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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缨借题发挥,显然这一声吼达到了她预料的效果,傅国胜是真慌了,“别这么说,你是不是工作遇到了什么麻烦?跟爸爸说说。”
“我能有什么麻烦,我工资可比你们高,待遇比你们好,爸,我想回家。”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傅国胜傻了,尤其是接着前面,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这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只是一个人在外面,跟谁说啊。
就算是待遇再好,家里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就算是工资再高,可花钱的地方更多。
“乖囡别哭,过些天爸爸去看你好不好?”
流了泪脸上有点皱巴巴的难受,长缨揉了两下维持着哭腔,“不用,这边太苦了您别来了,我不想您过来受罪。”
傅国胜听到这话心头一酸,表面上看再怎么风光无限的人,背地里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呢。
“那行,回头爸爸给你寄点东西过去,你喜欢吃大白兔是不是,回头爸爸买点冠生园的糖果点心给你寄过去。”
“不用爸,怪花钱的,我都工作了哪能让你再给我买东西。我本来打算给你寄点年货的,结果年前去看望群众和老革命钱花光了,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也没顾得上,爸您别怪我,等我下个月工资发下来,我先给你买东西寄过去。”
看吧,就是工资花光了。
傅国胜知道,这女儿职务比自己高不假,但是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这一出去就得花钱,你总不能空着手去看望那些老革命和群众吧?
“不用,爸爸知道你这一片孝心就行,你好好工作,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别一个人藏着掖着,知道吗?”
“嗯。”
听着女儿的哭腔,傅国胜心里头不是滋味,挂断了电话他看着妻子,“家里的存折给我一个。”
薛红梅顿时心生警惕,“你干什么?”
她刚才听电话觉得不对劲,“傅国胜你别想,她都工作了,她不是能耐得很吗?干嘛还惦记着家里的钱。”
“谁还没有个难关?这钱是我要给她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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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要的,给我!”
薛红梅不乐意,“我就不给,这钱我还得留着呢。”
“你留着带到棺材里去吗?”傅国胜气急,家里头的存折又不止一个,他又不是把所有钱都给长缨。
这一番话像是火柴点燃了炮仗堆,薛红梅尖叫起来,“傅国胜你你这么说我,你老糊涂了吧!”
糊涂不糊涂傅国胜心里有数,自己都快五十了,再过几年就退休,压根没有什么上升空间。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他的孩子还年轻啊。
长缨还有长城,还有儿媳妇,他们都是可以栽培的。
虽然这些孩子靠着自己已经拼出了一条路,但现在帮他们点小忙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这些钱给谁都不能给傅畅!”
这是家里最没出息的那个,去读了大学后别的没学会,净在那里花钱了。
一个月给她五十块都不够花的,别人家能用五十块养活一家七八口人呢!
这个小女儿算是彻底指望不上了,傅国胜这个一贯精明的利己主义者这次格外坚定,“把存折给我。”
“不给。”
“给我!”
薛红梅听着冲自己大声嚷嚷的人心肝都颤抖了下,“不给。”她声音比之前弱了些。
傅国胜神色不太好,尤其是在听到外面的声音后——
“国胜,红梅你们没事吧?”
显然,两口子的争吵声再度引来邻居的“关心”。
傅国胜脸色不太好看,“没事,找东西呢。”
他放低了声音,“给我。”
薛红梅倔脾气上来,“我就不……”
“你不给就给我滚。”一贯依着媳妇的人忽的粗暴起来,这让薛红梅彻底傻了眼,“你让我滚?滚去哪里?”
“愿意去哪去哪,不想过就离婚。”妻贤夫祸少,过去这些年他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薛红梅出幺蛾子。
长缨的话倒也没错,快五十岁眼看着都要退休的人竟然还这么不知道轻重缓急,这怎么能行?
“离婚,你竟然要跟我离婚?”薛红梅傻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呀,我不活了!”
