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师……兄?”门外,云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迟疑和警惕,似乎真的打算推门进来查看。
郁行初闭上了眼,巨大的屈辱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腔因缺氧和情绪激动而疼痛不堪。
最终,他从牙缝裏,挤出几个破碎而嘶哑的音节,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却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我……没事……练功岔了气……別进来……打扰……”
门外静默了一瞬。
“……真的没事吗?”云澈的声音依旧充满担忧,“师兄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
“滚!”郁行初猛地拔高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暴躁和厉色,“让我静一静!听不懂吗!”
这话吼出之后,门外彻底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云澈极其轻微、带着委屈和失落的应答:“……哦,好的,师兄……那你……你好好休息……”
脚步声慢慢远去,重新回到了隔壁房间。炼丹的动静没有再响起,似乎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郁行初脱力般瘫软在殷玄烬冰冷的怀抱裏,脸色惨白如纸,眼角因为极致的屈辱和强行压抑而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为了护住云澈……竟对着那孩子吼出了那样伤人的话……
“呵……真听话。”殷玄烬满意地低笑起来,仿佛欣赏了一场精彩的表演。捂着他嘴的手松开了,转而用指尖极其轻佻地拭去他眼角的湿意。
那冰冷的触碰让郁行初猛地一颤,胃裏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这就哭了?”殷玄烬的声音带着变态的怜惜,手指却更加放肆地向下滑去,抚过他绷紧的脖颈,流连于精致的锁骨,甚至意图探入微敞的衣襟,“方才在试剑台上不是还很威风吗?嗯?”
郁行初咬紧牙关,身体因愤怒和厌恶而剧烈颤抖,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再有丝毫剧烈的反抗,生怕再次引来隔壁的注意。
他只能僵硬地承受着那冰冷手指的亵渎与玩弄,每一寸被触碰的皮肤都激起一阵战栗和恶寒。
殷玄烬似乎极为享受他这副被迫隐忍、屈辱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猩红的眸子裏燃烧着浓烈的占有欲和破坏欲。
他低下头,冰冷的唇几乎要贴上郁行初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危险:“乖乖別动,也別出声……否则,本座不介意让你那可爱的小师弟……听点更刺激的动静。”
郁行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无声渗出。
情债……这便是他前世欠下的……孽债吗?
这个认知像最尖锐的冰锥,反复刺穿着他的神经。
殷玄烬的手指越发肆无忌惮,滑过绷紧的腰线,甚至意图探向更隐秘之处。
郁行初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胃裏翻搅的恶心感几乎冲破喉咙!
突然,院落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清晰而规律的脚步声!以及几个弟子低低的交谈声!
“掌门命我等巡夜,仔细些。”
“是,师兄。”
是天衍宗巡夜弟子的声音!
郁行初眼中骤然爆发出一点微弱的希冀之光!
殷玄烬的动作猛地顿住,猩红的眸子裏闪过一丝极其不悦的戾气。他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在这个时辰巡逻至此。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经过这间厢房!
郁行初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殷玄烬极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猛地低下头,在郁行初惊骇的目光中,狠狠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唔!”郁行初痛得闷哼一声,却死死咬住牙,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殷玄烬的呼吸缠绕在颈侧,这不是带着情欲的吻,更像是一种野兽般的标记,带着惩罚和占有意味,瞬间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泛着血丝的齿痕。
“啧,扫兴。”殷玄烬松开他,语气阴鸷。他看了一眼窗外越来越近的火光,又低头看了看怀中脸色惨白、眼中却燃着不屈火焰的郁行初,嘴角勾起一抹残冷笑意。
“今日便到此为止。”他指尖极其轻佻地拂过那新鲜的齿痕,引得郁行初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这印记,留着下次再会。”
“记住,小行初,你逃不掉。”
话音未落,他周身空间一阵扭曲,玄色身影如同融入阴影,就在巡夜弟子脚步声抵达门口的前一剎那,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令人窒息的死寂道韵也随之骤然散去。
仿佛从未出现过。
“吱呀——”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两名巡夜弟子提着灯笼探进头来:“郁道友?方才似乎听到些动静,可还安好?”
郁行初猛地后退几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他剧烈地喘息着,抬手死死捂住颈侧那刺痛的齿痕,手指冰凉颤抖。
“……无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如同砂纸摩擦,“方才……演练剑招,不慎碰到了桌椅。”
他的脸色在灯笼昏黄的光线下苍白得吓人,额际布满冷汗,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惧。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虽觉得他状态有些异常,但见他如此说,也不敢多问,只恭敬道:“原来如此。道友勤勉,但也请早些歇息。”
“嗯。”郁行初艰难地应了一声,几乎是从牙缝裏挤出来的。
弟子们行礼退下,轻轻带上了房门。
当房门合拢的剎那,郁行初终于支撑不住,沿着墙壁滑坐在地。
他松开捂着脖颈的手,那清晰的齿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时刻提醒着方才那令人作呕的触碰和威胁。
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被侵犯的恶心感和濒临死亡的恐惧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隔壁,云澈的房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那孩子……定然是被他方才那声怒吼伤到了,此刻恐怕正委屈又不安地待着,丝毫不知一墙之隔发生了什麽。
郁行初将脸深深埋入膝间,肩膀微微耸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无力感和屈辱感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几乎要将他拖入绝望的深渊。
清心寡欲?大道永恒?
在绝对的力量和疯狂的欲望面前,他这点苦苦维持的坚持,简直可笑又脆弱!
殷玄烬……就是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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