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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你去牵我哥。”

“不嘛不嘛我要和阿危哥哥牵手！”

“不行，他两只手都是我的！”

程圳清看他们吵得热火朝天，啧啧摇头：“得，就孤立我呗，我懂了。何危，你把他们带回家，我打球去了。”

何危哭笑不得，他也想去打球啊，不是说好了一人接一个然后赶紧送回家去球场的吗？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何危一手拉一个，“这样行了吧？再吵就自己回家，我也打球去了。”

程泽生撇嘴，谢文兮做个鬼脸，两人都紧紧攥住何危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对方抢走。

*

因为父母经常不在家，何家兄弟经常来程家借宿，每次睡觉都是一个大问题。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不是你们兄弟俩睡一起，我们兄弟俩睡一起？”何陆纳闷，问程圳清，“你弟弟到底要霸占我哥到什么时候？”

程圳清摊开手：“我怎么知道？你问何危呗，每次都是他不忍心拒绝泽生。”

程泽生贴在何危怀里，双手刚好能环住他的腰，何危搂着他的肩轻拍，耐心地哄小孩儿睡觉。

“你等等我。”

程泽生轻声嘟囔，我要多喝牛奶快快长高，这样就能早点把何危抱在怀里了。

于是从那天开始，奶箱里每天按时送来的鲜奶再也没有程圳清的份了，他弟弟一天喝两瓶，每天坚持运动，还经常喊口号：“我要抱住何危！”

程圳清悄悄告诉何危：“你小心点儿，我弟弟以后要报复你。”

*

初三那年，程泽生俨然长成个高腿长的青涩帅哥，那张脸让同校多少女生心动，情书拼命往抽屉里塞，他视而不见，只关心何危的抽屉里会收到多少情书。

“我靠，我又有一个朋友说暗恋你，你除了脸好看点儿还有什么优点了？一副狗脾气。”

程泽生单肩背书包，右手抱着一颗篮球：“你好？什么‘清纯校花高岭之花’，我都快听吐了。”

谢文兮刚想发飙，转头看见何危，立即变成柔弱甜妹：“阿危哥！我们在这里！”

何危回头，浅浅一笑，程泽生少男心怦咚乱跳，手中的球没拿稳，咕噜噜滚到何危脚边。何危捡起来扔回去，程泽生顺手接住，像是拿到爱的号码牌。

晚上在程家借宿，何危去洗澡，程泽生偷偷摸摸翻书包，找出两封情书，打算暗暗销毁，被程圳清逮个正着。

“坏人姻缘天打雷劈啊，你小子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吧？难怪何危总跟我说有灵异事件，收到的情书全部不翼而飞。”

“他要这些干嘛？都快高考了，影响学习，没收了。”

程圳清拍拍弟弟的肩：“哎，你这借口也就现在能用用，上大学了看你怎么办。”

何危洗过澡开始看书，程泽生挪到身边，支支吾吾，憋了半天冒出来一句：“……你等等我。”

“啊？”

“三年，就三年。”

*

何危以优异的成绩考上警校，开启住校生活，一周回来一次，程泽生眼巴巴盼着，快等成望夫石。

人一回来，开心地像个见到主人的大狗狗；人一回校，萎得像朵大暑天给晒蔫了的小白花。

程圳清看不下去了：“你就别吊着我弟弟了，正儿八经说开了不好吗？”

“他未成年，16岁，你想让我知法犯法？”何危唇角弯了下，“况且他让我等他三年，时间又不长。”

“那你就不怕泽生另寻新欢？”程圳清开始危言耸听，“我弟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