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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惊得老余大人脸色惨白。
而周寒执却带着荣澜语转身而去。
“爹,他说什么了。”余衍林捂着脸问。
老余大人阴冷一笑,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冷声道:“你要是再去招惹那狐狸精,只怕咱们全家都得为你陪葬了。”
余衍林吓得浑身一抖。
老余大人嗤笑又道:“你也不想想,你为了那个狐狸精都干出什么事来了?他又怎么会例外。我警告你,再敢招惹人家,我打烂你的腿!”
余衍林吃了苦,又听爹爹如此说,哪里还敢再猖狂,只好按捺下心里所有的不甘,忍着痛去找医士去了。
而周寒执二人都不会让这种人破坏自己的好心情,笑着往前头的面摊去吃面。
难得这一回见着的不仅有那位卖面翁,旁边更有一位年岁不小的妇人在帮忙忙活着。瞧见二人过来,妇人还没等开口,卖面翁已经笑道:“瞧瞧,这就是我跟你说得那位,吃咱们家的面,最后当了大官的大人。”
老妇人嗔他乱说话,眼底却有笑意。卖面翁也很得意,亲自煮了两碗面条端过来笑道:“今儿送二位两碗面。”
周寒执颔首致意,眼瞧着那卖面翁连连驱赶老妇人回家去,不由得眼底温和。
荣澜语推了推他,柔声道:“这人呐,心境不好的时候,看山都不是山,只知道去找那可怜孤苦的野猫。心里好起来的时候,却又不管野猫了,就知道看人家夫妻和睦。”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浸了面汤的火腿撂在一块干净的石砖上,供旁边一只小野猫吃。
周寒执知道她在笑话自己,却不觉得恼火,反而温和地笑。
荣澜语看着他心情好,心里愈发懒懒的,凑过去撒娇道:“咱们两个再去铺子里看看,好不好?”
周寒执略一犹豫,但见她脸颊已经比从前丰盈不少,气色也好起来,便点头道:“好,一会咱们去瞧瞧。”
另一边,荣澜烟此刻正站在翰林院大学士陈景湖陈府门口等着接见。她身后的马车上堆着不少礼物,从名人字画到胭脂水粉,无一不落。
陈夫人名唤元飞荷,年过三十,原是陈景湖陈大人的妾室,正头夫人去世后,年近五十的陈大人不打算再折腾,于是从三个妾室里头挑了一位比较得宠的扶正,便有了今日的陈夫人。
因年岁远小于陈大人,所以她性格并不沉稳,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不过这一点也恰好满足了陈大人对年轻的向往,让她颇受宠爱。
听说外头有一位什么小官的夫人求见,她连眼皮都没抬。“又来巴结我们陈大人了。”元氏望了望落地铜镜里头纤细的腰肢,撇撇嘴道:“不行,大人喜欢腰肢粗一些的,晚膳还是再备些肉来。府里那两个,一个丰乳肥臀,另一个也比我瞧着胖呢。”
小丫鬟就笑:“夫人您想那么多做什么?她们要是得宠,老爷还扶您做什么夫人?”
“那是因为我善解人意,能猜出老爷的心思。老爷才疼我。”元氏道。
“说起老爷的心思。”门前传话的管事摸了摸兜里的一块金锭,挑眉道:“夫人,门前求见的这一位虽说不起眼,但却很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你说说。”元氏不以为然。
管事呵呵一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来求见的夫人是国子监司业大人之妻。那国子监司业虽然只是正六品的官,可此人能言善辩,颇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就连他所娶的那位贵妾,也不是一般人。那是柳家的人。”
“柳家?柳家不是早已不成了吗?”元氏挑眉。
“柳家是不成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柳家的家底可不少,分给这位贵妾的也不是小数目。据说这位贵妾凭着厚厚的银子已经攀扯上了通政使夫人呢。”
“通政使跟咱们老爷不睦,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经是通政使的人,咱们可不敢招惹。”元氏抻了抻蜀锦马裙。
“夫人不能这么想。您要想想,谁家的妾室能跟夫人和睦相处的?既然妾室得脸,那夫人岂不是满肚子的委屈嘛。”管家点到为止。
却让元氏果然陷入思绪当中。
手里握着五蝶捧寿的掐丝珐琅手炉,元氏的手指一下下扣在上头。片刻,她笑笑道:“你去把人请进来。不过那些礼物,半点也不能进咱们的府门,让她自己进来就成了,丫鬟也不要带。”
管事颔首答应,又听元氏继续吩咐小丫鬟道:“老爷说什么时候回来?”
