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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荒野古寨(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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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荒野古寨(十一)

黄蝉的名字,是奶奶取的。

在年代久远的乡下,太阳炙烤大地,农民们为了生计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忙活在田地裏。

那个年代让人窒息,官商勾结,外忧內患,粮食短缺,时不时还有打仗波及到他们村,黄蝉记得自己从生下来就在挨饿和躲地道这两件事裏来回折腾。

“当初我就说过,不要生不要生,这个年代大人都很难活下来,更何况一个妹崽子?”

“妈,她好歹是我怀了这麽久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把她生下来?”女人苦口婆心地抹着泪,哭得很伤心。

“把她生下来,吃什麽?穿什麽?给不了她好的生活,只会跟着我们一起饿死!”

“妈……”

黄蝉年纪小,根本就听不懂,只是盯着破败的房屋,就这样稀裏糊涂的长大了。

奶奶给她取名叫蝉,蝉这种生物很奇怪,从幼虫长到成虫需要13-17年,成年后,却只需要几周就会死去。

黄蝉一度认为,奶奶其实不喜欢自己,不然为什麽要自己成年后就像蝉一样死去?

但是每当她饿肚子的时候,奶奶就会沉默的往她手裏塞米棒子。

又是饿肚子的一年,妈妈因为得了治不好的病死去了,家裏只剩下了爸爸和奶奶,也是同一年,黄蝉的父亲决定去参军。

黄蝉哭得很厉害,她太害怕了。

怕什麽呢?

她这个年纪,连死亡是什麽都不懂。

父亲顶着烈日,拉着黄蝉的手,面黄肌瘦的脸颊上扯出一抹笑容来,“蝉妹,照顾好你奶奶,等爸回来。”

黄蝉不懂,为什麽非要去参军,他们一家人好好的活着不就行了吗?

爸爸不说话,只是红了眼眶,他像是西沉的太阳,就这样随着日落离开了。

一座茅草屋,一个小小的黄蝉,一个年迈的奶奶。

她稀裏糊涂地在野风裏成长着,看着天边的战火硝烟。

枪又响了,地面都在震动,似乎有很多惨叫声在隔壁村响起,黄蝉只觉得手臂被人一拽,奶奶焦急地抓着黄蝉,把她扯进地道裏。

鬼子又来了。

似乎每个月都要来一次,搜刮走村民们的粮食,时不时还会抓到几个人带走,那几个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日本人找到她们了。

难听的、尖锐的话语响起,都是黄蝉听不懂的话,他们语气夸张,对着奶奶开了枪。

鲜血喷溅出来,奶奶把黄蝉抱在怀裏,死死捂住黄蝉想尖叫的嘴巴。

黄蝉因为常年吃不上饭导致身形瘦小,钻进奶奶的外衣裏根本就看不到人,枪声结束后,日本人尽兴地笑了起来,似乎他们只是来单纯的杀个人玩。

家裏的东西都被掀翻,他们没有找到吃的,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黄蝉几乎大脑空白地被奶奶身上的血淋了一脸,好久好久才喘上气来,她满脑子都是那些人的笑声,似乎一条命在他们眼裏根本就不足为重。

她试探的推了推奶奶的肩膀,奶奶却给不了任何回应了。

黄蝉艰难地从地道裏爬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咬了咬唇,开始闷头收拾。

有人探头探脑地往他们家裏看来,似乎都是听见了枪声来查看情况的,看见黄蝉身上的血,大家都明白了。

黄奶奶死了,这丫头活了下来。

但,活不久。

“蝉妹子。”平时和黄奶奶关系最好的老嬷嬷走过来,从贴身的衣服裏掏出一个银镯子来。

老人的手上全是残旧的口子,厚厚的茧表明了她自己也不太好过,她声音颤抖着,怕吓到这丫头一样。

“这是你奶奶抵押在我这裏的陪嫁镯子,换了五斤的米棒子走,但如今这样了……”

老嬷嬷哽咽了一下,有点心疼地摸了摸黄蝉的头,“这镯子你拿回去,去村头换点吃的,你得活下去,等你伢老子打仗回来,得让你伢老子有个家回,听见没?”

黄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接下了那个镯子,大家这才散去。

一个孩子,没有家人,没有依靠,在这种年代裏就是死。

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自己都护不住自己了,怎麽可能接收一个孩子呢?

