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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街坊邻居同事之间起了磕绊,脑子发热的时候总免不了恶语伤人。
“展科长考虑周到,只是我担心回头这么一折腾,往后就得按照这么个规矩来。”
“往后?这次如果处理不得当,往后这事就要多了去了。处理好了,往后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再说了你担心什么?出门之前没看到院里头的那几个字?为人民服务,人民在哪里?有在你我心里吗?”
作者有话说:
一更啦
? 113 公审大会
季长青越说越是激动, 这事从根本上就错了!
先是派出所那边和稀泥,然后是街道妇联没工作到位。
但凡这些机关单位不失职,又怎么会被展红旗骑脸输出?
现在倒是怕麻烦了, 之前干什么去了?
当然,季长青知道这事自己也要负责。
身份使然。
这事还得做检讨, 不止他, 连带着整个地委, 所有人都要做检讨。
“走, 去刘家看看。”
秘书连忙引路,只是等到了国棉二厂那边,大老远的就听到那哭嚎声。
肉眼可见的, 季长青原本就带着怒意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其他干部神色也不怎么样。
在刘家三闺女把这事闹大后,原本刘家俩小子已经定下来的婚事黄了——
一个说你家这闺女太强势, 不是个好相处的,我家闺女嫁过去怕不是要被这小姑子刁难, 咱招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婚事就甭想了,这辈子下辈子都甭想了。
另一个则是觉得刘家这人不行,自家闺女受了欺负,结果不找那人算账, 竟然还拿钱私了,把闺女嫁给那流.氓。连亲闺女都欺负的人, 能把别人家的闺女当自家人?真要是遭了难, 那他家的儿媳妇怕是第一个倒霉。这样的亲家不要也罢。
两桩婚事全都黄了。
自家闺女被欺负的事情传得是人尽皆知,还有人说家里四丫头也被人欺负了, 只是不敢声张。
刘母昏倒了好几次, 醒来后就哭天嚎地。
她的人生算是完蛋了, 那别人也别想好过。
从国棉二厂的其他工人这里,季长青知道了事情的起末。
匆忙赶来的二厂厂长瞪了刘母一眼,“季主任您怎么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季长青没有往屋里去的打算,走到刘母面前,“这位大嫂,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咱们要不好好谈谈?”
“谈什么,我家全都毁了。我一个寡妇家,拉扯着这七个孩子长大容易吗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种。”
一个人的不幸变成了全家人的不幸,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季长青听到这话脸上满是不乐意,咋能这么说呢。
“这位大嫂,你家闺女没做错事,怎么就成了孽种?违法犯罪的是那祝家的小子,你给自家闺女揽什么责任?”
“你说的倒轻松,我这俩儿媳妇都没了,我小闺女往后也嫁不出去了,我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你以为靠卖闺女换来的钱娶到的儿媳妇就一定会长长久久的留在你家?还记得咱们沧城地区之前的妇联主任陶然吧?她不也离婚了?”
季长青还是耐着性子做工作,“用出卖亲妹子换来的钱娶媳妇吃饭,难道你家里的孩子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刘母愣在那里,哭嚎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该说的道理都说了,然而她听进去了几分呢?
季长青有些无力,这个老寡妇拉扯着七个孩子长大成人,又是在厂子里工作的,怎么就这么个思想呢?
“你说,是单单沧城这样,还是全国各地都这样?”
季长青来探望南雁,实际上是想要从她这里找到一点慰藉。
尽管有时候来自高南雁的安慰带着刺。
并不是那么纯粹。
“您说呢?”
季长青沉默了,要他说刘母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被欺负了,是受害者不够谨慎,知道责怪施暴者没用,所以就把斥责都丢到了受害者身上。
殊不知这二次伤害,更可怕。
季长青不明白,“当初,咱们解放上海,拯救失足妇女还有那些妓.女,让她们能够独立谋生,还有很多同志自愿跟她们结婚组成革命战友,怎么现在就……”
南雁知道这事,为了给妓.女们治疗梅毒,花重金从香港那边弄来青霉素,而彼时战场上的志愿军也在等着用这救命的药。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南雁叹了口气道:“我在陵县肉联厂工作的时候,后勤科的一个科长结了好几次婚,第三次结婚时还能娶人家头婚的姑娘,人都说他有本事,就算三婚四婚又如何,都能娶黄花闺女。那时候我家村里有个年轻寡妇,跟村里一个年轻人好上了,年轻人的家里死活不同意,说我儿子还没结过婚呢,凭啥娶你一个二婚的寡妇?”