“早着呢,被陛下找去了。”
“嗯。”元氏笑笑,一张圆润娇媚的脸颊带着些算计,“这事有意思了。”
另一边荣澜语与周寒执一道回了周府。正巧看上周茂岐也才进门。
“父亲怎么气色这般不好?”荣澜语一脸担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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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茂岐看着她,脸色和缓了许多,摆摆手笑道:“没事。这人呐,不对比不知道,咱们府里真是和气。”
清韵笑着奉上熟水,又看着荣澜语道:“老爷去了邱府,肯定又遇上了烦心事。”
周茂岐看着二人和和美美的样子,心中舒坦,不由得拈须笑笑,随即才道:“你们不知道,今日那邱府简直闹腾极了。今日成业原先那头夫人产下了一名男婴,你姨母一时高兴,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块金锁,送给了孩子。那曹氏也去了,看见金锁什么都没说。可不一会成业回来的时候,那曹氏也不知使得什么功夫,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还没等说话呢,就先晕倒了成业怀里。”
“成业吓坏了,叫了半晌人才醒过来。却是说,那金锁是她外祖母小时候给她的,一直戴到七八岁,今日却被你姨母偷偷拿走,借花献佛送给了孩子。她不心疼金锁,只是思念外祖母了。哎呀,你说也不叫事啊,那成业心疼得不行,给你姨母好一顿说。啧啧,当了蓝翎长的人就是不一样,气势汹汹的,说得你姨母大气都不敢出。到了,不但把那金锁要回去了,而且还说往后都不让你姨母管家了,要让那曹氏管着。啧啧,真是厉害。”
周茂岐越说越激动,幸亏当初自己还不算糊涂,没执意给周寒执纳个妾。
而周寒执对这些事听都不怎么听,反倒是荣澜语还感慨两句,说那彩琏不容易。至于郝玉莲和曹芳晴,这两个人互相制衡,倒是挺有意思的。
说罢了这些话,一顿晚膳差不多也就用完了。周寒执照例回了正房与荣澜语一道看书。
入冬之前,正房里的暖炕被重新修葺了一番,如今这暖炕能容下二人松松散散地坐着,中间还隔着一道宽敞的书案。周寒执读书,荣澜语读话本,全在这暖意融融的小炕上。
“其实那曹芳晴长得还挺好看的。”荣澜语看了看书,忽然道。“你就没动过心吗?”
周寒执淡淡瞪了她一眼。“我是那么容易动心的人吗?”
荣澜语思量片刻,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你的白玉牌是怎么回事?之前曹芳晴巴巴地给我送过来,说是你丢在府门口,我又怎么会信。”
周寒执略略思量道:“那白玉牌似乎是丢在曹府。周平帮我打听过,说是那曹芳碧捡去了。旁人碰过的东西我不喜欢,便没再要回来。”
“后来我给你放回书房里,你不知道?”
“知道。我以为是曹家派人送回来的。”
“这么说,这曹芳晴这件事背后,很可能那位芳碧姑娘也知道。”荣澜语拿小狼毫的一端轻轻戳着自己的下巴,但很快被身边人把笔夺了过去。
一双桃花眼笑容璀璨。“看来我家夫人真是身体好了,闲着无事都开始合计别人家的事了。”
见他眼底暧昧地笑着,荣澜语脸色一赧,但很快被人搂过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53. 第 53 章 我们去梧州过年
莫府。
荣澜烟穿着一件乌紫色的交领寝衣呆呆坐在美人榻上, 跟前摆着一碗又没送出去的牛乳甜羹。她怀中揣着一张滚烫的纸,让她的心跳得十分剧烈。
丫鬟只以为她又因为大人的事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凑上来道:“夫人您也看开些, 柳氏得宠,无非依仗着她的美貌与家世。往后这两样奴婢觉得未必有用, 大人的官定是要越做越大的,到时候她那点子身家够干什么的。若说美貌, 她三日有两日病着, 几分容貌全都靠着病气撑起来的, 有什么意思。”
自小长大的丫鬟情非寻常, 荣澜烟看着她笑笑:“你又安慰我。”
“不是安慰您。”丫鬟语气轻柔:“夫人, 您是夫人,何必跟一个小妾计较。堂堂正正做您的夫人, 至于大人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关系。”荣澜烟叹气, 却又抓着丫鬟的手道:“你说,上苍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我当初给澜语择夫婿的时候故意挑了个酒鬼, 所以上苍要用文轩来折磨我, 是不是?”
