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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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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仁叼着烟凑近,两人之间只有支烟,双眸挑衅地凝视刀哥,眼中暗潮汹涌。

刀哥眼眸深邃似深潭,眼前的小伙贴近,几近贴脸,以他的经验,这个距离不是打架就是接吻。

刀哥目光一点一点地流转,浓眉,星眸,鼻梁,最终停在闻一仁叼烟的唇上胶着。

闻一仁一手跟着摸进刀哥裤兜,两人手在狭小的裤兜裏相遇。

闻一仁故意轻抚刀哥手面,手指如游鱼轻挑指缝,一勾一转,火机到手。

红光微染,猛吸一口,白色的烟雾卷着呼吸氤氲着两人的目光,星星点点,欲语还休。

闻一仁回神侧身,张扬地晃晃手裏的烟道声“谢谢”。脸上满是找回场子的畅快与挑衅。

周遭喧闹,刀哥的目光却像一片寂静的深海,将闻一仁瞬间裹挟其中。

那眼神清澈,甚至带着一丝无辜般的探究,但深处却翻滚着不容错辨的、成年人才懂的暗流。

它直直望进闻一仁眼底,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仿佛在说:‘你躲什麽?你的心思,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清澈下的汹涌,比赤裸的欲望更让人心慌意乱。

闻一仁觉得刀哥的目光直白地像一把刀,一点一点地剖开自己的心脏,让心底深处的秘密无处可逃。

这让闻一仁心慌错乱,刚才的得意土崩瓦解,猛吸两口,感觉今晚醉得厉害,转身逃离。

初定之后,项目公司加快组建,似乎是想要要逃开不相干的人和事,又或者是逃避內心。

闻一仁忙得没日没夜。

土地转让一堆手续,还得跟进政府部门的一堆堆证,还好陈秘书得力,牵线搭桥,穿针引线,各方面的关系梳理清楚,一一分配给跟进项目的同事。

偶尔忙到深夜,陈秘书还让人送来可口的吃食,拯救了闻一仁的胃。

至于那些个什麽证什麽证,都是闻一仁带着项目组的同事用酒瓶子铺平的。

每天睁眼跟前期跟进度。

中午晚上跟这个局那个长喝酒吃饭,吃饭喝酒。

夜裏还要研究法律条款,条分缕析找专业的人过目,后期项目包装,预售搭建通通规划好。

凭着不认命,不服输的一股劲。

闻一仁带着项目组的同事没日没夜地忙活了五个月,终于把一切都搞定,项目顺利开工。

闻一仁已经有几个月没怎麽回家。

日夜颠倒的生活也让他的胃彻底造反。

某天酒后吐得天昏地暗,起来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胃剧烈绞痛。

这可把裴叔吓坏了,赶紧送医院,医生检查后严重警告再这样喝酒不节制,准备切胃吧。

这可把老太太吓坏了,每天大老远拎着各种养胃的汤盯着闻一仁喝完,怕他受凉,被子都盖多两层,给闻一仁闷得要窒息。

这还不算,老太太怕自己照顾不好闻一仁,一个电话叫了闻心回来帮忙看顾。

闻心那可比老太太强多了,住院两天闻一仁胃不痛了马上造反,要出院,不吃药,要回公司跟进项目,总之在医院待不住,这些闻心统统不准!全方位无死角地看着他哥按时吃药,按时休息,手机文件是一概不准碰,气得闻一仁直指闻心反了天啦!

闻心从小就听哥哥的,唯独这事强硬,实在是闻一仁把他吓怕了。

苍白瘦削的脸庞添有几分病容令闻一仁看着更尖锐冷厉。

闻心坐在病床边给哥哥讲些导师实验项目裏晦涩难懂的人工智能好让他觉得无聊早睡。

没想到闻一仁听入心,对无人机无人驾驶这种前沿技术倍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闻心课题原理与应用。

整得闻心无语暗恨哥哥太聪明。

眼看讲下去没完没了,闻心合上电脑,叮嘱哥哥早些休息。

闻一仁也不想弟弟值夜辛苦,赶着闻心回家回校。

闻心见哥哥难得配合不作妖,家裏还有奶奶一人,遂就收拾收拾回家看看奶奶。

病床边一下安静,闻一仁垂眸靠床,昏昏欲睡。

“篤篤”轻柔的敲门声,门外的人没等回应,咔噠推门,刀哥手提着食盒踱步而入。

病房裏弥漫着消毒水跟药液的气味,灯光灰白,衬得闻一仁轮廓单薄。

刀哥脚步很轻,几乎淹没在自己的心跳声裏。

轻轻坐在床边椅子,目光却偏向闻一仁输液的手,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刀哥缓缓伸出手,指尖离闻一仁手背一步之遥顿住,悬停在空气中,喉咙发紧,终究没有落下。

目光流转,闻一仁正凝眸深望,不知几时苏醒,两个人四目相对。

一个有心躲避,一个执着等待,那种微妙的胶着感,仿佛悬在空中的露珠,颤巍巍地不肯落下。

却又分明饱胀着坠落的渴望。

刀哥不想两人亲近后又疏离,不想闻一仁有意无意的躲避,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够久。

刀哥打定主意,果决地紧握闻一仁的手,目光灼灼地道:“阿仁,我心悦于你”!

