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斗你还嫩点(2 / 2)
柳姐的手背贴着幸一因为紧绷导致发紧的后背缓慢向下,语气时而轻缓时而跳脱,“別那麽紧张嘛,山间总是有野狗出没的,赶走就好了,不会对我们造成什麽损失的”
幸一放下手中的试管,深吸一口气,沉稳道:“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柳姐欣赏着自己的美甲,红裏透着碎钻,闪闪发光,轻飘飘道:“你这麽问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是从你打电话开始呢?还是从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呢?又或者恰巧是我们重逢那天呢?......哎呀,记不清了,所以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原来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单方面屠杀的困斗。
“那你打算怎麽办?杀了我?”,幸一自己都没想到他能说的这麽自然。
“怎麽会!”,柳姐双手环抱于胸,“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麽会想杀你呢?”
她笑眼盈盈,掏出枪从后面抵在幸一的腰间,下巴抵在幸一的肩膀上,然后拿起幸一放下的试剂管在两人面前轻轻晃荡几下,试剂管中的红色液体随着耀眼闪亮的指甲晃动也有规律的荡漾开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九个小时之后我要看见你的保证,不然的话......”
幸一破罐子破摔,事情暴露了反而是轻松了,说话都硬气了很多,“不然怎麽样?你又能把我怎麽样?”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麽好威胁的呢?
她不以为意的将试剂管插回试管架上,然后扼住幸一的左手腕,迅速抬起,“不然我可就不疼你了,这戒指真不错,送戒指的人很有眼光,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一个?”
幸一愕然,刚想做出点动作,没成想又被柳姐按了回去,语音颤抖道:“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嗯?只是我没想到这戒指的主人居然是个男人”,她紧贴着他的耳边,喷出的每一口气都像是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哼哼道:“你挺会玩啊,很好,像我”
镇定,越是刺激就是要沉得住气,他沉声道:“男的又怎麽样,我会不会玩,你又能如何?”
“但是电话裏他可不是这麽说的”
幸一想转身,但是被遏制住了,“你拿我手机给他回电话了?”
“嗯,很热情啊,以你的口吻一约就约出来了,他可不像你心眼子这麽多,一到地儿就被老五扣下了,现在睡得好好的呢”
没想到自己独自在实验室的三个小时,柳姐做了这麽多事。
“你特麽妈的......”
“放一万个心,现在所有的障碍都已经给你清除了,后顾完全没有忧虑,你可以尽情发挥你的优势了,但是要注意哦,还有八个小时零五十七分了,要加油哦”
一言语尽,如毒蛇缠绕般徐徐抽离了幸一站不住的身体,随后退出了实验室。
幸一用力砸向试验台,哐哐作响震得试剂管中的液体飞溅。
怎麽会是这样?怎麽成这样了?为什麽傅若辰会牵扯进来?到底是怎麽回事?沈知雨他们到底被引诱去哪了?现在该怎麽办,如果傅若辰也被抓了,那他也在这吗?又被关在哪裏?......
不安的情绪犹如洪水般汹涌奔来,止不住的想法一个又一个如浪花般在幸一脑海中炸开。
同一时间的山底下高榕树丛中,蛰伏在娇娇月色下的特种兵犹如夜行中的群狼,森然有序的慢慢缩小猎物的包围圈。
又过了一个小时,监守实验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了。
这次来的人不是柳姐,是空哥!
他放下水杯,“给你送点水,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呼吸困难。
幸一竟有些失去理智,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跟前,揪住他的衣领,并大声呵斥道:“我朋友怎麽了?!你们到底把他怎麽样了?关到哪裏去了,你们这帮畜生!”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将水杯打翻,好在空哥对于这麽场面早已游司空见惯,处理起来相当从容,一只手稳住水杯的同时,另一只手又将脖子上的力道掰开,然后用力一甩,“你突然发什麽疯??什麽你朋友?”
他整理一下弄皱的衣领,然后余光瞟了一眼正在运作的试验台,眼神黯淡了许多。
被甩出去的力道不弱,幸一把着桌子边沿,好在目的已经达到,右手背着空哥往怀裏塞了塞,然后转过身破口大骂道:“別他麽装蒜了!就你们干的龌龊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真是无耻到没边了,下三滥!”
“你知道了?”
空哥思索了一下,心想应该是说棺抬帽带着他的衣服引开警察这件事,那估计说的朋友就是被引开的警察头儿,于是后反劲儿道:“哦,你说你朋友啊,是好着呢”
可不好着呢吗?现在应该已经追出省了,说不定都追到黄海了。
“当家的也真是的,怎麽什麽都和你说,明明吩咐小心低调行事的,为什麽一遇到你倒是全盘而托了呢?”
他不甘地连连啧啧几声,“有点嫉妒了”
幸一稳住脚跟,收了收气息,“我可以给你们要的东西,但你们必须保证放了他,我随便你们怎麽处理”
空哥迈着缓慢又沉重的脚步,也不管幸一说的朋友是谁,满脑子都被‘要的东西’这种字眼深深吸引,于是他一步一步逼向幸一身后的试验台,厉色道:“你说的东西真的能做出来?”
“我要他安全,就能!”
陈良飞棕色的眸子裏反射出带有褐色的明镜,幸一犹如困在镜中的小兽,怎麽撞都撞不开。
他低声道:“那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幸一察觉到不对劲儿,饶有戒备的慢慢后退,同时手滑到衣服裏,斜睨了一下门口,狞声道:“到时间了...自然就做完了”
“哦,这样......”
幸一此刻感觉很不好,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人不知道他想干什麽,他唯一能确信的是眼前这个人很危险!和柳姐不是一个感觉。
空哥一步一个问题,“试验做完了是不是代表就可以量产了”
“当然,你们不是着急吗?”
“是着急,所以这才派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在用心工作,还是...別有用心?”
就在空哥的手马上碰到试管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奔跑声和沉重的敲门声。
“空哥,空哥空哥你在裏面吗,出事了!”
空哥不甘心地收回手掌,直勾勾的盯着幸一,就好像是几辈子的杀父仇人般,不紧不慢的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告诫幸一別耍心眼子。
空哥不耐烦说道:“什麽事?”
小弟附耳密语。
平静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慌张,“当家的知道吗?”
“还不知道,但我见朱老大的手下也看见了,估计快了”
“继续盯着,有什麽变故,及时向我汇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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