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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1 章
驿馆里, 几位渝州来的应试女子正聚在一处说话。其中有人正摆弄着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布扎成的布偶,那布偶扎得活灵活现,一个能卖数十文。她便是指着这个来赚自己住宿的银子。
“你手都红了。”旁边有位身穿旧衫的女子路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道。二人是同乡, 在这陌生的地界算是有了些情谊,见她如此辛苦,忍不住道。
“这就不错了。太子妃能为咱们出川资, 我能来盛京城看一眼, 已经是有福气了。若不然我家里还在为我如何赴京发愁呢。”布偶女子笑笑。
“那倒是。可惜像太子妃这样的好人太少了。”旧衫女子叹道。
“不少!快来快来。”一位头发被草绳绑着的少女从外头跑进来, 把几位外地来的女子都叫来一处,低声道:“你们还记得之前有一位什么侧妃给不少人安排了驿馆之事吗?”
“记得。那些人可真有福气。还有一位什么郡主, 之前也安排过驿馆吧。可惜咱们来得太晚了,要不然也能赶上呢。”旧衫女子懊悔。
“你别着急啊。”草绳少女黠然一笑。“你们不知道,那位侧妃看着大方, 实际上安排的驿馆远在城郊, 而且一溜烟的土炕破铺盖,是咱们在家里都不用的那种。那些应试女子在那住了三四日,身上起了不少疹子,现下正在王府门口闹着呢。”
“不要命了?敢去王府门前闹?”布偶女子捂住嘴巴。
“听说是有一位胆子大的姑娘先去的。然后王府里的人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把人请进了王府, 让人住了下来。大伙刚开始还不信,后来见那姑娘真住的好好的, 大伙便都起了念头, 想去王府住着。你想想, 那可是王府啊。”草绳少女眼神流露出向往。她们虽然都读上了书, 但实际上都是因为自己的父兄是夫子的缘故或是其他的机缘巧合, 并非是因为家中能供得起她们读书。
“这么说, 眼下就咱们几个人没那个好福气了?旁的人要么沾郡主的光, 去了好的驿馆。再或者就是现下已经能去王府的。哎,可惜咱们几个,还要自己想发自谋住宿的银子。”旧衫女子更懊悔了。
“知足常乐吧,别这么想。我们进城那一日就看见了,在这盛京城,只要有手有脚的都能活得很好。实在不济,我们去绸缎铺子做些绣活,还能为殿试做准备呢。”布偶女子倒是想得开。
草绳少女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茬,而是看着旧衫少女道:“要不我们去试试运气?”
“什么意思啊?”旧衫少女没理解。
“王府根本不记得把谁安排进了驿馆。”她有些颓然:“毕竟,咱们这些人,在人家眼里,长得都是一个样。”
“你的意思是……”旧衫少女明白了,但还是有些紧张。她看了一眼布偶女子,知道她肯定不会答应,便冲着草绳少女使了使眼色。
李贵妃宫里。
犀皮圆盘里盛着小百枚桂味,个个圆润饱满,颜色红中微微泛绿。
“姑母,这也太多了。”李清婳刚刚知悉这些都是给自己的荔枝。她有点惊讶地看着李贵妃。
李贵妃哎呀一声道:“这算什么,一点荔枝罢了。一会还有一箱首饰,你都拿着。”
李清婳还没等问,李贵妃便捂着小腹道:“不是姑母大方,这些都是陛下赏的。只是不能让外人看着皇帝眼里只有太子和太子妃,所以借我的手罢了。”
“陛下为什么要赏我呢?”李清婳还是不明白。她乌黑的发丝衬得脸色愈发白皙。
“他是心里有愧。”李贵妃毫不忌讳道。“你不知道,在你参加女子科举之前,陛下还念叨你是否会丢皇家的颜面,好不乐意呢。还劝太子说让你不要以太子妃的身份去考,太子没听。”
“这样啊。”李清婳并不觉得吃惊和失落。毕竟,皇帝并不了解她学得如何。而事实也能够证明,的确世家大族的小姐往往学得不如那些小门小户的闺秀。
“那也不必这样奖赏我。”