季长青脸上神色逐渐黯淡起来,他自然能听明白南雁这话里的意思。
男人三婚四婚没人会在意,娶了个头婚的,大家还会说他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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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人二婚对象是个头婚青年,就会先被批判一番,指不定还被说是骚寡妇勾搭人。
这是很多人的想法,天然的给女性戴了枷锁。
明明是刘家三闺女被欺负了,但是被欺负也会成为日后攻讦她的手段,不然展红旗为什么要让这姑娘离开家乡呢?
这些可真是心中贼啊,扎根到心底深处,甚至钻到了每个人的骨缝里。
“陶然当初不离婚,也是有这心中贼,不过您也往好处想,她到底也离婚了不是?”南雁还是给季长青了一些安慰,“总有能赶走恶贼的一天。”
但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季长青深深叹了口气,“咱们的工作,还任重道远啊。”
他也不知道这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但在这一天到来之前,需要每一个人为之努力奋斗。
群众思想需要提升,而高南雁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揭伤疤的方式给所有人上一课。
这就像是接力赛,现在给群众们上课的这一棒来到了他这里。
季长青也没许下什么承诺,只是又跟南雁说了两句,这才离开化肥厂这边。
……
周末的沧城人民公园格外的热闹。
公审由季长青亲自主持。
两个当事人早早到来,引起了一阵议论。
刘家三闺女单名一个英字,年轻的女孩子这几天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听到别人议论自己,就不甘示弱的看过去。
直到那人闭嘴这才收回视线。
她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被这么议论?
南雁见状脸上有些许欣慰,这个年轻姑娘之前还想不开,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这两天倒是想通了。
即便是亲生父母也不见得能陪你走到人生最后一刻,何况多子女家庭本来就一碗水端不平。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能想得通就很好。
这欣慰的神色落到展红旗眼中,心中不免有几分五味陈杂。
高南雁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如果自己当初认真的对待,去追求她,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然而他那混不吝的性子,将一切都彻底搞砸。
难怪林蔚从来都不看好他呢。
过来人如她早已经看穿了一切啊。
收起那点不合时宜的小情绪,展红旗看向不远处。
主持公审的季长青已经到来,声音洪亮如钟鸣,“这是咱们沧城第一次进行这种公审,那我也多说两句,今天的公审不止是因为其中一个被骚扰的是咱们沧城化肥厂的高南雁同志,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咱们大家伙明白,女同志被耍流.氓,那是流.氓的错,咱们不该怪罪女同志,更不该让本就是受害人的她们承受更多的责难。”
“我说的是就是国棉二厂刘二狗家,刘二狗前些年死了,我没办法跟死人再说什么,但是活着的刘家人应该为家人守望相助,为家人讨回公道我还能夸你们一句英雄好汉,但躲在后面吃这沾血的馒头,那就别怪我看不起你们。”
季长青一直在想,今天的公审要进行到什么程度。
是浅浅的说两句,将这两个流.氓混混绳之于法,还是深入批判一番?
原本倒也拟定了计划,但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把这件事扩大化了,批评的不止是犯罪者,更有那些帮凶,尽管他们都是刘英的亲人。
“今天这场公审应该让咱们沧城引以为戒,耍流.氓的都会从严处理,至于咱们其他人,我知道大家都喜欢闲聊打发时间,但绝不应该用这种事情来打发时间,谁人没有亲娘姊妹?谁又没有家人?如果不引以为戒,反倒是成为加害受害者的帮凶,今天你是帮凶,怎么就能保证明天你不是受害者?”
