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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湾村回来后,沈正存一直都在念叨着如何将高岭土应用到造纸上去。
他实验了许久,想法子找到一些国外的研究结果,终于找到了最佳的粒径。
“高岭土可以做填料,但是粒径一定要寻找到最佳值,这样才能保证做出来的纸质量好。”沈正存将一个小本子递了过来,“我用了十三种方案,最后确定的最佳粒径在23-26微米之间。”
长缨迅速的扫了研究结果,“那如何大规模将矿石碎成这种大小的颗粒呢?”
沈正存听到这话看向傅长缨的目光带着几分赞赏,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问题,说明她之前有很多思考,“我用的过程比较复杂,不过这个过程倒是可以缩减一番,其实问题的关键是……”
“检测设备,有这么一个设备能确定高岭土制成的填料粒径在23-26之间,那么就能保证纸张质量。”
沈正存点头,“没错,国际常用的是激光、图像或者电阻法,这些对你们来说都不实用,我觉得沉降法可能更适合。”
这才是沈正存让傅长缨过来的主要目的,他要传业授道。
曹盼军听得云里雾里,回程路上还有点懵,“你都明白?”
“嗯,差不多。”
“那你跟我说说沉降法呗。”他听懂了三分,后来发现三分也消失不见。
“先说好,你别再跟我说学习的事情,我只是昨晚一.夜没睡,脑袋不好使没太听懂。”
“我也没说什么呀,沉降法的理论基础是Stokes原理,就是颗粒沉降速度与颗粒直径的平方成正比,这样就可以确定不同粒径的颗粒了……”①
曹盼军还是有些糊涂,“那还是很麻烦呀。”
“还用说?钱能挣屎难吃,要是这么轻松就能完成,咱们国家早就富裕起来了。”长缨倚在靠背上,“这已经很轻松了,沉降仪得小几万呢,咱们压根买不起,沈研究员都把研究内容一五一十跟我说了,这可价值万金呢。”
曹盼军犯了嘀咕,“他这么好心,你该不会跟他做了什么交易吧?”
作者有话要说:
①来源于论文《微米级颗粒粒径测量方法概述》
嘿,这本文写不多长,我暂时不v了,完结后倒v得了。
十月份算是发了笔小小的横财,很小很小和写文没关,哈哈哈,本章发红包,散散喜气,大家都发财
第27章 汇款
还真不是曹盼军胡思乱想, 只是傅长缨这人最喜欢“做交易”。
不然人家省地质局的人无缘无故要帮他们?
肯定是私底下有什么牵扯。
“没有,沈同志发扬风格。”
“真的?”
“曹盼军你的名字是盼军,不是叛军好吗?能不能想点阳光的事情照你这么说当年先烈们参加革命也是有所图咯?”
“你别把话题扩大化, 我哪有这么说?”曹盼军可不想戴这个帽子,不过气势弱了下来, “我就是随口问一句。”
长缨没再揪着这个话题死缠烂打。
她拿着沈研究员给的笔记本在那里研究起来。
曹盼军看着不搭理自己的人觉得好生没趣,偏生回程的火车中途又遇到了点小故障,在那里让路停了大半天, 曹盼军实在觉得车上憋闷。
“我下去抽根烟。”
也不知道这话傅长缨听到没,等他回来傅长缨依旧坐在那里,要不是看到手里的笔记本有变化,他还真以为这人在这打坐呢。
正要开口, 这列车终于又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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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盼军也没再开口,回到大湾村直接回到知青大院躺下就睡。
这让高建设郁闷, 他还没开口就得了一句,“有什么事我睡饱了再说。”
高建设看着鼾声如雷的人, 摸到了苗花家。
“小高你来找长缨呀?她去找村长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高建设听到这话不由摇头,瞧瞧这俩人明明一块出去的。
傅长缨这精神抖擞去找村长商量事, 而曹盼军一副被榨干了的模样。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咋比人与狗都大呢。
这个老曹, 不行啊。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看长缨他们回来了, 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高建设说着就离开这边,又往村长家那边去。
正好看到村长和傅长缨在门口说话, “那行, 这事我这就交代人去办,你这来回奔波也辛苦了, 快点回去睡个觉,瞧瞧这眼底都是青的。”
长缨捂嘴打了个哈欠,“行,图纸我都给您了,要是有什么事您就去找我。”
一转身,就看到了高建设站在那里。
“我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长缨想了想,“要不你去问问村长?我困死了,先回去了。”
看着伸懒腰离开的人,高建设长长的松了口气,亏得他这两天都没睡好,这俩祖宗愣是一个交代都没有。
得,算他自作多情。
话说长缨这一觉直接睡到后半夜才醒来。
看着床头的小桌子上有凉了的白开水和窝窝头,她揉了揉咕噜噜叫的肚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坐火车可真是折磨人。
她睡觉的时候都觉得床在晃悠。
难怪人都喜欢安稳呢。
可想要过安稳日子也得先填饱肚子不是?
