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残酷真相(2 / 2)
她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遑论是口口声声将她当作朋友的钟晏如。
宁璇的唇瓣都在颤动。
她觉得荒谬极了,不可置信地摇头,可心底有一道声音隐隐约约在说:“事实就是如此,你不是早已猜到了吗?”
否则,钟晏如身边有四位宫女,成帝偏偏选中最受他信任的自己。
夏邑再三强调,让她盯着钟晏如喝下汤药。
他们俩就是闹到了离心离德的地步。
是她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他们不至于不死不休!
“我没有骗你……”
没有人比钟晏如更希望这桩桩件件不过是镜花水月,可以一戳就破,但他清楚真相:“我的母亲,林皇后,亦是被他逼|死的,他难道会对我有怜悯之心吗?”
吐露出这句话,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气力。
活像是吐出心肝。
合着血似的。
只要一闭上眼,钟晏如就能想到那日所有的细枝末节。
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那日本是足够平静的一日,赤阳当空,没有风。
云团块垒清晰,一块一块就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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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
这说明翌日仍旧是个大晴天。
宸元殿前的海棠枝叶青翠欲滴,东宫里的冰在榻边升腾成袅袅白雾。
午时他在东宫小憩,却因溽暑热气,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殿外守着的宫女临时被叫走搬花,四围仅剩下不嫌累的蝉鸣。
阵阵叫唤得人心浮气躁。
他越性起身,想着去宸元殿寻母后,讲讲今日自己在太傅那儿新学的一篇策论。
自他七岁后,他就搬出宸元殿,独自住进东宫。
除了早晚请安,皇后派人来请他,他通常克制住自己想要去寻她的念头。
储君总是要独立老成的,不能表露出孩子气,不应当依赖娘亲。
这日晌午,不知为何,钟晏如尤其想要见她一面。
想要她似儿时那般,一面轻摇罗扇赶去飞虫,一面轻拍自己的后背,哄自己入睡。
有疼爱自己的娘亲在身旁,阳炭苦热的白昼仿佛也变短了。
一念及此,他胸中好似揣着几百只兔子,悄悄地溜出东宫。
叫他深感意外的是,宸元殿竟是大门紧闭。
门外盯梢的宫女也不见踪迹。
如今看来,这种不对劲皆是不祥征兆。
当时的他原想要叩门,冥冥之中却有一股力量保全了他。
他转而绕道到寝殿的后头,从窗棂的缝隙中望进去。
他睁大眼睛,看见屋内背对着他的明黄色身影
——是他的父皇。
而男人身旁站着的穿着灰蓝袍太监服的显然是宦官总管夏邑。
夏邑似乎端着什么东西。
随着对方略略侧身,钟晏如看清了那样东西。
是一对鎏金酒壶与酒樽。
除非在盛大宫宴上,他知晓林皇后素来是不沾酒的。
而父皇一向体恤母后,从不强迫她饮酒。
所以……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禁支起耳朵,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要紧的悄悄话。
以至于要将门紧闭。
林皇后是正对着他的,但距离稍远,他无法看清她眉目间凝结的情绪。
她垂着眸,坐在椅子上,姿态端庄。
“皇后,念在你我是结发夫妻的份上,朕不想闹得太难看。”男人启唇道,声线是叫钟晏如感到陌生的冷淡。
成帝待林皇后,相敬如宾,温煦如春风,从不见严词厉色。
宫中虽有其余佳丽,但他待她,是不一样的。即便日理万机,每日也都会与她一起用膳。
彼此携手共度十七年,她得到的宠爱与尊敬,较之一众妃嫔之和还要多。
宫中人人都道,帝后琴瑟和鸣,谁都无法插足。
钟晏如也十分认可这个美谈。
在钟晏如的记忆里,父皇会亲自为母后描眉添妆,看向她的眸光漾着潋滟的温柔。
他则被母后的手牵着,女人轻抚他的脑袋,嘘寒问暖。
合家美满,他简直想不出更加幸福的时刻。
可目下,男人却真真切切沉着嗓音,用完全就是威胁的口吻对女人说话。
钟晏如当即想要冲进去,上前质问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转念又想到自己尚且不知晓来龙去脉,加入也只能添乱。
因此他攥紧手心,静观其变。
他接着听见她开口,叹息似的说:“陛下,臣妾与林家,对您从来都是别无二心的。”
“您这般所为,着实令人心寒。”
她抬眸与他对望,冷静极了。
与其说是在劝说夫君,倒不如说她在劝说一位君主回头。
“林梓瑶,”成帝的态度变得更冷硬,“朕的耐心有限,没有时间与你废话。”
恍若猛兽露出尖利獠牙,光是听着他的话,钟晏如都觉得不寒而栗。
“你最好主动赴死,省得我设计,叫你身后还得沾上污名。”
“只要你肯乖乖就范,朕会许你干干净净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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