季长青这话说的极为清楚明白。
“我希望来参加公审的群众,能够明白这个道理。至于这两个混账东西……”季长青瞥了一眼,“我个人建议,枪毙。”
流.氓罪后果相当严重,枪毙不是没有,但相对来说少一些。
沧城这边既然敢公审,显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枪毙是地委讨论后的建议,一来是杀鸡儆猴,省得回头别人有样学样倒是让女同志尤其是像高南雁这种担任要职的女同志身处险境。
二来则是严格惩罚以儆效尤,从根本上威慑众人。
如果法律不能维持其本该有的威严,那早晚有一天法律的效力会消失,被公众所践踏。
今日维持法律威严,就从枪毙这两个流.氓做起。
这话一说出来,前来参加公审的祝家人彻底傻了眼。
明明都已经解决了的事情,为什么会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祝家的老奶奶哭嚎起来,“孩子他爷爷,你睁眼看看啊,你死在战场上,咱们的孙子死在自家人手里。”
季长青看着那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当即呵斥道:“闭嘴,你男人是为了千万万同胞而牺牲,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孙子竟然成为欺辱同胞的二流子,只怕这混账东西出生那天就被他给打死了!”
祝家那老太太听到这话,指着季长青,“你,你……”
上了年纪的人大概经受不住这般刺激,昏厥了过去。
周遭一片兵荒马乱,但季长青却不为所动。
“谁还有意见?”
有年轻的姑娘举起手来,“我能吐他一口吗?”
她也被这混账东西吹过口哨,只是不敢说,怕自己的名声被毁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人上前,很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人。
至于祝家那边的呼天抢地,成为这场公审大会上的另类“闹剧”。
被审判的两人吓傻了,散发着尿骚味的哭爹告奶奶,然而却又有什么用处呢?
有大人捂着孩子的眼睛,不让孩子看到被枪毙的画面。
有的则是胆子大,指着两个人道:“往后可不能学坏学他们,不然也会被枪毙的。”
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还在流淌着血液,参与公审的人群逐渐散去。
醒来的祝家老太太恶狠狠的看着季长青,“姓季的,我要你给我家光明偿命!”
季长青不为所动,“我知道您还有个儿子挺有本事,但老太太别折腾了,要不是您把孙子宠成这么没法没天的样,哪会有今天?您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知道日本鬼子那时候多不做人,糟践了咱们多少姊妹娘姨,您孙子,跟那小鬼子又有什么区别?”
祝家老太太又怎么听得进去,她只知道,那个嘴巴最甜最孝敬她的孙子没了。
死之前都在喊奶奶救我,她的乖孙啊。
她要这些人给他偿命!
……
展红旗在公审后离开了沧城,他申请了好几天假期,如今这边尘埃落定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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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回去的。
只是想到那位祝家老太太,不免又有几分担心,“你也要注意点才是。”
别回头那老太太发疯,再祸及到南雁身上。
那可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普天下只有她的孙子是最重要的。
现在孙子没了,要是找大儿子来帮忙收拾人倒也好说,他们并不怕。
就怕这老太太冷不丁的拿个刀乱砍人,这就有些难办了,总不能天天提防着。
“那我要是成了刀下亡魂,我可不会放过展科长。”
展红旗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成,真要那样的话,我回头给你赔命,这样总成吧?”
他发现了,其实不涉及到自家爹妈,高南雁对自己的态度并不错。
或许真的像林蔚说的那样,爹妈当初还义无反顾的干革命,现在却是越活越回去了,跟那祝家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沧城还有季长青给全市的人民群众做思想教育,又有谁能教育得了他爹妈呢?
这是困扰展红旗的问题,倒是和南雁没什么关系。
至于展红旗说的小心祝家人的报复。
南雁知道是得小心,但怎么个小心法呢?
她选择主动出击。
联系上了祝家老太太的大儿子。
这位在军区任职,属于首长这一级别的。
南雁的电话让军区这边略有些奇怪,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位副军长沉默许久,“是我平日里疏于教导,这事季长青同志做的没错。”
南雁倒也不是完全想要告状,只是想着先联系下,省得回头季长青被刁难。
他还不如自己后台大呢。
她的身份使然,即便是掌握着实权的军区首长,也不可能对她怎么着。
“这件事季主任处理的有些过火,但是提婚不成就强.奸,不管到哪里都不是这个道理。我不知道家里老太太是怎么想的,但把犯罪的事情搞成喜事,这分明是不拿国家法律当回事,这是害人害己,真要是被追究起来,就连您都会受到影响。”
不搞株连那一套,但是传到军区,少不了会说你们祝家仗势欺人。
这样可不是会影响到自己?
