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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石的行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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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石的行动

门在“幽灵”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渔行后堂裏只剩下压抑的寂静。陈盛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潮湿的水泥地上,耳边只剩下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

他缓缓坐回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账本边缘。剧烈的头痛又开始隐隐发作,但此刻,心裏的滞闷和刺痛远比头部的不适更清晰。

接下来的行动,将变得更加复杂和艰难。他不仅要面对日本人的刺刀,还要面对一个近在咫尺、却必须视作远在天涯的“同志”。每一次情报传递,每一次任务配合,他都必须完美地扮演好“礁石”,不能流露出半分属于“陈盛”的情绪。

他去浴室洗了把脸,抬头却看见镜子裏的小胡子和眼镜后的脸,早已接受了这副陌生的尊容。加之这两年流亡与伤病的折磨,他已不是当年那个穿着体面、出入商行的陈盛少爷。

而Vegas呢?他身处更高、更远的权力格局中,每日经手的是关乎战局的宏观情报,接触的是形形色色的战略人物。自己这样一个潜伏在底层、面容憔悴、刻意改变了样貌的“小角色”,在他眼中,或许真的就只是一个代号为“礁石”,值得信任但无需投入个人情感的陌生情报员。

他那公事公办的冷漠,不是伪装,而是真实。

这个认知带来的刺痛,远比被刻意忽视更加深刻。它意味着,在Vegas的世界裏,属于“陈盛”的那一页,或许早已被彻底翻过,甚至遗忘。那些酒吧裏的撕咬、隔间裏的质问、不告而別的决绝。所有曾让他痛彻心扉的过往,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原地,耿耿于怀。

一丝苦涩悄然在舌尖蔓延。他低下头,不再去纠结Vegas是否认出自己,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眼前的账本中。数字是冰冷的,也是安全的。它们不会带来这样无望的猜度和心痛。

他将心头那一点刚刚燃起,微弱如星火般的复杂期待,彻底掐灭了。

从此以后,他只是“礁石”。“幽灵”是他的上级,是他的同志,也仅此而已。至于陈盛与Vegas的旧账,就让它随着槟城的硝烟,一起散了吧。

他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能让他的心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保持必要的冷静和麻木。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那持续不断的头痛,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清晨六点,鱼市开秤。

咸腥的空气裏混杂着讨价还价的喧闹。陈盛坐在账桌后,看似专注地记录着每一笔交易,眼角余光却精准地锁定了几个常来给日军食堂送货的鱼贩。他会在算账时,状似无意地搭话:

“阿龙哥,今日的鲳鱼送去食堂,那边的皇军没嫌货少吧?前日听你说他们最近胃口大,催得急。”

对方若抱怨一句:“嗨!別提了,北海仓库那边又新到了一批人,吃饭的嘴多了,催得更凶了!” 这条关于北海仓库驻军增加的信息,便被陈盛用只有自己懂的符号,悄悄记在了账本边角。

渔行门口正对一条通往北海方向的土路。每当有日军卡车驶过,卷起漫天尘土,陈盛都会借着打算盘或喝茶的姿势,默记下车辆的类型、数量和时间间隔。他很快发现,运输车队通常在周二和周五上午九点左右最为密集,且前后必有摩托车护卫。这与盟军提供的情报基本吻合。

以“去海边看看新捕的鱼获”或“走访欠款的渔民”为借口,陈盛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开始沿着海岸线缓慢骑行。他专挑礁石嶙峋人跡罕至的小道。

在一处名为“黑石角”的废弃小码头,他停了下来。这裏岩石陡峭,能遮挡来自陆地的视线,水下有一片相对平坦的沙地,退潮时水深仍足以让舢板靠岸。他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用石块在泥地上快速勾勒出地形草图,记在心裏。同时,他也注意到,这裏离一条能通往內陆丛林的小径不远,便于物资快速转移。

打烊后,他一边清点着微薄的收入,一边在脑中筛选着白天接触过的人。码头苦力阿海,曾因不愿将最好的鱼获上缴日军而挨过打,眼神裏有股不服管的硬气;货运司机财叔,儿子死于日军轰炸,每次提起都眼眶发红,却从不多言。

陈盛没有贸然接触。他只是在下次他们来渔行时,会多给阿海一勺猪油拌饭,会默默帮财叔算清被日本商行刻意搞乱的运费。他在观察,也在等待,等待一个绝对安全且能一击即中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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