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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哈丹拽到身前,用砍刀紧紧抵住他的咽喉,然后拖着哈丹退到帐篷窗户边,猛地掀开窗布,对着外面影影绰绰的火光和士兵身影厉声吼道:
“都给我听着!谁敢闯进来,我立刻宰了哈丹大人!让你们阿尔斯楞王子的心腹幕僚给我陪葬!”
他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威胁,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老远。
帐篷外,火把猎猎作响,士兵们紧握兵器,将大帐围得水泄不通,却因顾忌哈丹大人的安危,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这般死寂的僵持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外面传来一个刻意放缓、试图显得沉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负责此次包围行动的头领:
“里面的人,听着!”那声音穿透毡布,带着试探性的安抚,“只要你保证哈丹大人安全无虞,放开他,你抢劫酿酒坊之事,我们可以做主,不予追究!我们还可以立刻为你备好快马干粮,绝不出尔反尔,也绝不派人追踪!你意下如何?”
帐内,回应外面喊话的,是一片更深的死寂。
男人挟持着哈丹,背靠着坚固的帐篷支柱,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的眼神急速闪烁,如同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在求生本能与怀疑之间剧烈摇摆。
不予追究?备马放行?
这些承诺听起来太美好,美好得像一个精心编织的、诱他放松警惕的陷阱。
他不能完全相信,但眼下这似乎是唯一的生路。
过了许久,久到外面的人几乎要失去耐心再次喊话时,他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冲着窗口的方向,用嘶哑得仿佛被砂石磨过的嗓子回喊道:
“……让老子想想!”
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用力,将身前的哈丹如同拖拽麻袋一般,粗暴地重新拽回帐篷中央,远离了窗口。
他的目光凶狠而警惕地扫视着帐篷内的每一个角落,评估着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
恰在此时,一阵极轻微、却充满了刻骨恨意的啜泣与诅咒声,断断续续地飘入他的耳中。
是芳如。
她依旧蜷缩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凌乱的发丝被泪水与尘土黏在苍白的面颊上,更显得脆弱不堪。
她紧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那不受控制的呜咽,但失败了。
嘴唇无声地翕动着,那口型分明是在诅咒他,诅咒他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那低微却执拗的啜泣,那即便在如此绝境中依然燃烧着怨毒火焰的眼神,仿佛最后一星火苗,落在了男人脑中那根早已绷紧到极致的、名为理智与耐心的引线上。
“嗤……”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危险的狞笑,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点燃,化为纯粹的暴戾。
他不再权衡,不再等待。
大步流星地,他跨到角落,俯下身,一只粗糙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毫不怜香惜玉地攥住了芳如纤细的手臂,猛地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提拽了起来!
“啊!”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和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芳如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几乎在她站定的瞬间,那柄冰冷的、似乎还带着之前暴力痕迹的砍刀,就再次贴上了她细嫩的脖颈。
“别动!”男人滚烫的吐息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乖乖当老子的护身符,等我安全了,自然放了你!要是敢耍花样……”
他话语未尽,刀锋却微微向内一压,一丝尖锐的刺痛感立刻传来。
她整个人顿时僵直如木偶,所有试图挣扎的念头和未出口的咒骂,都被这冰冷的死亡威胁死死冻结在了喉间。
男人就这样,用芳如柔软的身体作为最有效的盾牌,半拖半抱地,一步步极其谨慎地挪向帐门。
他先用脚尖挑开厚重的门帘一角,迅速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认没有弩箭正对着门口后,才猛地将门帘掀开更大一些,将自己和身前瑟瑟发抖的芳如,完全暴露在无数箭矢和刀锋的瞄准之下。
跳跃的火光下,士兵们清晰地看到,哈丹大人被留在了帐内,男人在退走前粗暴地将其推搡至一个角落,并用凶狠的眼神给予了无声的警告,哈丹虽面色铁青,但暂时无恙。
而那个衣衫破碎、脖颈间横着明晃晃砍刀的女子,则成了劫持者手中新的、看起来更易于控制也更脆弱的人质。
一时间,所有士兵更加投鼠忌器,紧握兵器的手指关节泛白,却无人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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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呢?!”男人厉声喝道。
领头的士兵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架在芳如脖子上的刀,片刻后,才不甘地一挥手。一名部下立刻从后方牵来一匹看起来颇为健壮、鞍鞯齐全的军马。
男人挟持着芳如,脚步缓慢而稳定,一步步退向那匹指定的军马。
每退一步,他都警惕地环视四周,确保没有士兵趁机靠近。
终于退到马旁,他命令道:“上去!坐在前面!”