只不过这事由季长青来处理,还是自己大义灭亲,其中又有不小的区别。
他不知道这位高南雁同志是什么个心思,但事到如今不管做什么都迟了,也只能接受这一事实。
“季长青这事做得对,我也该感谢他才是,即便是他之前跟我通气,我也是一样的决定。”
这件事多少是季长青没考虑到,当然南雁也忽略了。
如今人刻意提醒,显然还是在意这事。
但你在意什么?她不信祝家老太太没跟在军区的大儿子联系,您知道了这事不也没跟沧城地委这边通气吗?
所以咱谁都别笑话谁,都一样。
“大概是被气糊涂了,毕竟模仿案子都出来了,我都险些成为第二个受害者,季主任待我如子侄,多少有些见不得我受这委屈,气性上来也没顾得跟您说这事。我替他跟您道个歉。”
受害者跟加害者的家人道歉。
军区的首长被臊得脸上挂不住,“这事不怪他也不怪你,怪我管家不严,你放心祝家人绝不会再骚扰地委的同志,也不会去扰乱你的工作,我这就派人把他们接过来。”
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放心。
南雁要的就是这么个结果,不稳定因素自然是丢到外面去。
但她没想到的是,军区这边还没过来接人,祝家老太太就吊死在了自家院子里,留下一封血书,只写着“冤枉”两个大字。
血书刺眼,分明是在控诉季长青的公审大会。
作者有话说:
二更啦
? 114 一巴掌
南雁没有去祝家的大院子, 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也算一清二楚。
祝家老太太这是在死谏呢。
“听说,已经有人去首都,说是要进京告状。”
吴孝钢也没想到这事竟然还能一波三折。
那位叫嚣着“要你们偿命”的老太太, 还真舍得,一条性命豁出去不要, 也要拉季长青他们下水。
沾染上性命, 尤其是一个老人家的性命, 这事还真就不好解决了。
“听说省里头已经安排人过来进行调查这事, 大概率会暂停季主任的工作。”
瞧着领导看向自己,吴孝钢补充了句,“暂时的。”
南雁想了想, “如果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省里头还会这么做吗?”
“当然不……”
吴孝钢一下子愣在那里,他脱口而出的答案带着点讽刺。
当然不会。
如果死的只是个寻常老太太, 大概率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但当这位老太太是军区首长的老母亲时,就不一样了。
“你猜, 省里头会怎么处理?”
吴孝钢稍有些迟疑,有些拿不准南雁的想法。
实际上他一直觉得自己想不明白领导的意思,当然猜不出来也没关系,她又不会为这事生气。
“流.氓罪处罚程度不同, 咱们省最严重的流.氓罪是强.奸多名女学生,判了枪毙, 其余的大多是二十年, 不过祝家这个性质恶劣,又有人模仿, 往重里判也没什么错。就是牵扯到这位祝家老太太的死……”
吴孝钢觉得不太好说。
截止到祝家那混球被枪毙, 这件事都有理可据。
可祝家那老太太, 愣是用自己一条性命,把这事给弄得格外复杂。
“所以这事的关键,在于军区那位首长,对吧?”
吴孝钢点头,“是的。”
祝家那位出息的大儿子,他的态度很重要。
吴孝钢试着去说,“如果这位首长回来奔丧,给死去的老娘要个说法,那季主任怕是得要掉层皮。”
虽然只是小军区也不是一把手,但到底做到首长这个位置,不容小觑。
“如果他大义灭亲的话就又不一样了。”
南雁揉了揉额头,他大义灭亲的话,暂时不会有人找季长青的麻烦,但万一哪天人再来个秋后算账,季长青的前途大概也就止步于此了。
吴孝钢究竟是没猜到还是不敢说,南雁也没追究。
“季主任现在怎么样?”
“省里头的人还没来,现在还在进行工作。”
倒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
“有安排人去祝家吗?”
吴孝钢摇头,“暂时没有。”
这下季长青的心思南雁算是彻底摸明白了,对他而言,犯了事的祝家孙子,就是个肇事者,没什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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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身份。
死了的祝家老太太,也只是个寻常人。
所以在公审季长青不觉得有必要跟祝家那位首长通气,而在祝家老太太死后,他也没必要去祝家慰问。
慰问死刑犯的家人?
