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给我下降头了!(2 / 2)
小洲乖乖的坐在旁边,喝奶粉。
“咕咚咕咚……”
邵苇霖终于发现了问题,侧过脸看着小洲问:“你怎麽知道螳螂叔叔是叔叔,而不是阿姨?”
当时龙秘介绍轮椅上的人身份的时候,他还看了眼,小洲正蹲在一个车厢远的地方,伸着小短手在椅座下面够那只老鼠玩偶。
IAR通行星际短途客运列车厢长度是30米,当时自己和龙秘交淡的声音并不大,周围还有来往旅客的声音,一个两岁半的小孩,没有受过感官强化改造,根本不可能听到龙秘说的话。
“螳螂叔叔不是叔叔,难道还能是阿姨吗?”小洲抱着奶瓶,睁着大大的眼睛,很讶异的看他。
邵苇霖换了个问法,“你怎麽知道螳螂叔叔是男的,而不是女的?”
包得严严实实,连身形都不明朗,这孩子是怎麽知道的?
小洲“嘿嘿”一笑,露了两颗乳牙。
邵苇霖直觉他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果然。
“我摸到他小鸡居了——啊!臭爸爸!你又打我!我不跟你玩了!”
邵苇霖扬手在小洲屁股上扇了两巴掌。磨了磨牙,“天杀的!谁教你的!老子不去割了他小鸡居!”
小洲这下子是真的泪眼汪汪了,叫喊道:“是七叔!赵七叔!他说的!男的有鸡居!女的没有!”
赵七!
就知道这个拉皮/条的没什麽道德观念,净教坏孩子!
邵苇霖捏了捏鼻子,没让话题岔开,继续盘问刚刚那个问题。
“老实说,你为什麽张口就说是螳螂叔叔,而不是螳螂阿姨?”
小洲吸了吸鼻子:“我……我闻到的……”
“……再给我瞎扯?”邵苇霖眯起眼睛。
特工头子的种就是差,天生的骗子!
小洲委屈的扁了扁嘴,伸手要抱,眼眶裏已经蓄好泪水了,俨然是无声的威胁他——抱或者是大哭。
邵苇霖真的要被这孩子气得脑梗心梗了。
拍了拍他后背,放轻声音问:“小洲,老老实实告诉爸爸。”
“他……他就是叔叔啊!真的是我闻出来的!”
碎星蓝的眸子坦坦荡荡的望着他,邵苇霖没从裏面看到一丝一毫的欺骗和玩笑,心裏渐渐迷惑起来。
小洲的儿童医生说过,这个宝宝只是骨架比一般宝宝大、长得快、早慧、高敏感、高抗高防,并没有其他地方和一般孩子不同。
最早的孩子也得在14岁才开始分化发育……邵苇霖摸了摸小洲后颈,那裏干干净净,腺体都还没开始长出来,他是怎麽通过“闻”闻出一个全副武装的残疾人的性別的?
“那你还闻出些什麽?”
“他……他……”眼看着小洲又要开始吮那破手指了,邵苇霖拿起奶瓶就往宝宝手裏塞。
小洲咬住了奶嘴,含含糊糊的说:“他香香的甜甜的,像……”
“像什麽?”邵苇霖循循问。
小洲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很努力的搜肠刮肚,寻找一个可以形容那种感觉的词汇。
他想起幼托班那个同桌。同桌有个omega妈妈,每天中午午休的时候都会送奶瓶给同桌。有一次他们偷偷跑到外面玩,同桌给他喝了一口……香香的甜甜的……就是那种感觉!
“像妈妈!”小洲清脆的三个字,掷地有声,重重的落了下来。像是悬在头顶的大钟,终于“咣啷”一声,砸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那种被下降头的感觉又上来了,邵苇霖飞快眨了眨眼,把一下子从心头涌上眼眶的热意憋了回去。
“蹭”地一声站起来,叉着腰在房间裏走了两步,又抱着臂踱了两步。
“爸爸?你皮痒了吗?”小孩子鹦鹉学舌般学他说话。
“咻!”地一声,alpha爸爸的靴子在地上猛地和地面来个了一百八十度的摩擦,快步走向门口,“在这裏等我,千万別乱跑。我去去就——”
邵苇霖一噎,突然觉得这话很熟悉,像是自己曾经对另一个人说过。
回头,看到小洲伸长了脖子,瞪着大眼睛看他。
心裏一软,一种基于后怕的恐惧催动下,滋长出了无边无尽的温柔。折返回去,抱起那个胖娃娃。
“走,爸爸带你去找……”
又是一顿。
带小洲去找什麽?
找龙敘的弟弟吗?
还是螳螂叔叔?
总不能是……
总不能是……
不对!王禹已经死了!骨灰都撒江边喂鱼了!鱼都被人消化拉进下水道了!
那他还要去找龙敘干嘛?
邵苇霖抱着孩子,又退回椅子上坐下。
坐了一会儿,坐立难安的又站了起来。来回在小小的房间裏走来走去。
小洲含着手指,误打误撞的递了个台阶,“爸爸,我们是要去找草莓阿姨和螳螂叔叔吗?”
“对!”邵苇霖突然激动地一拍大腿,眼睛很亮的看着含着手指的小洲,扒拉开那根手指,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对,爸爸带你去找草莓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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