吃完了东西,长缨索性拿起沈正存交给她的笔记本研究那些看不太懂的专业知识。
等到鸡鸣天亮,她听到苗花起床开门,收拾了下去烧火准备早饭。
谁还不想吃点热乎的?
吃完早饭,苗花带着妞妞去割猪草,长缨则是在家中写信。
这次准备了一式四份,分别寄给了傅家三个男人和钟婶。
傅哥的兴师问罪让长缨深刻地意识到一件事,为人父母一碗水端不平是常有的事情,而父母也不见得是无条件热爱自己的孩子。
比如她就始终不被薛红梅同志喜爱。
寤生嘛。
在这件事上,长缨倒是和春秋霸主郑庄公有着相似经历。
偏生傅国胜又是个极为“尊重”老婆的,给他写信注定是石牛沉大海。
不过没关系的,办法总比困难多,钟婶挺关心她的嘛,长缨打算多跟钟婶交流交流。
钟婶这人好,和大喇叭的赵春霞不是一路人。
长缨写信给赵春霞未免太直接,不过她倒是知道赵春霞为人,一向喜欢给大院里的人分发信件,给钟婶写也一样,赵春霞肯定能看到。
好好在大院里宣扬一下嘛,发动人民群众来跟傅国胜薛红梅两口子斗争。
长缨觉得自己这做法很妥当。
她写好信贴了邮票送到了村委那边,回头有邮递员会来统一收信,省得她特意再去县里一趟。
远在部队的傅长城没想到,自家妹子还真捣鼓出来了点东西。
之前还以为就是在胡闹,等到十一再收到信时,没想到这丫头已经开始搞造纸坊了。
隔半个月一封信,兄妹俩关于造纸坊的事情不断进行交流,因为天冷的缘故,造纸坊那边的施工暂且停了下来,而且大湾村的村民也去出河工。
不过兄妹俩的交流倒是没停——
“村里的女人都是一把好手,只是出河工是力气活,但凡家里条件允许女人都不去的,冬天里能干的活有限,我想着再去市毛衣厂一趟,虽然去了好几趟都没能见到那个毛厂长,不过我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终究会取得革命的伟大胜利。只不过干革命需要些资金支持,哥你下次写信的时候能给我寄点钱不?”
傅长城被这话逗乐了,这个长缨,下乡之后怎么还学会贫嘴了。
他把自己的积蓄拿了出来,寻思着这些可能不太够,又去找战友借。
战友调侃了起来,“长城你不是一直有家里支持吗?怎么和你那笔友处对象了?咋还缺钱了。”
“什么笔友,那是我妹。”
“哦,你妹妹。”战友挤眉弄眼地哈哈笑了起来,十块五块的支援傅长城。
“谢啦,我回头还你们。”
他一一记下到底借了谁多少钱,回头给家里要了钱好还上。
相较于长缨,他不用开口他妈薛红梅女士都会问他钱够不够花。
行吧,左右都是他们兄妹俩,也没便宜外人。
自家亲妹子开口,他能拒绝吗?
傅长城同志那包含了兄妹情谊的信和汇款在除夕之前到来,长缨十分感动。
心想爸妈可能不是亲的,但这个哥哥绝对是亲哥。
等她挣了钱将来一定还给傅长城同志。
她的歪理邪说引得曹盼军等人嗤之以鼻,“傅长缨你就别胡说八道了,你要是肯跟傅叔叔写信借钱,他能不借给你?”