如果真这么做了,那才是落下话柄,说他季长青之前的判决是错误的,如今来吊唁就是因为心虚。
反正最差的结果也能预料到,只要季长青立身为正,他倒无所谓,一条路走到黑就是了。
“对了,那个……”
吴孝钢很快明白南雁的意思,“另一个被枪毙了的流.氓姓王。”
“他家里什么意思?”
“老母亲哭昏了过去,家里头还有哥哥和出嫁的姐姐住在附近,他们倒是没什么,反倒是夸赞季主任处置得当。”
吴孝钢打听到这事时也有点懵,还以为地委买通了人呢,后来才知道,王家那混账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游手好闲,没少去成了家的哥哥姐姐家占便宜,大概除了亲妈是人憎狗嫌。
如今这么个碍人眼的没了,可不是让王家哥哥和姐姐松了口气,起码往后不用再给这个混账弟弟擦屁股了。
“王家当家的头两年病死了,老母亲也是一肚子怨念,不过被大儿媳妇骂了一通,说你要心疼小儿子那就趁他死了没两天赶紧去找他,阴曹地府还能照顾。倒是把那老太太骂的不敢再说什么。”
这让南雁忍不住笑了,“大的孝顺又老实,比不过那会说话的招人心疼,如今小儿子没了可不是得指望儿子女儿养老,再胡说儿子女儿也造反,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王家那位老母亲不是不爱儿子,只不过还不舍得现在的日子,哪肯就这么去了呢?
“好在还有王家这么个对照组,季主任的前程也算保住了。”
吴孝钢稍有些诧异,虽说王家在这件事上“通情达理”,但季主任的命运不还是被那位祝家首长所左右吗?
王家只是被捎带着罢了。
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行了,你再打听着就行了,另外问问看,祝家那位首长有没有打算回来,如果回来的话,哪天回。天气这么热,老太太也要早点下葬才是,放不住那么多天。”
吴孝钢觉得后面这句话带着莫名的讽刺。
虽说是实话,领导说这话时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但就是觉得特别具有嘲讽意味。
他从南雁的办公室出来,还有点不太明白,瞧着孙国兴往这边来,就把老同志拉到自己办公室来。
“咋了,小高为难你了?”
“没有。”吴孝钢有些迟疑,“季主任没去祝家那边慰问,我在想他的前程会不会受到影响。”
吴孝钢本来在革委会的办公室工作,被季长青推荐到化肥厂这边工作。
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季长青的人不为过。
季长青真要是倒了霉,吴孝钢多多少少也会受影响。
“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事你得分开看。祝家那位老太太不就是想要用自己的死,逼死小高和季长青吗?凭啥呀,她家老头是老战士,小高的男人还战死在边疆没几年呢,谁还不是个烈属了?烈属就那点觉悟,她家老头要是知道,怕不是气得要蹬腿。”
孙国兴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你这小同志,你是觉得小高利用自己的身份把这事扩大化了,跟祝家那老太太利用身份来搞事没啥区别?错了,这能是一回事吗?一个是受害者,一个是加害者的亲属,助纣为虐的人,能一样吗?”