闻一仁脑子空白,呼吸都小心翼翼,心咚咚咚地跳,不可置信地看着刀哥,张口想说什麽又宕机。

最后心裏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裹挟着愤怒冲口而出:“你疯了”!

“不!我没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我确是心悦于你”!刀哥果决地捅破了这个饱胀欲坠的露珠。

“心悦与你”这几个字重重地砸进闻一仁的心头。

打小自己就不被人喜欢,青少年时期疲于奔命,没心思没时间去喜欢別人更不喜欢別人黏黏糊糊。

身边到现在都是形单影只,唯独心裏有种异样是跟眼前人有关,但那又怎样,心悦能有多久?

不是世俗正常的感情,与其以后难看,不如不要开始。

闻一仁缓了口气,胸腔裏那颗狂跳的心脏却不肯平息,擂鼓般撞击着肋骨,震得指尖都在发麻。

他强迫自己冷静,试图在刀哥那双灼热、不容置疑的目光裏,筑起一道冰冷的堤坝。

“刀哥,”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拉远的疏离,像拂过冰面的风,但这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是摇摇欲坠的悬崖,

“这话,太重了!”

他微微动了动被紧握的手,不是挣脱,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抗拒。

刀哥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几乎要灼穿他皮肤下常年冰封的河流。

这温度让他恐慌。

“我习惯了。” 闻一仁的目光没有聚焦,虚虚地落在灰白的墙壁上,仿佛在看自己过往的碎片,

“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不被人惦记,也习惯了……不去惦记別人。”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裏艰难地挤出来。

“‘心悦’这种东西,我没有。”他不敢看刀哥的眼睛,怕那裏面燃烧的火焰会融化他辛苦维持的冷漠。

他想起少年时巷尾的冷眼,想起为一口饭奔波的狼狈。

他的人生字典裏,“长久”是个陌生的词,“安稳”更是遥不可及的幻梦。

现在生活过得去了照样忙得像陀螺,他早已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荒凉,但安全。

他也并非全然不懂自己的心。

刀哥刻意的靠近,那悬停在手背上的指尖带来的战栗……他不是木头,那些异样的、陌生的暖流也曾悄然侵蚀过他的冰壳。

但那又如何?这点微光,能照亮他內心深处的荒芜吗?

能抵御这世道的风雨和未来的无常吗?

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指尖冰凉。

“放手吧,刀哥”。

那被“心悦”砸中的地方,此刻正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裏面涌出的不是喜悦,而是巨大的、灭顶的恐慌。

他寧愿守着这死水般的孤寂,也不要那昙花一现、最终也许会把他打入更深地狱的所谓“心悦”。

因为他深信,那露珠一旦落下,摔碎的,绝不仅仅是它本身。

闻一仁的话语像冰冷的针,一根根扎进刀哥的耳膜。

那平静语调下的自我封闭,比他预想的更甚,也更让他心口发窒。

但刀哥没有松开手,反而收得更紧。

他掌心裏的那只手,冰凉、瘦削,甚至带着细微的颤抖,却像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了他所有的意志。

“你说‘心悦’没有?你正视过自己的心吗?” 刀哥的声音尖锐,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质问。

却又瞬间沉下来。

化作磐石般的坚定,“老子不是毛头小子心血来潮!这几个月,你有意躲我,避我,我都看在眼裏!你以为我刀哥是傻子,分不清是可怜是冲动还是別的?我他妈要是图一时痛快,何必等到今天你躺在这裏才说?!”

刀哥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像燃烧的炭火,穿透闻一仁眼中层层叠叠的迷雾和冰霜,直抵那颗在恐慌中狂跳的心脏。

他斩钉截铁,“你不用找借口来推搪我,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好的!你的狠,你的韧,你咬着牙一声不吭扛下所有的样子,甚至你这该死的、把人往外推的倔脾气……老子都看在眼裏,也他妈都记在心裏!记了好多年。这感情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刀哥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承诺和近乎野蛮的执着。

“老子今天就给你立个规矩!闻一仁,从今往后,我就在这儿!你躲,我就追;你推开,我就再靠近;你要逃到天边,老子就追到天边!你怕难看?那老子就跟你耗一辈子,耗到你习惯,耗到你觉得不靠近我才他妈是真正的难看!心悦于你,不是一时兴起,是我刀哥下半辈子认准的道!要麽,你跟我一起走这条道;要麽,你就看着我在这条道上,为你走到黑,走到死!”

病房裏死寂一片,只有刀哥粗重的呼吸和闻一仁压抑的心跳声交织。

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被一种更浓烈、更滚烫的气息取代——那是刀哥倾泻而出的、毫无保留的、带着血腥气却无比纯粹的爱与决心。

他不是在请求一个开始,他是在宣告一场无法回避的、由他主导的、关于两个人的战争与救赎。

他站在那裏,像一座沉默的山,又像一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只为劈开眼前人心中那厚重的、自缚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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