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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罢黄粱梦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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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虞珵没听清,问道。

“我说——”庄冉拖长了音调,“我好高兴。”

“你为什麽高兴?”虞珵轻声笑笑,“因为卢叔来了吗?”

“唔,因为……今天有好多人。”

醉梦裏的人笑出了声。

却叫尚清醒的人一愣,月夜侯府院中的角落虞珵把呼吸放得很缓,他又一次喊庄冉:“我们回去了。”

庄冉却再度没了声响。

虞珵深呼吸一口气,良久,嘆息一声:“罢了。”

侧身靠在假山石上,他难得放空了心神,微微仰起头,大概在望着月。

天边一阵凉风吹来抖落了红梅树披的雪衣,碎雪簌簌落下,月下人的广袖把怀中人掩了起来。

不知何时,两人竟都睡了过去。

从酒窖取了坛酒准备回房喝的祁莘在回去路上撞见的便是这一画面。

对此祁莘表示:“……”

两个傻子!

大冬天的觉得自己身体很抗造吗?!

祁莘无奈把酒坛放到一边又干起了苦力活,并且在他将庄冉从虞珵怀中挖走时恨不得把那胳膊扭得死紧的人踹醒,祁莘真烦死了:

“你不让我把庄冉带走是想让他在雪地裏待一整夜吗,冻坏了你负责?”

也不知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还是话裏的警告,睡梦中的虞珵听祁莘说完话竟倏地松了手臂。

祁莘:“……”

祁莘心累地把庄冉搬进屋后又转回来搬虞珵,结束拎起自己放在角落的酒,沿长廊回了自己的屋,到底嘆息一声:他也是太累了,这样都没醒。

于是乎托祁莘的福,翌日天光大亮,虞珵是被踹醒的——

庄冉保证,他绝不是故意的,任谁大清早睁眼见到有人在自己床上并且正和自己贴着脸,都会被吓到的吧?!他抖一激灵踹人不是很正常?

而眼看自己把人踹得有醒来的征兆,庄冉倏地坐起了身,便要下床离开,却听身后忽然一阵响动,庄冉身形一滞,缓缓回过头去:“……”

虞珵微微睁开了眼:“……”

见到床上正愣眼盯着自己的庄冉剎那:“!”

抖一激灵,虞珵翻身下了床,动静绝对要比庄冉来得大。

庄冉仍旧保持着方才动作:“……”

回身看向庄冉的虞珵:“……”

“咳,那什麽,”末了还是庄冉讷讷地开了口,“我昨晚好像有点喝断片了,我、我是怎麽……”

耳根一红,庄冉没说下去。

“……我觉得我也有点断片了。”

虞珵抹了把脸坐到床沿边,不动声色地低头一眼,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昨晚明明是准备坐院子裏休息会儿就抱着庄冉回去的,怎麽一不留神就睡过去了,醒来还、还……

端着醒酒汤进来的祁莘见屋內床板儿两边坐着的人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又说不上是哪裏,便开口:“醒了都坐着不说话是怎麽个事儿?”

屋內听到声音的两人唰地就起了身。

庄冉脸红:“钟、钟瑶!”

虞珵向祁莘走来:“钟瑶,你等、等——”

祁莘实在不解:“你二位到底怎麽回事?昨夜好端端地还非往雪堆裏蹿,要不是我你俩现在指不定还倒原地呢。”

虞珵一愣:“你说什麽?”

祁莘无奈:“行了別什麽什麽了,快把醒酒汤喝了。”

虞珵坚持:“你快说。”

祁莘嘆了口气:“我说,要不是我——”

虞珵闭上眼,又睁开:“你把我们放一张床上的?”

祁莘点点头。

虞珵:“你怎麽能把我们扔一张床上?”

祁莘:“有什麽问题吗?哎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把庄冉从你手裏捞出来费了多大劲,两个人都睡得死沉,我就近着房间搬,两个大男人怎麽了?”

虞珵:“……”

道理好像确实是这麽个道理。

是啊,都是大男人,睡一张床怎麽了,何况还都穿着衣服呢。

一件没脱!

不、不是这个问题,是他——

虞珵一只手紧紧捏着祁莘肩膀,莫名烦躁,低头吐出一口气。

却不料方才站后边一直没声响的庄冉在这时突然冲上来,他越过虞珵,一句话没说就拿过祁莘托盘上的醒酒汤,一饮而尽,随后扶着门框又背手往祁莘的背上拍了拍,末了一秒不愿多停留地就走了出去,脚底生风,一路低着头看不见神情。

留祁莘和虞珵在屋內面面相觑。

祁莘:“庄冉怎麽了?”

