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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程芳浓耐着性子,与皇帝配合着,一点点把折子批完。
搁下朱笔,活动着泛酸的手腕,程芳浓看着便榻上苍白虚弱的皇帝,心情复杂。
她与皇帝自来水火不容,竟也有配合默契的时候。
饶是她恨毒了皇帝,恨不得他原地暴毙,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思维敏捷,谋虑周全,若身体康健,应当也会是一位明君。
即便功绩及不上太祖,也会是大晋之幸。
可惜,他若不死,便是她的不幸了。
走出书房时,外头正掌灯,灯笼还没挂上去。
程芳浓立在院中,背对着院门,看着宫人站在梯子上配合掌灯。
忽而,有人从她身侧急掠而过,衣裳有些眼熟。
那身影已跃至廊庑下,程芳浓定睛望去,瞳孔不自觉扩张。
花青色,银线绣海鱼纹。
那侍卫穿的是银鱼服!
“站住!”程芳浓急急喝道。
听到呼唤,男人本能驻足,想回头看看是哪个女人敢在御书房外大呼小叫。
头刚偏侧些许,他猛然意识到,除了被皇帝骗来批奏折的苦命小皇后,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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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姜远忙把头又转正,背对着程芳浓施礼。
在身后的脚步声近身之前,快步窜入书房,横上门闩!
那个男人跑了,他不敢回头,只敢逃跑。
除了姜远,还会有第二种可能吗?
程芳浓捉裙迈上白玉阶,一步一步朝着紧闭的门扇逼近,胸口被汹涌的情绪胀疼,连眼睛也泛疼。
明明他们日日一起伴君,夜夜一起共度,白日里她却从未碰到过他。
这是唯一的一次,应是个意外,却也是她捉到他的最好机会。
程芳浓步子迈得飞快,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外,险些被裙摆绊倒。
她及时撑在厚重的门扇上,攥起门环,张开唇。
“姜远,你给本宫出来!”这句话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忽而卡在嗓子眼,狠狠划割着她每一根理智的神经。
她一个新来的皇后,怎会知道有个银鱼卫名叫姜远?
把姜远叫出来,她当下又能如何?
盛怒之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与姜远关系不清白?
况且,皇帝在里面,他是不会让自己见姜远的。
“皇后,朕素来宠你,你在旁的事上可以恃宠而骄,可银鱼卫的密差,不是你该打听的。”皇帝虚弱而严肃的嗓音从门里传出来,“回去,朕晚些去看你。”
“皇上真小气。”程芳浓惊出一声冷汗,还不忘摆出宠后的娇纵姿态。
“不打听就不打听。”她跺跺脚,气呼呼甩下裙摆走了。
书房内,姜远惊得冷汗不住往外冒,拿帕子擦个不停:“我的老天爷,这也太不凑巧了!”
“慌什么,她不敢声张。”皇帝拿起一道她批过的奏折,欣赏着她字迹,表面淡然。
做样子的绒毯,早被他仍在一旁,北窗的凉风吹进来,屋子里清爽许多。
姜远仍陷在无边的后怕里:“这要是被看到,记恨上,我得多冤?不成,咱先说好,下回若再这般不凑巧,你必须实话实说,把我摘出来。你造的孽,我可不背。”
皇帝捏着奏折,抬眸,唇角笑意浅浅,眼神却冰冷:“你的意思是,下次还敢贸然往这里闯?”
“什么意思?”姜远愕然,震惊,指着自己鼻子,“你觉得这事儿怪我?!”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皇帝一脸嫌弃,垂眸继续欣赏女子留下的朱批。
姜远终于想起正事,拍拍脑袋,走到近前,压低声音,正色禀:“太后那边,有动静了。程家密宅里藏了个女子,蒙着面,不知其容貌,被太后的人秘密送出京城已有两日。我看过舆图,最大可能是往昌州方向。”
昌州,贤王叔的地界。
程家悄悄给贤王叔送女人,且那女人藏头露尾,不能被人看到容貌。
皇帝稍稍一想,含笑的眼划过一丝了然。
果然不出他所料,宫里这个程芳浓是假冒的。
难怪他们能不顾皇后颜面,大婚之夜给她用那种虎狼之药,只为利用她迷惑他。
原本他还纳闷,程玘为何要冒着风险,做这种偷梁换柱的事。
如今全明白了,程玘这老狐狸,竟是想把真正的宝贝女儿献给贤王叔。
那为何太后还日日催着皇后诞育皇嗣?
障眼法?还是他们程家做了两手准备?
若宫里的皇后能有孕,他们便背弃贤王,若这一计不成,还有贤王那条路。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就是可怜了娇娇滴滴的小皇后,不管哪一条路,都不会是她的生路。
幸好,她还算讨人喜欢,他会怜惜这个小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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