黄蝉垂下头,站在一片狼藉的家裏,因为害怕而缓慢停摆的大脑在此刻才接收到了一个讯号。

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妈妈……”害怕的孩子总会下意识呼唤亲人,但是没人回应她。

妈妈死了,村尾的大树下就有了一个小土包。

现在奶奶也死了,大树下的土包,变成了两个。

黄蝉一个人费力地用绳子和木板把奶奶的尸体拖出来,大汗淋漓但却一声不吭,她像是在鼓着一口气,闷头不响地把尸体拖到树下。

挖了一天一夜的坑,把奶奶埋了进去。

黄蝉喘着气,双手都破了皮,脸上、衣服上、头发上都是泥土,脏死了。

黄蝉往地上一坐,后知后觉地发现天黑了,肚子传来难捱的饥饿感。

天上的星星亮晶晶,注视着黄蝉的背影,小小年纪的她,却已经开始活不下去。

她想过,干脆把自己也埋了吧。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舍弃了。

不行,她要等她爸爸回家。

黄蝉感觉到了绝望,死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家都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

这麽些天的害怕、委屈一起袭来,黄蝉忍不住撇了撇嘴,慢慢爬到了妈妈的坟墓上,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

“妈…………”

眼泪此时才姍姍来迟一般决堤,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和泥土混在一起。

怎麽办,怎麽办呀……

……

“蝉……”

“黄蝉……”

有人推了推黄蝉,黄蝉才猛地回神,对上谢楚那双略显担忧的眼神。

“你还好吗?”谢楚歪头盯着她,一双雾蒙蒙的眼眸像是陈旧的相机镜头,注视着黄蝉的情绪低落,谢楚扯了扯嘴角,从包裏摸出一颗葡萄味的糖果塞到黄蝉手裏,“一副吃不到糖要哭了的样子。”

黄蝉默默地垂下眼,手指摩挲着漂亮的糖纸,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她身边的青雀倒是一副了然的模样,他能猜个大概,也许,是被阿善雅勾起了一些以前的回忆吧。

他和黄蝉认识的很早,但并看不懂这个女人。

那个时候的黄蝉很拼,很疯,很不要命,疯到没人喊她蝉姐,都是喊她大魔头。

一般来说完成直播任务就能在主城休息,但是她不,她像一头疯狗一样扎进副本,全年无休。

不是为了赚筹码,而是为了离开赌命游戏。

她有一定要离开这个游戏的目的,那段时间奔着弄垮副本的目的摧毁了几十个个副本,的确,用这样的手段引起了主办方的注意。

现在的黄蝉,是和主办方见面之后的黄蝉。

老成、沉默、心如止水。

一点都没有大魔头的影子了,甚至有种爱活不活的感觉,让人担忧。

没人知道主办方对黄蝉做了什麽,也没人知道黄蝉到底要干什麽,只是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黄蝉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生化研究室一直往地下延伸,越往裏面走,变异体就变少了,道路逐渐被泥土覆盖,也变得崎岖、难走。

“感觉进地道了,有点危险。”白偃这麽说着,缩到谢楚身边垂下眼,“楚哥,我害怕。”

谢楚表情没变,点点头,一把抓住白偃的手,一脸真挚,“没事的偃哥,我也怕。”

“……”

青雀叉着腰用北京口音哎哟喂一声,没眼看,感觉哎哟喂这仨字他自从遇见谢楚和白偃之后就经常说,“我真服了你们,我走前面我走前面,让让让!”

谢楚和白偃对视一眼,齐刷刷地让开路,对青雀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青雀牙都快咬断了。

这俩人一定是有预谋的!

他们四个人往裏面走,手电筒的光打在地面,走了大概十几分钟,青雀突然停下了脚步,没什麽波澜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底下。

他踩到了一只手臂。

是被扯断的人类的手臂,已经腐烂,露出白骨,让人很轻松就联想到这只手臂的主人生前估计遭遇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听。”青雀突然比了个嘘的手势,侧耳靠近地道墙壁。

谢楚也侧耳听去,似乎听见了呼吸声。

不属于他们四个人的呼吸声。

“……墙壁在呼吸?”黄蝉试探的说出这麽一句话。

谢楚突然拿出屠刀,在泥土覆盖的墙壁上凿了凿,哐当一声,刀尖凿到了蓝血矿上。

“不是墙壁在呼吸,是蓝血矿在呼吸。”

“这整面墙后面,都是蓝血矿。”谢楚似乎想明白了什麽,转头看向白偃发问,“偃哥,之前在矿场,你说听见了很多的呼吸声。”

白偃被谢楚一句卖乖的偃哥喊开心了,乖巧点头,主打的一个有问必答,“那裏的呼吸声一直都存在,甚至多得有些吓人,只是好像没有攻击我们的意图。”

“矿石怎麽会呼吸呢?”青雀低语,突然反应过来,“蓝血矿的确不会呼吸,但被蓝血矿寄生的人会呼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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