“这都是少的。”李贵妃懒懒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你这位皇帝公公都说了什么,私下跟我念叨的时候,说只怕你连前一百名都考不到,一个劲儿地担心丢了皇家颜面。直到发榜的时候,他还不敢信呢,最后让主考特意把你的考卷拿过去看了,这才一个劲的懊悔,说早知这样,应该大肆宣扬你参与女子科举之事。”
李清婳被逗得一笑,是与李贵妃截然相反的清丽。“其实这也是正常的。之前母亲也一直觉得我考不到前十。后来考绩出来的时候,母亲还亲自去放榜的地方瞧了呢。”
“是啊,真不知你是怎么学得。”李贵妃望着自家婳婳,爱怜又喜欢。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林揽熙被婳婳迷得神魂颠倒了。因为李清婳身上其实有很多林揽熙也有的长处。
比如她做事的坚持,比如她远超旁人的聪慧。
“可有好好准备国试和殿试?”李贵妃问。
李清婳点点头。“自然是有的。国试和殿试肯定更难,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努力的。”
“都当了太子妃,现在也成了府试的头名,其实知难而退也是好的。”李贵妃到底也是有些担心婳婳的。她怕以婳婳的性子,若是国试或者殿试没考出好的考绩,会失落,会变得更加内向,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呀。”李清婳软软一笑。她喜欢现在越来越出众,越来越大胆的自己。只有这样的自己,才能真正配得上林揽熙。她上回远远瞧了一眼林揽熙在朝堂上的样子,那才是真的人中龙凤。
“好吧。”李贵妃没有再劝。她也看得出来,李清婳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婳婳了。甚至在盛京城里,她已经渐渐声名鹊起。不仅是读书好,而且心地善良。所有人都知道之前大笔的赈灾银还有这回应试女子们的川资都是李清婳出的。
“手里银子可还够?”李贵妃问。
“嗯。”李清婳点点头。“林揽熙把这些年存下来的银子都给我了。”
李贵妃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林揽熙手里的银子可是当初先皇后留下的嫁妆,即便不说价值十数万两,估计也差不多了。这么一想,眼前的婳婳可以说比自己手里银子充裕多了。
“行吧。”她舒展开胳膊靠在美人榻上。似乎因怀孕的缘故,她比从前更不在意自己的姿态。
“对了,之前你给那些没钱赴京的女子出了川资,为何之后的住宿盘缠,却不出了?难道有什么缘故在里头?”李贵妃又问。
“自然有的。”李清婳笑笑。“赶路的事谁都能将就,毕竟只有几日。可她们来了盛京城,从国试到殿试,少说也要半个月,多说也要一个半月,到时候就将就不得了。而且盛京城是处处都能赚钱的地方,连门口摆摊卖野花的都能日赚百文。可见,只要有手有脚,都能在这活下来。所以,我继续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你这孩子。”李贵妃虽然是嗔怪的语气,可实际上却很是赞同李清婳的话。她又念叨道:“之前听说豫王家那丫头和瑞王侧妃要管住宿盘缠的事,估计将来也闹得不成样子。”
从贵妃处出来,林揽熙已经候在外头。日光之下,他眉眼恣意,衣衫上的龙纹栩栩如生,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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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然。
然而这幅傲慢的姿态在看见李清婳的一瞬间融化。他冲着来人伸出手,如见了光风霁月般笑道:“走,回去陪你读书。”
“昨日不会的考题,你都已经教过了。我今日读就成了。”李清婳的声音比手指更柔软。
“那怎么行。”林揽熙蹙蹙眉,上调的眼尾写着狡猾。“来,我问你,“水镜则明烛须眉,平中淮,大匠取法焉,何解?”
