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上去我就上去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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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上去我就上去啊?
幸一刚坐下座位,还没还得及喘口气,就看见王思只转过身,“今天什麽章程啊,又起来晚了吧”,他微微侧身,小声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还好今天班任没有来领读,不然你就等着罚站吧!”
幸一先是一怔,道:“领读?领什麽读”,随后放下书包,从中似模似样的翻找课本。
“得,看来昨天你是真没听进去啊,行吧,谁叫你当时当‘站神’,默默守护我们这群可爱的人类了呢,哈哈哈”
幸一怼了他一拳,“你要是不说就转过去,没人当你是哑巴”
王思只说:“你看你急什麽,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他又往后靠了靠,继续说:“大概意思就是打今儿起每天早上七点二十到七点半这十分钟大家一起要不读古人名言,要不就是英文作文,也就是早读,现在还没选出课代表,全靠自觉”
听得出来王思只说这话的时候透露出淡淡的死感,“说是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时间记忆力最好,同时呢也可以在第一节课前保持清醒,又不会浪费时间,一举多得”
幸一“嗯”了一声,也没有过多的评价,不愿意又能怎麽样呢,也不会改变什麽。
“...多不多得,我不清楚,我就知道要死了,谁懂啊!!大早上的根本不想多说话”
幸一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番不切实际的言论不加以评价。
然后他抬头望了一下黑板,由两小块长方性拼接而成的超大块墨绿色大长方形黑板,最左边赫然写着九个大字----数数英英,语语物物,数。
高中的课程安排就是这麽简单粗暴,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掏出数学课本时,他不经意用余光一撇,怎麽自己的同桌还是他!
不由心想怎麽回事?老师没有安排换坐吗?随后他火速认真扫视了一圈,发现怎麽大家还是昨天的座位啊,带着疑惑踢了踢前桌的王思只,小声问:“怎麽没换坐?”
“废话!当然没有了,现在安排座位,怎麽安排?肯定会有不愿意的,所以昨天老班就说等下一次期中考出成绩以后,按照成绩前后在排座位,目前来说先这麽坐着”,王思只愤愤道:“靠,你不说还好,早知道昨天早点来了,还是我妈说的对啊,啥事都赶早不赶晚啊”
说完王思只表情哀怨的看着贺盛。
卧草!那岂不是要和他坐至少两个月的同桌?!!
总不能天天如敌人一般,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幸一一边掏课本,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那个...昨天,我太着急了,车子没立住,所以......”
“老师来了”,傅若辰立刻打断幸一的话,仍然端看着自己的书,全程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幸一瞬间被噤了声。
随即就看见班主任夹着书,又踩着昨天的低跟鞋推开门,走上了讲台,早读声戛然而止,班级內顿时鸦雀无声。
幸一此刻犹如哑巴吃黄连,想说说不出,想骂骂不来,懊悔着自己没事找事的干嘛,他爱怎麽想就怎麽想呗,自己解释它做什麽。
下课铃一响,短暂幸福的十分钟终于来了,幸一一秒也没有犹豫,垂直的趴了下去,还是刘姨说得对啊,真得早睡,要不然黑眼圈越来越重了,不过好在是数学课,上起来没那麽费劲儿。
但睡着睡着,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包围了。
“那个...傅同学是麽,我是咱们班的张琳,听说你是从隔壁市转学过来的”
“是”,傅若辰此刻姿态闲散的靠在书桌边,单手托腮,神情冷淡望着窗外。
“对对,我听说还是隔壁市的重点高中,想必傅同学学习很好吧”
“一般吧”,他依旧低着头,没有转过来的意图。
“就是,刚刚讲的数学题好难哦,有一些我都没有听懂,就比如这道题”,眼看高文慧把书即将递到傅若辰面前。
傅若辰并没有接过,这回他倒是扭过头来,但却盯着讲台,慢慢抬起手往讲台方向指了指,面无表情道:“我也没听懂,要不你问问老师”
高文慧:“......我”
就在女生你一言我一语的包围声中,上课铃不适时的又响起。
幸一才懒懒的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眼神无意瞟到了傅若辰,还是那麽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一张欠揍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刚刚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他就没见过傅若辰有其他表情,甚至一度怀疑过这人天生就是这麽装逼酷脸。
一上午的课就在这麽枯燥漫长中渡过了。
王思只和贺盛收拾东西,贺盛转过头说:“哥们,中午一起走啊”
“不了”,幸一起身就往外走。
“一起嘛,我今天也骑车了,哎,你丫的等我一下啊,走那麽快干啥啊”
王思只摁住贺盛的肩膀,沉声说:“正好你骑车了,带我一下,就把我放在前面岔路口那个红绿灯那就行,谢谢”
“我说带你了吗?你要不要脸啊,不带!”,贺盛一脸嫌弃的说。
“快点收拾吧,幸一都走了”,王思只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拿起书包跟在幸一身后。
贺盛光顾着和王思只说话了,一不留神二人都已经出了门口,他着急的说:“卧草,这麽快,你们有事啊?哎等等我啊!”