“您想多了。”丫鬟心疼又害怕,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您瞧现在三姑奶奶和周大人过得多好呀,大人不是常说吗, 没想到周大人竟然转了性, 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荣澜烟欲哭无泪, 苦笑道:“可是她们过得越好,我越觉得上天是在惩罚我。她要是过得不好,我还能舒服些。可现在瞧着她高不可攀的样子,我总觉得像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我不舒坦, 我难受死了。”
丫鬟不知该怎么劝,只好替她松着肩膀道:“您别想了,成吗?就高高兴兴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不好。”荣澜烟垂着头轻轻摇了摇,随后抬起脸颊时,已经有熊熊斗志在眼底燃烧。“我不信命,我偏要让大伙瞧瞧,我的日子过得不比任何人差。一会等大人出府,你就告诉我一声,我要亲自去见柳云月。”
“您……见她做什么呢?”小丫鬟不明白。
荣澜烟的嘴唇向右轻挑,摸了摸怀中那滚烫的一张纸。
小丫鬟领命而去,很快便又回来传话,说大人已经出门。荣澜烟果然换了一身鲜亮衣裳,带着两碟点心往柳氏的院子里去。
柳氏住的地方叫清屏院,被她收拾得齐齐整整,是与莫府根本不相符的情致。几枝红梅在窗前吐蕊,柳氏亲自书写的洒金纸春联高挂在门口,彰显出才女的品格。
荣澜烟心里微酸,心道我也是识字通诗文的人,怎么就比不过这一位呢。
听说夫人到了,柳氏自然亲自出来迎接。荣澜烟这才瞧见她穿着新制的石青色月季蝴蝶通袖袄,并不是府上统一采买的料子,那自然是人家的私囊或者莫文轩暗自贴补的。
两相对比,一个大红一个淡绿,果然便是正室与妾的不同。可淡绿又淡绿的韵味,有时反而是正室所不能及的。
荣澜烟脸上不显,淡淡笑道:“你进门这么久,我倒没来过几回,今日来瞧瞧你这缺不缺东西。”
柳氏把人迎进屋里,那屋里的一切竟比正房院子里头不知强了多少倍,家具上头,玉石珐琅螺钿各不相同,圆雕透雕的工艺也不似出自寻常的工匠。
荣澜烟知道柳家富贵,但没想到富贵成这样。
她抿抿唇,眼里有些艳羡,有几分尴尬笑道:“倒是我多余了。”
柳云月早已不把荣澜烟放在眼里,脱了外头的袄子,换上象牙五彩菊的比甲,柔声道:“夫人这么说,月儿不知如何自处。”
“咱们两个就不必说客套话了。”荣澜烟摆摆手道:“你争了我的宠,我不敢怪你。我只是想知道文轩这些日子在官场上如何。那毕竟是咱们两个终身的依靠,你多跟我说一说,我心里也有底儿。”
她这样捧着人聊天,柳云月到底年轻,脸色缓和不少,笑道:“夫人放心便是。如今我与通政使夫人交好,咱们大人的前程指日可待。”
“通政使夫人?”荣澜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柳云月跟前的小丫鬟笑道:“夫人您不知道通政使夫人有多喜欢咱们柳姨娘,连那上贡用的经书都是姨娘亲手抄的。”
“是这些吗?”荣澜烟按捺住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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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书案前头,懒懒翻起几本,见那蝇头小楷齐整又秀气,不由得赞道:“果真柳姨娘好笔法。”
“也是近来为了通政使夫人才练的。”柳云月从书案旁边找出几本从前写过的字帖,“瞧瞧,从前我写字是瘦金体,如今生生扳过来了。”
那一字一句,在荣澜烟眼里都是对莫文轩的情谊。她喉头一噎,僵笑道:“柳姨娘为了文轩,真是煞费苦心。”
柳云月淡淡一笑,病西施般的脸颊染上几分红晕。“能为表哥做事,我很高兴。”
荣澜烟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道:“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妆案上那黄花梨镂雕的镜台瞧着极稳重,是珍宝阁的手艺?”
