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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低下了头。
莫雨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纠结低沉的神态,柔软的眼神里藏着淬毒的针。
咨询结束后,莫雨缓缓下楼,她一举一动都是优白的淑女,直到她转头观察四周。
江白看了下周围,只有一些艺术品和挂画,但她的目光显然不是在欣赏,她上前问道:“莫老师在找谁?”
“祈先生不在家吗?”她双手抱着书,“每一次咨询完,你的健康状态我需要给监护人反馈沟通。”
“这样可以帮助你更快速恢复健康。”
“他回香港了,你可以跟他通电话吧,或者跟周岫说也是一样的,”江白有些扭捏,反复叮嘱,“不过一定要记得保密。”
莫雨眨了下眼睛:“好的,保密。”
江白嗒嗒嗒跑到客厅。
“周哥,我导员说宿舍弄好啦,我想早点回学校收拾!”
“好的,那我们出发。”
到了学校,她在宿舍阿姨那里做了登记,周哥帮自己搬了一部分东西。
祈先生的细心在方方面面,打包送来的箱子刚好能满足她的生活用品,甚至包括一些只有女性需要的东西,不需要她再多折腾。
她刚收拾好东西,手机响了,江白走到阳台上接电话,冷风呼呼往脸上吹,她却挂着明媚的笑容。
仿佛期盼已久。
“先生!”她声音雀跃,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
“收拾好了?”低沉的男声传来。
“嗯!什么都不缺,我收拾得很快!”
“莫老师跟我交流过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清冽温柔,“你的焦虑程度偏重,需要有长久的交流,你觉得有效果吗?”
江白说不上来,但是不想辜负祈聿的用心:“好啊。”
“每周一次,老黄会来接你,记得提前跟他沟通好时间。他们的电话和工作时间,我都一并发给你了。”
江白手冻得通红:“好的……”
“抱歉,可能没空回来。”
“没关系的,先生你忙。”
“嗯,今天不考你了,好好准备期末,早些休息。”
对面是结束语,江白心理越来越不舍,听到嘟嘟的挂断声,她才回过神,垂下。
朋友聚会的地方在一个山清水秀的温泉山庄,是他的一位叫程秀朋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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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和祈聿到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在包房里敲筷子了。
俊朗且书生气的是程秀、东子曜有一种谐星的气质,顾城和祈聿很像,有股商场上杀出来的血腥气。
“诶,程秀哥不是上一次……”送祈先生回家的人。
“好久不见啊妹妹。”他自然招呼道。
祈聿早说过会带一个小朋友来,程秀就猜到是她,虽然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作为朋友他都一律热情款待。
东子曜见到江白,更是眼睛一亮。
“祈聿,这不得好好介绍介绍我们。”东子曜坏笑道。
“是家里小朋友。”
“程秀、东子曜、顾城。”
“我们这饭桌上多久没有女孩子了!单身、单身、单身!”东子曜挨个指过去,轮到程秀的时候,他嘴角一撇,“已婚人士请自觉出去!”
程秀失笑:“你丫的,这是老子的地盘。”
“要是嫂子在就好了,小白还有个伴。”东子曜道。
“嫂子不在我在呀!”推拉门一下划拉开,一个跟江白差不多大的姑娘唰地崩了出来。
她容貌昳丽,笑容灿烂,一看到祈聿顿时大惊失色,面色惨白。
“卧槽卧槽!见鬼了!”她忙不迭把门合上。
“祈启悦!给我回来。”祈聿面上笑容尽失,一脸严肃。
江白不明所以看过去。
那姑娘一头栗色微卷发,五官跟祈聿很相像,只不过有一双圆圆的杏眼,看起来元气十足。
祈启悦丧丧地走进来,站在祈聿面前,穿着白袜无措地搓着脚趾。
“哥——”
江白有些错愕,祈先生的妹妹,看起来同她差不多大。
“你还有一周就期末考了,怎么从香港跑过来的?”