“能啊。”虽说长缨有赵春霞赵婶这个大喇叭可以广而告之,但这么一来亲子关系就闹僵了,不是很合算。
反正薛红梅心疼儿子,从不会在钱上短了傅长城,她就积极的跟傅哥哭穷呗。
再说了,这些钱她也没乱花啊,这不是经常往县里市里跑,有车费住宿费什么的嘛。
总不能全靠这两条腿吧。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下去,毕竟涉及到家庭关系。
高建设转移话题,“我觉得傅哥这汇款来得正好,这不是给长缨的过节费嘛。”
“什么过节费,别胡说。”曹盼军白了一眼,“那是长缨的活动经费,过节费我这有。”
他之前不是过生日放了高建设他们的鸽子吗,一直嚷嚷着请他们吃顿好的也没能去成。
快春节了,正好家里也给他寄了钱。
曹盼军拿出二十块钱交给高建设,“你看着买,不够再跟我要。”
高建设亲了亲那钞票,一脸的感动,“我就想过有人给我钱随我花的日子。”
其他几人闻言啧了一声,纷纷嘲笑高建设没出息。
小高同志现在也不嫌弃了,连忙拉拢傅长缨这个战友,“长缨你别学他们,太过于世俗。”
谁说男人就得建功立业的?
他就不想。
长缨连连点头,“当家庭煮夫也挺好的,高建设你不当记者可以去当大厨嘛,国营饭店的厨师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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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得干活呀。”
他脑子倒是转的快,压根没被长缨给绕进去。
一群知青正胡说八道着,外面有人敲响了房门,是村长来给知青们送腊肉。
数量不算多,多少算一点心意。
只不过村长看向高建设的眼神透着几分不赞成,“我知道我没啥文化,说话也不好听,不过小高知青你是有文化的人,自然应该为国家建设贡献一份力量,不能当工人做螺丝钉,那能当农民种出粮食也是好的,那能当什么家庭煮夫呀,俺们村的女人都不兴这样的。”
高建设连忙解释,“就胡说八道呢,村长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大好青年肯定要为祖国建设发光发热,就逗他们玩的,不当真不当真。”
拉着傅长缨的胳膊让老伙计替他说句好话。
谁知道村长这时候过来呀,早知道这样他肯定净说好听的。
知道长缨和村里人关系最好,高建设舍近求远让长缨帮忙。
长缨也不好拒绝,“是啊村长,他就嘴贱,回头我让他写检讨深刻认识这一问题,您放心。”
这有啥能放心不放心的呢。
村长倒是又想起来了别的,“对了长缨,你回头写个申请书,我当你的入党介绍人。”
入党?
这还真把长缨给恍惚着了,指着自己问了起来,“我吗?”
“不是你是谁呀。”村长想了想,拉着人出去说事,“你也看到了,老支书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回头你是党员,接他的位置顺理成章。”
长缨这才反应过来,村长这是大棋党啊。
不过她也没客气,“好,那我过会儿就写好给您送过去。”
村长拍了拍年轻姑娘的肩膀,“你年轻有见识,带着咱们好好干,将来当大官。”
大官不大官的长缨倒也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希望能竭尽所能的让老乡们的日子稍微好过一些。
“不过村长,我要是当了村支书,您就不怕我更折腾?”
村长憨厚的笑了笑,“折腾好啊,折腾出一番新天地。”
像他,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村里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啥样的人,就算折腾又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呢。
“哥,村长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我可以做,可是从他的那声叹息,我第一次觉得我能做的事情是很多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爷爷说过革命老区很苦却很支持革命工作,他们应该得到更好的生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这种老乡村,一眼看不到头的群山,那些诗人盛赞的美好河山对于他们来说却绝非美景。都说靠山吃山,可怎么个吃法这些没文化的村民并不知道出路何在。”
“我肩上的责任忽然间重了起来,这不再是我人生的一处站台,我想做的更多,我相信我能做好。”
“谢谢哥的爱心资金解决我燃眉之急,回头还你。”
作者有话要说:
傅哥:我真怕你说再找我借钱
第28章 送礼
还?