幸一走到四楼楼梯口时,贺盛也追了上来,跟在幸一身后自顾自的嘟囔着,“你说为什麽咱们班的女生都围着傅若辰啊,本来以为换个班级,会找个女朋友,可惜了,老子又要单着了吗?”
幸一没有搭理他,心想为什麽班级会在四楼,早上一口气跑来的时候,差点岔气,凭什麽文科要在一楼和二楼啊,真是一点也不合理。
贺盛挠着头,皱眉道:“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帅吗?”
王思只反问:“这难道不是主要原因吗?”
“我靠,连你也这麽觉得”
王思只一脸无奈道:“拜托,我又不瞎,没像你审美跑偏”
“可是帅也不能当饭吃的,做人还是得看內涵,我这麽有內涵的人,怎麽別人就看不到呢?怎麽就没有人发现呢,再说我这麽帅”,贺盛小跑了几步,挡住幸一的面前,板着他的肩膀说:“幸一,就冲咱俩的关系,你一定能看到我的內涵对吧!”
幸一甩开了他的双手,淡淡道:“你的內涵和你的长相无关”
“你这麽说就没意思了”,贺盛扶着楼梯把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自信的说:“反正我觉得我最帅”
“不过你们不觉得他有点儿不好接近吗?就是怎麽说呢?性格吊吊的,看不上任何人的那种劲儿,眼比天高的拽,啧,学不来”,贺盛一边说一边学着傅若辰的样子比划着,“连张琳那麽不主动的人,今天也主动了,但还是没捞到好处,真是可惜了”
王思只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接过话来:“人家可能是不想,总不能说人家的性格不好吧,还有你车停哪了?”
“我可没说他性格不好,这是你说的”,贺盛从车棚裏推出一辆崭新的新车,炫耀的说:“帅不帅,就问你帅不帅!”
“哟,新买的车啊,我说我怎麽没瞧见那辆旧的,幸一你见过了吗?”
幸一点点头,“嗯,开学前一天就炫我一脸”
“所以你才不想和他走的啊”,王思只说。
“不想再给他机会了”,幸一道:“先走了”
“唉?他怎麽走了?我还没介绍我的装备呢”贺盛不甘心的说。
王思只看着幸一远去的背影,眼睛眯成一道缝说:“你不觉得幸一和他新同桌有点像吗?”
“哪啊?长得也不像啊”,贺盛拿出镜子照着自己说:“虽说幸一长得也不赖吧,但都和我比差远了”
王思只扭过脸,不去看他,转过身跨坐在后车座上,“走吧,差远哥”
回到福利院,躺在嘎吱嘎吱作响的小床上,幸一细细回想昨天王姨说过的话。
不怨我,那怨谁呢?
时间跳回四年前,那是幸一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偶然有一天起夜,无意间撞见王院长的办公室还开着,他顺着门缝看去,从门缝后偷听到了这辈子都不敢回忆的事。
“那有这麽离谱的,这简直是不科学,怎麽会有人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而舍弃自己的亲生孩子啊,这...这简直是危言耸听!”,刘阿姨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气的来回踱步。
“我当时听的时候,也觉得难以置信”,王院长把茶杯放到了刘阿姨面前,继续道:“说是这孩子会克死父母,会给张家带来巨大的灾难,只有舍弃才能保一家平安,否则会鸡犬不寧,永无安详之日”
刘阿姨喝了口水,试图缓解心中的郁闷堵塞的情绪,连连嘆气道:“我晓得一些村子确实会有迷信,说实在的我们那边也有......但...但没有想到会有这麽恶劣的,仅仅是一面之词就将一一遗弃,真的是太匪夷所思,哎呦,气的我胸口疼”
王院长也端起茶杯,吹了口气说:“干我们这一行的碰到的离奇事还少吗?如果只是未发生的诅咒,倒也不会做的这麽决绝,可是就在这之后,听说孩子的舅舅在农忙回家的途中不幸失足落水,人没抢救过来。当时请了隔壁村的大仙来做法事,说是一命新,一命旧,新命换旧命,但远远不够,张有光和赵红玉夫妇越想越怕,便求骗子破解之法”
刘阿姨猜到:“就把一一扔了?”
王院长点点头,证实了刘阿姨所言正确,“远离新命,可保全家安全,就这轻飘飘的几个子,胖乎乎的一一就到我们眼前了”
刘阿姨愤怒道:“简直是胡扯,明明是自己失足,为什麽要赖到他人身上,要他人来背这口锅,就没有人报警吗?遗弃罪是犯法的”
王院长放下茶杯,接着说:“就因为是犯法,所以他们才死不认账,咬死没有生过一一,否则除了面临超生罚款外,还有坐牢的风险”
“等等,万一...我说万一,假如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也许一一真的不是他们的孩子也会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