祈启悦无措地看了下三兄弟。
程秀举起双手:“不是我。”
顾城抿了口酒:“不是我。”
东子曜还在使劲给祈启悦使眼神,五官乱挤。
“东子!”祈聿颇具压迫感。
东子曜正起身板,挤眉弄眼:“你看今天两个妹妹在这儿,能不能不谈这些。启悦也是学业压力大了,我带她来上海透透气。”
祈启悦双手合十,好声好气求饶,最后溜到了东子旁边坐着。
“哥哥,多吃一点!”祈启悦伸过半张桌子给他夹菜。
“自己吃,你挡着顾城了。”
顾城漫不经心喝着酒,随和道:“不碍事。”
江白有些好奇地打量祈启悦,她有一种不做作的天真烂漫,与其说被严格管束,倒不如说是被天生宠爱的人。
“妹妹吃菜!”祈启悦也给她夹了一块辣肉。
她看起来对江白的到来毫不惊讶,应该是东子曜事先告知,而且对她还颇为了解,江白看了看碗里的菜。之前的拘谨都被祈启悦打破了。
“谢谢!”半响江白呆呆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你比我大?”
祈聿淡淡道:“二十一了,快毕业的人。”
江白把那块肉咽了下去,后来在酒意中消解了和他们的距离感。
因为她太能喝了。
“卧槽妹妹好海量啊!”东子曜又开了瓶红酒。
“比我行。”程秀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顾城也默默看了自己杯子里的余量:“也比我行。”
江白在他们的夸奖中早已飘飘然,傻笑了两声,举起酒杯:“好喝!”
祈聿不动声色按下她的酒杯:“少喝点,喝多了泡不了温泉。”
江白撑着下巴:“可是你没告诉我,我没准备泳衣!”
祈启悦眼疾手快举爪:“我有新的,牙牙!”
“噢~谢谢!”
“走吧走吧,我带你去试试!”
“牙牙,陪酒是用自己现有的价值去满足男性,一旦当他们不满足于观望,你就会给自己留下隐患。所有东西都有痕迹,你知道时尚行业,最忌讳的就是新闻缠身。”
“想想你的未来。”
江白哽着声:“我辞职了。您说的污名,我早就留下了,做过就是做过……就算是没有办法……”
我也做过陪酒女。
但是觉得她本性不改,觉得她辜负了他的期待和信任,她真的委屈。
祈聿放软声音:“你的价值在未来,而不是现在去陪酒赚的那些钱……”
“我没有去陪酒!”
“我在一个清吧看店,”她死死咬着唇,“先生要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不值,还可以撤回资助……”
祈聿一愣,松开手。他看到顾城的消息,说在酒吧看见江白,他第一反应竟然就是她为了还钱继续去陪酒,没想过别的可能。
“对不起,我糊涂了。”他低头向她道歉。
祈聿看着她半背过去的身子,纤细的小臂像个钢筋倔强挺着,拳头紧紧握住。
他走过去,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拢进怀里。这个时候他抛去避嫌那些固有的思想,心疼地拍拍她的背。
“对不起,牙牙,是我太片面。”
一片湿润浸透他肩膀。
“先生不要说对不起,你给我请心理咨询师,我却不顾杨姨的建议,浪费你的好心,”她哽咽囫囵,“我对不起你。”
“我是烂泥里的人,先生应该很失望吧……”
不然也不会那样质问我,江白想到。
手机铃声响起,江白慌乱接通电话,手机传来江粤明的怒骂声。
“你老子都要死了,你今天是借钱都要给我!……侬个不孝女,真的白眼狼白养你辈子。”
她转瞬挂了,幸好江粤明说的是苏州话,祈聿听不懂。江白紧紧握住手机,眼眶泛红。
祈聿确实听不懂,但这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他心下明了江白藏着秘密:“真的不急用钱?”
江白死死捂住那块遮羞布。
“没有困难,先生不用借我钱,我不缺。”
“牙牙,我虽然只是资助人,但我们不止于这样的关系,有任何困难先问我。”祈聿叮嘱道。
他本身将她当做孩子看待,没有任何保留。
“你怎么会是泥,你是泥里生出的荷花,我等着你绽放。”
江白躺在云朵枕上,心神不宁。
她翻身坐了起来,抽出《窄门》后面的纸张。
每个人第一次做心虚的事情,都会有生理特征。她翻开纸张,口干舌燥,手指发麻。
祈聿
男,三十八。
严厉?控制欲?心软?
