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2 / 2）

而虞厌还抓着他的手，游覆舟想抽手，又不好直接动。

他怕自己的动作会让虞厌脆弱的心灵再度受伤。

毕竟虞厌和他强调了很多次自己很干净，怕他嫌弃他。

虽然游覆舟觉得不该在这种事上用干不干净去形容人，但他尊重也愿意为虞厌多考虑一点。

可以避免的，就避免。

没必要非得让人陷入自我怀疑不是吗？

把人救出来，不是为了踩两脚，也不是为了看他在泥沼里挣扎的。

所以，游覆舟哪怕面热得很，耳朵也通红，肌肉紧绷着，但还是先说：“可以松手了吧？”

虞厌听到游覆舟这么问，就有些忍不住。他声音轻轻的，拿捏出恰到好处的可怜：“你就这么讨厌和我有肢体接触吗？”

游覆舟：“……”

他深呼吸了口气，已经有点没办法了：“你是向导，我是哨兵……”

虞厌低声：“那有时候疏导还要抱在一起呢。”

游覆舟光是想了一下如果他抱虞厌……他脑袋瞬间轰地一下像是被炸掉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了把虞厌救出来而搂住虞厌抱在怀里和不是战斗时的接触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虞厌觉得游覆舟逗起来真的太有意思，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哨兵？难道因为年纪小？可是这些帝国真是一抓一大把这个年纪就已经和不少向导发生过关系的哨兵啊。

而且向导和哨兵之间发生关系，本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旧时代早过去几千年，星际时代已经又有几千年历史，现在的人们，都不会把这些东西看得太重。只要不乱搞，只要不犯法，只要不得病，快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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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游覆舟这样式的，虞厌是真没见过。

明明有那么多资本，却纯情成这样，随便撩两句都能冒烟……怎么越看越可爱？

虞厌适可而止，主动松了手，也换了话题：“这个鱼缸足够了。”

游覆舟有点迟疑：“但是我在你的精神世界看到它很大。”

“那是因为在我的精神世界。”

虞厌偏头：“它是我精神力的具象化，当然会很大，甚至会比现实中存在过的巨齿鲨还要大。离开我的精神世界后，它就会变小。”

虞厌比划了一下：“正常形态就是两米长的样子。”

那确实足够了。

虞厌又笑起来：“你做这么大的鱼缸，不仅可以让它出来放风，还能装下我呢。”

这话听着很奇怪，游覆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虞厌见他困惑，有点诧异：“你不知道吗？”

游覆舟默了：“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虞厌很是意外的样子：“我是半人鱼…我体内有一半人鱼的血脉。所以我小时候是养父母带大的。”

游覆舟：“？？？”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料冲击得有点懵：“等下…人鱼种族不是和人类有生殖隔离，生不下来吗？”

虞厌嗯了一声，微低眼，将弱势的姿态拿捏得太精准，明明这些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他却能精准利用这些去得到游覆舟的感情：“亚斯赫帝国一直很喜欢做这些实验，为了图一个稀有、猎奇，以此可以拍卖更高价。”

他是实验产物。

是失败了很多次成功的造物。

游覆舟皱紧了眉头：“这个实验室在哪？”

虞厌看向游覆舟，没敢说自己已经毁了，只轻唔了声：“我不知道…我不是自己从里面逃出来的，是别人帮我。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在贫民窟了。”

这不是实话。

虞厌还记得，自己走出鱼缸长出腿的那一刹那，踩在了多少失败品的尸骸上。

鲜血染红了他的双脚，他却悲哀地已经变成了一只麻木又疯狂的怪兽。

“那你……”

游覆舟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怕揭虞厌的伤疤。

不过虞厌看向他，那双漂亮、阒黑的眼眸在大部分角度上总是会给人一种无光的空洞感。

会让游覆舟想到那场拍卖会，想到虞厌在牢笼里被点缀成金丝雀的模样。

他们…帝国那些贵族，那些丑陋的人，是将虞厌当做娃娃、物品摆弄的。

游覆舟攥紧拳头，怒火燃烧了他的心原。

他觉得自己太便宜那些人，他们死得太简单。更别说那场爆炸肯定有人生还。

他当时就应该把他们全部绑起来，就让他们在爆炸和火海中绝望，让他们体会一下无数像虞厌这样被他们摆布的存在有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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