柳云月顺着荣澜烟视线的方向看去,嗯了一声道:“夫人要是喜欢就拿走,我嫁妆里还有一套。”
荣澜烟怎会答应,心道我要是真拿了,只怕你转身就去告状。于是她只是夸赞了几句,又请柳云月有事一定要相告,这才扭头走了。
小丫鬟送走荣澜烟,很是纳闷地问柳云月:“夫人特意过来真是为了听听大人的事?”
柳云月摇摇头。“没想明白。不过,这个女人可没有面上这么好对付。你去,把她摸过的东西都扔了。”
“那经书也扔?您好不容易抄的。”小丫鬟有些心疼。
柳云月转转自己酸疼的手腕,垂眸道:“扔吧,我不放心她。”
另一边周府里头,荣澜语正准备迎贺新年的时候,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青石红檐小院里,站着一位身穿胭脂红点赤金线小袄的少女,身下着杭绸百褶裙,翩然若仙,貌美如画。她瞧着地上的一对墨彩通景山水绣墩,甜甜笑道:“钱夫人送来的这对绣墩真好看,我都不知道拿什么回礼了。”
话音落下,并听见门子传话,说是步军副御领夫人求见。
“怎么是副御领了?”清韵诧异地问。
新荔略知一二,在旁答道:“听说是赵大人所带的步军抢夺百姓财物,所以他受了连带之罪。不过也有传闻,说那财物其实是赵大人想要,那位军士不过是替他受过罢了,也不知道真假。”
“赵府也不至于困难成这样吧,怎么会抢夺百姓财物呢。那赵府老太太的手里,据说也攥着好几间铺子呢。”清韵摇头道。
“叫人进来吧。”荣澜语心里有个猜测,却没说出口。
大伙都还记得上回荣澜芝来的时候是何等嚣张跋扈,张口就是你们周府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连清韵都感叹荣澜语没把她撵出去。
没想到,这次过来,那荣澜芝竟像换了个人似的。上回花枝招展的人今儿竟只穿着一身素面长袄,发髻上只剩下一根木簪,通身再无长物。
两个丫鬟好教养,谁也没多问多看,依然像上回一样奉上熟水点心。那点心也很寻常,不过是枣泥酥和糯米桂花糕,没曾想荣澜芝竟然用得狼吞虎咽的。
待用了七八块,荣澜芝方才恹恹开口道:“你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荣澜语恍然不解,一双水润的眸子看向她,眼底颇有好奇道:“大姐这话什么意思?”
荣澜芝咬咬牙,一张脸有些疲态道:“你那软缎,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不卖了?”
“自然不卖有不卖的道理。”事关铺子的事,荣澜语自然不会告诉她。
□□澜芝不肯罢休,气恼地起身道:“你不卖了,怎么把那些主顾都带走了?我那软缎,一匹都卖不出去,怎么回事?你说,是不是你在搞鬼?”
她这边说完,新荔哇的一声道:“大姑奶奶,那软缎的制法方子,真是您拿走了?!”
荣澜芝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便道:“那东西也不是只有你们一家能制出来,我那婆母手里好些绸缎铺子,自然也有能工巧匠,能制出那软缎来。”
“是吗?”荣澜语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熟水,拈了一块枣泥酥慢慢嚼着。
枣泥的香甜蔓延开来,让人心情舒畅。她笑笑,春风拂面似的,看着荣澜芝道:“大姐又何必敢做不敢当呢?”