格蒂尼,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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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富二江,民宿老板
顾城,A大教授←(不明)祈启悦,港大
东子曜,自由职业(不明)
江白看着外面的月亮,细细一轮弯钩,手下笔划了一道。
心软√
她知道他对她总是留有较低的底线,所以鳄鱼的眼泪说掉就掉,她不想离开祈聿。
起聿这只是一种被克制的妄想,现在却成了她的欲望。因为这个看似坚不可摧、心如明镜的人,总是因为她一再降低防线,极大催生了江白内心的欲望。
江白咬碎嘴里的坚果,眼眸低垂,是她在学校一贯不掩饰的清冷模样。
手上的纸是她攻城掠墙的秘密武器,她乍一变,从楚楚可怜的人变成了野心家。
“哪不一样?”林思远牵着她的手腕走出拥挤的人群。
“平时是老实社畜,今天……算是天价男模吧。”江白觉得这个夜场还不一定请得起这样的男模。
夜场的灯光一扫,她看到了林思远耳朵上发光的蓝色钻石耳钉,突然失笑道:“我平时就坐你左边工位,甚至连你有耳洞都不知道。”
林思远眼睛弯弯笑起来,嗓音低哑、带着一丝慵懒:“现在你知道了。”
第 54 章 手杖
江白坐到卡座上,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小吃和特调的鸡尾酒,转头道:“我的酒量不好,这么多可喝不完。”
“什么?”林思远坐过来。
酒吧太吵,很难听清楚对方讲了什么。
江白凑到他耳边:“你点太多了,我喝不了。”
林思远望着她凑近来的脸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半响才羞涩笑了笑,回应道:“没办法,有低消嘛。我让调酒师做的特调,都是非常低度的鸡尾酒,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没必要的,我们两个人去吧台就好啦。”
“请客要诚意,卡座环境对你来说应该会自在一点。”
对于低消这件事他倒是坦诚不遮掩,江白笑了下,顺着他的介绍选了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尝尝,像甜甜的小果汁。
“那你现在入职了吗?”
“已经适应一周了,我挺喜欢现在团队的工作氛围,大家都很专业高效。”林思远自然不可能说智航医疗的坏话,但这句也是真心的,在中国能有比齐外资的私企,从人文关怀、薪资福利方面来讲已经算是行业内的佼佼者了。
“现在想想回中国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没有文化差异,也不用在意老外的阴阳怪气,而且能及时照顾到家里人。”林思远靠在沙发上。
半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在京城的一家高级会所,江白上洗手间的功夫,在走廊转角撞上了一个人。
那力道很轻,像是故意克制了,江白只是踉跄了两步,对方却差点摔倒在地。
江白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腕,这才将人脚步稳住。
两人都站稳对视的那一刻,江白心想,这世界真有意思,之前只远远注视过的人,如今竟近距离地出现在面前。
而青年也确实生的惹眼。
黑眉锋利冷淡,鼻梁高挺周正,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但眼周圆润,透着一股清冷纯粹的气质。
一双茫然清透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江白,薄唇抿了又抿。
他似乎是喝了点酒,脸颊晕出浅浅一层红色,眼神有些迷离。
好一会儿,男生才像是终于回了魂一般紧张道歉:“抱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低沉的嗓音一出来,江白心里的气就消了大半。
她松开握着青年手腕的手,若无其事道:“没关系,下次注意点。”
男生点了点头,局促地“嗯”了一声,在江白打量的目光里转身,四下看了又看。
像是在找什么,但没找到,他不由得皱起了眉,神色焦躁不安。
江白于是好心上前问道:“怎么了?”
青年偏过头来,紧张到手指都在用力。
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姐姐,我不记得自己是哪个包厢的了。”
江白不由得失笑:“刚刚从哪来的都不记得了?”
男生垂着脑袋,有点恹恹的,小声道:“……我方向感不是很好。”
江白便给他出主意:“手机呢,是跟同学一起来的吧?打个电话给他们。”
一听这话,青年愣了一下,开始上下翻找自己的口袋。
结果空空如也。“没什么……”他很小声地说。
真没什么才有鬼呢。
江白最是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藏心事,直截了当地问:“是哪里不舒服?你不是说过能吃辣的吗?”
问了她的口味后,祈聿还特意在微信上说自己也喜欢吃辣。
怎的这会儿吃出问题来了?
祈聿摇摇头,几度要张口,却又闭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江白撩开他额前的头发,细细观察他的眼睛。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女子顿住了。
祈聿整个眼眶都红了一片,双手抓着裤腿,紧握成拳,焦灼不安。
江白一惊,“怎么了这是?”
祈聿别过脸去,兀自瞧着车窗上的倒影:“……是不是我选的地方不好,姐姐不喜欢吃?”
江白长眉一皱:“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喜欢?”
祈聿看过来,表情恹恹的,无比小心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请人吃饭,确实有点招待不周。姐姐要是吃不惯,我们明天去别的地方再试试好不好?”
