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我要告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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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我要告状!
小洲还是像平常哪样晚上八点洗完澡就回房间埋进被子裏给他的筷子叔叔打电话。
信号发过来的时候,王禹正和邵苇霖躺在同一张病床上。两个人像以前“热恋期”一样粘在一起。王禹看了一眼,就想坐起来出去接。
邵苇霖拉着他,微笑问:“谁啊?钱会长吗?怎麽晚了,他找你干什麽?”
王禹看了看外面的艳阳高照。因为天体自转周期问题,小洲那边已经是标准的夜晚,但王禹他们这边还是太阳直射面。
似乎除了时间同样是八点之外,跟“晚”这个字没有一点关系。
王禹明显是知道邵苇霖心裏在想什麽,唇角一勾,拍了拍alpha的手,认真的逗他:“乖啊,我出去接个视频。”
邵苇霖反手握着王禹拍过他手背就想收回去的手,眼神深深地看着王禹,问:“不可以当着我的面接吗?你就在桌子旁边处理公务,我不会打扰你的。就像以前那样,我们在书房不是也可以各干各的吗?”
王禹笑出声,挠了挠alpha的下巴,笑着摇头,“苇霖啊……”
邵苇霖眯着眼睛任由王禹挠他下巴,轻轻用力拉了拉王禹的手,眼睫垂了垂,眼睛看向病床空出给王禹的那块位置。
王禹坐在那裏,深呼吸接通了小洲的视频电话。
小洲蒙着被子,鬼鬼祟祟,所以那边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兔子夜灯被小洲抱在手臂裏照明。
邵苇霖盯着画面那边充满童趣的兔子夜灯,还有夜灯映出来的奇怪的身体部位。脑子裏快速在想,一个成年男alpha,到底是什麽部位会是这个尺寸、这个肉乎乎仿佛无骨的形状呢?
看上去有稚童手臂粗长……邵苇霖一瞬间脸有点黑,再打量一眼王禹带着笑意的眉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什麽样的关系?
一个alpha会给一个omega看那东西?还放个兔子夜灯?在玩什麽情趣吗?
不是!王禹怎麽敢当着自己面看別的男人这种东西?
可能是信号有点不好,王禹这边卡了卡,画面过了几秒钟,小洲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叔叔!”
邵苇霖心裏因阴暗潮湿疯长的霉菌成长速度一滞。
这个声音,他似乎在哪裏听过?
那边的小洲盯着左上角出现的下巴,警觉起来,眼睛贼兮兮的打量。
“筷子叔叔,你在医院吗?”
小洲试探着问:“我爸爸怎麽样了?你今天有没有用小洲昨天给你的钱钱给臭爸爸买苹果吃?”
王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冲光屏说:“宝宝,你可以钻出被子,不用躲着。”
邵苇霖也反应过来了。那边的人不是什麽暴/露狂钱冥,而是他和王禹的乖儿子小洲。
小洲抱着兔子灯的臂弯先动了动,而后整个人从被子裏钻出来,一双大眼睛震惊地瞪着他的筷子叔叔,以及把脸贴在筷子叔叔肩膀上的alpha爸爸。
结结巴巴的问:“叔叔……爸爸……叔叔你怎麽抱着爸爸……不对,是爸爸!爸爸你怎麽抱着叔叔!”
邵苇霖伸出两根手指,放大了光屏,把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完全的呈现给儿子看。邵苇霖没有抱着王禹,只是把脑袋放在王禹肩膀上。王禹没有躺在他怀裏,只是坐在病床上。
邵苇霖温柔地和小洲说:“小洲,他不是你叔叔,他是你‘妈妈’。或者说,是你omega爸爸。”
那双像玻璃珠一样好看的眼睛一点一点瞪大了,一会儿看看王禹,一会儿又看看邵苇霖。小声地捂着嘴巴问王禹:“筷子叔叔……我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王禹心裏又酸又满的,点了点头。
小洲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点点头,又看向alpha爸爸,小心翼翼问:“爸爸,筷子叔叔以后就是我妈妈了吗?”
“本来就是。”邵苇霖抱着王禹,冲儿子温柔地点头纠正。
小洲在床上站了起来,有点激动又有点不敢置信,来回站起来又坐下去,最后抱着被子嘻嘻傻笑,“筷子叔叔,你以后就是小洲妈妈了吗?哇!叔叔,你好厉害呀!”
“你真的追到我老爸了耶!”
