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2 / 2)
“没事儿。”
天色渐暗,道路两旁的路灯渐次亮起。
细雨斜斜织进夜色里,路灯的光晕便被揉成一团柔黄的雾。
不多时,车子驶进小区。
“不用开进来,你放我在门口……”话没说完,陈佳一呆呆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方才进小区大门,车杆是自动抬起的。而据她所知,这处公寓并不对外停车。
沈晏西浑不在意,指尖轻点着方向盘,“都和你说了,顺路。”
陈佳一:“……”
这处公寓是陈佳一考到京大之后,陈清延给她买的,之前她一直在分校区,几乎没什么机会来住,这个暑假才将房子重新布置一新。
却没想到,沈晏西竟也住在这里。
从地库到电梯,陈佳一一路安静,直到看到沈晏西按了数字“11”。
公寓是一梯一户。
而她,住在12楼。
“这么巧?”沈晏西撩起眼皮看她。
陈佳一垂着眼,粉软的唇抿着。
“要不要重新认识一下?”
“啊?”
沈晏西朝她伸出手,“你好,新邻居。”
陈佳一:“……”
光亮如镜的梯厢映出两人的身影,她身上还穿着沈晏西的外套。宽大的黑色外套将她兜住一半,像是靠在他的身前。
“你的衣服……”
“不急。”
沈晏西看着镜子里的她,他们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他双手抄在裤包,姿态闲适,“楼上楼下,新邻居想什么时候来还,都行。”
陈佳一:“……”
*
四室一厅的房间,一个人住起来有些空荡。
陈佳一在门口换上拖鞋,将包包放在玄关的长凳上。
折腾了一天,周身疲惫,她丝毫没有食欲,只想泡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路过一处紧闭的房门时,陈佳一驻足。
这是装修时宋雁翎特意让人设计的,是一间画室。
推开门,就能看到墙上挂着的几十幅作品,几乎都是她在高三下学期和那个暑假画的。
她画画没有天赋,唯独那段时间,像是突然开窍。宋雁翎说,终于在她的画里看到了情绪。
而在宋雁翎定下的规矩里,只有获得她认可的画,才能被装裱上墙。
其他的,都是废纸。甚至,是在浪费纸。
从房子装修好到现在,陈佳一只进去过一次。
她从来都不喜欢画画。
回到卧室,陈佳一找出睡衣,准备放水泡澡。
宋雁翎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告诉她明天的家庭聚会取消了。
陈佳一诧异,“是周先生……”
“妈妈觉得,你们不合适。”
陈佳一垂眼,沉默。
捏紧手机。
“没关系,周郁川不合适,妈妈再帮你挑其他人,一定能挑到一一喜欢的。”宋雁翎语气轻快,“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明天陪妈妈去看画展吧?”
“妈妈。”陈佳一望着落地窗外灯火璀璨的夜色,“既然聚会取消了,我想明天……去拜访钟教授。”
“这样啊,也好。”
母女两人又闲聊两句,挂断电话,陈佳一重新抱起睡衣,往洗澡间走去。
浴缸的水已经放好,她拉开裙子的拉链,天青色的长裙缓缓垂落,堆叠在脚边。
裸露的皮肤,凝白如新雪。
滑入水中,温热的水漫过胸口,陈佳一轻轻松了口气。
不管什么原因。
能暂时躲掉这场聚会都足够让她放松下来。
久违的惬意,陈佳一打开按摩模式,将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水中,鼻息间漾着精油的清甜花香,倦意渐渐涌上,沾染水汽的眼睫抖了抖。
片刻,敌不过困意,还是睡了过去。
睡梦里,盛夏的云港暴雨如注。
房间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
少女的声音温软认真:
“拉低一点。”
“再拉低的一点。”
“再……”
“陈一一,再低就要收钱了。”
身姿颀长的少年半裸着上身站在窗边,抽绳的长裤裤边被拉低,少年人腰腹的肌理薄而紧实。
依稀能看见腹侧薄薄的青筋顺着肌肉线条微微绷紧,清晰却不突兀,透着股韧劲,没入裤边。
宋雁翎这一次给她布置的作业叫《青络》,她迟迟没有灵感,直到前两天不小心瞥见了沈晏西的腹肌。
少女抬眼,一双水杏眸清澈,“收钱就能再低一点吗?”
男生的身影漫过来,将她和画板一起笼罩。
下一秒,她被提起,按在身后的床上。
“沈晏西……”
“先亲一会儿,再给你画。”
她的手腕被按着,少年滚烫的气息落在颈侧。
“陈一一,你都把我看光了。”
“你得负责。”
“还没看……”
最后一个“光”字被堵在了唇齿间。
梦境戛然而止,清晰得像是发生在昨天。
陈佳一听见手机嗡嗡的震动声。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手机放在浴缸的台沿,屏幕上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号码还会给她打来电话。
脸颊发烫,明明泡在水中,身上却黏糊糊的。
可能是被梦境影响。
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响起男人沉磁的声音。
“陈佳一,开门。”
“……?”
陈佳一缓缓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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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
“一直不回消息?”
“在泡澡。”
许是刚刚睡醒,她嗓音黏腻微哑,话一出口,两边都瞬间没了声音。
片刻,陈佳一清了清喉咙,“你等一下,我穿衣服。”
沈晏西:“……”
从浴缸里站起来,陈佳一取下架子上的浴巾,皮肤上凉飕飕的,她觉得有点冷,忙擦干身上的水珠,换好衣服。
头发来不及吹了,湿漉漉地散着,陈佳一套上拖鞋去开门。
门打开,眉眼冷峻的男人倚在门边,眉眼间带着一丝不耐烦,却又在看到她的瞬间柔和了下来。
沈晏西手里拎着个袋子,是她从雅竹斋取回来的狼毫笔,竟被她忘在了车上。
“睡着了?”他的声音低沉,却不像电话里那么冷硬。
“……谢谢。”陈佳一伸手去拎纸袋。
指尖相触的一瞬,沈晏西皱眉,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手劲儿大,陈佳一清秀的眉头拧起,“疼。”
沈晏西已经抬手探上了她的额头。
滚烫。
走廊的灯亮着,软黄的光线顺着男人眉骨的弧度轻轻漫开,连垂眼时睫毛投下的碎影都清晰可见。
“陈佳一,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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