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报官(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都怪公主无理》 9、报官(第1/2页)
“谁?!”
晏时安应声回首,眼中杀气四溢,与平时清俊文气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
却见小巷内依旧空无一人,只是地上躺着一把已经摔得稀碎的胡琴。
……嗯,应该是胡琴吧?
睦月也立时敛了眸中痛苦的神色,右手没入袖中,等待着敌人的现身。
可是二人等了好半晌也不见有人应战。
晏时安余光猛然间扫到二层的茶楼,那里正有一扇敞着的窗子。
他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低下身子,捡起了那把碎的不成样子的胡琴,准备进茶楼里看看。
“兄长!”睦月在身后急切的唤了他一声。
晏时安飞快道:“听我的话,你先出城躲一躲,等我消息。”
说完,便拎着个破胡琴转到巷子外面,进了茶楼。
他将方才的遭遇略加修饰以后告诉店小二,对方见他气质不凡,生怕被牵连,立马将唱曲儿的老爷子给供了出来。
“肯定是他,只有他有胡琴,跟我们店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公子我带您上楼去捉他!”
店小二气势汹汹在前面带路,他跟在身后,来到了楼上的雅间。
房门一开,屋子里只有一个摩挲着银锭子暗暗伤神的老爷子。
“哎?刚才那个姑娘呢,怎么就剩你自己了?”店小二刚才在招呼其他的客人,倒是没有看到那个漂亮的小娘子何时走的。
老爷子苦着一张脸:“谁晓得现在这些小娘子们都是什么脾气,老夫曲儿唱的不好你撵我走就是了,砸我的琴像什么话啊!”
店小二撇撇嘴:“你那是太难听,惹了贵人的厌呗。”
晏时安托着胡琴的残肢走上前,递还到老爷子手上,温声道:“这是老先生的琴吧。”
胡琴俨然已经支离破碎,但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家伙还能回来,老爷子还是连连应声:“是,是我的。”
晏时安又问:“那老先生能否跟在下描述一下方才那位姑娘的形貌年纪?”
老头将胡琴放在桌上,银锭子收到怀里,眼神警惕的将晏时安上下打量了一番。
半晌,斩钉截铁道:“不能!”
那位小娘子性子是跋扈了些,但好歹是给了自己许多赏银的贵人。
可不能叫这陈世美报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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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云韶正在马车里对着沈辞出气。
撞见晏时安和别的女子那样亲昵,依着她的性格,自是要上前拉扯一番的。
可胡琴刚扔出去,受大公主之托来逮她的沈辞就到了。
若是单就一个沈辞的话,她根本是不怕的。
但坏就坏在沈辞拿了尚方宝剑:“大公主说了,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她马上就通知二殿下将你捉回宫里去。”
看着沈辞那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云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骂是骂完了,人却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登上了回钟府的马车。
一路上,她眼前不断闪过晏时安和那个女子站在一起的样子。
最开始还能保证画面真实还原,再来几遍以后,这俩人赫然就已经开始在她脑子里又搂又抱,宽衣解带了……
把她气的恨不得冲进自个儿的脑子里,把这俩人一刀砍了算了!
看她一直痛苦的挤眉弄眼,沈辞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抽筋了?”
云韶索性把火一股脑的朝他身上发。
“你们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沈辞:……?
云韶继续没头没脑的骂他。
“平时看着斯文有礼好模好样的,背地里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有辱斯文、不知廉耻!!”
“……”沈辞更懵了。
琢磨了好半晌,才试探的问出一句:“是那个叫晏时安的书生惹你了?”
“以后他不叫晏时安了!他叫陈世美!”云韶咬牙切齿。
二人回来的时候,钟府邀请的宾客们已经陆续上门了。
府门口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娶公主,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属于是祖坟冒青烟了。
但对于一些对仕途仍有盼望的人来说,就不太友好了。
因恐外戚专权,历朝历代皆不许外戚任要职。
钟佺也是一样,哪怕他自己是个探花郎出身,学富五车,可如今也只给了个闲职。
做了太子少师。
只是这如今连太子都没着落,他基本就等同于无事可做,就在太学上上课。
平时多是参加一些诗会茶会,交友甚广。
见沈辞带着云韶回来,钟佺赶忙迎上来。
“你也真是胡闹,出了宫就乱跑,这若是被二殿下知道了我和你阿姐也救不了你。”
云韶没有反驳,只是问他:“阿姐呢,我去看看她和灵儿。”
“后院呢,你叫个人带你去。”
“行了。”云韶逮到个路过的丫鬟带着自己朝后院走,隐隐听到钟佺将沈辞留了下来,说是一会儿要给他介绍个人认识。
钟家院子不大,却收拾的极是规整雅致。
三进的院子,春夏的时候,院子里种的梨花海棠开的繁盛,粉白的花瓣落满一个院子。
如今寒冬腊月,枝头的花儿落了,又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霜,枝桠上又挂了些红彤彤的灯笼,冰晶映着灯花,倒别有一番意趣。
院当中坐落着一个尖顶的八角亭子,飞檐上落了层厚厚的雪,台阶底下放了些造型各异的怪石,随意的摆成了不随意的样子。
听说是刚成亲的时候,钟佺见宛青喜欢,自己去城郊河滩上淘来的。
这事儿在京城的妇人圈儿里头都传遍了,人人都羡慕大公主嫁了个好夫婿。
云韶熟门熟路跑进后院,略过一众来拜贺的夫人们,径直奔向了阿姐所在的院落。
还隔着老远就听到里头传来说话声。
“宛青,你听娘的,将这女娃娃抱给我那侄子媳妇儿养算了,咱们平时随意给他们几个钱就行,一个女娃娃花这些钱,还要摆满月宴,这在我们村儿说出去都是要笑话的,趁你和我儿年纪还不大,再生一个男娃,也能继承我们钟家的香火啊。”
破锣嗓子,语气极尽刻薄,一听便知道是阿姐那个没心肝的婆母。
宋宛青低垂着眼,抱进怀里的小人儿:“娘,您别当着灵儿的面说这些,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