林揽熙抿着嘴唇,眼神肃然。
李清婳一下子顿住。别说解释了,这句话她连听都没听过。她眼巴巴地把刚抽离的手指送回林揽熙的手心里,低声道:“那你再给我讲讲吧。”
“这就对了。”林揽熙心满意足。“这可是男子科举前年的考题呢。”
身后的昌宁听了,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若不是昨晚他亲眼目睹林揽熙翻出了好几本又偏又难的书出来,他真就信了。
主子为了不被太子妃撵出书房,还真是……昌宁忍不住又摇了摇头。
不过林揽熙总算达成所愿,高高兴兴地坐在李清婳旁边读书。讲罢了老子的《天道》,他便坐在那批起奏折。他总觉得坐在李清婳身旁才舒服似的。
? 第 62 章
因为李桃扇有孕, 所以瑞王向陛下求了恩典,特意让金静萍过去陪着。今日便是金静萍头一次进王府的日子。
如今李诚葛辞官不做,小李府一家的光景越发不如从前。好在手里的几间铺子尚在, 总算不至于饿着。而李桃扇也惦记亲娘,每每有了好东西便往回捎。所以此刻,金静萍一身的衣裳并不丢人。相反, 因她面容保养得好, 所以瞧上去竟有几分美艳。
她本以为女儿如今在瑞王府该混得风生水起, 没想到进了门之后才发现,那些下人似乎并不怎么拿自己当回事。直到金静萍清了清喉咙, 才有小丫鬟后知后觉地过来领人。
一路上,金静萍走走停停。入过宫的人,说实话再看瑞王府的红墙黄瓦, 说实话并不觉得有些贵气。而且这府邸是七八年前皇帝赏下来的, 那些装饰早就显得陈旧了。特别是七拐八拐还没到女儿住的地方,她就更不乐意了。
“你们眼下府里是谁管家?”金静萍一边走一边问跟前的丫鬟。她以为这些丫鬟总该是女儿的心腹。
没想到丫鬟却淡淡笑笑回道:“是咱们瑞王从前的奶娘管着呢。以后等将来的王妃入了府,便由将来的王妃管着。”
“现成的王妃不用,用个奴才做什么。”金静萍嗔道。
那丫鬟心想自然是因为王爷信不过侧妃的缘故,不过她没说出来, 只是道侧妃如今养身子要紧。金静萍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却不想正巧路过两间屋子, 屋子门前正有一位姑娘在葡萄架底下梳头, 那一身的衣裳十分不起眼, 可一张脸却惊为天人。
“这是?”金锦萍问。
“这是咱们王爷和侧妃大发善心, 给那些没地方住的各州应试女子们腾出来住的地界。您瞧见的那一位, 便是潞州的头名呢。”小丫鬟信手拈来。
“这样不知根底的人就住进来, 像什么话!”金静萍摇摇头, 冲着那边嫌弃地看了一眼。
小丫鬟失笑道:“怎么是不知根底呢?夫人您有所不知,这些女子们都是饱读诗书呢。就说方才的那一位吧,那可是连我们王爷的诗都能和上的。”
“她还跟你们王爷和诗?”金静萍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丫鬟自知失言,赶紧说只有那么一回罢了,可金静萍怎会善罢甘休。她方才就瞧着那女子手里用的折扇不像是女子之物,她心里一慌,扯过小丫鬟的手腕逼问道:“你还不说实话?”
等走到了李桃扇的房里,金静萍几乎已经面色煞白了。她死死咬着牙关,一进来瞧见李桃扇扶腰含笑的样子,愈发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糊涂东西!”她挣脱身边丫鬟的手,一股脑坐在玫瑰椅上,将桌上给自己准备的山楂凉茶一饮而尽。
“娘亲这话什么意思?”李桃扇着急地摆摆手打发走了下人,胳膊护着自己的小腹坐下来,眉眼里写着困惑。
金静萍还想发火,可一瞧李桃扇的肚子,也只能把火气生生咽下去,叹道:“你这孩子怎么嫁了人就不中用了呢。我问你,这个月王爷是不是日日都回府,来过你屋子里几回?”
“自从我有孕,王爷日日都回来呀。只不过……他不方便睡在我这,所以大多是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娘亲,这样也不妥吗?”李桃扇问。
“何止是不妥。”金静萍嘴角抽动,眉眼里写着嘲讽与凄凉:“你身居后宅,难道连前院的事都不过问吗?”