芳如被他半是胁迫半是拖抱地弄上了马背,紧接着,男人也利落地翻身而上,紧密地贴坐在她身后。
他一手依旧如同铁箍般,牢牢握着那柄横在芳如颈前的砍刀,另一只手粗暴地扯过缰绳,双腿猛地一夹马腹!
“驾!”
骏马吃痛,发出一声高亢的长嘶,猛地扬开四蹄,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瞬间便撞破了营地边缘那道由火把和士兵组成的脆弱防线,将那片火光通明、剑拔弩张的是非之地狠狠抛在身后,一头扎进了无边无际的、浓稠的夜色之中。
冰冷的夜风如同鞭子般迎面抽来,刮在脸上带着生疼的寒意。
芳如被迫靠在男人坚实却只让她感到无比憎恶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以及那急促有力的心跳。
这紧密的接触,这被迫的依赖,让她心中的屈辱感如同野草般疯长。
马匹狂奔了不知多久,周围只有单调重复、令人心悸的马蹄叩击地面的“嘚嘚”声,以及耳边永无止境般的风声呼啸。
预想中急促的马蹄追兵并未出现,这片过于顺利的、死寂的逃亡之路,反而让人心中更加不安,仿佛暴风雨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
她鼓起体内残存的最后一丝勇气,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艰难地打破了这令人难熬的沉默:
“你……你什么时候放我?”
身后,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恶劣戏谑的回答,那气息就喷在她的耳根:“老子想放的时候,自然就放了。”
芳如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窟,一路向下沉去。
她死死咬住已经破损的下唇,强忍着脖颈间传来的持续刺痛和身体各处的不适,又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许久、让她困惑不已的疑问:
“你……到底是谁?”
她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身体,似乎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瞬,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什么意思?”他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然而,芳如却并未如他猜想的那般识破伪装,她只是依据着直觉,以及这男人身上某种与粗野暴行格格不入的矛盾气质,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需要靠打劫酿酒坊为生的人……”
男人闻言,紧绷的身体似乎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随即,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带着几分刻意浪荡的轻笑。
他甚至还故意将下巴在她肩头蹭了蹭,才凑近她耳边,用刻意营造的粗鄙语气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阿七!打劫个酿酒坊不过是顺手的小意思,不过……”
他话语故意顿了一顿,语气陡然变得暧昧而轻浮,带着令人作呕的狎昵,“能碰到你这样水灵的大美人,才是老子这趟真正的运气!你说是不是?”
“你……不准备放我了吗?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身后传来阿七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带着一种将猎物完全掌控在手的戏谑。“你这般姿色,卖给草原上那些缺女人的小部落头领,想必能换不少好马和皮子。跟着我,你只有受苦的份,卖给旁人,说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呢。”
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要被贩卖,只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芳如闻言,眼中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被卖掉?只要不继续待在这个恶魔身边,被卖给任何人,哪怕是做牛做马,也比此刻这无尽的凌辱与恐惧要好!
她甚至在心里祈求快点到达目的地,越快脱离这个叫阿七的男人越好。
“那……还有多远到卖场?”
阿七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她问得如此直接。
他随即发出一声惯有的、带着戏谑的低笑:“怎么?这么急着想找新主子了?看来是对老子很不满意啊。刚才没爽到你?”