“我……”荣澜芝想想自己如今的形势,不由得跌坐在椅子上。
“今天我婆母和我丈夫一道骂了我一顿,我……我造的这是什么孽啊……”她差点就要鬼哭狼嚎出来,可新荔很快清了清喉咙,提醒她这是什么地方。
荣澜芝望着四处的精致贵气,又瞧着远近数十个丫鬟,不由得生生忍住了。
颜面还是要的。
她哭丧着脸,看着荣澜语的温柔淡定,终于绷不住道:“是我拿的又怎样,那是常瑶的丈夫给我的。可我也没挣着银子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卖得时候还好好的,虽然不及你那卿罗阁,可也总算能卖掉一些。但后来,我一口气把所有的银子都投了进去,想着能赚回一大笔来,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一匹都卖不出去了。荣澜语,你告诉我,你到底使了什么花招?!”
“只是把所有的银子都投进去而已吗?”荣澜语看着她一身破败问。若真是把所有银子都投进去,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后路还是有的。
果然,荣澜芝没完全说实话。她此刻吧嗒吧嗒嘴唇,双眼无神道:“不仅如此。常瑶当家的说,卿罗阁这软缎卖得极好,几乎是两倍三倍地赚钱。我一时眼热,就把所有银子都投了进去,还,还借了三百两的印子钱……”
在荣澜语微微放大的瞳孔里,荣澜芝还是没绷住,哭道:“我以为我能赚钱的,三妹妹啊,我也是想争口气给大伙看看。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再喜和他娘就不把我当回事了,整日抱着孩子。你和二妹妹又过得这样好,特别是你。我……我有什么错啊,我只是想让日子过得好一些。我以为我有了银子,大伙就能高看我一眼……”
在荣澜芝呜呜的哭泣声里,荣澜语淡淡一笑。
没银子的确难过。
但不代表有了银子,别人就能高看你。
“所以呢,姐姐来我这,不知是为了哭吧。”她并不上荣澜芝的当。人的每一条路都是自己选的,她没必要为了别人的选择难过。
更何况荣澜芝偷了自己的东西。
“我……澜语,我想了想……”荣澜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澜语你不知道,再喜和我婆母简直丧尽天良。我好歹也给他们家当了几年的媳妇,还生下了聪明伶俐的辰儿。可她们呢,她们让我自己还那些印子钱……我哪有钱去还啊,澜语……”
荣澜芝眼泪汪汪地,跪走几步拉着荣澜语的衣裳,拿自己那块用得不成样子的蜀锦手帕擦了擦眼泪道:“三妹妹,我知道你肯定有主意的。你好歹拉扯姐姐一把啊,你那么聪明,你的日子过得又这么好。你瞧,你现在手指缝里随便漏下一点,都够姐姐还印子钱的了。”
新荔在旁边蹙蹙眉,嫌弃地摇摇头。
荣澜语倒依然神色平淡,只是笑着反问:“姐姐这么说,就好像我的日子是托您的福才过好似的。”
荣澜芝面上讪讪,很快笑道:“好歹这门亲事也是姐姐们给你选的不是。那寒执……”
“寒执原本什么样,姐姐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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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澜语笑笑,眼里尽是冷意。
荣澜芝不死心,拽着荣澜语的衣裳不撒手,席地而撒泼道:“我是你亲姐姐,你怎么好意思不管我呢。荣澜语,你也得想想,要是没有你在背后搞鬼,我的软缎也不至于卖不出去。我不求你把银子全都还给我,你把印子钱帮我付了就成了。”
“姐姐痴人说梦吧。”荣澜语把裙裾从她手里抽出来,神色厌恶。
“不是啊,澜语。”荣澜芝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这样,这样好不好?那软缎反正你也是要卖的,我把我的那些卖不出去都转给你,不就成了吗?然后,你按照市价,市价的一半,给我银子?这样,这样还不成吗?”