傅国胜一心想要隐瞒的事情一下子传得整个大院都知道了。
大过年的薛红梅寻死觅活,这让赵春霞觉得这女人好日子过久了简直有毛病,“我得跟长缨说这事。”
钟婶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赵春霞脚下生风的出去打电话。
长缨没想到自己这眼泪竟然还有这般效果,其实她就是觉得总强硬不是办法,想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没想到这一下倒成了搅家精。
不过既然都顶着这罪名了,那干脆回头再落实一下。
只不过她明天要出海,等回头再说也不迟。
海岛守护者。
长缨想了想,下楼去找徐立川。
家里没人,看着锁着的门她才想起来,立川去福宁县那边调查情况,比她还惨呢。
行吧,就不偷家了。
回家检查了一个遍,长缨打算明天去供销社那边买点东西带过去。
老家那边傅国胜难得强硬一次,回头肯定会给她寄一笔钱来,到时候日子就能宽绰些。
人活着钱没了,这总归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情。
……
李秘书已经安排妥当,只不过他还是劝阻了一番,“要不我过去,您就别去了。”
海上凉气大,她又是声音沙哑听着不太舒服的样子,别回头吹了冷风生病,这样可不太好。
“没事,我过去看看情况。”
徐守成的爱人姓刘,刘翠兰。
因为家里有老人孩子,一直都没什么正经工作。
“那还是要找一份工作的。老徐同志看守海岛,咱们得解决他的大后方,不然岂不是让咱们的同志寒了心?”
李秘书听到这话点头,实际上领导当着刘翠兰的面说这话,已然不需要自己发表什么意见。
刘翠兰则是一脸的感激,“谢谢傅主任,真的谢谢您。”
长缨拍了拍妇人的手,那双手是劳动妇女的手,粗糙干裂饱经风霜。
“是我们工作不到位,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该把刘翠兰安排到什么岗位上去。
载着几人的船只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抵达了望山岛。
守岛的徐守成远远看到船只过来还有些奇怪,按道理说还没到送补给的时候呀。
在看到爱人时,他更是奇怪,“你怎么来了?”
刘翠兰气得直捶他的胸口,“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就不知道回家看看吗?”
两口子这般让李秘书多少有些尴尬,他轻声提醒,“老徐同志,这是咱们平川市革委会的傅长缨主任。”
刘翠兰也连忙开口,“就是傅主任带着我过来的,你得跟我回家去,娘不太好了。”
徐守成听到这话身子矮了一截,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家他回不去,“我回去了这里怎么办?”
这个小岛并不算多大,矗立着的一座灯塔。
孤悬海上,为的就是为来往的船只指明去路。
长缨看着那灯塔,“带我去看看?”
刘翠兰还有些着急,想着把人给带回去,然而领导发话让她一时间又没得办法,只能跟着一块过去。
徐守成的住处是一个砖头小房屋,外面有一口锅,旁边几口水缸,里面盛放着的是每次送补给时带来的淡水。
砖头房子里几乎没什么陈设,除了一张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外,就剩下墙角的衣柜,衣柜外还挂着一套打着许多补丁的军装。
“你是退伍军人?”
徐守成咧嘴笑了下,“是。”
他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简单的回答一个“是”。
长缨从这小屋子里出来,“回去看看老人家吧,陪着她吃顿饭再回来,等回头我想着再调个人过来,到时候你们轮岗工作。”
这样不至于一年到头驻守海岛,连家都不能回。
虽然这是为了千千万万家,可她力所能及,也不能牺牲这么一户家庭啊。
徐守成哪敢答应,“不行,这怎么成呢,这是我的工作。”
“回家去看看老人,这一班岗我帮你值了。”
长缨的坚持让徐守成不知所措。
李秘书劝说,“你去吧,老人家想你,陪她说说话,吃顿饭再回来就行。”
刘翠兰也连忙开口,“就是你赶紧回去,吃完饭再回来也不迟。”
她一开始的确不想让老徐再在这岛上守着,可是市里的领导帮忙在这里看守,还要帮忙给她找工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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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小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就想着能拉着她男人回家吃顿团圆饭。
等回头再把他送回来就是了。
徐守成被拉走了,长缨留在岛上四处打量。
小岛面积并不算很大,不过徐守成还是开辟出了一个小小的菜园。
“这海水里面盐分重,得过滤一番才能用来浇菜。”
长缨拿起那锄头,在菜园旁边继续翻地。
李秘书看着干起农活颇是那副样子的人,忍不住笑了下。
“笑什么,我好歹是下乡的知青,真的会做农活,不然为什么村里头的人能信服我?好口才很重要,但你得有个前提,身体力行做好榜样才有资格开口。”
夸夸其谈只会被务实的庄稼人觉得这不是个正经孩子。
“其实大家都不傻,把别人当傻子的人那才真是傻子。”长缨叹了口气,“历史是劳动人民创造的,别忘了咱们可不兴个人英雄主义那一套。”
李秘书好奇,“那您没有崇拜的人吗?”