芳如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无尽的黑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留在你身边,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恶心。与其如此,不如被你卖掉。”
她微微侧头,声音里淬满了毫不掩饰的恨意,“至少,买我的人,或许只是贪图美色,而不会像你一样,是个手段下作、内心龌龊的犬彘。”
“犬彘?”阿七咀嚼着这两个字,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老子怎么就成了犬彘了?要不是我,你说不定在那个帐篷里被其他人……”
“闭嘴!”芳如厉声打断他,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发抖,“那些人是伪君子,你是真恶棍!你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我此生不忘!你于我,有凌辱之仇,绑架之恨!我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她的话语如同冰锥,尖锐而寒冷。
阿七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好,好得很!恨老子是吧?巴不得离老子远远的是吧?”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轻佻而残忍,“行啊,如你所愿!前头过了黑风坳,就有专门做这种生意的牙行。像你这样的货色,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说不定真能被哪个部落头领看上,穿金戴银,强过跟着老子风餐露宿。”
第84章 发卖她 我曾被你这样的禽兽玷污
“求之不得。”芳如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
对她而言,无论是被卖给谁, 处境都不可能比现在更坏了。
离开这个畜生, 是此刻她唯一能看到的、渺茫的出路。
哪怕前方是另一个火坑, 她也宁愿跳下去, 只要能不再与这个毁了她清白的恶魔同行。
她甚至在心里想:卖吧,快点卖了我!只要我能活下来,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 无论我被卖到哪里,总有一天, 我要找到你,将今日所受的屈辱,百倍奉还!
这股强烈的恨意, 成为了支撑她在这寒夜中保持清醒、没有彻底崩溃的唯一力量。
阿七不再说话, 只是催动了马匹, 朝着他口中的“黑风坳”方向,加速奔去。
马匹又奔驰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前方才出现一片影影绰绰的灯火,那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流动集市, 即使在深夜也依旧喧闹。
阿七对这里颇为熟悉,他勒住马, 警惕地观察片刻,便挟持着芳如,绕到集市边缘一处守卫相对松懈的地方,潜入其中。
最终, 他们在一个人声鼎沸的巨大帐篷前停下。
这帐篷与别处不同,门口站着几名眼神彪悍的守卫,帐内传来阵阵喧哗、靡靡之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情欲与野蛮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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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引人注目的是,帐篷外围不远处,有装备精良的士兵小队在巡逻,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阿七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对芳如说:“看到那些巡逻兵了吗?听说今晚阿尔斯楞王子大驾光临,也要在这里‘选货’。”他特意加重了“选货”二字,目光淫·邪地在芳如身上打转。
芳如的心猛地一跳!
阿尔斯楞王子?他竟然在这里?哈丹一定已经设法通知了他自己被劫持的消息!
如果……如果她能在这里见到王子,或许就能摆脱阿七,继续她之前与王子那未完成的、关乎生死的交易!这是绝处逢生的机会!
帐篷进入主帐,光线昏惑,仅靠几盏摇曳的兽油灯和中央一处篝火提供照明,光影在帐篷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纠缠的人影。
空气污浊而浓稠,混合着劣质烈酒的辛辣、男男女女身上蒸腾的汗味、某种甜腻到发齁的麝香气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情欲与放纵的腥膻气息。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将这种堕落的混合物吸入肺腑府,令人头晕目眩。
视线所及,是一片活色生香的景象。帐篷中央的空地,与其说是“展台”,不如说是一个原始欲望的祭坛。
一个年轻女子如同失去灵魂的玩偶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帐篷顶,任由一个身材肥胖、仅着宽松绸裤的男人像评估牲畜般,粗鲁地捏开她的下颌检查牙口,粗糙的手掌在她肌肤上留下红痕。
周围或坐或卧着不少男男女女,大多衣衫不整,甚至半果。
有人旁若无人地纠缠在一起,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与呻吟;有人举着酒杯,目光迷离地欣赏赏着中央的“表演”,发出狎昵的哄笑。
几乎令人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芳如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搅。
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每一个感官都在叫嚣着逃离。
然而,比这污秽场景更让她恐惧的,是紧贴在她身后的男人。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以及腰间那只手臂不容置疑的力道。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氛围下,她最深的恐惧是……
只求他不要……不要像那些人一样,不要被这场景勾起兽·欲,又来找我发泄!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四肢发凉,连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几乎能想象出那双此刻箍着她的手臂,会如何转而施加更可怕的凌辱。
