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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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在等待结果的期间,闻一仁跟刀哥也没闲着,依旧会去李村走访,复盘一些项目痛点。
毕竟大型工程,涉及到民生,前期还进去几个,正式动工上头肯定是小心谨慎求稳。
两人一同进进出出,虽然适度保持了距离,但两人目光相对裏暗藏的情愫是遮不住的,可怜陈秘书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又要守口如瓶。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闻一仁在办公室听到外面热闹的欢呼声音。
没一会,裴叔风风火火进来兴奋地对闻一仁说“阿仁,我们中标了,那个城中村改造项目我们中标了,刚得到的消息,方董那边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闻一仁心裏舒了口气,眉头轻展,努力这麽久总算有了个好结果,接下来就是签订合同,各部门跟进了。
项目公司的人因为中标喜事,下班后嚷嚷着去腐败一把。
闻一仁体恤员工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加班忙活,让订了最好的酒店。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酒店,刀哥跟陈秘书后脚就到。
项目组的人个个人精,闻总跟方董的位子紧挨着,闻一仁正常地和方董商讨了一些项目问题,该吃吃,该喝喝。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又结队去ktv。
电梯人有点多,闻一仁站边边,方董一人站电梯外,项目组的人情绪高涨,催着方董进来还有位置不用等下一趟,方董扫了一眼,才踏进电梯站在闻一仁跟前。
电梯门缓缓闭合,隔绝了喧嚣的大堂,电梯裏头狭小的空间瞬间给项目组高涨的余热填满,酒气,香水味和谈笑交织在一起,空气变得黏稠闷热。
闻一仁不由得往后退,后背贴着电梯金属墙。
刀哥就站在自己前面,近得能看清他深色西装上的纹理,甚至能看清颈后修剪得一丝不茍的发际线以及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闻一仁粘了点酒,有点眩晕,项目组的人还在兴奋地讨论刚才的酒局和即将在KTV裏谁是麦霸。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裏嗡嗡地,震得闻一仁太阳xue微微发胀。
电梯“叮”地一声停住,外面又进来两人,前面的刀哥往后退一些,空间压缩变小。
闻一仁感觉刀哥的西装下摆若有若无地擦着自己的西裤。
身上的木香跟烟草香搅和一起像张网似乎要把闻一仁固定在这方寸之间。
眩晕的脑袋不由想起深度学习的电影场景,心头燥热,他微微侧开脸,看着电梯金属墙上模糊的人影。
刀哥极其轻微地向闻一仁这边偏了偏头,这个动作让闻一仁瞬间摒住呼吸,怕眼眸中的炽热露了底。
电梯的数字在跳动,终于到了楼层。
项目组的人电梯门开走得飞快,刀哥眼疾手快地轻捏了闻一仁耳珠,声音低沉:“走吧”。
闻一仁耳珠瞬间麻痒,指尖情不自禁地覆上耳朵目瞪口呆。
包厢裏鬼哭狼嚎一片喧嚣,闻一仁和刀哥避开热闹,坐在角落自斟自酌。
裴叔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几乎贴着闻一仁的耳朵,声音在嘈杂中却异常清晰:“瞧见没,那边穿白衣服那姑娘?宣传部新招的,条件真不错!老太太特意嘱咐我牵个线,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闻一仁脑子“嗡”的一声,心瞬间沉到谷底——坏了!
包厢再吵,裴叔这嗓门,旁边的刀哥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地绷紧身体,眼角余光都不敢往刀哥那边瞟,只觉得一股燥热直冲耳根。
他慌忙推拒:“裴叔,真没这心思,您饶了我吧。”
裴叔哪肯罢休,只当他是工作狂不解风情,依旧热情:“嗨,平时见你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一点动静没有!认识认识嘛,就当交个朋友!”话音未落,他竟然直接朝那姑娘招了招手。
姑娘倒是大方,端着酒杯就过来了。
凭心而论,她确实漂亮,圆脸白皙,笑容很有亲和力。
可闻一仁只觉得喉咙发紧,胃裏像塞了团湿棉花,沉甸甸又堵得慌,说不出的別扭难受。
人已到跟前,酒杯也举了起来:“闻总,我敬您一杯。”
众目睽睽之下,闻一仁不好拂姑娘面子令人难堪,只能僵硬地拿起酒杯,勉强抿了一口。
姑娘大概是喝得有些上头,见闻一仁不像平时那样冷峻疏离,便笑靥如花地调侃:“闻总,您看着也没传说中那麽吓人嘛!”
这话像根针扎进闻一仁紧绷的神经裏。
他几乎是绝望地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也压不住心头的烦躁和蔓延开来的恐慌。
他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旁边刀哥的存在感骤然变得沉重而冰冷——刀哥自始至终一言未发,连酒杯都没再碰一下。
那沉默像无形的巨石,沉沉地压在闻一仁背上。
裴叔终于后知后觉地嗅到一丝尴尬,赶紧打个哈哈,拉着还有些懵的姑娘转身融入点歌的喧嚣裏。
人一走,闻一仁才像被抽了骨头般,讪讪地坐回沙发。
包厢裏的歌声震耳欲聋,他却只觉得一片死寂。
冷汗几乎要沁出来。他僵直着身体,心裏翻江倒海,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尴尬和忐忑:
刀哥他会怎麽想?