指望一个下乡后经常旷工, 跟个吞金兽似的人还钱?
猴年马月。
不信口开河的朝自己借钱就不错了。
因为早些时候跟战友借钱,这直接导致自家妹子每每来信后,战友们哄笑着让傅长城念信——
你不是说这是你亲妹子不是好妹妹吗?
你妹就是咱妹, 咱妹写的信有啥不好意思念的?
傅长城拗不过,以至于自己原本该独享的欢乐变成了众乐乐。
好在自家妹子争气, 信里头全都是说造纸坊、毛衣厂还有那代销点的事情,倒是没什么鸡零狗碎的意气之争。
以至于在距离沂县千里之遥的一处驻地,有这么一群穿着绿军装的人对大湾村的集体创业关心的很。
部队里的尖子兵傅长城成了驻地的名人,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问一句,“咱妹写信没?”
长缨不知道自己忽然间冒出来这么多哥哥,其中还有一个是她哥的“死对头”,那个在几次测试中都稳稳压傅长城一头的娄越。
远在沂县插队的长缨一次次复盘造纸坊的建设工作, 在春节期间也没闲着,拿着傅长城给的爱心资金, 买了两盒点心去市里的毛厂长家拜年。
毛衣厂这边是长缨重点工作对象,她经常去市里, 就是想要跟毛厂长搭上线。
奈何到现在还没能见到人。
这次又过去,手里也没空着。
谁家过年走亲戚不带点礼物呢?
要不是搞到麦乳精有些麻烦,长缨还想把礼物升级呢。
不过两盒点心也还算拿得出手。
北方人喜欢吃点心, 奈何这玩意儿是吸油大王, 又耗油又耗面和糖,你要是弄差点的面粉还不行, 丢到锅里能给你散成糊糊。
所以两盒点心还拿得出手,这还是长缨拖了县革委会乔主任的关系弄来的呢。
乔主任在财政方面没有多支持, 他有心无力, 当然就算有钱也不见得支持。
不过打个招呼写个条子这种举手之劳还是能帮则帮。
长缨拎着点心去市里,在汽车站附近又被倒爷给拦住了。
“姑娘, 走亲戚呢?要礼物不?”
长缨本来不打算理这人,不过闻到那熟悉的香甜味到底停下了脚步。
又花了爱心资金,买了两盒金鸡饼干和一兜大白兔奶糖。
看着熟悉的大白兔,长缨觉得自己没出息的嘴里泛了味儿,连忙收好去毛厂长家。
这是毛衣厂的“钉子户”,毛衣厂家属院不少人都眼熟长缨,瞧着人过来,有打趣道:“哟,这是来给咱们厂长送礼了呀。”
毛厂长和爱人正在商量着明天去丈母娘家的事情,他工作忙,上午过去点个卯就回来,得准备年后开班的事情。
工人有三天假期,他这个厂长可没有。
还没商量妥当,就听到院子里的声音。
送礼这个词让毛厂长脸色不好——
这是哪个愣头青,想要害他不成?
毛厂长凑到窗户那边看了眼,他爱人也过来看,瞧着那长得脆生生的年轻姑娘,“哟,真年轻呀。”
“胡说什么,我都不认识。”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年轻姑娘道:“那可不是?毛叔叔和我爸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大过年的我能不过来看他吗?”