“一半?”新荔在旁边撇嘴。“那我们还不如自己做呢。”
“那还想怎么样。今日我婆母还有再喜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还不上那些印子钱,就不让我进家门了。澜语,你可怜可怜你姐姐,成吗?你二姐姐好歹还给我拿了五十两银子呢,你怎么着也不能输给你二姐姐吧。”荣澜芝换成了激将法。
荣澜语失了耐心,站起来道:“这样吧,我用市价的二成收你的软缎吧。”
“夫人。”新荔眨巴着大眼睛,不甘心地唤了一声。
清韵也凑到荣澜语跟前,低低说了几句什么。
但荣澜语冲二人狡黠地眨眨眼。她才不会让自己吃亏呢。
虽然是二成,但对于如今的荣澜芝来说,就已经是救命稻草了。她在心里默默盘算一番,只要这些软缎都按二成卖,那自己应该能把印子钱还上了。
她喜得眉开眼笑,连连磕头道:“谢谢三妹妹了。妹妹,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不说你了。从前,从前都是姐姐的错。姐姐错了。”
荣澜语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而荣澜芝磕头说了那么多好话,却也并未提起把制软缎方子还给自己的事,更没为当初辱骂自己娘亲而道歉。
她心头冷笑,吩咐人拿了银子,淡淡下了逐客令。
这边送荣澜芝走了,新荔便急躁地跺脚道:“夫人管这种人干什么,她拿了咱们的制缎方子,又这么贪婪,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难道不是活该吗?”
荣澜语抿唇看了新荔一眼,俏皮笑道:“你家大人说,他有法子把那些软缎重新卖出去。”
“真的?”新荔诧异。
荣澜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可他告诉我,要是荣澜芝卖不出去,把软缎送回来,就让我用尽量便宜的价买回来。”
“要是大人真能卖出去,那咱们这位大姑奶奶可真是火死了。”清韵忽然想到那副场景,笑道。
“这买卖做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是活该。她只长了挣银子的心眼,却连怎么挣银子都想不明白。不过话说回来,这大姑奶奶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借了印子钱。啧啧,我猜啊,她拿着这软缎方子,估计就跟抱了座金山似的,指不定怎么高兴呢。”新荔嘀咕道。
清韵也笑。“夫人,您得好好问问这软缎怎么卖出去。到时候,让这位大姑奶奶看个明白,让她后悔去吧。教她当初对咱们老夫人出言不逊,还天天当着您的面炫耀这个,炫耀那个的。”
“就是,上回来那副嘴脸真的是,我还以为她成了暴发户呢。怪不得夫人上回不吭声,原来早就有主意了。”新荔觉得荣澜语很厉害。
“对了夫人,那常瑶当家的,咱们怎么办?他怎么好端端的,把方子就送给荣澜芝了呢?”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荣澜语摇摇头道:“你们把事告诉常瑶,再送几个护院过去帮忙。常瑶自己想怎么做,就随他吧。”
她相信以常瑶姐姐的性格,不会对这种人手软的。
这会差不多已经是晚膳的时辰了。荣澜语今天想做一道羊肉汤,热腾腾的,最适合冬日。
煮得发白的羊汤冒着香气,上头还佐以椒粉和葱花,让人食指大动。
周寒执与荣澜语同向坐在暖炕上,高高兴兴地用膳。
荣澜语替周寒执盛了一碗热汤,可一勺子下去,碗的温度便迅速升上来,荣澜语哎呀一声,手一软,周寒执很快把碗接下来,随后将她的手拽过来,迅速放到自己冰凉的手心里,轻声嗔怪:“下次别做了。”
荣澜语有些羞赧。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笨了,连盛汤都做不好。
可周寒执却喜欢得很,拉着她不肯放开,语气热热道:“今日不饿,不想用膳。”
他才从外头回来,身子凉得很。
因此他不去抱她,却抓着被烫了的手不松开。
荣澜语挣扎着,耳根一红道:“松开吧,我不疼了。”嘴上如此说,可其实因为身上热腾腾的,猛然接触到冰冰凉凉的温度,反而很舒服。
“过来。”周寒执觉得身子热了一些,方才道。
荣澜语才要靠进他怀里,却见那略显粗糙的唇已经席卷而来。
他说不想用膳,却像饿狼一样尝着她甜美的唇,狼吞虎咽似的,恨不得将人整个吃净。荣澜语嘤咛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习惯了周寒执在这些事上的贪婪,小小的身子顺从地靠在他的臂弯里。
周寒执反而更心疼,动作轻柔地将她揽住,尝尽她唇的香气。
“不要了。”荣澜语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周寒执这才松开,一双桃花眼将人装在眼底,凑到她耳边暧昧道:“夫人愈发香了。”
荣澜语羞得脖颈都红了,推着他说无礼。可周寒执心里越发喜欢,从唇开始到脸颊,几乎都要尝一尝。
□□澜语的肚子很快又叫起来。他这才轻轻地把人松开,替她盛了一碗汤。荣澜语抿了一口,氤氲的香气把她的小脸罩在里头,显得愈发娇嫩可爱。周寒执吃不下去,索性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汤。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又漱过口,下人们很快捡了盘子碗碟下去,留下二人和桌上的一盘黄灿灿的橘子。
周寒执扒了一颗。
修长的手指利落地将上头的白丝扯掉,留下一团干干净净地果肉,递给荣澜语。
荣澜语分回给他一半。“我今天把大姐铺子里的软缎都买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她越来越习惯性地向他求助。
周寒执的桃花眼弯弯含笑。“亲我。”
荣澜语咬着嘴唇,想到自己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蜻蜓点水一般地亲了上去。
周寒执略显餍足,笑道:“我已经跟常瑶说过了。明日开始,我们要卖那些成套的锦被。从床榻上的纱帐,到枕头上的锦巾,还有床榻上的锦被,用最好的黄花梨木镂雕和合二仙盒子装了,一套卖二十两银子。”
像是早就有了主意,周寒执语气洒脱坚定。
“二十两?”荣澜语有些吃惊。“那,那能有人买吗?”