“王爷不让我过问。”李桃扇有些难堪。她知道自己是让娘亲失望了。
“不让你过问你就不问了?你爹爹这辈子可曾有这样的时候?府里的那两个妾室,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的。即便我如今落魄了,可她们也不敢欺负我半分。可你呢?王府里如今分明只有你一位侧妃,可你却连王爷的心都笼络不住,还让王爷瞧上了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
“娘亲你在说什么啊?”李桃扇觉得胃口有些恶心,她赶紧抿了一口熟水压一压。
金静萍看着也有几分心疼,赶紧过去又替她续满熟水,随后见她脸色好了一些,这才叹道:“我的傻女儿啊,刚才那丫鬟都跟我说了,眼下全府都知道,王爷已经接连宠幸了两位乡下来的姑娘了,只等着她们参加完女子科举后便抬成妾。只瞒着你一个啊,我的傻桃扇,你怎么这么没福气啊。”
李桃扇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娘亲抹起了眼泪。“不,不会的。王爷他……”李桃扇的话说了一半,想起瑞王这些日子的确瞧着面容有些倦怠,像是夜里不足一般。而那些乡下来的应试女子,反而一个比一个神色红润。
她还以为是她们从没住过这样好的地方的缘故。
她还想起之前玉儿曾说漏嘴,说一位喜欢用草绳束发的女子忽然换了两根金丝线束发。玉儿一度怀疑是那位女子偷了谁的东西。
“你怎么就想着把这些人招进来呢?”金静萍拍着大腿感叹。“她们就像那蜜蜂见了有缝的鸡蛋似的,怎么会不往王爷身上扑啊。即便是留在府里做个丫鬟,也比她们从前过得日子强百倍吧。”
李桃扇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终于明白当自己提议让那些女子搬离难以忍受的驿馆,而到王府来居住时,为何瑞王很痛快地同意了。也终于明白,之前周南霜来过一次后,眼神里的疑惑和嘲笑是什么意思。
“你瞧瞧人家李清婳,多聪明……”金静萍依然在拍大腿。“人家只提供川资,却半点不肯提起住宿一事。偏偏你啊,你怎么就这么争强好胜呢?没那个金刚钻,偏要揽那个瓷器活。要是咬着牙让她们在那些破驿馆住下去也好啊,非顾忌什么颜面,唯恐什么事闹大,把人都牵到自己的府里。现在好了吧,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没占上呢,就又要分给别人半亩。你瞧瞧人家李清婳……”
“娘亲要是觉得李清婳好,怎么不去找她当女儿?!”李桃扇忽然失了耐心,嗷一嗓子喊着,吓得金静萍浑身一抖,竟住了口。
许是孕壮人胆,李桃扇继续埋怨道:“我又什么法子?我要家世没家世,要本事没本事,要不再熬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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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出来,我在这能站稳脚跟吗?娘亲只知道要我一味厉害,一味地霸占王爷,可娘亲怎么不教教我什么好法子呢?对了,是了,娘亲您是没有法子的,因为您摊上了我爹爹这样的好丈夫。呵呵,要不是我爹爹,但凡换了个人,您也跟我一样没辙吧!”
“你在说什么啊。”金静萍瘪着嘴嗔怪。
可李桃扇却不依不饶。“我知道李清婳厉害,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考头名,她所在的太子府里连个丫鬟都不准近太子的身。可我不是李清婳!我比不过她,她命好,她有福气,她遇上了林揽熙,宫里也都护着她。我怎么跟她比!我当然不甘心,可我没办法!我这辈子求的,就是比她强一次!一次而已!”