这该死的误会该怎麽解释?
刚才那杯酒非但没能压下烦躁,反而让那份如坐针毡的煎熬更加清晰刺骨。
闻一仁张口想跟刀哥解释,可又觉得说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眼角余光看着刀哥端着酒杯,手指一点一点地点着酒杯,叮叮响的声音像是倒计时的指针提醒着闻一仁坦白交代的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喝进去的酒搅和得胃难受,闻一仁借着右手的酒杯压一压胃,脸色不太好看。
闻一仁觉得这事刀哥就应该完全信任他,自己真没这心思,他倒是半句话不说,没得好像自己犯了大错一样,闻一仁坐得实在没劲,胃又在闹腾,起身出门到外边清静清静。
烟刚抽到一半,闻一仁眼睛余光瞄到一个身影靠近,抬手夺下闻一仁嘴裏的烟,放嘴裏猛吸两口。
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闻一仁有点愕然。
直不楞登地看着刀哥,隔着氤氲的烟雾,两人目光交错。
刀哥声音沙哑“少抽点”,夹杂着烟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闻一仁看着刀哥脸色阴沉,轻轻地退后。
刀哥一看闻一仁退后的疏离感,心裏积攒的怨气噌噌地往脑袋裏顶,左手倏地钳住闻一仁的手腕,语气无奈又严厉地道“你躲我干什麽”!
闻一仁也是混不吝的,本来就烦躁,抽支烟冷静给人打扰不算,一听这话说得像是自己有错不认还躲着,脾气一上来也是口不择言“多新鲜吶!我躲你什麽,你算老几”?说罢狠狠地甩开手。
刀哥给他话一顶,脸色阴沉,怒极反笑“好…好,我就让你知道有几斤几两”。
话刚说完,抬手出招,闻一仁反应倒快,见招拆招。
两人一时也没留手,闻一仁肩膀上挨了一拳,刀哥也没讨到好,胸前被砸的一拳隐隐作痛。
闻一仁冷汗涔涔,胃抽痛气喘吁吁,刀哥一看人不对劲,连忙收手,扶着闻一仁,只觉得人像在水裏泡的一样,心下慌乱。
闻一仁想推开自己走,奈何刀哥力气不小,掺着闻一仁还不忘打电话给陈秘书来开车去私立医院。
陈秘书做事利索,不一会车到,刀哥把闻一仁推进后排,自己跟着坐定。
刀哥心焦地打量闻一仁脸色,除了冷汗还苍白,心裏不禁懊恼又愧疚。
包厢裏面那事自己心裏明白不是闻一仁的错。
他也是给突如其来的妹子搞懵,道理他都明白,可心裏就是有一股闷气,患得患失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到了医院,刀哥直接把人送到急诊。
陈秘书跑上跑下,医生很快就位。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对两人说“是作息不规律,抽烟多引起老毛病胃炎跟肺炎,x光检查出来的肺炎看起来毛病不小,但表现在患者身上却是没有基本的特征,比如感冒,长期的咳嗽,低烧等等,这个要住院进一步排查”。
闻一仁觉得医生夸大病情,抗议道“不必住院,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项目才刚中标,要忙的事太多。况且胃痛吃点药能行”。
刀哥不理他这犟驴,让医生安排住院,还拿着纸笔细心地问医生各种要注意的地方记下。
从医务处返回病房,医生已经给闻一仁打上吊水。
刀哥调了调滴管,慢悠悠地跟闻一仁说“公司项目我来管,你先休养,万事都没有身体重要”。
两人打了一架,各自都平静多了。
闻一仁半靠在病床上,心裏的烦躁随着打架消散得干干净净,胃痛也缓解好多,不再冷汗直冒。
看着刀哥坐床边凳子上直盯着滴管,闻一仁真心实意地对刀哥说声“谢谢”!
刀哥回神,说道“谢谢倒不必,肩膀那裏我看下”。
两人默契地不提之前的事,闻一仁心裏別扭,觉得大男人哪有那麽矫情,一拳有什麽大不了的。
闻一仁皱皱眉想拒绝,又想着大男人心虚什麽。
刀哥一看闻一仁不知在打什麽主意,忙说“刚才下手有点重,我看下不行的话拿药来,你別扭什麽劲”。
说罢,伸手到闻一仁脖颈处,闻一仁不再別扭,配合着微微抬起脖子,刀哥手指轻颤细细地解着扣子,一抹精致的锁骨映入眼帘,轻柔丝滑,如同雕塑般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令人遐想连篇。
刀哥不敢多看,目光流转到肩膀,定定看着一团乌紫,心裏懊恼自己出手没个轻重。
闻一仁侧首看自己肩膀,看着严重倒是没觉得有多疼痛,遂满不在乎地说“一点小伤,不必理它,过几天就消了”。
刀哥一看闻一仁的尿性,严正地说“你待在医院,我派个人来照顾你,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要折腾她,阿心在学校也不要打扰他,我会带些文件过来给你打发下时间,其他的你不用理”。
闻一仁刚想拒绝,刀哥眼神一冷,闻一仁把话吞回肚子裏,想想人家安排得确实周到,后期项目是个体力活,胃养养好工作。遂点头。