然而,阿七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在这种放浪形骸的环境中,非但没有被同化,反而奇异地凸显出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冷硬的掌控感。
他没有像那些旁观一样流露出任何沉迷或兴奋的神色,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般扫过全场,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群待宰的羔羊,而非欣赏一场香艳的表演。
就在芳如因内心的恐惧而微微战栗时,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敏感的耳廓。
那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此刻却像淬了冰的刀子,说着最不堪却又最现实的话语:
“看到没?”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喧器,直抵她的耳膜,“若离了我,你的下场,便与她一般无二。在这里,你连一件‘货物’都不如,只是供人取乐的玩物。”
他示意着中央那个任人摆布的女子,语气里带着一种恶意的、仿佛要拉她共沉沦的引·诱,“想不想也上去‘表演’一下?凭你的姿色和这身段,”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扫过她纤细的颈项和起伏的胸口,“说不定真能被哪位达官贵人,甚至……王子看上呢?那可就一步登天,再不用跟着我担惊受怕了。”
芳如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作呕感冲上喉头。
她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清醒,抵御这无处不在的堕落气息和耳边令人作呕的提议。
然而,求生的本能和逃离这个男人的强烈欲望,压倒了一切羞耻与恐惧。
比起眼前这令人作呕的群魔乱舞,身后这个男人才是她恐惧的真正根源。
成为玩物又如何?只要不是他阿七的玩物!只要能从他身边逃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去闯!
她猛地抬起眼,不再是之前的闪躲与屈辱,而是直直地看向阿七。
帐篷内摇曳的光线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竟折射出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燃烧的冷静:
“好啊。”
阿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芳如的嘴角甚至扯出一抹极其惨淡却又带着决绝的弧度,继续说道:“玩物便玩物,只要不是你的玩物。落入他人之手,至多是身不由己,沉沦欲海。但留在你身边,是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曾被你这样的禽兽玷污!这比任何肉·体的折磨,更让我觉得肮脏!”
这下,轮到阿七明显愣了一下。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错愕,显然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甚至带着一种主动赴死的决绝。
“哦?”他挑眉,带着几分邪气的脸上浮现出更深的审视与玩味,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腰侧的衣料“可是要脱衣服的,像那样,给各位贵人仔细‘验货’!”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你也愿意?”
芳如的嘴角极其艰难地扯出一个惨淡却又无比决绝的弧度,那笑容带着无尽的嘲讽,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只要不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阿七看似玩世不恭的心防。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眼底深处那抹玩味的笑意淡去,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辦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忽然,帐篷入口处的厚重门帘被猛地掀开,几道身影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为首两人,芳如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的哈丹,而另一位被众人如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年轻男子,气度不凡,周围人恭敬地称呼他为“王子”。
芳如的心猛地一跳!
阿尔斯楞王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她原本和哈丹商议的计划,就是要想办法接近这位王子,完成那桩关乎她生死的交易。此刻,机会竟然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眼前!她必须想办法引起哈丹或王子的注意!
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阿七的反应更快!他显然也认出了哈丹,这位在酿酒坊被他打劫过的苦主。
一旦被哈丹认出,在这王子的地盘上,他插翅难逃!
“走!”阿七低喝一声,声音短促而紧绷,不由分说地揽住芳如的腰,凭借着对帐篷内昏暗光线和杂乱布局的敏锐感知,如同鬼魅般迅速退到一个堆放杂货的高大木架之后。
这个角落阴影浓重,恰好能遮蔽住两人的身形,但又留有缝隙可以观察外面的情况。
芳如被他紧紧按在身前,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的声音,但这一次,除了紧张,更多了一丝隐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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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哈丹和王子,感觉逃脱的契机就在眼前。
她甚至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压低声音对身后的阿七说:“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阿七,也有躲躲藏藏的一天?怕被哈丹大人认出来,拆穿你这劫匪的真面目?”