“我好像,把手机落在包厢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染上了一抹无措。
这下真是糟糕了。
越是急,酒精的挥发效果就越厉害。
不一会儿,青年的脸就红透了,眼神也越发茫然。
许是觉得在江白面前出了太多丑,男生忍不住转身就要走,跟无头苍蝇一样随便找了个方向就闯。
结果没走两步,身形便开始摇摇晃晃了。
眼见就要左脚拌右脚摔倒,江白急忙上前扶住他,将人搂在怀里,说道:“你这样子也走不了。”
“跟我说说,你家住哪儿?”“江总,你这两天喝的是什么呀,办公室很香呢。”
进来的总助一边抱着文件一边问道。
江白:“是吗?”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桌上的柠檬药茶,笑了笑:“应该是这个吧。”
自从喝了祈聿泡的药茶后,江白心口那股沉重的感觉消了不少,哪怕是睡眠也好了很多。
而且泡了这柠檬药茶后,整个办公室都是混合着中药材和柠檬的清香味道。
总助问道:“这个是最新上市的茶叶吗?”
江白从抽屉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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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包没拆封的递给她,没正面回答药茶的来源,而是说:“尝尝,挺不错的。”
总助礼貌接过,笑道:“谢谢江总。”
“对了,”江白叫住她,“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都喜欢什么礼物啊?”
总助也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她一毕业就来了光盛做了江白的贴身助理,关于现在大学生的喜好还真摸不清楚。
“不知道江总指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江白脑海里浮现出祈聿的身影:“刚上大一的学生。”
总助想了想,无奈地回答说:“抱歉江总,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如果经常运动的话,可能会喜欢篮球运动鞋之类的。数码也不错,他们很多不是要打游戏嘛,一个好的处理器是很有必要的。”
末了,她又补充道:“不过,还是要根据实际来,看他需要什么。礼物嘛,一般都是实用的最好,这样每次用的时候都能想着江总你的心意不是嘛。”
江白觉得很有道理。祈聿眼眶红红的,气鼓鼓地别过脸去,语气酸溜溜的,带着一抹难以忽略的心痛:“……这不是还没到周一吗?”
江白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五,最后一节课,祈聿收到了江白的消息。
【下课了来学院门口一趟,我在等你。】
江白准备找个服务生给他叫辆车送回去。
青年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瞳孔都有些失焦,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他动了动嘴唇,江白低头靠近,想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不过根据之前在体育场的一面之缘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伙是京北大学的学生。
但喝醉了的家伙根本套不出来话。
江白招手,走廊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
江白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让他去开个房间。
服务生没敢多问,拿着卡就赶紧往前台走,不一会儿就拿着房卡过来了。
服务生本想帮忙搀扶,毕竟这个男生块头还挺大,怕江白招架不住。
但没想到江白搂着这个一米九的青年丝毫不费力,只昂了昂下巴,让他在前面摁电梯带路。
等到了房间,江白将人扔到床上,伸手理了理揉乱的衣襟。
服务生只帮忙开了个门,随即就被江白挥手打发走了。
青年脸蛋红扑扑的,躺在床上的姿势也颇为随意。
因为重力缘故,他乌黑浓密的碎发散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好看的眉眼。
他右胳膊搭在头顶,左手无意识地拉扯自己的衣服,轻薄的棉麻T恤就这么被拽了上去,紧致的小腹毫无征兆地露了出来,不可避免地映入了江白的眼帘。
女子挑了挑眉。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想这么没礼貌地盯着人家的身体看,但奈何这番美景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这会儿酒精作用效果极快,青年虽然半眯着眼眸,但意识已是混沌不清,口中发出轻哼呢喃声。
红艳水润的唇瓣微张,呼出迷醉茫然。
江白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醉倒的人,锐利精明的眼眸半眯起,深处酝酿着黑沉。
手机一阵震动。
江白低头看了眼来电,随手将被子转过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如果祁家发生这么多混帐事是因为老头子我,今天就让它结束!我叫律师过来公证,资产和集团事务交接好之前你就住在京津。”
“等国庆我再请你叔伯们相聚一场吃个饭,切也算是尘埃落地。”老爷子拍了拍祁聿的肩膀,“你心中还有什么疑惑和不满,问你爸去,让他给你个交代。”
祁聿看了眼那枚泛着光辉的图腾戒指,象征着祁家百来年的光辉,从民族企业家到今日的京津世家,虽然在外有那么多美名,家族内斗却堆积了无数的尸骨,连一座墓园都无法填平。
可他现在想要的是一命偿一命。
第 55 章 求你
祁聿把家族戒指还给老爷子,他看了眼陈玉和祁常瑾:“您老耳清目明,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必交给我。我想要的也不是这些东西,是我母亲和弟弟出事的真相。”
“徐彦,去吧。”
“表哥!表哥——”陈玉一边叫一边回头。
祁常瑾背身擦了擦眼泪,凄怨哀愁地看向祁聿:“你今日如何对我女儿,来日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小姑这些话还是跟律师说去吧。”祁聿垂下眼眸,不为所动。
陈玉看到梁媛站在门口,想抓住她的袖子,却被保镖一举拦下。
“嫂子,嫂子你帮帮我,你肯定知道是承表哥骗了我,我没有做对不起祁家的事情!”