毛厂长可不知道自己哪里冒出来了个拜把子兄弟,他正想着,他爱人童佳瞥到了那两盒贴着红纸的点心,去给长缨开门。
“你这孩子,你说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净让你爸破费。”
毛厂长慢了一步,心底叹息娶妻娶贤啊,童佳同志实在是眼皮子浅。
不就是两盒点心两盒金鸡饼干和一些大白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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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好稀罕的,他也能买得起。
但为时已晚。
长缨笑着把东西放下,“我爸和毛叔叔什么关系,两家走动哪能两手空空呀。”
到底是大年初一,家属院里各家都有他们忙活的事情,没再看毛厂长家新闻。
长缨也这才解释了来意。
“你就是那个小傅同志呀,还挺有耐心。”
这话听不出褒贬,长缨直往好里听,“我这总得想法子嘛,村里的女人们都指望着我能办成这事,之前在她们面前夸下海口,这要是办不成,我往后这个村支书也甭想当了。”
“村支书?”毛厂长略有些诧异。
这孩子瞧着年轻的很,顶多二十岁,竟然是村支书,假的吧。
“可不是,我们村的老支书年纪大了,就让我接班。”当然,现在还没接班,不过这事差不多定下了,就差个流程而已。
长缨拿着来拉大旗,“我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得为咱们群众考虑。毛厂长,我打听了的,咱们这厂里的工人手最快的一天就能做一件,一件毛衣能拿三块钱。咱不要三块,我们这做活慢,但是保证质量,您给我们两块钱就行,您觉得怎么样?”
毛厂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姑娘,似乎在思索什么。
他忽然间听到爱人训斥孩子的声音,“你这手怎么这么快?快给我。”
是他家铁蛋拿了那大白兔奶糖吃,正有声有响的舔着。
“小孩子都喜欢吃糖嘛,我也挺喜欢的,之前我还没来插队的时候我爸妈经常给我买这个吃。”
“你家是……”
“上海的,我爸是区里的武装部主任。”长缨又拉出来傅国胜同志,这很必要。
果然毛厂长神色有所松动,“难怪呢,我说你这孩子跟其他年轻人不一样。”
干部家庭的子女,落落大方有策略。
“行,也别两块了,两块五。不过这质量可不能出差错,要是过不了质检,这钱可就没了。”
长缨连忙应下,“我知道,咱们就白纸黑字的立下合同条款,按照合同办事,遵守契约精神。”
听这么一说,毛厂长反倒是不好真这么做,“我还能信不过你?”
长缨笑了起来,“是您政治觉悟高,心中有我们这些乡下的妇女群众。”
这高帽谁不喜欢?
毛厂长倒觉得无所谓,毕竟现在是统销统购,不怕做好了的毛衣送不出去。
实在送不出去那也能丢到黑市上卖。
这市毛衣厂的毛衣销路可好得很,毕竟毛线质量好嘛。
就当卖这小姑娘一个人情,说不定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武装部主任,这可是个实权部门呢。
……
大湾村的乡亲们谁都没想到,长缨见天的去市里,竟然还真把这事给办成了。
还真给村里的娘们们找来了挣钱的门路。
村长和长缨沟通一番,跟村里的女人们开会,“你们织毛衣挣了钱那都是你们的,回头村委这间办公室给大家用,白天在这里织毛衣就行,要是晚上想回去加班,还是别了,熬瞎了眼不值当的。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长缨把这件事办下来不容易,这一件毛衣两块五的手工费,全都是你们自个儿的,咱村委还有长缨不拿一分,帮你们拿毛线送毛衣,所以别想着占便宜,这毛线有多少是多少,都得用到这毛衣上面,谁要是藏了私,可别怪我说话难听。”
长缨唱红脸,村长唱白脸,把大湾村女红社这件事给定了下来。
为了表示郑重,还特意在这个被划给村里女人们的办公室门外贴了“女红社”的木牌。
长缨还从市里头请来了一个熟练工,给村里人演示针法。
又掏出去了十块钱的辛苦费。
也亏得傅哥大方,之前给长缨汇来了三百块,不然她手头上还真不宽绰。
这十块钱倒是没白花,村里的女人们本身又会这些缝缝补补的活,倒是学得快。
就连长缨都上手去弄了两下,然后被笑话一通——
“长缨你这脑瓜转的太快,手跟不上脑子转得速度呀。”
“就别跟我们抢活了,去忙你的吧。”
长缨讪讪离开,她就是想试试嘛,她也想织个毛衣手套什么的,权且当利息还给傅哥,表明自己的态度。
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她总不能理所当然的找傅哥要钱是吧?
然而人哪能十全十美,比如傅长缨同志占了心灵这一块,手巧就和她无缘。
以至于傅长城收到这个从沂县寄来的包裹时有些奇怪。
怎么软软的,还有点硬硬的?