不能把人简单的贴标签,但这事你不管简单来看还是复杂的去想,祝家都不占理。
所以怕他个卵蛋哟。
“行了,季长青只要自家没啥事,这事不会成为他的把柄。”
吴孝钢瞧着离开的老同志,他是豁然开朗。
是啊,他总觉得领导和祝家都是利用身份来达成目的,然而却忘了他们除了和权都有关外,更有不同的身份——
受害者,加害者。
在这件事上,权势地位都是附加的,受害者、加害者这才是最原始最本质的身份。
当透过迷雾再来看待这一问题时,事情就简单多了。
领导们需要考量的因素有很多,但对想要知道结果的吴孝钢而言,只要抓住这主要矛盾,事情没那么复杂。
结果逐渐变得明朗,吴孝钢也松了口气。
豁出名声,豁出前程,为了一个公道,若是季长青真的没好下场,那只会寒了好人的心。
刘家三闺女比起被枪毙的祝家小子,那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啊。
尽管从孙国兴这里知道了答案,但听说省里来的专案组暂停了季长青的工作时,吴孝钢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乱。
这种慌乱犹如事情本身的一波三折,在祝家那位首长回到沧城后,放大到极致。
那已经是祝家老太太自缢后的第三天。
浩浩荡荡的人民公园公审结束后,很快又要迎来新的周末。
这位漂泊在外多年的祝家长子,在阔别多年重回家乡后,在院门外给停放在院子里的棺材磕了个头。
然后,转身离开,丝毫没有搭理自家兄弟的意思。
祝家这位首长,径直去了地委家属院,找季长青。
“你找季长青啊,他不在,去乡下养鸭子去了。”
家属院的看门老头笑呵呵道:“我看他这几天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就算回头不能当干部,养鸭子也不错。”
祝家首长脸上神色微微僵硬。
人或许是一句无心的话,但配合那笑容,不免觉得是在嘲笑什么。
等他找到那个乡下公社时,这才发现这公社距离那沧城化肥厂并没有多少距离。
不止季长青,省里的前两把手都在这里。
“这养鸭效益还挺好,那你觉得能在省里头推广吗?”
“这怕是不好说,红星公社这边养鸭也是有点其他缘由,您是知道的,当初这化肥厂建设,南雁同志又要想法子省钱还不肯亏待干活的工人,就脑子活络的搞物资,在这边干活久的哪个没被鸭肉塞过牙缝?”季长青笑呵呵的放下手里的鸭子由着它扑棱到水池子里,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
“她早前就在陵县那边有这经验,又请来了当初的工友,就仝远同志的爱人来帮忙,这才有了这熊猫服装厂。”
红星被服厂前段时间正式改名,熊猫服装厂,主营业务是羽绒服,最近正在研究怎么将熊猫元素结合起来。
外面风雨纷扰,但并不影响这里的生产经营。
“一方面咱们得保农业,确保粮食供给,贸然开荒养鱼虾鸭子不见得特别合适,红星公社能把这事做好,主要是因为这边盐碱地没办法种地,养鱼虾养鸭子合适。而且运河流经沧城,省里其他地方还没这个水利条件,不见得就适合养鸭。”
长篇大论后,季长青做出总结,“得因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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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的发展,不能脑袋一热就全部学红星公社,最好的法子还是找到适合本地发展的一些产业和机会,当然这种机会有时候也不只能等天上掉下来,也得自己去多发现。”
“我记得你不是沧城人。”
季长青笑了笑,“不是,我老家定城的。”
“定城啊,那你觉得老家那边能发展什么?”刘主任这话问的有点考验人了,直接回答不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虽说定城是老家,但那里主政一方的可不是他季长青。
“定城的驴肉火烧倒是不错,不过这东西得现做现吃才行,卖也卖不出去。”
刘主任笑了起来,“你这一说,我这肚子倒是饿了,走,吃饭去,听说这红星公社的食堂伙食不错,还有什么鸭血粉丝汤,或什么一点不比南京当地味道差,我可是在南京工作过一段时间的,倒是要尝尝这的鸭血粉丝汤有没有那么好吃。”
季长青笑了笑,“我也没在这吃过,还真不敢打包票。”
等几人到了食堂这边,远远就看到了穿着制服等待的中年男人。
瞧着有些眼熟,和那个跑去首都告状的祝家老二眉眼间有那么点相像。
不过这人明显更犀利了些,毕竟是参加过革命工作的,又在军区工作,气质大为不同。
当然这种也是对比出来的。
省里的一把手不也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吗?瞧着跟个老农民似的,倒是没有这种气质。
“这是祝家平同志,是咱们沧城出去的英雄,小祝有些年没回来了吧?”
祝家长子在外人面前是首长,然而遇到刘主任也得矮上一头——
他是刘主任的老部下。
“十来年了,您一向身体还好?”
