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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病愈后的黄作粱,似乎比从前更添了几分生气。他在擦拭酒杯时会不自觉地哼歌,整理酒架时眼角总是带着笑意。这些细微的变化,连最粗心的客人都能察觉。
"小黄经理最近心情很好啊。"红姐某日打趣道,"是不是有什麽喜事?"
黄作粱但笑不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吧台后的別经年。后者正低头切着柠檬,嘴角却悄悄扬起一个弧度。
这天深夜打烊后,黄作粱在整理储物间时,无意中翻出一个旧纸箱。箱子裏装着他从公寓搬出来时随手塞进去的杂物——几本房产营销的获奖证书,一叠名片,还有一本蒙尘的相册。
他坐在地上,翻开相册。第一页就是他大学时的照片,那时的他眉眼青涩,笑容明亮,站在图书馆前,身旁是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学长。
"在看什麽?"別经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黄作粱下意识想合上相册,却已经来不及。別经年在他身边坐下,目光落在照片上:"这是你大学时候?"
"嗯。"黄作粱轻声应道。
照片裏的学长英俊阳光,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黄作粱肩上,笑容灿烂。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对璧人。
"他很出色。"別经年平静地说。
黄作粱苦笑:"是啊,学生会主席,成绩优异,长得也好。那时候追他的人很多,我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会选择我。"
別经年的手轻轻覆上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后来我才明白,"黄作粱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追我,不过是因为我是当年的校草。征服我,能证明他的魅力。"
相册往后翻,照片越来越少。最后几页甚至空白着,像是刻意留下的遗憾。
"分手的时候,他说..."黄作粱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边缘,"他说我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把钝刀,在心上割了这麽多年。
別经年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黄作粱以为他要离开,心裏一紧,却见他从酒架上取下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喝一杯?"別经年问。
黄作粱点点头。
他们坐在吧台边,威士忌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漫。別经年晃着酒杯,忽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麽喜欢酿酒吗?"
黄作粱摇头。
"因为酒不会骗人。"別经年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它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你的长相而对你有任何不同。"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人就不一样了。"
黄作粱想起別经年提起过的那段感情——那个在他伤病时离开他的人。原来他们都曾在感情裏受过伤,都曾被人以各种理由抛弃。
"后来我遇到过一个人,"黄作粱轻声说,"他说他喜欢我,却总是在人前回避我们的关系。直到有一次,我听见他和朋友说,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带出去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