夏这个朋友只是二人关系里随传随到的一位npc。
他们是分是合,理论上都不应该吵到第三者的正常生活。
后面是实在联系不上黎灼颜,才转而问到了闻夏这边,语气也是和善的,客套的,是真正请人帮忙的态度。
但闻夏并非善类。
她没回。
倒是又一次,被黎灼颜看见了,她只瞥了一眼,见到前男友的名字,一下子怒火起来,仿佛对前任纠缠自己的好友这点相当不满。
“他还联系你做什么?删了删了,真是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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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阴魂不散的。”
程述白的微信就从闻夏的通讯录里消除,拉黑加删除,消失得透透。
程述白没有闻夏的手机号,只有微信。
一天。
闻夏照例要回去给黎灼颜做饭,今天中午娇气的好友就点了菜要吃酸菜鱼。
她得赶紧去买新鲜的。
下班前,闻夏被同事叫住,靠近了跟她先生说:
“那个小闻啊,你是不是不喜欢男的?”
是那位跟闻夏关系很不错的年长同事,叫汪玉玲,平常闻夏都喊她汪姐。
闻夏脚步顿住,一时间脑子里想过很多,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闻夏还是点了点头。
汪姐眼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我不是要跟你说什么,这件事我也不会跟其他人说,你放心,我嘴巴很牢的。”
“我也知道现在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结婚生孩子这些,就喜欢一个人潇洒,而且我们都是女的,有了孩子之后还要带,更辛苦的也都是我们女性,这点我懂的。”
“但小闻啊,不组建家庭也可以谈恋爱吗,平常身边也能有一个一直说话相处知冷热的存在,你们年轻人也聊得来,还有那方面……哎呦,我们女人也是需要的。”
“正好我这里有一个——”
原来是给她介绍对象来的。
闻夏没有再听对方接下去的话,直接摇摇头表示了拒绝——她还要去给黎灼颜买菜。
汪姐有点不甘心,但见闻夏的神色,如此坚决拒绝的态度,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好吧。”
离开前仍不忘叨叨,砸吧着念念不忘着,“那小闻啊,你要是哪天改变主意了记得跟我说啊。”
闻夏没有点头地离开,她没走太远就听到后面有别的同事问回去的汪姐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工作上的一些事……”
汪姐果然嘴严,一句没说。
闻夏来到便民市场,挑了一条个头相宜的鱼正适合两个人吃。
鱼放在案板上,卖鱼的商贩问她要不要杀,正好黎灼颜的电话打过来。
闻夏以为她又要“作”了,临时再加点什么菜,她一向喜随心所欲,于是立刻接了起来。
“喂——”
一边说,一边跟商贩点点头,示意杀鱼。
“夏夏!”黎灼颜的声音愉快,“我今天不过来吃饭了。”
闻夏抓住手机的指尖下意识用了点力,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语气还是淡淡:
“要加班吗?那我等下送过来给你也行。”她已经在买菜了。
“不是不是。”黎灼颜赶紧反驳,透过电波传来的声音开始发软……发虚。
“夏夏,有一件事我跟你说了,你不要生气。”
“嗯。”
闻夏应是心底一紧,但同样的场景在过去发生过无数次了。
她一颗心变得坚韧耐戳。
竟也习惯了一般,自嘴里平淡地说出,“你说。”
那头黎灼颜猛吸一口气:“我跟那啥复合了。”
她语速飞快,仿佛慢一点就要被打了一般。
“没办法,他最近一直一直在找我,我真的没办法夏夏你知道吗?烦死了!”
“但我又想想,好像他也蛮好的,除了年纪比较大一点,的确是比别的几位更能听得懂人话一点,哦哦,还有见父母那事,他也跟我道过歉了,说是自己太急了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以后不会再提。”
“所以我就想,要不然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新找的也不一定有这个好。”
“……”
“烦死了,真受不了,就多这一次,再来我一定分得透透的,没有任何机会!”
语气从开始的气虚,逐渐变得理直气壮,但最后已经是完全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她占据着顶部那一块高低,颐指气使地指责着别人,好似全世界的道理就落在她一人身上。
黎灼颜说完,以为闻夏会问一点什么的,比如“你们就这样复合了?”,又或者是骂她两句。
结果没有。
都没有。
“晚饭不过来吃了?”闻夏问。
“不了。”黎灼颜回,“你知道的,复合第一天,他要约我出去……”
黎灼颜在这里故意提到了程述白的名字——虽然是代词。
似甩锅。
似激怒。
“好。”
闻夏直接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徒留给好友一片嘟嘟嘟的刺耳忙音。
她又看向前面——
鱼贩子的手脚麻利动作飞快,已经将鱼的鳞片跟鳃肉都处理完了。
水往黏糊糊的肚子上一冲,尖刀百忙闪过,已经朝鱼的侧腹上划去。
这是要处理内脏了。
血淋淋流出来,这时鱼还没有完全死透,被剜去肉的鳃扇动两下。
在求救。
鱼垂死挣扎。
这一带的鱼腥气越来越浓得翻入闻夏鼻尖,她是不喜欢吃鱼的,更讨厌这股味道。
闻夏蓦地笑了。
凉凉的。
又确实想笑。
——她就是那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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