“你……”金静萍提了口气,却又慢慢泄掉,变成了最无力的叹气。“你这孩子啊。”
母子两僵持了许久。半晌,李桃扇呐呐道:“我又能怎么办呢?眼下。”
“眼下再把人撵出去也不妥了。外头已经在纷传你和郡主还有李清婳的好名声,你这个节骨眼撵人,简直是自讨苦吃。依我看……”金锦萍想说出个什么主意来,但脑子怎么转,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好在是没人知道的。”金锦萍半天没想出什么中用的话来,只好添了这么一句。
可纸到底包不住火。头扎草绳的少女名唤卢悦。她一向好交际。之前借机入了王府后,王府并不限制她们的行踪,所以她时不时要去书阁之类的地方转一转。这样出去的次数多了,难免会遇上旁的应试女子。
于是,瑞王府的事渐渐已经闹得盛京城里尽数知晓了。
偏偏这里头又有一位擅写话本的女子。因家境出众,她连李清婳的川资都没有。不过,她十分感念太子和太子妃二人让各地官府开具的文书。拜那文书所赐,她才能从吸人血的前夫家中逃离出来,如愿搬到了盛京。她不愁银子,因为她的话本卖得极好。
这一日曹雪柔正在书坊逛着。书坊里头摆在最前头的便是一位应试女子写得书。她随手翻了翻,半晌才看明白,里头是借故事写时事,把不少盛京城的事都写在了里头。
其实都不需要曹雪柔翻看,旁边那些人的吵嚷声就已经告诉她里头写的是什么了。
“哎,太子妃真是个好人啊。你瞧瞧,要不是太子妃,这位这么好的姑娘就不能参加府试了。”
“我看的这个故事更感人。要不是太子妃想法子让府尹开出了路引,这位姑娘几乎要被人贩子活活打死了。”
“哎,原本我还觉得太子妃是故意博个好名声呢。”
“啧啧,你再瞧瞧这位瑞王侧妃,哎,也真是命苦啊。分明是要做好事,可惜却反倒被那些利欲熏心的女子害得府里多了好几位妾室。”
“也是她自作孽吧。你们没看这本书的前头是怎么写的?人家那位郡主安排的驿馆,好歹说得过去,是人住的地方。可这一位呢,话说的好听,说安排了尽善尽美的住处,可实际上却安排在了城郊的山腰上。那地方都是骗过路人的,又脏又乱,不过就是便宜。你以为为什么她会让人住进王府里,还不是那些应试女子大张旗鼓地闹了起来,说是要告御状。”
“可能她的确是手里没钱吧。”
“听我家那一位说,如今瑞王未过门的正妃已经恨死她了。要不是她,瑞王府里可干净得很呢。”
? 第 63 章
李清婳从来不知瑞王府里头是什么样。她也不关心外头的日子。眼瞧着国试就要到了, 她每日都在忙着读书练字。又因府试考得不错,难免要把琴艺再捡一捡,所以每日便更忙碌了。
外头的动静她也一概不知, 但昌宁很是中用,每每都会把外面一些热闹事讲一讲,既让李清婳宽心, 也算让她偷得半日空闲。
转眼便到了国试前夕。这一回的考试比上回更加肃然, 不仅汇聚了来自大盛各地的前一百名女子, 而且考题也更晦涩。
虽然已经把明日要用的书袋检查过三四遍,可李清婳还是心有不安。她穿着一袭百花飞蝶的粉色锦衣, 赤着双足刚躺到榻上便又重新起身,走到桌案前头把书袋重新翻了一遍。
燕儿给她留了一盏蜡烛,既因她怕黑, 又因林揽熙还没回来。他被皇帝叫走了。
李清婳散着秀发重新躺回榻上, 将锦被扯到胸前。
这会,林揽熙披着月色回来,神色显然很匆忙。他一进门,脚步还未落稳,便见李清婳才刚闭上的双眼忽然睁开, 墨眸轻转,水润撩人。
林揽熙顿觉惊扰了她, 步子一轻赶紧问:“那我走?”
