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面见天颜(2 / 2)
宁璇心弦紧了紧,露出烂漫女儿家似的钦羡,应说:“今上对皇后娘娘真是情深。”
夏封似笑非笑地扫过她的眉目,道:“走吧。”
殿外廊庑两旁栽着西府海棠,可惜此刻不是花期,仅能瞧见枝叶。
宁璇听管事姑姑提过这段帝后佳话,林皇后尤爱海棠,成帝便为她移来一院的海棠。
每逢花开,香雾空蒙,若晓天明霞,美得不可方物。
如今伊人已逝,海棠花谢,竟是应了缘法。
但此刻宁璇没太多闲心感慨,两人已来至殿门外。
夏封拖长调子喧呼:“陛下,奴才夏封奉命将人带到。”
不消片刻,从中走出一位着石青色圆领褂的中年男子。
宁璇半躬着腰,只用余光看来者拿拂尘的手以及衣摆。
“义父。”听得夏封叫出这个称呼,宁璇便知晓此人是太监总管夏邑。
“夏公公。”她在夏封后头,行了个福礼。
夏邑循声将她上下打量,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眉目,“姑娘随咱家进去吧。”
才踏入殿内,扑鼻而来一股浓烈檀香。
这檀香却不纯粹,混杂着苦涩的药味,烟熏火燎过似的。
鼻尖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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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璇强忍着才没有打喷嚏,在御前失仪。
绕过苏绣的五蝠如意屏风抵达里屋,目光触及那双黄云缎缉米珠绣皂靴,宁璇跪下来叩拜:“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九五至尊,天命所归者。
黎民的生杀决断,不过在他扬袖弹指之间。
面对这样的男人,宁璇没法不畏惧。
所幸近来她遭遇了不少惊风密雨,见闻开阔,不至于胆颤到昏厥。
“你不用紧张,朕寻你来不过是想问问太子殿下的情况,”成帝悠悠启唇,口吻平和,“平身回话吧。”
宁璇直起身,仍低着首不敢乱瞟:“是。”
“太子最近可有按时用膳?”
“每餐都有吃,”宁璇据实以答,不敢矫饰,“但顿顿吃得不多。”
成帝听罢轻“嗯”一声,又问:“太子成日在殿内做了什么?”
宁璇:“……殿下大多时候都在出神。”
这次,成帝许久未曾说话。
一阵无形的威压在空气里漫开,宁璇睫羽轻颤,浑身僵直如木。
宁璇以为自己被迁怒将是板上钉钉,不曾想君王终是长叹:“朕知晓了。”
语气里饱含着无奈与妥协。
“死别之痛,刻骨铭心,”夏邑从旁瞥见成帝眉心的深褶,出言道,“太子殿下年纪又小,一时走不出来也正常。”
成帝慨然:“你说的极是,是朕心急了。”
那道深沉的眸光复落回宁璇身上,“朕听闻是你劝说了太子用膳。”
他何以知晓此事?是谁传达于他?
一瞬间千百个想头掠过,宁璇极力稳住心绪,字斟句酌:“伏侍殿下,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话音刚落,上首的男人轻笑出声,似是满意她的回答。
“是个不卑不亢的孩子,”他不吝夸奖,予以赏赐,“夏邑,一会儿带她去领两个金锞子。”
并没有被天降施恩砸晕,宁璇想用“无功不受禄”婉言推拒。
但成帝先一步堵了她的话,“你将主子照顾得好,朕自当有赏,安然受之即可。”
言下之意,假使来日她犯下过失,对方亦绝不会轻饶。
正因为听懂第二层涵义,宁璇如何也难以感到高兴。
碍于场合,她扯起唇挤出洋洋的笑:“多谢陛下恩典。”
“夏邑,带她下去吧。”成帝挥挥袖,手上缠着甘露玛瑙念珠,红艳欲滴。
宁璇起身,行至转角处没忍住往回瞟了眼。
帝王阖目养神,跷一脚,一派闲适之姿。
男人龙眉凤目,挺鼻薄唇,可见青年时的风姿。
但他面容透出点青黄之色,不知是何缘故。
钟晏如与他长得不太像,眉眼处的线条温顺清隽,想来是肖林皇后。
即便未有亲眼见过那位母仪天下的女子,宁璇也能猜想到她的风华绝代。
殿外的夏封瞧见两人,趋上前一步。
当然,他为的是迎合夏邑。
“带她去内务府领两锭锞子,顺道将那盆新到的西府海棠搬去东宫。”夏邑交代夏封。
随即看向宁璇:“姑娘是个有造化的,日后若遇上什么急事,不妨来寻咱家。”
堂堂太监总管,竟愿意与她一个二等宫女结善缘,只是因为成帝的一句简单的夸奖?
宁璇不信,至少不尽然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但夏邑背后的人是成帝,这份人情她不能拒绝。
“多谢夏总管。”宁璇款款行礼。
随后宁璇跟随夏封往内务府走,对方笑嘻嘻道:“恭贺宁璇姑娘,姑娘好福气。”
宁璇适才便想到是他往皇帝那儿汇报了自己跟钟晏如的往来,此刻语气不显疏离,但暗暗对他留了心眼:“承小夏公公吉言。”
见她如此客气,夏封眸中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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