虞珵气不打一处来:“我怎麽知道,起开,別碍我眼。”

说着也急匆匆地走了。

祁莘郁闷地和手裏另一碗醒酒汤面面相觑,犹豫了下,把它灌进了肚,倒不知是不是这醒酒汤的功力,联系虞珵此前种种不对劲,祁莘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甩手把托盘扔到案上,也跑了出去。

祁莘速度不慢,他跑进虞珵卧室时,刚巧看见那人要走进浴堂。

“果然……”祁莘一声嘀咕冲过去,“虞谨行,开门!”

而虞珵见到祁莘的瞬间就当即把门合上,此时听他在外“砰砰”地不停敲门,觉得非常不可理喻:“嚷嚷什麽,我洗个澡!”

祁莘:“你大清早地洗什麽澡,开不开?!”

虞珵:“不开!”

祁莘一笑:“行,我去找庄冉。”

“唰——”一声,门开了。

——

所以心头的那份情谊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虞珵想,有时候他自己也很困惑,无理的现实却总爱突如其来给尚理不清心绪的他当头一击,这一回,饶是身经百战的虞将军,到底也有些畏缩了。

数月相处,置身其中的虞珵觉自己窘态百出,他其实早该清楚的。

然而——

“你在怕什麽?”祁莘问虞珵。

怕什麽?

是啊,我在怕什麽?

祁莘呆愣在原地,见虞珵朝自己苦笑一声。

那一笑却不知如何激起了祁莘的愤怒,他猛地上前一把拽住虞珵的前襟,咬了咬牙,质问道:“你说啊,虞谨行,啊?你在怕什麽?!”

“……”

虞珵深呼吸一口气,把眼向別处瞥去。

祁莘的喉头突然一哽:“虞谨行,你不能这样,你……为什麽不敢跟庄冉坦白自己的心思?你为什麽要对所有人都有顾虑?你凭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

祁莘大吼一声低下头去。

真奇怪,明明他最初是奔着发现某人春心萌动的心思准备过来找消遣的,可他说着说着说到了哪裏去?他在说什麽?事情为什麽会发展成这样?

“钟瑶……”

“我明明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跟你说清楚说过了,”虞珵的话被祁莘打断,“可为什麽你还要再藏着掖着是想让人去低三下四求您把您的打算说出来吗?!虞珵,你在怕什麽啊?你能不能不这样?”

“你不就是……”祁莘气极反笑,“你不就是觉得自己哪天一出了这个门就回不来了,怕人对你太多挂念吗?你是不是还觉得除了自己就没人能给这无可救药的朝党送命了?!”

“虞将军……”祁莘挣开虞珵抓住他的手转身,笑一声,“你可真是太伟大了。”

祁莘也不知道,他怎麽就红了眼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就爆了脾气,虞珵心裏的那点打算,他其实门儿清,早都知道的,只是一直忍着没说,又或者……他不敢说。

好像说了就会成真似的。

虞珵插不上嘴,也到底叫祁莘一溜串儿把话都倒了出来,这会儿他背对着自己仿佛降下去了些怒火,虞珵才无奈嘆了口气,清晨的日光淡淡从窗外流进屋內,照了虞珵半边身子。

“我什麽都没说,反倒成了我不对了。”

那声音同日光一样淡,从祁莘身后传来。

祁莘转头朝虞珵瞪去:“你——”

“钟瑶,”虞珵打断祁莘,正色下来,“谁还不惜命呢?”

虞珵轻声笑了下:“你放心,一切都还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

然而祁莘这会儿显然还在气头上:“我——”

“哎,好了好了,”虞珵却也显然不想让祁莘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再次打断,“不说了,再说有人的眼睛要肿成红眼泡了。”

祁莘:“……”

娘的,虞珵这个狗东西。

真是岂有此理!

祁莘气不过,明明他在这儿担心虞珵老半天,还把自己弄得这麽狼狈,结果虞珵还敢嘲笑到他头上?!

祁莘眼眶的红丝还没消下去,他喘着粗气睨了一眼虞珵。

真是越看越来气!

深呼吸口气,祁莘拿衣袖一抹眼角,当即转身走出屋外:“庄冉!”

祁莘边走边喊:“庄冉你出来!我跟你说——唔、唔呜呜!”

祁莘被意识到他要干什麽的虞珵倏地从后追来捂住了嘴。

从后箍住祁莘的身体,虞珵收紧手臂,笑起来:“你要说什麽,嗯?”

祁莘挣脱虞珵捂住他嘴的手,愤怒道:“要说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胆小呜——”

虞珵再次捂住祁莘的嘴:“说什麽?”

祁莘:“胆唔——”

虞珵:“嗯?”

祁莘要疯了:“呜啊——你给我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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