李清婳摇了摇头。她习惯了身边有他。
林揽熙唇边一笑, 赶紧将外衣扔下, 柔声道:“方才听昌宁说你晚膳没用多少, 我就猜到你是心里紧张。你怕什么?你是大盛的太子妃, 那些人只有给你下跪的份儿。”
其实这话并没什么用, 真正有用的是他那种浑然不在意的态度。他越不在意, 李清婳越觉得心里安定。
“我知道了。”李清婳乖巧点点头。林揽熙钻进屏风后头的木桶里沐浴更衣,之后很快与她一道躺在了榻上。
她身上似乎有桂花的香气。他轻轻揽住她的身子,将脸埋在她的发间,一天的倦意似乎在一瞬间扫去。
香香软软的人。
不过林揽熙不打算闹她。毕竟明日就要国试了。国试的考题难,也足足要坐上一天。他怎舍得让她睡不安稳。
可即便林揽熙老实,李清婳依然睡不着。她在床榻上来回翻了几个身后,敏锐地感受到了林揽熙粗重的呼吸声。他是女子科举的主考,又要预备着九月男子科举之事,所以这些日子也忙得厉害。李清婳心疼他,所以硬挺着不动弹。
可这样没睡熟的状态,一动不动很是不舒服,她只觉得胳膊都麻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趁着他的呼吸正浓,她赶紧轻轻转了个身。
林揽熙的呼吸忽然变轻,随即便又如常了。
她松了一口气,双眼瞪得大大的,瞧着帷帐上垂下来的金边玉珠香囊。可这样躺了一会,身子便又麻了。李清婳没法子,便打算再转个身。可恰巧,寝衣被林揽熙压住了一角。
她吁了一声,双手试探着抓起寝衣趁他呼吸的间隙抽出来。
“还是睡不着吗?”林揽熙声音低沉,语气倦然,一双大手却抬起来,轻轻拍在李清婳的背上。
他的手掌厚重,可动作却轻盈。一下一下。
李清婳被拍得有些舒服,张开嘴巴柔柔打了个呵欠。但脑子里似乎依然有一根弦紧紧绷着,让她闭不上双眼,也睡不安稳。
林揽熙拍了一会见她依然别别扭扭的,无奈道:“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嗯。”李清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心里却很是愧疚。他明日也有要紧事去做,自己这样也实在难为他。
不过她还没等说出下一句话,便感受到身边的人迷迷糊糊起来,而后朝着自己的额头一吻。再之后,那温暖挺括的身子翻身而起,拎着外衣走出了门。
走了?李清婳心里有几分安定,却也有几分失望。他就这样走了呀。
李清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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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过身。
不过这样的失望还没等维持片刻,外头又想起脚步声。李清婳没动,很快感受到熟悉的人躺回身边。
接着,是书卷翻动的声音。
再之后,是他低哑的嗓音。“李清婳,我讲算术给你听啊。”
她经常一听算术就会睡着。
李清婳心里一暖,便听林揽熙真的捡了一道难题,一字一句地给她讲解起来。外头的蝉全被昌宁带着人捕得干干净净,只有夏夜里温热的气息。
屋内,林揽熙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像是羽毛搔在她的耳尖。李清婳本觉得这法子没用,可不知不觉间,呼吸渐沉。
次日一早,李清婳精神大好地起来,才发现林揽熙眼圈一片乌黑,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本算经。
……
李清婳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主动的滋味很让人心悸。李清婳烧得脸红,赶紧扯着书袋逃出了房间。
留下林揽熙懒懒一笑。
国试同样在半月之内发了考绩。原本众人以为李清婳能考得府试的头名已经是倾尽全力,却没想到她在国试同样考得了头名。
别说百姓和群臣了,连皇帝都不敢相信,亲自把她的考卷拿过去瞧了半天,果然是远胜第二名。这还有什么说头?皇帝当即下令公开了李清婳的考卷,以示公平。
国试要取前五十名。因有孕疏于备考的李桃扇远远被抛在了后头,只考得第三百一十二名。而周南霜倒是厉害些,考得了第二十三名。余下的只有一位盛京贵女,剩下的全都是各地的应试女子。
值得一提的是,入住瑞王府的那位潞州才女考得第十二名。又因瑞王相求,所以太后当即下旨赐给了瑞王为妾室。
这一道旨意让有孕的李桃扇气得差点摔了一跤。
之后便是要预备殿试的事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其实就没剩什么好准备的了。皇帝不会问算术和文才的内容,更多的考得是临场策辩之智。所以李清婳反倒不像从前那么辛苦,除了练琴的时间多一些之外,倒是轻松许多。
练琴的事,自然也都由林揽熙陪着。
“我今儿下午要去惠光书院借书。”李清婳趁着往手指上缠护甲的空当,柔声说道。林揽熙嗯了一声,朗然站在窗下,一袭龙纹长衣显得贵气天成。
“今儿奏《赤壁》。”林揽熙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