阿七此刻已顺手从旁边的杂物堆里扯过一块不知原本用作何处的深色头巾,动作利落地蒙住了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一双在阴影中依旧锐利的眼睛。
听到芳如的嘲讽,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低笑一声,那笑声隔着布料显得有些沉闷,却带着他惯有的、让人火大的惫懒:“怕?老子是嫌麻烦。”
他的目光如同狩猎的豹子,透过木架的缝隙,冷静地扫视着帐内的人群,似乎在迅速评估着局势和潜在的危险。
他一边观察,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芳如说,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老子本来还想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像王子那样的‘好归宿’,可惜啊……”他瞥了一眼被簇拥着的阿尔斯楞,“哈丹这老小子在,这路是行不通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锁定了人群中几个看起来像是外地商贩打扮的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你找个靠谱的商队了。虽然比不上王子尊贵,但至少能带你离开草原,去中原繁华之地,说不定……”
“商贩?”芳如几乎要气笑了,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她极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怒火,“你方才不是还大言不惭,说要卖我去一步登天?转眼之间,就‘只能’找商贩了?阿七,你的本事也就仅止于此了吗?还是说……”她故意顿了顿,语带讥讽,“你其实是怕哈丹怕得腿肚子转筋,只想赶紧把我这个烫手山芋甩卖给哪个不识货的商贩,好揣着那几个铜板,自己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第85章 发卖她2 比跟着王子更有‘钱’途……
阿七蒙面下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 他收回打量外界的目光,低头看向怀中这个即使身处险境依旧牙尖嘴利的女人。
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却也闪烁着不肯屈服的光芒。
他箍着她腰的手臂收紧了些, 几乎是将她提离了地面一点, 迫使她更近地贴近自己, 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激将法?老子行走江湖, 靠的是审时度势,不是匹夫之勇。把你卖给商队, 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至于哈丹……”他冷哼一声, “老子若是怕他,当初就不会劫他的酒坊!你现在最好乖乖听话, 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出去‘自首’,顺便告诉哈丹大人, 他心心念念要找的‘夏国人’, 正被我搂在怀里盘算着怎么卖了呢。你说, 到时候他是先抓我,还是先‘安置’你?”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芳如的软肋。她与哈丹的计划是隐秘的,绝不能提前暴露,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咬紧了嘴唇,一时语塞。
看到她那副又恨又无奈、仿佛被掐住要害的小兽般的模样, 阿七蒙面下的嘴角似乎勾了勾,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调侃:“放心,老子做生意向来公道。就算是个普通商贩, 也定然给你找个出价最高的。说不定,比跟着那个劳什子王子更有‘钱’途呢?”
芳如别开脸,不想再看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心中的希望并未熄灭,反而因为阿七这看似“退而求其次”的决定而更加活跃,混入商队,或许比直接面对王子,是更不易引人注意、也更安全的接触哈丹的方式!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隐忍,等待时机。
阿七拉着她来到了集市边缘的僻静处,一个穿着略显富态、眼神里透着精明的商贩,在打量了阿七和芳如片刻后,终于踱步靠近。
他的目光像黏腻的虫子,在芳如身上来回爬梳,最终落在阿七蒙着面的脸上。
“这位好汉,”商贩压低了声音,带着市侩的笑,“这女子……瞧着倒是新鲜。什么价码?”
阿七抱着臂,倚在身后一个废弃的马鞍上,报出一个数字,声音透过布料显得有些沉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商贩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价码嘛……好商量。不过,总得让咱仔细瞧瞧‘货’吧?万一有什么暗病瑕疵,岂不是亏大了?”