“……”王禹微笑着。无所谓小洲怎麽理解,反正身份对得上就行,以后长大了,小洲就知道自己不是继父,而是生父了。
邵苇霖却不想糊弄小洲,又重复了一句:“小洲,不是筷子叔叔追到爸爸,才能当你妈妈。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你妈妈。”
“你本来就是从你筷子叔叔肚子裏抱出来的,知道吗?”邵苇霖看着小洲认真说:“小洲,你是他生的。他不是你的筷子叔叔,他是你的omega爸爸。”
话音一落,小洲那边的画面就跟信号不好卡住了一样。
好半响,小洲才跳了起来,叫着喊着:“真的吗?爸爸!筷子叔叔真的是我妈妈吗?”
邵苇霖点点头。
小洲嘿嘿笑着:“小洲也有妈妈了吗?”
王禹心裏一酸,轻声说:“有的,小洲,你一直都有妈妈。”
小洲开心完了,又盯着王禹,直白地问:“那……那你怎麽不要我和爸爸啊?小洲都不记得你,你是不是生下小洲就不要小洲了?”
邵苇霖用手盖住王禹的眼睛,发现上面果然是湿湿的,心裏滋啦滋啦地响起声音。
alpha爸爸笑着和小洲说实话:“不是的,小洲,他很爱你,他从来就没有不要你。他当时只是逼不得已,他连自己都护不住,他只能先离开小洲一段时间。现在他回来了,就立刻来找小洲了,不是吗?小洲,你不要怪他好吗?妈妈很不容易的。”
小洲抹着眼泪说:“不是你自己说是妈妈不要小洲的吗?”
邵苇霖摇了摇头,“对不起,宝宝,是alpha爸爸说错话了,爸爸和你道歉,好不好?”
小洲委屈地盯着两个爸爸哭,“那爸爸,你们什麽时候回来找小洲啊?小洲要和爸爸妈妈住一起!”
王禹在这边是有公务的,邵苇霖的调令只是临时的,西南部有西南部原来的IAR统帅和IIS势力。邵苇霖伤养好了就会被送回IAR在西南战区仅有的商星上出发回帝星。
他们一家三口还是要分开。
邵苇霖不愿意,他得想办法把自己和王禹调到一起。
刚开始几天,小洲跟只口音不正的小猫一样,天天“妈妈”“妈妈”地追着王禹喊,后来喊了几天,又改了口喊“爸爸”。
这天,小洲正自己一个人哼着儿歌在雪地上堆雪人玩儿。堆了一个胖胖的臭爸爸,又堆了一个瘦瘦的香爸爸,中间堆了个小洲,正往瘦的那个爸爸手裏塞胡萝卜的时候,那天那个小男孩又跑了过来,一脚踩在小洲的雪人上。
小男孩看上去大概是七岁左右。
小洲看到那个小男孩,抓起一根胡萝卜就往那个小男孩身上砸:“你是坏孩子!”
小男孩被小洲的胡萝卜砸中了,很生气的杖着年龄和身高优势推了小洲一把,指着小洲骂:“你是野孩子!你没有妈妈!你爸爸也不要你了!”
小洲生气的跳起来打他:“才不是你呢!你瞎说!我爸爸说我有妈妈!筷子叔叔就是小洲妈妈!小洲就是筷子叔叔生的!你才是野孩子呢!”
两个孩子打起来的时候,大人听到动静,跑过来一看,发现是小洲和一个脸生的小孩。
“哎!”四舅的大孙女指着那个小男孩喊:“你是哪裏来的!干嘛打小洲!”
小男孩听到脚步声就想跑了,但小洲死死挂在他腿上。连邵苇霖都不能轻易甩掉的吸力,小男孩根本不可能轻易甩掉小洲逃跑。
“松手!松手!你给我松手!”小男孩屈着手指敲了几下小洲的脑袋。
小洲咬着牙,不肯松手,等表哥表姐们过来把那个坏哥哥抓住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嚎啕大哭:“哇!小洲脑袋好疼啊!哇!小洲脑袋是不是被敲破啦!救命啊!救命啊!舅爷爷!舅奶奶!安寧爷爷!”
小洲嚎声特別响亮,把小孩子打架的事情闹得特別大。
邵安寧吹了吹小洲涂了消肿水的脑袋瓜子,哄他:“爷爷吹吹就不疼了啊,小洲別哭了啊。”
小洲委屈巴巴地指着那个小男孩叫到:“爷爷!就是他!他上次推了小洲!这次又来打小洲!他是坏孩子!快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