“你放心便是。”周寒执笑笑,替她抿掉唇边的汁水。“还没有人把软缎用在锦被上,也没人这样成套卖过。咱们只卖这几百套,卖过之后就再也不产了,定能拔个头筹。”
荣澜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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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放心,可想到他自己光凭一百两银子便能折腾出一番产业来,就知道眼前人很有本事。再说,一回回的事下来,她早就发现周寒执的本事很大,只是很少被人知晓。
她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
忍不住上前又吻了一口。
但周寒执却像被勾起了心思似的,轻轻熄了蜡烛,将唇重新覆到她的唇上。恣意游走一番,尝尽了她唇齿中的香气,他终于满足地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我们去梧州过年,好不好?”
如果蜡烛还亮着,便该自惭形秽。
荣澜语此刻眼里的光彩比蜡烛更明亮。
她身子一紧,不自觉拱了拱周寒执道:“真的吗?你没骗我?”
周寒执被怀中软软的人贴着,一时饿狼之心又起,不由得将整个人锁在怀里,抚着她的眉目,一边沉沉吻下去,一边嗯了一声。
荣澜语的身子轻飘飘的,心里也轻飘飘的。
54. 第 54 章 她是在作死
去梧州的路途并不近。好在今年封印早, 时间尚且充裕。
荣澜语准备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带过去。在周寒执即将登上马车的功夫,她有些赧然道:“这些,全是用我自己的银子买的, 不是周府的银子。”
周寒执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周府的不就是你的?”
反倒是荣澜语怔住了。
周寒执语气凛然。“不许分得那么清楚。”
荣澜语心里痒痒的,抓着他的手甜甜地笑:“那我下回不说了。”
周寒执唇畔柔和起来, 趁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乖乖穿着那件最厚的银狐斗篷, 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地, 只留出巴掌大的小脸, 这才稍显满意。
而周寒执今日穿得则是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站在那便是器宇轩昂的堂堂大人, 威风十足又眉眼柔和。
荣澜芝站在他跟前, 感受到四周少女妇人的眼神全都聚焦在周寒执身上,不由得也有几分得意。郎君长得好, 领出来真有面子。
她笑着牵了周寒执的手。周寒执眉眼愈发温和,一手托着她上了马车, 又特意让周平取了一个热乎乎的手炉来,这才随着一道上了马车。
除了二人乘坐的这一辆外, 后头另有两辆马车, 一辆是新荔和清韵所乘,另一辆则是为宁哥儿和他的小厮所准备的。
荣澜语特意为荣安宁向尚文阁告了假,打算带他一道回去。
因为要去接荣安宁, 所以先让新荔二人去城外等候, 荣澜语和周寒执二人坐着马车亲自去接人。路上少不得又要被尝几口, 荣澜语早已习惯了。
然而马车还没等到尚文阁,先在路上被拦住了。
“执哥儿,是执哥儿吗?”下头的人高声喊叫。
荣澜语还没等反应过来,周寒执已经略略蹙眉道:“是白妈妈。”
他虽然对这位妈妈曾经心怀感激, 但这点子感激早就在她一次次背叛周府之后便淡了。更何况她还纵容秋浓入府为妾,这是周寒执忍不得的事。
故而他没犹豫,便吩咐周平道:“继续走便是,不必理会。”