“这是咱妹给你做的衣服吧?傅长城,我那十块钱不要了,让咱妹也给我做一件。”
“我也不要了。”
“罗三水,五块钱就想要我妹给你做衣服,你做啥梦呢。”
罗三水呵呵一笑,“那我再借给你五块行不?”这还不好办嘛。
傅长城在战友的瞩目中拆开包裹,看着里面的毛线团和毛衣针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毛衣厂那边谈下来了,女红社这边搞定了我打算再弄代销点,回头和县里头的公社合作,到时候我找乔主任帮忙应该问题不大。”
“本来想要跟着一起学织毛衣的,结果我手笨的要死,怎么都学不会。不过我从毛厂长那里拿来了些毛线,这毛线质量一流,打毛衣织手套都不错,哥你不是说你闭着眼睛都能把枪拆了装上吗?肯定也能学会织毛衣对不对?”
“哥加油,我看好你哟!”
接连几天,傅长城觉得战友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他们一个个的欲言又止,仿佛都在关心一个问题——
傅长城,你学会织毛衣了没有?
傅长缨,你个小王八蛋,就是这么坑你哥的吗?
部队里的大好青年一边骂着人,一边看着那简略的说明书在研究如何勾花样。
谁曾想这事传到了部队首长那边,前因后果不清楚,只知道傅长城在织毛衣。
首长跟自家媳妇说了一句,隔天薛红梅就知道了。
“听说是长缨在乡下不好好干活,这不就被安排了个卖毛线的任务,红梅,要我说你多少也关心关心长缨,那也是你辛苦怀胎生下的闺女。”
薛红梅连忙应下,又拜托人多关心下自家儿子。
当初送长城去当兵,他们是特意选了去处的,老爷子战友儿子所属的部队,多少能照顾自家儿子一番,将来也好做出一番事业。
薛红梅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下一秒她就站起身来,丢下正在核查的账目,气势汹汹的冲向武装部大院。
“傅国胜你还管不管你闺女了,丢人都丢到乡下去了。”
有跑得快的听到这两口子吵架,迅速把这事传遍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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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
“长缨受罚了?”写信没说呀。
钟婶有心打听,就看到赵春霞拿着信进来,“长缨来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哥:妹啊,你是魔鬼吧?
来付尾款了,魔鬼的呼唤
第29章 销路
钟婶连忙接过信来, 赵春霞脑袋直往这边凑,“说的什么?”
薛红梅和傅国胜吵架的事情她听说了,可她菜不相信这两口子会因为长缨受罚而吵架, 肯定还有别的缘故。
所以,就看信上怎么说。
这信并不是很长。
钟婶很快就看完了, 原本提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我说,到底说了啥呀。”赵春霞索性把信抢过来,看到那上面的内容, 她笑出声来,“哎哟,傅长缨咋下乡后还学会说谎了?当村支书,她才下乡多久呀就当村支书?”
肯定是骗人的。
“骗人的, 老傅你这闺女越来越没个样了,这种事情也能撒谎吗?”
薛红梅气得把信摔到桌子上, “你看看,现在整个大院都知道她当村支书了, 见到我就说恭喜,我怎么面对邻居们?”
谁相信呀。
一个丫头,下乡不到一年竟然当了村支书。
简直是开玩笑。
“她要是能当村支书, 我还当第一夫人呢!”
傅国胜听到这话忍不住白了一眼, “别胡说。”
他又补充了句,“再说了, 领导人也瞧不上你呀。”
“你有完没完?你当时还不乐意我送她下乡,你看看她这脾气, 在家不得把我给气死呀?”薛红梅越想越气, 她今天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先是上午接到电话,她一个没忍住和傅国胜吵了一架, 结果整个大院都知道了。
下班回到家也不省心,那死丫头扯谎还被赵春霞广播的整个大院都知道了。
当村支书,梦里当的吧。
傅国胜看着那封并不算多长的信有些纠结,“我打电话问问吧。”
虽然这事可能性不大,不过往沂县那边打个电话也不费啥事。
傅国胜觉得这件事最好还是要小心求证。
“求什么?她才几岁?你难不成真觉得自己生了个天才?”