“有啊。”长缨笑了笑,“不过那也只是我个人的事情,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得分清楚。”
绕了一圈还是没有说,李秘书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他没有说出这个人来,但还是顺着这个话题说,“那只有工作,不觉得人生有些乏味吗?有时候是不是也需要生活的调剂?”
“你是说我没有生活吗?”长缨有些错愕,“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觉得我生活挺丰富的呀。”
她都成了没生活情趣的人,这个帽子大到长缨不知道该如何说。
“妇联的辛主任说,您工作很出色,但不能胜任好母亲好妻子的角色。”
长缨闻言忍不住打去了句,“辛主任知道你把她出卖了,小心下次不给你介绍对象。”
李秘书低头敲碎了那土坷垃,那他可真是求之不得。
“权力大了责任也越发的沉重,既想要做好领导又想要成为好的妻子好母亲那可真是痴心妄想,所以世上安得双全法呢。不过好母亲好妻子多得是,不缺我这一个。可天地之大,傅长缨也就我这么一个而已。”
“你就别担心我的终身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夜半鬼故事,睡觉时迷迷糊糊听到翻书声
我家胖喵的杰作
它比我爱学习,真是鬼故事o(╥﹏╥)o
第164章 娄越
李秘书一直在暗戳戳的试探, 不管是跟立川还是在自己面前。
至于他是不是想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长缨没打算把自己的私生活晾晒在大家面前,也不想给那边造成压力。
她自己把握好这个度就行, 倒不用其他人跟着担惊受怕。
长缨的坦诚让李秘书敲土坷垃的动作都顿了一顿,良久之后这才开口, “是。”
天地之大,傅长缨也只有这么一个而?。
她不属于任何人,却又属于任何人。
是他太过于执着了。
……
来望山岛之前, 长缨有考虑过在这里待几个小时。
只不过岛上条件之艰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想要开垦菜地可真不容易,长缨干了没多大会儿就翻不动了,太多的小石子, 这压根没办法再弄。
能弄出这么一片菜园,只怕都花费了徐守成不少时间。
在那灯塔的狭小操作室里, 长缨看到了徐守成的工作日记,一旁的木箱里还装着好些本。
木箱刷了一层清漆, 但外面依旧布满了水珠。
“岛上湿气重。”
李秘书想起徐守成住的那个小房子,被子看起来潮乎乎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睡觉的。
长缨翻看着工作日记, 这几乎是一本工作日记, 每天记录的内容不外乎那几项,仿佛一个全然没有个人情绪的机器人。
从今年追溯到63年, 徐守成?经在这里工作十三年整。
一开始是两班制,只不过后来同事离开, 便只剩下他一个人。
看守着这海域上的国土, 一个人忍受无边的寂寞。
不能照看家人,缺席子女的人生, 甚至不能为老父亲送终。
长缨看着那本工作日记,眺望远处的海域。
今天天气很好,碧海蓝天十分美丽。
但这样的美丽却并非每天都有,更多的是枯燥与麻烦——
海浪袭来,供给船只不能按时到来,出海船只遇到问题,甚至灯塔的发动机组故障。
困难总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来考验守岛人的毅力。
“每天就这么看着,很容易相看两生厌。”长缨叹了口气,“看海固然能开阔心胸,可每天被海腥味包围,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秘书稍有迟疑,“可以提高守岛人的待遇,这样的话来这边工作的人或许会多些。”
人多了,就不会逮着一只羊薅毛了。
“待遇是要提高的,另外就是两班倒的话需要在陆上安排另一份工作。”长缨大概有想法,“等回去后开个会商量下。”
倒也不是她十分民主,只是有些事情可是得让其他人知道,不然还以为在这里看守海岛是个极为享福的事情呢。
实际上长缨还没回去,家属院那边就知道这位领导去了望山岛。
“她去那边做什么?”
“看望守岛的士兵呗,这说明人家长缨主任心系群众,哪像你们似的一个个睁眼瞎。”钱一水埋汰了一句,刘翠兰年年过来虽然有几分狼来了的架势,但人家男人在岛上一年到头不见得回来,哭下委屈不应该的吗?