声音渐去渐远,梁媛哀愁着一双柳叶眉,双眸发愁。
玄关的鞋架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祈聿后背重重磕在门板上,在黑暗中被人勾住脖子,突如其来的暴戾力道令他不得不低下了头,而后,江白堵上了他的唇。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女子带着酒意的吻透过唇瓣贴上来,祈聿下意识皱起眉,抬手就要狠狠推开她。
仿佛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江白眸色一沉,在他反抗前,她反应极快地腾出剩下那只手擒住了祈聿的手腕,干脆利落地别在了他身后。
这熟稔的格斗招式令祈聿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公寓没开灯,两人就着玄关这块空间较劲起来,门板被震得轰轰作响。
手腕上不断收拢的劲道勒得祈聿骨头隐隐作痛。
江白湿热的气息扑散在他鼻尖,酒味顺着津液渡过来,唇瓣被霸道地侵袭,祈聿尤为抗拒,他抬起剩下那只完好的手,强硬地用胳膊横抵在江白脖子上,试图跟人拉开距离。
没想到江白力气大的出奇,完全不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反而带着明显的侵略性,舌尖直探他的唇腔,整个人稳如磐石,根本无法推拒开。
祈聿不能容忍自己被这般轻薄,他攥紧了拳头,张嘴就准备咬。
有了上次被咬的经验在,察觉到他要做什么的江白动作迅速地松开那只勾住他脖子的手,转而变成掐住他下颌骨的姿势,手指死死钳制着他牙关的活动。
祈聿绷紧了脸颊,调动了浑身的力气去抵抗,但下巴纹丝不动,透明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江白指骨分明的虎口严丝合缝地禁锢着他的下颏,祈聿动弹不得,只能愤恨地维持着张开唇的姿势,任凭江白对他上下其手。
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祈聿从来没有这么恼火过。
见无法将这个疯女人推开,他只得伸手,在四周摸索可以上手的东西,结果混乱间,祈聿碰到了开关,瞬间,玄关处的灯就亮了,眼前的景象猝不及防撞入眼中。
祈聿垂下眸子,与他唇舌相交的江白在这一刻抬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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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双眼清明,眼中的戏谑似乎是在嘲笑他。
这女人果然是在整他!她根本就没醉!
祈聿怒从中来,脑袋当即狠狠一撞,江白顿时吃痛,只能松开了他。
两人终于拉开了距离。
祈聿尝到嘴里又是一股血腥味,就知道嘴唇肯定破了。
他抹了一把嘴角混着血的津液,黑眸中满是浓烈的憎恶。
额心隐隐作痛,但这会儿的祈聿顾忌不上这点小伤,只想弄死江白。
“你发什么神经?!”
见他这般暴怒,江白却是不紧不慢地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来,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的血口。
“祈助理还挺能文能武的。”
亲了两次,两次都给她咬出血来了。
“没想到江总是这么阴险的人,大晚上装醉就是为了骚扰一个助理。”
祈聿说话生分又刺人,看向江白的眼眸已是冰霜遍布。
江白一点也没把他阴阳怪气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祈聿骂人都如此可爱。
“祈助理这话说的,我只是恰好到家了就醒酒了而已。而且,你又不是我的助理,亲两口怎么了?有哪条法律规定了不能亲别人的助理?”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挑眉,一脸“你能奈我怎么样?”的轻狂。
别说,卫瓦虽然人比较傻逼,但挑助理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祈聿这种,亲起来口感十分不错。
就是不好骗,磨了几天才找到机会。
而且今晚是他主动送上门的,江白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祈聿胸膛剧烈起伏两下,脸色黑到了极点。
江白还以为他是真的要发火了,正要期待一下来着,没想到就只听到他咬牙切齿后从嘴里艰难挤出来一句:“不知羞。”
听到这三个字的江白愣了几秒,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憋了半天,连句骂人的话都不会?”