傅国胜那点念头又被骂下去了。
这会儿不比当初。当年那是青年们志愿下乡开拓荒地为国家增产创收。
现在这些学生,都知道乡下苦,有几个有当初那批青年的魄力?
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能给老乡好好干活不偷奸耍滑头都阿弥陀佛烧高香了,怎么还能指望她当村支书?
这也太荒唐了些。
“对了,长缨今年多大了?”
薛红梅嗔了一眼,“你老糊涂了怎么着,她不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吗?”
倒是傅畅从屋子里跑出来,“傅长缨还没十八周岁呢!”
她再过些天就十六周岁了,傅长缨比她大了一岁半,怎么就过了十八岁生日?
两口子听到这话面面相觑,脸上多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错开视线。
一个压根没记住,一个记错了。
可不尴尬吗?
“爸妈,我快生日了。”
傅畅拉着她爸妈的手,“我想要做一条新裙子,妈你给我做条新裙子呗。”
薛红梅经不起女儿闹腾,温声道:“你不是有那么多裙子吗?怎么还要衣服。”
“那都是旧裙子了,我好不容易过个生日,想要新的呀。”
傅畅拿出自己死缠烂打的本领,“妈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好不容易过个生日.你都不给我弄条新裙子。”
“怎么不是?”薛红梅瞪了女儿一眼,“不是我亲生的还能是捡的不成?”
“你不给我做新裙子就不是,妈你不疼我了,干脆让我去乡下好了,把傅长缨换回来。”
小女孩撒起娇来让薛红梅又哭又笑,“胡说什么,怎么能让你下乡呢?”
这是她的心肝宝贝女儿,一出生就能带给她好运的,哪能让她下乡遭罪?
有人被父母当眼珠子疼,有的就跟破了的玻璃珠似的随手丢。
傅畅是前者,一母同胞的傅长缨则是后者,不过她压根没在乎家里到底怎么想的。
对长缨来说,眼下的关键是她这个新走马上任的村支书,如何带领大湾村的村民们开始轰轰烈烈的造纸事业。
年后刚出了正月,长缨的入党申请就通过了——
根正苗红,从傅爷爷到亲爹傅国胜,那都是经得起考验的同志,又有老支书这个老党员做入党介绍人,长缨很快就成为了光荣的党员。
紧接着二月二龙抬头后,走马上任为大湾村的村支书,第一个女支书,也是整个洪山公社最年轻的村支书。
下乡的知青成了村干部,长缨走马上任后第一天,就是去县里头跟革委会的乔主任商量,一星期后,大湾村有了代销点。
日常用的东西在这里都有,方便群众生活,起码不用挤出时间来去县城又或者往公社那边去买东西不是?
农闲时也就罢了,赶上农忙时那可是争分夺秒,哪能耽误得起呢。
代销点这边和县里、公社里的供销社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平日里从那里进货,下个月初会清算上月的账目。
县里的供销社并不是很乐意——
我们这又不缺人。
不过有乔主任的条子,不乐意也得答应。
洪山公社这边倒是挺乐意,为人民服务嘛。
村民们方便了,公社的工作不也就少了很多吗?
在代销点试营业一个月后,大湾村造纸坊终于也开始了第一次生产。
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时刻,长缨特意去公社那边打电话,请革委会乔军辉乔主任、毛衣厂的毛厂长以及市里的领导干部莅临指导工作。
曹盼军觉得这人简直是个官迷,“你不巴结他们能死呀?还嫌你这动作不够大是吧?”
他打听了的,其他下乡知青,到现在也就刚把农活到底怎么干整明白,都知道回城无望一个个心如死灰呢。
傅长缨倒好,真的像个村妇似的当起了村支书,大刀阔斧的来挣钱了,不怕被人逮着批是吧?
“什么叫当官上瘾呀?这是责任?你以为咱们是私底下偷偷办厂呢?曹盼军你清醒点好不好,这种事情压根瞒不住,死人都能用尸体说话告诉你他咋死的呢,想要活人守口如瓶想啥呢。再说了没有乔主任他们帮忙,能顺利办造纸坊?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但请不请是我的事。”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经历过的麻烦事多了去了,很会利弊分析。
“再说了,请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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