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想让我给你当儿子啊(2 / 2)
“不好笑,因为她应该还是钓上了那条鱼”
柳姐嘴角的弧度一滞,几秒后,幽幽道:“是啊,命运依旧眷顾了她,是她的终究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她将半只烟头轻轻碾压在木雕桌面,升起缕缕白烟,一张百万元桌子报废!冷言道:“当她以为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另一个火坑罢了”
说罢一饮而尽杯中茶。
“为什麽?”
幸一这突然来的兴致,让柳姐都喜出望外,问道:“你知道为什麽他名字裏有疤这个字吗?”
大部分人取名或者外号都是根据这个人的身上的特征或者给人的特质命名的,比如在路上遇见一个人如果长得很漂亮,人们下意识会叫她美女是一个道理。
幸一本不关心,就随便说了一嘴,敷衍道:“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有个能震慑他人的疤痕吧”
很明显这个回答是柳姐想要听到的,她又哼哧一声,表情满足,来回摇摆了食指,摇头道:“啊哼!大家都是这麽想的,就连那个小女孩也是这麽认为的,不过他的疤可不是他自己身上留的疤痕.....而是给別人留疤才得名的”
柳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根,似乎那裏传来了火辣辣的灼烧感,表面皮肤丝毫未变,同时却不自觉的将茶杯狠狠攥住,眉头一拧又一拧,直到再无松开的可能。
很快下一秒她眉间舒展,又恢复那副假笑令人冷森森的面容,松开了手上的力度,然后把玩起了茶杯,仿佛刚刚那个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的女人不是自己,是一个陌生人,百分百的陌生人。
“......在后来某天她偶然偷听到他私下走私神经性药物和贩卖人体器官,原来他花钱大手大脚,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被吓得瞬间腿软当场,战战兢兢地躲在屏风后面,还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弄出了声音,正当她头皮发麻以为自己也要被卖掉分尸时,这时疤哥的一个小弟突然挡在了她的前面,替她解了围”
说到这的时候,柳姐明显心情变好,那耀眼的美甲随着脚部的晃动而闪闪发光。
讲到这裏,一开始的兴趣,也多了几分好奇,“后来呢?”
柳姐微笑道:“后来,她就和小弟偷偷搞在了一起,虽然这段感情见不得光,但是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她在幸福感这个词上纠结了一会儿,说出口后显然觉得自己用对了。
“再后来,他们就有了孩子,你猜怎麽着?”
对于柳姐这种喜欢问人的,幸一相当无奈,只能轻嘆一口气道:“私奔?”
“又错!我说你真没有当编剧的才能啊哈哈”
柳姐扶额笑道:“私奔多没意思啊?当时他们合计一不做二不休,就当做是杨疤青的孩子,让他充当接盘侠,不用东躲西藏,还能享受到他的无穷无尽的金钱岂不美哉......就当那个小女孩按照计划兴致勃勃地准备告诉杨疤青时,你再猜又怎麽着了呢?”
幸一一句话终结了故事:“他死了.....”
柳姐啧啧道:“说你没新意,你也不用这麽急于证明啊,故事要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发展才有趣”
幸一真真是无奈了,“所以呢?!赶紧说”
柳姐伸手冲着幸一的脸横空如微风般轻轻划过去,“杨疤青当场甩了她一记响彻天际的耳光”
“??????”,要是不说,幸一还以为这一巴掌是打给自己的左脸的,所以更没多加防备。
“居然被发现了!!!哈哈哈哈哈好不好笑,笑的我眼泪都要喷油而出,不行了”
“原来他有无精症”,柳姐笑的更失常,“要我是他,一头撞死算了哈哈哈哈哈真没用!还当什麽男人?!”
柳姐笑的让幸一后背发凉,汗毛竖立。
说着说着,语气却变了味,低沉道:“但是他没一头撞死,他的小弟却被注射了毒品最后致幻死了,那女孩也被迫堕了胎,终身怀不了孕,还赏给了其他的走狗......”
轻飘飘的话让幸一察觉到她情绪不对,那阴暗幽冷的神情比刚才隐忍克制的表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担心有什麽过激之举,急忙说道:“那她一定活下去了是不是?”
果然柳姐一改阴沉面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自信道:“当然!”
“她当然活下去了,她不光活下去了,还取代了杨疤青,接管他手下所有见不得光的产业,所有!!”
“你知道当她成功将杨疤青踩在脚底下时,干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吗?猜猜?”
幸一被她时不时扔来一句搞得心裏极其紧张不安,不过他这次没有敷衍的回答,反而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柳姐一字一顿道:“重、新、组、装!”,随后她像幸一轻轻喷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是四把尖锐的飞刀,一刀一刀精准扎印在在幸一的脸上。
“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跳动的器官,我都给他找到了合适的卖家,你別说他还挺抢手的,早知道就先解决他好了,唉可惜了”
接下来她每吐出一个字一句话,幸一都觉得好像是一条盘踞在藤蔓上巨蟒吐着信子。
幸一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前两次的交锋,他并没有感觉这个女人有多麽多麽的危险,全然只当成一个挣钱不要命的违法分子来看,现在他不得不得重新审视眼前近似疯魔的杀人魔。
“哎呀...说了这麽多,我只是想跟你说”,柳姐又重新给他递了一杯茶,稳稳地放在幸一的面前,“我和你是同一种人!同一个被父母毫不留情抛弃的同类!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这辈子注定要和我走一样的路”
“所以这中间什麽难走,什麽不能走,哪条路最方便走,哪条路最快速走,我比你门清儿......”
“......我像你这麽大的时候,早就享受到了常人所不能的权利,当你能够随心所欲主宰他人命运时,我发誓,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权利就像兴奋药品一样是会上瘾的,你跟着我,我会把你当成我亲儿子一般,为你铺好一步登天之路,怎麽样?”
幸一的视线从柳姐的脸转移到那杯茶上,由于已经来回喝了几杯了,浓浓的茶水也不似最开始那麽金黄,现在以一种清澈的绿黄倒映出幸一的面孔。
正在双方僵持时,空哥带着几个小弟咚咚的走了上来,几人在空哥身后一字排开。
空哥毕恭毕敬道:“饭菜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用餐”
柳姐抽回了握住幸一面前茶杯的手,淡淡道:“不急”
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的看向幸一。
跟着柳姐的人都知道,她有两个习惯雷打不动,一个是赌博时必须要带泳衣给男伴穿,另一个就是一日三餐必须准时准点进行,以前就有个愣头青在准备早餐时忘记了时间,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还没等到幸一开口,就听见空哥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叫嚣:“你特麽装什麽装,就你还摆上谱了?自己几斤几两也不颠颠,別耽误我们老大吃饭......”
幸一抬眼看去,视线越过空哥背后,发现骂骂咧咧的竟还是那个断了腿的小弟。
那厮正愁寻不到合适表现的机会,正巧幸一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柳姐的雷区上,他脑筋一转,还从来没有人能在柳姐的雷区安然无恙的逃出来,所以想也没想这个出头鸟自己当定了。
柳姐一震怒说不定就把处理幸一的生杀大权交给自己了,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这个小子,正当他得意的忘乎所以的幻想时就听见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
“我如果说加个附加条件会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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