“就那样吧。”刘主任叹了口气,“你这老娘啊……”
他这悠悠一口气,让季长青眼皮跳了下。
省里的态度也在左右横跳,祝家老太太刚去世那会儿,省里是问责的态度,后来就变了风向,等到专案组的人过来,这风向又变了。
而这次刘主任亲自来沧城,在他陪伴下参观红星公社的饲养基地,又来这边食堂吃饭……
季长青还没摸准这位领导的脉,直到听到这一声叹息。
祝家平脸上神色平和,不见悲戚,“她一向心疼那小子,早些时候我想把他带到部队历练一番,她不舍得那孩子吃苦,安排他下乡她又反对,这么宠来宠去到底宠出了祸端,也给地方上惹麻烦了,我跟长青同志道个歉。”
相较于那蛮不讲理的祝家老太太,祝家这位大儿子显然更通情理一些。
季长青也没再像之前那么强硬,“这件事刘主任已经批评过我,处理的时候太过强硬,往后工作中我会注意。老太太的死……希望家平同志节哀。”
祝家那位老太太的死和他有关系,但真正害了她性命的却是她自己。
只不过死者为大,不好再说这些追究责任。
祝家平也没再说什么,甚至没搭理季长青。
毕竟是自家老娘死了,你要说心中完全没芥蒂,这怎么可能?
他这般身份,自家老母亲死了却也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甚至面上不表现出来,已然是理性战胜了情感。
让他再心无芥蒂的跟季长青说笑,那也不可能。
刘主任也知道不能太为难人,“你回来也有事情要处理,先去忙吧,替我给老太太烧柱香。”
祝家平很快离开,走到食堂门口时,看到了迎面过来的年轻女同志。
他顿了顿脚步。
南雁也驻足微微颔首。
有点像是大马路上遇到了人,点头颔首就算打过招呼了。
身后跟着的吴孝钢就没那么淡定了,大夏天的觉得自己浑身冷汗。
等到祝家平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
“怕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
吴孝钢被领导这打趣弄得哭笑不得,“我可没您这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场。”
今天省委的刘主任在,祝家这位首长不好发作,但那眼神可真瘆人。
“我连总统都见过,还会怕他?”
吴孝钢想了想,还真是这回事。
他这位领导,可是能够跟世界上最强的国家的一把手谈笑风生的人,只不过大家好像都忘了这茬。
只记得她是个女同志。
这可不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同志。
女同志的预见没什么差错。
祝家老太太的死引发的后续问题,伴随着祝家长子回家奔丧得到解决。
祝家平简单处置了老母亲的丧事,在亲朋汇聚的白事上,一杯薄酒遥祭死去三十多年的老父亲。
又是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我这些年来忙于工作,疏忽了对家人的管教,竟是让祝家出现这种不肖子孙,愧对组织愧对国家,还有什么面目继续承担工作?”
吴孝钢就像是带着手机去吃席,全程录像了一般。
惟妙惟肖的学着昨日发生的事情,“他倒也是个汉子,这一巴掌就把责任都担了下来。”
南雁把玩着手里的圆珠笔,“你以为过去他就没帮那祖孙俩擦屁股?祝家那小混蛋可不是第一次调.戏女同志,你说大家为什么都保持沉默?”
吴孝钢愕然,想起公审大会那天,那些恨不得能淹死祝家那孙子的唾沫。
刘英是那个敢于反抗的人,而更多的人遭遇了这些,压根不敢吭声,怕名声毁掉,怕自己哪怕是反抗都最后被息事宁人。
“何况,他这一巴掌啊,不是打他自己。”
转动的圆珠笔在手心里停了下来,南雁看向窗外,“他到底不甘心啊。”
吴孝钢没太听明白这话什么意思,隔天看到首都过来的同志时,心里头咯噔一声。
“高南雁同志在吗?”
“厂长跟办事处的两位同志开会,大概得半个小时后才能回来。”
按照惯例,她带着财务处的同志去核对账目。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就先暂停,我们有话要问高南雁同志。”
吴孝钢莫名想起了南雁前天说的话。
他想不明白,那一巴掌怎么就把首都的人给招惹来了。
究竟为啥呀。
作者有话说:
一更啦
? 115 求一个公道
首都这边过来的人神色肃穆。
南雁神色从容, 瞧不出丝毫的紧张。
“方便问几个问题吗?”
“嗯。”
简单的气声多少表明她的态度,配合但又没那么配合。
首都来人倒也没说什么,“麻烦南雁同志说一下当天事情的经过。”
“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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