有时候啊,干部当久了真是把自己和群众隔离开。
亲爹妈也是这样,拦不住钱一水吐槽。
钱有财老脸一红,“主要是这事他不好弄。”
没人乐意去岛上呆着嘛。
他去过一次,待了几天,头一天还觉得新鲜,第二天就盼着有人送物资过来,等到第三天那是彻夜睡不着觉啊,被子都能拧出水来,你让人怎么睡?
没人乐意待在那岛上。
“所以你们这就抓着实诚人收拾呗。”钱一水撇了撇嘴,“还得人家傅主任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被女儿埋汰惯了,钱有财呵呵一笑,“你最近经常去机械厂,那个苏老师搭理你了吗?”
打蛇七寸,钱有财可知道女儿的软肋在那里,一句话让钱一水脸红了几分。
“那个苏老师眼界高,也没想着在这里住下,等这边忙完他就回去,你就别折腾了。”钱一山也在机械厂那边,多少还清楚些内情。
只是这话说了用处并不大,“我知道,我只是想听他讲课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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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那么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自己可能高攀不上。
可人就是管不住自己啊。
能压抑住内心的渴望,没把人吓跑她?经很厉害了。
“哥你就别泼我冷水了,我知道。”
“这有啥,我家一水还能配不上他吗?回头我去跟他说说看。”钱有财最是疼爱这个女儿,瞧不得女儿这种小模样。
钱一山听到这话看了眼老父亲,“我看你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钱有财多少有点心虚,“哪能啊,不至于吧。”
在女儿面前刚留下壮志豪情,现在就退缩未免有些不合适。
钱有财打定主意,自己去看望看望总行吧?
你看领导都去海岛看守驻岛老战士了,自己去看望前来支援的专家,这也合情合理对吧?
下午的时候,钱有财去市招待所那边看望苏乔。
但扑了个空。
“苏老师去机械厂了,说是有点新想法,想着再试试看。”
这也是个工作狂。
钱有财忽的觉得自己这感慨不太对劲,为什么用也呢?
他站在那里思索了片刻,想到另一个工作狂。
“工作狂才不能在一起呢,那样铁定过不下去。”
两口子过日子需要互补,性格、工作相互弥补,如果都忙都争强好胜,这种工作上的习惯很容易带到家里去,日子哪还能过得下去?
不合适不合适。
钱有财还是觉得他家一水更适合,而且沂县一个县城难不成还能比平川这个市好?
县城都能待,没道理不能留在平川啊。
就是缺一个契机而?。
钱有财一贯是有几分口才的,只是在看到此苏乔碰了个钉子后,向来口若悬河的人这会儿变成了哑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问苏乔一个人过年是不是有些冷清。
人回答说“习惯了”。
这回答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钱有财脸上笑意都有些挂不住。
“这苏老师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们一定想办法满足。”
苏乔点头,瞧着站在那里的中年男人忽的想起来一件事,“傅长缨在家吗?”
他有些事情想要跟她谈谈。
“长缨主任今天出海了,估摸着傍晚就能回来,苏老师你找她有事?要不先去我家坐坐,等她回来就是。”
没机会也要创造条件上。
然而苏乔拒绝了这一提议,“不用了,也没什么事。”
再度碰了软钉子的人也灰了心,难怪儿子跟自己说那话呢。
这着实不是个好女婿的人选,太冷冰冰了,没点活人气。
不好不好。
还不如小徐呢。
这个念头让钱有财又开始权衡起来。
徐立川是长缨的亲信,从沂县带到了平川,又是从秘书直接升到办公室主任,现在更是和班子里的副主任、委员干一样的活。
这前途不是一般的光明。
人性格也好,踏实能做事。
要是说有什么毛病的话,大概就是暂时没成家的打算。
之前妇联的辛主任搞的联谊会,听说小徐去了在那里嗑瓜子看热闹,就是去瞧热闹而?。
有几个相中他的,但人一个都没相中。
大概是跟在领导身边时间久了,眼光都挑剔的很。
钱有财叹了口气,他倒是挺中意的,奈何自家女儿不喜欢这个调调的啊、。
算了,找她自己喜欢的吧,找不到当老姑娘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养得起。
钱一水浑然不觉自己的终身大事在老父亲那里?经拍板定案了。
她正忙着学习算题呢,那是找苏乔要的题目,她有点解不出来。
一下午看着那些符号,钱一水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是浆糊。
听到李秘书的声音时,她抱着本子出来,“长缨姐,你能帮我做个题吗?”