外头的周平得令,才要飞舞起鞭子,便迅速勒紧马绳,高声喊了一声吁。之后,没等轿子里头的主子问,周平先抱怨道:“大人,白妈妈跪在马车前头了。”
简直是不要命了。
瞧着周寒执没吭声,荣澜语按住他的手道:“还是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吧。”
瞧见马车里终于露出一张脸,白妈妈脸色一喜,可随即便写满失望。“执哥儿呢,我想见执哥儿……”
“白妈妈有事直说便是。大人既然在马车里,总是听得见的。”荣澜语淡淡开口。
白妈妈叹口气,忽然老目低垂,双眼洒泪道:“夫人,您给我做主啊。执哥儿,您救救秋浓那孩子吧。秋浓她,她不知道被夫人藏到哪去了。”
“哪个夫人?”周平忍不住问。
白妈妈一边抹着脸上皱纹里头的眼泪,一边哭道:“还有哪位夫人,就是邱府新娶过来的曹夫人啊。大人夫人有所不知,原本我和秋浓照顾郝夫人,总算还能混口饭吃。可前些日子,曹夫人不知吹得什么耳旁风,哄得协领大人和翎长大人齐齐同意让她管家,于是我们老夫人就惨喽,整日吃得不香,睡得不好。我和秋浓也受了连累,这不,秋浓这孩子前天不就打碎了一个碗吗,如今人就不知道哪去了。执哥儿……”
马车里的人能瞧见荣澜语,却瞧不见白妈妈。但见她的眉心又蹙起,周寒执忍不住把人拉回来,握着她的手心,冷笑道:“你可别小瞧白妈妈。”
“什么意思?”荣澜语不明白。
她白皙粉嫩的脸颊凑上来。
周寒执忍不住笑了,从抽屉里给她拿了点心吃,自己却幽幽道:“白妈妈的话,怎么总是说半截啊。”
“执哥儿……”白妈妈一喜,却又懊恼道:“执哥儿这话什么意思。”
可马车里头的人却再无动静。
白妈妈咬着牙,知道这是自己奶出来的孩子,最了解自家的性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叹气道:“执哥儿说得对,我是说了半截。这秋浓,哎,也是我糊涂。我合计着业哥儿成了蓝翎长,如今家里有富庶起来……”
后头的话即使不必她说,荣澜语也能猜得出来。
无非是故技重施。当初秋浓是怎样被塞给周寒执的,如今便如何被塞给了邱成业。
可那曹芳晴哪是好惹的。
这边想到曹操,果然人家就到了。想也是,站在人家的门口,自然不能怪人家耳聪目明。
“参见周夫人。或许,周大人也在?”曹芳晴记得这辆马车,自然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
一双皎白的素手伸出来,正挑开轿帘,便很快另有一只大手伸过来,替她挑开剩下的一半。曹芳晴心里酸涩,抬眸望着久违了的周寒执,一时心绪复杂极了。
再瞧着二人举案齐眉的模样,她心里更是窝火。
“邱夫人好。”荣澜语淡淡笑,点头辄止。
没想到曹芳晴听见邱夫人三个字却更加触动情肠,一时眼眶竟有些微红,盯着荣澜语的脸道:“你是在故意恶心我吗?”
邱府的生活并不愉悦,让当初那个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少女心里愈发充满怨恨。她厌恶市侩的郝玉莲,厌恶没出息的邱成业,厌恶整日妆容妖调的秋浓,更厌恶府里那个刚刚生过孩子的女人。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几乎拥有自己曾经渴望的一切。
宽敞富丽的府邸,自由自在的日子,深爱自己的男人。
她眼里有火,可心里的火更盛。
“我说,你是在故意恶心我吗?”曹芳晴抬高了音量。
荣澜语怔了怔,正要开口,便听身边的周寒执冷冷看都没看曹芳晴,便冷着声音道:“曹夫人说笑了,这话怕是说反了。”
周平淡淡一哂,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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