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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卿仔细地看了看发票,又算了一下价格,确认无误后打开手机银行,估摸着加了一千块钱,然后把钱转过去。
“谢谢你们老板把我送进医院。”任卿再次感谢道,也没提自己加钱的事情。
那个帮助他的人是用他的医保卡挂的号,所以任卿并不知道帮助自己的人是谁,只能简单地用钱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任先生客气了。”齐洛说,“我出去喊一下医生,我想您可能更希望跟医生详细地聊一聊您自己的身体情况。”
医生进来给任卿做检查,说他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齐洛找完医生就走了,回去找自己的boss报告这边的情况。
任卿又试着去联系沈若水,然而他的手机关机了——也可能是把他拉黑了,去他家敲门也没有回应,他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现在又是什麽情况?”他担忧地问系统,“若水他......应该没出什麽意外吧?”
“宿主只需要做好本分即可,沈若水并没有出现意外。”
“他去哪裏了?我现在要做什麽?”
系统没有说话,因为安排沈若水出国进行封闭实验的就是它。考虑到最近任卿对沈若水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多,它决定暂时分开他们两个,根据“小別胜新婚”的准则,只要让任卿跟沈若水分开一段时间,再见面时任卿肯定会忘记自己所有的不满,和沈若水重归于好,还会像以前一样宠爱着沈若水,所以它并不能跟任卿说这件事情。
什麽都不知道的任卿只觉得沈若水是在跟他闹脾气——这让他觉得灰心极了——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什麽吗?
由于害怕系统的惩罚,他也不敢有什麽怨念。
没有了沈若水,任卿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麽好。
从前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围绕着沈若水转的,他上美院是为了能够离沈若水的大学近一点,他出去工作也是为了给沈若水买衣服和好吃的,他还在沈若水的大学边上租了一个房子,就为了能够离沈若水近一点。现在沈若水不理他了,他又要做什麽呢?
任卿也是孤儿,他从小就护着相比之下显得更加瘦弱的沈若水。穿越过来的任卿也自然是把沈若水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疼爱的,从没有对他说过什麽重话,所以现在被沈若水分手,他只觉得心痛难忍,疑心自己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够好,在痛苦之余他还觉得迷茫,有一种悵然若失的感觉。
画画吧,任卿想,然后做一顿好吃的奖赏自己。
沈若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人了,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确认今天画室没有他的排班之后,任卿带上了画板,画纸和油画棒,走到市中心的一个公园裏,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画画。
他是喜欢画画的,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他都将画画视为自己的精神追求,习惯了在绘画中找到心灵的平静。因为并不指望自己能画出什麽惊天动地的作品,所以他每次画画的时候都很轻松自在,包括现在也一样,他画着公园中的石桥,流水和草地,一不小心就沉醉其中,直到——
“叔叔,我也想玩你的油画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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