徐守成在家吃了顿迟到的团圆饭后回到望山岛上,长缨终于回了来。
身上带着湿气,只是额头有些烫。
她看着活蹦乱跳的钱一水,笑着让人上楼去她家。
那倒不是什么复杂的题目,几个化学反应公式而?,帮着钱一水解答后,长缨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
也不知道钱一水什么时候走的,她躺在沙发上休息,迷迷糊糊听到了家里电话响,只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去接。
电话不死心的响了好一会儿,却并没有任何回应。
“没人接吗?”
“大概在忙吧。”青年放下电话,“谢谢。”
他原本还想着提前通知一声,省得回头再惹了人不愉快。
然而现在看来,只能给一个惊喜了。
或许是惊吓也说不定。
平川火车站值班室的工作人员看着背着重重的包小跑着远去的人,要不是这小伙子长得一身正气又是个当兵的,他还真有些怀疑这人的话。
不过也没事,新领导来到后市里头风气正了很多,这小伙子要敢冒充当兵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
长缨隐约听到敲门声,她迷迷瞪瞪从沙发上起来,觉得浑身都疼。
骨头像是被小锤子敲击了一番,渗进去了一堆冰碴子。
长缨一下子坐回去,眼前一片黑。
感冒了。
跟头些年差不多。
只是那次好歹还有立川照顾她,现在立川人去福宁县调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或许应该听李秘书的建议,家里头请一个保姆,反正费用是组织承担又不用她自己花钱。
有时候有个人陪着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
一个人总是太孤单了些。
人生病的时候格外的脆弱,长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以至于有冷气从外面蹿进来时,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窗户很快又从里面关上,跳窗进来的人迅速的摸到了灯绳。
屋里头明亮了起来。
只不过这个闯进来的人让长缨头更疼了,“你是谁?”
她不认识。
发出声音长缨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病的还挺厉害,跟小猫哼哼似的。
这会儿就算想要喊救命,只怕家属院里其他人都听不到。
“我说你怎么不接电话。”
长缨支撑在沙发上,看着人倒了杯水端过来,“家里头有退烧药吗?”
“没有。”口渴的要死,长缨也没再管这人到底什么来路,她喝了大半杯水才觉得稍微好了些,“你是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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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子烫的厉害,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这熟悉的声音让她一阵排除法之后,找到了它的主人。
娄越。
除了他还能是谁?
“是,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躺一下就好。”长缨没客气,“麻烦扶我到床上。”
作为一个领导,连生病的权力都没有。
除非像邹光明那样骨折必须静养。
实际上,想要在仕途上走的长远些,不止要运气好、脑子好,更要身体好。
一把手是病不起的。
长缨身上没什么力气,寒气入体肆意搞破坏,她这次病来如山倒,只能用土法子来退烧,“冰箱里还有个冰棍,你用毛巾裹一下拿给我。”
娄越看着发号施令的人,“嗯,你先躺下休息。”
半边身子都倚在他身上,就这还在逞强。
倒是和傅长城一个德行。
将人扶到床边,娄越帮忙把人安置在床上,看着那大红牡丹的被面他笑了下,“这是你们村里人送你的被子?”
生了病的人脸上泛着一阵阵潮红,然而那及得上这被面上的牡丹国色天香呢。
长缨这才看清楚娄越的长相,瘦高个留着寸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你是双眼皮呀。”
这莫名的喟叹让娄越愣了下,“是。”
“真好,将来你的孩子不会丑。”
真以为自己听不见吗?
娄越掖了掖被子,去那降温用的冰棍。
只是打开冰箱,他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冰棍。
大概烧糊涂了。
冰箱上面放着一瓶酒,娄越不假思索的拎着酒瓶过去,“冰棍没了,要不我用酒来试试?”
“也行。”长缨觉得嘴巴里黏糊糊的发苦,“肯定是被立川偷吃了,他也不嫌凉。”
娄越看着生闷气的人,咬开瓶盖,“那回头多买点放冰箱里,让他一次性吃个够,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偷吃。”
长缨扭过头来看着他,“你怎么一肚子坏水?”