这个家伙可真是给了她极大的惊喜。
祈聿整张脸青红交加,被人戏耍的愤怒令他难以自持。
他转身就要拉开门离开,也是这时,一条手臂从身后猛地伸出来,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死死按在了门锁上,带着一股不容人忽略的气势,将祈聿困与门之间。
面前大门紧闭,身后江白严防死守。
那只五指张开贴在沉重门板上的劲手青筋鼓动,细长的手掌凸出一根根骨头,像是一张铺开的大网,将祈聿毫不留情地收拢其中。
男人僵着脖子扭过脸,嘴角还在流血的女子则是平静地朝他扬起一抹笑。
“我有让你走吗?”
祈聿没说话,就在这沉默的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弓起手肘,准备对江白发起强攻。
既然这人几次三番频频越线,自己又何必对她手下留情?
祈聿曾在大三时征兵入伍,两年的军营经历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身体依旧保留了格斗记忆。
他知道江白不简单,但没想到她如此强悍,不使出点真格来,这女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他又不想惹麻烦,所以在攻击的时候偏移了方向,只朝着江白肩膀的部位袭去。
也是这一刻的心软,让他失去了成功的机会。
喝了酒的江白不仅耳清目明,就连反应速度也不见半点迟缓。
面对迅疾猛烈的肘击,她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而后在祈聿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臂时,江白反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别在腰后,将人“轰”的一下掼在了门板上。
沉重的漆门发出硬实的碰撞声。
祈聿闷哼一声,脸颊贴在门板上,江白的膝盖挤进他两腿间,整个人抵在他耳畔,低声暧昧道:“没想到祈助理还有脾性这么差的一面,莫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见过?”
祈聿瞪着她,没心情跟她调情:“放开!”
江白没理,反倒伸手从旁边架子上的一件外套里掏出来一个红色丝绒小盒子,随手塞进了祈聿的口袋里。
“谢谢祈助理送我回来,这是给你的报酬。”江白轻声笑笑:“要是不喜欢的话就扔了吧,反正我不差钱,随时能给你再买一堆。”
说罢,她才终于放开了祈聿,男人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冷着脸,也没管口袋里是什么,匆忙拉开门离开了。
江白在后面幽幽道:“路上小心,祈助理。”
回应她的是一记重重的摔门声。
等人走后,江白才不紧不慢地走进浴室。
她在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儿,欣赏完嘴角的新伤,江白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轻笑。
的确有几分能耐。
但越是不好糊弄,她越是有想要征服的念头。
抹完药膏后,江白找出来解酒药吞下,然后握着一杯热水坐在落地窗前细细品着,还不忘打开手机,查看祈聿的定位。
瞧见那抹红点离江都天府越来越远,江白不由得失笑:跑的还真快。
祈聿下楼后,坐进车里,第一反应就是找湿纸巾擦嘴。
他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
每擦一下,他就要在心里骂自己一遍:自己送上门的蠢货,活该!
以后他要是再对江白有一丝心软,这辈子就别好过了。
大晚上碰见这种糟心事,纯属于太闲了。
坐了几分钟后,祈聿稍微冷静了下来,正要插钥匙启动车子离开时,他忽然摸到了口袋中的硬物。
是刚才江白给的东西。
祈聿现在对江白的厌恶已经到了光是看着她给的东西就能反胃的程度。
他打开窗户,下意识就想把盒子扔出去。
但拿在手里时,他又犹豫了。
周遭停满了价值不菲的豪车,若是不小心砸到哪里,赔钱倒是次要的,万一沾染上了像江白这般难缠的大人物,那就麻烦了。
况且江白肯定在这盒子里面做了手脚,就等他在这儿扔掉然后捉弄他。
于是祈聿下车,拿着东西走到稍微空旷没车的地方,然后身子倾得远远的,十分谨慎地朝外打开了红丝绒盒子。
出乎意料的,盖子打开后什么事都没发生。
祈聿半信半疑地收回手,将盒子转到了朝着自己的那一面,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男人眸色一顿。
小巧的盒子中央,静静躺了两枚做工精湛的白金黄钻袖扣。
在夜光的照耀下,上面的宝石散发着绚烂夺目的光芒。
正是江白那天在利贝尔拍卖会上买下的,价值四百万的男士袖扣。
祈聿端详着手里的珍贵物件,想扔掉的念头一点点动摇。
他完全没料到这东西会到他手里。
祈聿脑中有些混乱,他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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