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安排（2 / 2）

“什麽感觉？”

陆青予皱眉，手中试管壁上还挂着夹杂不明颗粒物的墨绿色的粘液，看上去有些恶心，但他如实说了自己的感受：“没感觉。”

温澜又从实验台上捻起一管红色液体，“再喝这个。”

皱着眉咽下苦涩的粘液，感觉喉咙上都沾满了干涩的植物粘液，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感觉晕开，精神图景骤然一清，“这个有用。”

温澜伸了个懒腰，抬腿踢了踢脚边一堆花花绿绿的植物，“其实只是把东西煮熟就行。”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怎麽长出来的吗？”

陆青予有些反胃，喉头滚动强行压制不适感。

闻言，温澜斜睨他一眼，“怎麽？你知道？”

“不知道，但很恶心。”

实验台上的光屏闪动，调出一大串说明，

“大部分变异植物、动物的食物是人或者虫族。”

温澜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显然他对这个世界的人类不食用变异动植物的理由也很感兴趣。

“过来看这部分，”

光屏上是一长串关于变异动植物的完整说明，陆青予一边说，一边拉动光屏，最终停留在一行字上，

“变异动植物只会食用人类和虫族的尸体。”

温澜手上的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地问道，“什麽意思？”

陆青予再次将那句说明指给他看，“除了人类和虫族，其他种族并不会被变异动植物攻击。”

“我不是问这个，”温澜上前抬手滑动光屏，“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虫子、人、变异动植物外的其他生物？”

陆青予被他问住，顿了顿才从光屏上调出答案，“目前其他生物都处于极危状态，只有主星的部分实验室內有留存。”

“啧，”温澜拉来椅子，坐在实验台前撑头问陆青予，“就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你们拒绝食用变异植物？”

陆青予一怔，随即立刻反驳，

“当然不是，我很早就说过，这东西很难处理。”

“所以，”温澜手指虚点脚边的一大坨变异植物，又示意对方看试管內的东西，“这样就可以吃了。”

虽然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陆青予还是下意识反驳，“不对……”

温澜偏头看他，“还有其他的问题？”

陆青予皱眉，思索一番终于意识到不对，“你和我去过叛军实验室，那裏面实验体，你都看见了？”

温澜意识到他说的那些恶心生物，也不禁坐直了些，“你的意思是……”

长舒一口气，陆青予道，“部分变异动植物会汲取‘食物’的记忆、能力，才是它们不能被食用的根本原因，那些实验体也是这麽来的。”

他补充道，“变异动植物的种类很多，谁也不能确定自己食用的不是‘人’的一部分。”

温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为什麽书上不写这些？”

“怕引起恐慌，”陆青予也坐下来，等待对方消化自己说的內容，“如果告诉民众我们剿灭叛军的真实理由，那麽绝对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等一下，”温澜脸上充满错愕，这是他来到这个鬼地方后，除了伪装需要第一次流露出这样强烈的情绪，

“什麽叫‘你们剿灭叛军的真实理由’？有一个很大的组织在饲养这些东西？”

陆青予点头，紧盯温澜的脸，不想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表情，

“并且……之所以带你去剿灭叛军，是因为我们先前在叛军中遇到过和你的‘灵气’相似的波动。”

“你之前怎麽不说？！”

陆青予答，“没必要，已经确认你不是叛军一员，并且他们的能量波只在百余年前被检测到一次，换句话说，他们已经遗失了那种能量的使用方法。”

听到他这样说，温澜才放松下来，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摸出一个绘制者繁复花纹的布袋，伸手在裏面摸索一阵

“你不用太紧张，”陆青予清清嗓子，“目前关于你的一切都是军部最高机密，他们最多找到我身上。”

当然，这也是处于他的自愿保护。

说话间，温澜从布袋中掏出一把花纹古朴的长刀，“试试这个。”

陆青予听话地伸手接过长刀，打量刀刃锋利，非金非石，比起哨兵专用的武器稍有些轻，刀柄上缠着一圈像是柔软布料的东西，但触感不像是他认知中的任何布料，

“这是？”

“还记得我们去后室的目标吗？”温澜深吸一口气，“可能需要放弃机甲，肉身前往了。”

不、不用机甲……

即使知道温澜大概率会提出什麽奇思妙想，但陆青予也没做好他这样说的准备。

“当然，”温澜轻咳一声，“作为你‘师尊’我肯定不能让徒弟就这麽折损在敌人大后方，现在我再交你几招……”

“不是这个问题，”陆青予一边打量长刀，一边试图打消他的计划，“虫族內和外面没什麽区別，没有机甲没办法在多个星球之间……”

“那是你还不够深入，我们要找的东西，绝对在一整片被虫子加工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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