他说着,不等阿七明确同意,便伸出粗糙的手,捏住了芳如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芳如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那手指上的污垢和烟草味让她胃里翻腾。
她死死咬着牙,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像检查牲口一样,扳着她的脸左右查看,甚至粗鲁地扯开她一点衣领,查看脖颈和锁骨处的皮肤。
屈辱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但她知道,此刻必须忍耐。
她眼角的余光瞥向阿七,他依旧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唯有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锐利地观察着四周,包括她和商贩之间的互动。
“嗯……皮相是不错,”商贩终于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搓着手指,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就是这眼神太倔,不像个安分的。路上怕是难伺候,容易惹麻烦。这样吧,”他报了一个比阿七开价低了许多的数字,“这个数,我担点风险,如何?”
阿七嗤笑一声,站直了身体,虽然蒙着面,但那姿态充满了轻蔑:“老子不是讨饭的。就这个价,爱要不要。”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转余地。
商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点伪装的客气消失无踪。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威胁,“在这片地界,我库尔班看上的货,还没有买不成的!给你钱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他话音未落,暗中打了个手势。
旁边阴影里立刻闪出三个膀大腰圆、手持短棍的彪形大汉,面色不善地围了上来,堵住了可能的退路。
“怎么?买不起,要强抢?”阿七的声音里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透出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他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整个人像一张缓缓拉开的弓。
“是又怎样?识相的,拿了钱滚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商贩库尔班厉声喝道,气焰嚣张。
就是现在!
芳如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剑拔弩张的对峙吸引,连阿七的肌肉也微微绷紧准备迎战的瞬间,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转身撞开侧面一个因关注打斗而稍有松懈的打手,像一只终于挣脱牢笼的兔子,朝着记忆中来时方向,那片灯火最辉煌的主帐区域,拼命跑去!
她能听到身后传来阿七一声压抑的怒喝,紧接着是拳脚到肉的闷响、吃痛的惨叫和商贩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混乱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但她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跑,粗重的喘息灼烧着她的喉咙,散乱的发丝抽打在她的脸上,她不顾一切地拨开挡路的人群,眼中只有那个目标。
她终于踉踉跄跄、几乎虚脱地冲到那座最大、守卫也最森严的帐篷前,却立刻被两名持刀护卫拦住。
“让我进去!我要见哈丹大人!有紧急情况!”芳如气喘吁吁,声音因极度紧张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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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尖锐颤抖。
帐篷内的哈丹似乎听到了外面的骚动,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他看到衣衫不整、发髻散乱、脸色苍白如纸的芳如,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度的惊讶,随即化为浓重的审视和疑虑。
他挥手让护卫退开些许,快步上前,压低声音,语气急促:“是你?!你怎么……逃出来的?”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她周身,“那个绑匪……他……没有再对你……”
芳如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在酿酒坊黑暗角落里的可怕经历,那被粗暴侵犯的痛楚和屈辱让她心脏一阵抽搐,几乎站立不稳。
但她强行将那股几乎要淹没她的羞愤压了下去,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
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暂时……没有。哈丹大人,那个绑匪,那个叫阿七的,他就在市场里!他正要把我卖给一个商贩,我趁他们冲突才逃出来!你快带人去抓他!他蒙着脸,就在那边的牲口棚附近!”
就在这时,阿尔斯楞王子也闻声走了出来。
他身姿挺拔,穿着北狄贵族的华丽袍服,眉宇间自带一股威严。
他显然已经从哈丹那里知晓了酿酒坊的事件,此刻听到芳如的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寒意。
他看向哈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哈丹,竟有如此狂徒,敢在我的地界撒野,还敢买卖我邀请的客人?立刻带一队精锐卫兵,去将那个匪徒擒来!记住,我要活的,我倒要亲自审问,是谁给他的胆子!”
“是!王子殿下!”哈丹躬身领命,神色凝重。
他立刻点齐了帐篷外一小队装备精悍的护卫,匆匆朝着芳如指明的方向疾步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帐篷帘子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偌大的空间内,顿时只剩下惊魂未定、依靠着门框才能勉强站立的芳如,以及气场强大、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的阿尔斯楞王子。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王子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踱步回到铺着华丽地毯的帐篷中央,指了指旁边一个铺着软垫的矮凳,语气比方才缓和了些:“受惊了,先坐下歇息吧。”
他自己则走到中央的矮几旁,拿起一只精致的银质酒壶,不紧不慢地往另一个空杯子里斟了小半杯琥珀色的马奶酒。
帐篷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料和皮革混合的气味。
王子端着酒杯,却没有立刻喝,他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芳如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也带着浓浓的好奇。“哈丹之前,跟我提起过你,”他缓缓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帐篷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说你……并非普通的夏国女子。你知晓许多……甚至连我们北狄内部都鲜为人知的秘辛?”他踱步靠近,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他还说,你似乎……能预知一些事情?比如,关于我继承汗位之事,可能会遇到的阻碍?”