酒精味弥漫开来,甚至还有些直接滑落到她的眼角,长缨连忙闭上眼睛,“你想要杀我就直接说,不用这么麻烦。”
娄越有些愧疚,连忙用毛巾拦住那酒水的去路,“不好意思有些紧张,我尽量克服。”
“你翻窗户进来都不怕我报警,现在紧张什么?”长缨将这人盖棺定论,“油嘴滑舌不靠谱。”
他应该不是娄越,怎么会是娄越呢。
霎时间戴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娄越也只是眼神晦涩了下而?,“家里真的没退烧药?”
“没有,我身体一向……”
一个病人也没资格说这些,长缨很自觉的闭嘴。
娄越看着闭眼不说话的人,小心的用沾了酒的毛巾在她额头擦拭。
他倒是照顾过伤员,被悉心照料的战友伤愈后向他表达感激之情,“照顾得很好,下次不要别再照顾人了。”
仿佛自己不是照顾人,而是在谋杀。
如今面对这瓷娃娃似的女同志,更是轻不得重不得。
“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长缨睁开眼看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一团阴影,“哪里不一样?”
“有点皮。”
长缨:“就有一点吗?”
“说实话,挺多的。”
书信往来中的傅长缨是一个热忱稳重的女同志,眼前这个却截然不同。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看到了她颇是狼狈的一面。
饶是如此,年轻的女同志依旧苦中作乐,牙尖嘴利不饶人。
这和她哥又是不同的性格。
哪怕生在无边黑暗中,这人也能萌出嫩嫩的芽开出小小的花。
“你有着永远热忱的绿色与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长缨:我是小草?
第165章 居心
室内格外安静。
长缨看着一遍遍帮自己擦拭额头的人, 她闭上眼睛发号施令,“帮我擦擦脸,谢谢。”
“你不问我为什么忽然间来这里吗?”
毛巾在脸颊上移动, 带走了潮红之外的几分热意。
“哪有什么忽然间的决定,蓄谋已久的呗。”长缨刚说完就咬到了毛巾, 她睁开眼睛瞪了娄越一眼,从那“不好意思”中分明看到笑意。
“是蓄谋已久的没错,总要看看我的对象长什么样吧?她忙得连一张照片都不给我, 傅主任您给评评理,觉得这合适吗?”
“傅主任病了,不想说话。”
长缨是用完就丢,“我好多了, 谢谢娄团长。”
看着一扭身侧卧背对着他的人,娄越将床头的酒收了起来, “病了要吃东西才能好得快些,我去给你做点饭吃。有什么想吃的吗?”
长缨没吭声。
娄越自知理亏, 也没再追问。
说好了只是相互打掩护,甚至往难听里说是长缨给他打掩护,毕竟从这段关系中她得不到什么好处, 甚至平白多了一段感情史。
只不过碍于情面和曾经欠下的人情, 不好意思不答应罢了。
然而他忽然间过来探亲,用意自然不用说。
哪怕是不揭穿, 家属院里其他人又不是瞎子傻子,多少会议论一番。
自己到底什么心思娄越清楚的很, 他理亏, 理所当然的承受着对方的怒气,准确点说是对方的不搭理。
只是这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 娄越在厨房检查了下,最后只发现了几颗土豆三颗鸡蛋,还有长芽的迹象。
“墙上红绳挂着的钥匙是立川家的,他家里还有米面油你可以下去拿来用,立川住在一楼从左数第二户,门口窗户那里放着一颗仙人球。”
娄越看了眼发出声音的人,显然吃对她更有诱惑力。
“我去去就来。”
长缨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紧绷着的身体伴随着脚步声松弛下来。
娄越和她……好吧,其实她并没有想象过娄越长什么样。
只不过这人为什么呢。
又没见过自己,怎么就图谋上她了。
想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了,扯了下被子干脆睡觉。
越是想睡越睡不着,好长时间没听到开门声,长缨一度怀疑立川家里有机关,娄越被机关给暗算了。
不然不就是下楼去拿个米面粮油,怎么还能这么折腾?
又或者这人不是娄越,就是一个乔装了的小偷,惦记着立川家的那些过节福利?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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