王子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芳如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我很好奇,”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银杯,酒液在杯中荡漾,“你,一个来自南方夏国的女子,是如何得知这些,关乎我北狄王庭核心的机密?你的消息来源,究竟是什么?”
芳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强迫自己迎视着王子的目光,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编织一个合理且不易被戳穿的谎言,是假托梦中神启?还是声称偶然救过某个知晓内情的北狄落魄贵族,对方临终前透露的?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却又都觉得漏洞百出。
就在她嘴唇微张,一个关于“草原萨满托梦”的蹩脚借口即将脱口而出的刹那,异变,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审问中,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刚刚举起银杯,似乎想要抿一口酒润润喉咙,继续追问的阿尔斯楞王子,动作猛地僵住!
他脸上的肌肉以一种不自然的弧度扭曲起来,瞳孔骤然收缩,流露出极度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想开口,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咯咯”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响!
“哐当!”银杯从他无力松开的手指间滑落,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琥珀色的酒液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王子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脖颈,仿佛想要撕开某种无形的束缚,眼球可怕地向外凸出。
他踉跄着向前迈了半步,最终,如同被砍倒的大树般,“砰”地一声巨响,直挺挺地、面朝下重重摔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归于沉寂,一动不动了。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芳如彻底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呆呆地看着刚才还威严逼人、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趴伏在地的王子,过了好几秒,才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从矮凳上弹起来!
“王……王子殿下?!”她声音发颤,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到王子身边。
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探他的鼻息,手指在离他口鼻还有一寸距离时,就因为恐惧而僵住了。
就在这时!
“砰!”帐篷帘子被猛地从外面掀开,带着一股劲风!
哈丹去而复返,他身后跟着几名护卫,看样子是搜寻未果或者收到了别的讯息。
他一脚踏入帐篷,目光瞬间就锁定了帐篷中央那幅极具冲击力的景象,阿尔斯楞王子倒地不起,而那个夏国女子芳如,正跪坐在王子身侧,一只手还悬停在王子的头部附近!
“王子!”哈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惊呼,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几乎是粗暴地一把将芳如狠狠推开!
芳如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后跌坐在地,手肘撞在地上传来一阵剧痛。
哈丹迅速单膝跪地,手指颤抖着探向王子的颈侧,又翻开王子的眼皮查看。
他确认王子已然气息全无、瞳孔散大后,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带着谋士精明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血丝,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仿佛洞悉了一切似的、冰冷的绝望!
他死死盯住跌坐在地、满脸惊恐和无措的芳如,伸出的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声音如同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带着彻骨的寒意,一字一句地厉声指控:
“你!是你!你这个蛇蝎毒妇!你竟敢谋害阿尔斯楞王子!!”
他的目光猛地扫过地上那只滚落的银杯和洇湿的酒渍,如同找到了铁证!“你在王子的酒里下了毒!是你毒杀了王子!”
芳如被这晴天霹雳般的指控砸懵了,她慌忙挣扎着想爬起来,语无伦次地辩解:“不!不是我!哈丹大人,你听我解释!我进来时王子还好好的,这酒是他自己倒的,我根本没有靠近过酒壶,我……”
“住口!休得狡辩!”哈丹根本不容她分说,猛地站起身,指着芳如,对着同样被这变故惊呆、随即涌上愤怒的护卫们,声音悲愤而决绝,“我早已怀疑你的身份!现已查明,你在夏国京城时,曾是大夏皇帝的嫔妃!说!是不是那大夏皇帝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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